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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英国文学巨匠格雷厄姆·格林写作随笔集。
△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作家写作的思考过程。
△文学翻译家傅惟慈先生经典译本重版出来。
我们仿佛看到这位文学巨匠在海边不断俯身捡拾贝壳,把它们一颗颗珍藏在记忆的盒子里。
——傅惟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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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英国文学巨匠格雷厄姆·格林关于写作的随笔集,收录了他的两本旅行日记。《刚果日记》是格林一九五九年去非洲旅行时的经历,特别记录了他在麻风病人聚居地停留期间的所见所闻,这为他的代表作《一个自行发完病毒的病例》提供了写作灵感。《西非之旅》描述了格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乘坐货船去塞拉利昂的航程,这段艰苦的行程正是小说《问题的核心》的故事背景。这本随笔集以一个独特的方式展示了作家的创作过程,包括如何收集素材、如何调整故事逻辑、如何取舍内容等,同时,也呈现了在当时殖民地的背景下,非洲所面临的种种社会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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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格雷厄姆·格林(Graham Greene,1904—1991),英国小说家、剧作家和评论家。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为英国军情六处工作,被派往非洲。他曾多次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可惜最终未能得奖。威廉·戈尔丁称他为“二十世纪人类意识和焦虑最卓越的记录者”。代表作有《恋情的终结》《问题的核心》《文静的美国人》《布莱顿棒棒糖》《权力与荣耀》等。?
傅惟慈(1923—2014),文学翻译家。一九二三年出生于哈尔滨,一九五〇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曾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院校从事教学工作。通晓英、德、俄等多国语言,译著达数百万字,是将格雷厄姆·格林、毛姆等西方作家引进国内的重要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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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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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i
刚果日记 001
西非之旅 097
译后记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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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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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我把我两部小说的背景放在了非洲:《一个自行发完病毒的病例》在比属刚果,《问题的核心》在塞拉利昂。不过,情况完全不同:一九五九年一月我去比属刚果时,一部小说已经通过一种形式在我脑海里形成了——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一个偏远的麻风病人聚居地。我通常是不记笔记的,除非是写旅行书籍,但这一次,为了建立一个真实的医学背景,我必须做笔记。不过即使日复一日地以日记的方式记笔记,我也犯了错,我的朋友勒沙医生后来不得不更正这些错误。当一本日记被迫加在我身上时,我就利用这个机会自言自语,记录一些想象中的对话和事件,其中一些出现在了我的小说中,而有些则被丢弃了。我是从刚果回来四个月后才开始工作的,但不管怎样,好与坏,小说就这样开始了。从未有过一部小说如此的顽固不化或令人沮丧。读者在几个小时的阅读中只需忍受日记中的“X”和小说中的“奎里”,但作者不得不与他,并且要进入他,一起生活十八个月。年岁渐长,写一篇小说并不会变得更容易,对我而言,写下最后一个字,再写另一部长篇小说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
第二本日记,是我在一九四一年随一个船队去西非时写的。当时正值战争期间,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和未来似乎都不确定。我脑海里没有一本书,尽管我记得在航行中读到了迈克尔·英尼斯写得很棒的一本侦探小说,这使我的注意力转向了《恐怖部》——一部我在弗里敦工作之余写的随性之作。这是我第二次访问西非——第一次是在一九三四年,当时我穿过塞拉利昂到达利比里亚边境,然后穿过这个陌生的国家,来到大巴萨县的海边。我现在的目的就是工作——政府的工作内容相当含糊。在拉各斯的几个月和弗里敦的一年里,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记日记,所以我没有记录这段古怪的生活,其中包括一个警察局长被善意的军情五处特工逼得失去理智,以及我自己与远在两千英里之外的上司发生的争吵,他不再给我钱继续我的工作。愿他灵魂安息!他现在死了,我是他一次痛苦的考验。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一部小说已经在那些年冒了出来。当五年后我开始写《问题的核心》时,笔记的缺乏让我很后悔。弗里敦生活的很多小细节已经永远陷入了无意识中,我待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把很多东西都视为理所当然,我的视觉想象力太弱,记忆力又很差。在《这是战场》一书中,助理指挥官从皮卡迪利大街到苦艾丛监狱的行程是按一个街道一个街道展开的,随着年龄变大,记忆力变得愈加糟糕。我为了写《文静的美国人》,三个月内去了四次中南半岛,但在写《一个自行发完病毒的病例》时又不得不中止了。
这些日记本来不是为了出版,但作为小说家积累的一些素材,人们可能会有些兴趣。我一生中丢弃的东西比保留的多多了,但我注意到的一点是,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才最具有创造的乐趣。
(P14—19)
参观了雷沙特医生的诊疗室。
麻风病的循环过程:传染性与非传染性麻风病是两种不同的病症,但是非传染性麻风病也能发展为传染性的。如果在这种疾病发展期中的及时治疗,更严重的传染性麻风病也比非传染性的能够更快医治好。但如果错过这个时机,其危险性是很大的。
有的病患者对治疗的反应非常痛苦,甚至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失明、肢体溃烂等等,这是因为药物在体内积累的缘故。传染性麻风病一个典型症状是耳朵、后背等处生长硬结,失去手指(已经治愈)的病人还能缝织套头衫。对服药有反应的病人可用可的松治疗。每天口服DDS药片是治麻风病最通常的办法,一年的药费只不过几个先令。一个卖弄风情的黑人姑娘胳臂上曾动过手术,切除了神经,现在害的是眼皮神经麻痹症,她的手指甲涂着蔻丹。
细菌需要培植——无法移植到动物身上。一个社会问题:丈夫多半不愿意随着妻子移居到麻风病治疗区来,而妻子则愿意陪伴着患病的丈夫。一般地说,丈夫会在原来居住的村子同另外一个女人同居,而一旦患病的妻子在治疗区找到一个能够服侍她的情夫时,她的丈夫就要来找她算账,要她归还原来拿去的嫁妆。基督新教是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可是天主教的神父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丈夫却总是要给一些颜色看。住在这个治疗区的人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里并没有道德审判法庭。曾经有两个丈夫在疾病治愈以后离开了,而他们的两个妻子现在却由一个男人照顾着。
一幢小房子。一间放着两张床的卧室,床上铺着床单,整齐、干净,起居间有一台收音机,一辆自行车,色都音国王和两位教皇的照片,一份广告日历(一个兜售胜家牌缝纫机的女郎),几张圣画。
奇怪的是非洲人也并不习惯这里的潮湿和炎热。今天天气特别潮闷,所以来看病的人只有几个,人人无精打采。如果天气好,诊疗室里可能有上百个病人吵吵嚷嚷地争着叫医生先给他看病。
看了一本很奇怪、很可怕的小册子,尤金·凯勒斯贝尔根医生写的《社会耻辱的麻风病》。
有一个故事说巴黎有一位很有教养的老年绅士——这人是纪德的朋友,当得知来拜访的医生正在研究麻风病的时候,差一点儿把这位客人赶到他的公寓住宅外边去。“你应该早一点儿告诉我。我要对这座楼房的所有住户负责,请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才能知道我是否传染上了麻风病?”说这话的老绅士这时已经七十四岁了“十年以后,”医生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得悬着十年心吗?”
至今还没有人发现非传染性麻风病的病菌。
有些人对麻风病产生了一种迷恋的感情,很多自愿到麻风病医疗区工作的人员也患有这种变态心理。曾经有一个在非洲工作的欧洲人,染上了轻微的麻风病,但由于他把自己的病情夸大,所以被调动了工作。人们忠告他说,以后他不要再对别人说他害了麻风病了。但他还是逢人就说,最后只好被遣送回欧洲。这种变态心理也是一种虚荣心的表现;人就是喜爱夸耀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甚至夸耀自己的疾病。达米安神父a 是否也应归诸于这类对麻风病有特殊感情的人?一位德国医生(贝尔森的医生的先驱)曾经做过一次试验。他想叫一百一十四名自愿做试验品的健康人染上麻风病,却一例也没有成功(这些人后来被迫离开了达米安传教、治病的小岛)。由此可见,染上麻风病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感染麻风病的一个事例。有两名得克萨斯州的美国士兵,同属一个连队,他们并未与麻风病患者有任何接触,却都传染上这种病。事后发现,这两人曾在夏威夷(?)找一个人文身,而这个纹身人曾用同一根针给一个麻风病患者文过身。
曾在世界上某些地区长期居住过的健康人,身体里也可能有少量这种疾病的病菌。
一个染上了很轻微的麻风病的女人。品格端正,可能由于她摆弄了一个麻风病患者拿过的球(或其它物品),而被传染了。
应该询问一下雷沙特医生,哪些人易于传染上这种病。
薄暮时空气非常潮湿,时不时感觉到空气好像在皮肤上凝成一粒水珠,天黑以后这一带开始了一场暴风雨,但雨下得并不猛,我们这个地方似乎被暴风雨遗漏了。雷沙特医生说,近六年来他只记得有过二十几天这种潮湿、闷热的日子。那个小学教员总是用宗教问题缠着我,我告诉他我解答不了有关信仰的问题,他该去找一个传教士。在我同神父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感到从容自在了。也许这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很腼腆的人,再说我对比利时人的口音也听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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