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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工作纪实:格温医生与罪犯零距离的真实故事,深度解密犯罪心理
☆ 质量硬核:英国顶尖的法医精神科医生亲撰,三十年职业生涯精粹
☆ 人性探索:一个普通人是如何变成魔鬼的?
☆ 人文关怀:故事骇人却也动人,处处照见生而为人的苦难
內容簡介:
格温医生与罪犯打了三十年的交道,本书是她亲撰的工作手记,精心记录了十一个真实的人性故事。这些罪犯既是犯人,也是病人,格温医生像侦探一般,小心潜入一个个如深渊般黑暗的内心世界,找出他们最终犯下骇人恶行背后的关键,并试图唤醒心灵深处久违的善良与脆弱。这些故事看似骇人,却一次次映出我们人生的影子,让我们感慨于人性是多么相似,有着多么超乎想象的善恶潜能。
關於作者:
格温·阿谢德(Gwen Adshead)
法医精神病学家,生于新西兰,英国皇家精神科医学院院士,曾担任医学院的伦理委员会主席,因卓越的职业贡献于2013年荣获医学院“主席奖章”。格温医生以法医精神科医生和心理治疗师的双重职业身份,在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工作近三十年,其间,在著名的布罗德莫尔医院工作超过二十年——这是英国几家高安全级别精神病院之一,曾关押过许多臭名昭著的极刑犯。
艾琳·霍恩(Eileen Horne)
编剧、制片人,曾以电视剧制片人的身份在英国工作超过二十年,后赴金史密斯学院进修创意写作,获得硕士学位。艾琳为英国广播公司(BBC)创作和改编了大量的广播剧剧本,包括与格温医生合作,在BBC第4电台推出一档以法医精神科医生为主角的广播剧。
目錄 :
i 前言
xii 作者的话
001 托尼| TONY
032 加布里埃尔| GABRIEL
061 凯齐娅| KEZIA
086 马库斯| MARCUS
108 夏洛特| CHARLOTTE
132 扎赫拉| ZAHRA
158 伊恩| IAN
183 莉迪娅| LYDIA
206 莎伦| SHARON
229 萨姆| SAM
255 大卫| DAVID
283 尾声| CODA
285 致谢| ACKNOWLEDGEMENTS
內容試閱 :
…………
有时接受采访,我会被采访者问到,我是怎么战胜对病人的负面感受的。这个问题的潜台词是,有情绪就需要采取行动去对付。而我知道,这个逻辑反过来才是对的:“感受不是事实。”这句话我反复跟我的实习生们讲,而他们也会相互提醒。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斗争,只需要保持专注的正念状态,从而让自己时刻处于平和中正的神情和姿态。事实上,我想我乐于接受内心可能产生的任何强烈情感,因为它们能相当有效地揭示出病人心理状况的某些真相,这在前面的许多故事中都有体现。我很确定,我之所以决定为他打破短程治疗的常规,部分就是因为我对大卫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他看起来并不坏,也并不显得抑郁,但我没有办法不感觉到,在他的“表演”背后藏着某些更黑暗的东西。考虑到之前跟其他病人,包括莉迪娅和扎赫拉这样的女病人打交道的经验,我担心大卫也在阻拦我,不让我看到那些重要的东西。我注意到,他偶尔不赴约,而且不会事先通知我,有时候则会迟到,到了之后也不做任何解释——这样的行为有可能意味着有攻击性的风险。
有一次,他按时到了,不过正在气头上,跟我讲了他跟行政同事海伦(在我的想象中,她应该已经受他的罪太久了)的一次吵架。他这时候已经恢复上班了。他向我不停地抱怨,把吵架那天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怪到海伦头上,说她“敏感易怒”,说这是因为她还没有结婚但已经人到中年,“过了她最好的年纪”。我想,这句话可能也是在说他自己,不过我没说出来。我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站在海伦这一边的,于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因为想替她出头而感到激愤。在这种心理斗争中,我差点错过了大卫一句表面上很随意却相当重要的话——那天是大卫的生日,而他的孩子们没有联系他。一时间我想说“我想象不出来为什么没有”,不过我克制住了,而是问他有什么感觉。“我没什么不高兴的,不过你可能会这么以为。”他回答说。“不高兴?” 我问。大卫冲着我提高了声量,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啊,饶了我吧,医生。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今天晚上不会哭着睡的。这件事情我不伤心。” 他把重音放在这个表达情感的词上,就好像它很荒唐似的。
“那,”我说,“如果不是伤心,你是什么感觉?”他说他很生气,因为“毕竟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他们可以跟他打个电话,祝他一声生日快乐,这“总不至于是多大的麻烦”。“这能有多难?”然后他开始愤愤地咆哮起来, “我辛苦工作,把我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他们,最好的学校,网球课,所有的一切!露西不是学习的料,但我想要汤姆上医学院,他也有那个头脑。但他学了什么?戏剧和媒介研究,还有其他一些鬼东西。现在他靠在一些酒吧和俱乐部里弹钢琴混生活,另外也教钢琴赚点外快。这太他妈浪费了,我给了他一切!我真他妈没法相信。”然后他停下来调整呼吸,脸上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显而易见,他的话里充满了痛苦的情绪,并且以一种我此前没有见识过的强烈方式表达出来。对他来说,这也是很长的一段话,尽管这段话似乎一如往常地显出理直气壮与苛刻的味道,我想我还是能从中听出,他是那么渴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他的模样。我得小心翼翼地回应他。“大卫,你对儿子不想学医感到生气吗?毕竟你就是跟着你父亲入这行的。”他耸耸肩:“我说不上来。”我尽量让自己不因为他这句口头禅而感到不快。我接着往下追问:“你会希望自己能够更接近你的父亲吗?”不过刚问出口,我就意识到可能问错话了。大卫回给我一个微笑,是那种很明显不爽的笑。“你们这些人以为自己很懂。好吧,我告诉你阿谢德医生,我绝对比得上我父亲,他为我感到骄傲。而且不止如此。他只是一个片区的一位普通全科医生,从来没有像我这样做出成功的事业,也从来没有发表过什么文章。”在我以为我们马上就可以聊到重要东西的时候,对话拐到了错误的方向上。我有些沮丧——在这期谈话剩下来的时间里,他跟我讲他最近在《英国医学杂志》(British Medical Journal)上发表的文章,然后挨个盘点起他在职业生涯中取得的所有成就。
我开始觉得,大卫也许不能——或者说不会从我的治疗中收效。就像我们在其他案例中看到的那样,心理治疗取得成功,意味着病人是接受一个事实的,即自己的想法或者信念有可能必须发生改变。虽然我不会说他有人格障碍或者某种其他类型的心理疾病,但他在跟我交流时,处于一种自我陶醉的模式当中。更确切地讲,他是轻蔑和浮夸的,他对待他人的方式,让他很难允许自己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在我们这样一个崇尚竞争的资本社会中,在那些处于社会领导职位的人身上,我们很容易看到这样的特质,尤其是在男性领导者身上,因为他们还不得不迎合社会文化层面的另一个要求,即社会认为男性应当具有男子气概,而男子气概对力量的定义就是从不示弱。然而,前面每一个病人的故事都表明,对心理治疗的过程来说,脆弱毫无疑问是不可或缺的。一个人内心越开放,就越有可能做到接纳自己,并让自己的心灵往好的方向发展。我担心大卫可能做不到这些。
我还想,他在别人面前并非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呈现自己。更准确来讲,他在童年时期孤独的、情感上被忽视的经历,导致他有了回避痛苦感受的倾向,而这种倾向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在成年之后告诉自己,要把那些常人有的悲伤和困苦都隔绝在心理视界之外,或者说隔绝在他的“内在特性” (inscape)之外。看来,在接下来不知道会是多久的一段时间内,就算我继续发挥意志力容忍下去,也不一定能够打开他的自我防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