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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为虚,眼见不实!所有人都曾被自己的眼睛欺骗,却毫无知觉! ★风靡全球的克苏鲁系惊悚小说,邪典史诗“最后约翰死了系列”全新力作,恐怖小说读者、CULT影迷爱不释手! ★诡异离奇的未知怪物、状况百出的奇葩侦探小组,一起触目惊心的失踪案件。深入人类心底的原始恐惧,触及存在主义的终极噩梦,以洛夫克拉夫特式宇宙恐怖为核,道格拉斯?亚当斯式科幻喜剧为表,开启一场克气十足的狂想之旅! ★位列美国巴诺书店推荐的2017年10部惊悚小说新作 ★获得“英文豆瓣网”Goodreads 2017年读者票选年度惊悚佳作提名 ★宇宙恐怖小说入坑佳作,与《克苏鲁的呼唤》《疯狂山脉》并列书店网Bookshop.org推荐的有史以来11部绝佳宇宙恐怖小说 ★自成一格的“脑洞作家”王大卫:从素人作者到媒体评选的“10位新惊悚小说家”之首,美剧《恐怖大师》导演唐?柯斯卡莱利盛赞的想象力鬼才,Tik Tok原创视频获赞2140万、妙趣横生的视频博主,邪典、惊悚、科幻奇幻小说爱好者不容错过的神奇作者! ★知名译者姚向辉倾情献译,原汁原味呈现邪典风格与美式幽默
內容簡介:
What the Hell Did I Just Read?
不具名小镇正在经历一场长达一个月的倾盆大雨,而且诡异的事情还在发生。小女孩玛吉在家中离奇失踪,小镇的“超常现象调查员”大卫和约翰受雇前去寻找,但随着对案件的深入追查,越来越多的儿童不明所踪,甚至还出现了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冒充者。不久,奄奄一息的玛吉被发现藏在一处矿井里,幸存的她指认大卫就是那个邪恶的绑架者……
What the Hell Did I Just Read!
◎你的眼睛每天都会愚弄你,但你几乎从来不会觉察到视觉限制的存在。
◎你“看见”的宇宙是纯净还是腐坏,是和平还是暴力,是公正还是不公,首要决定因素都是你必须相信什么才能驱动自己再存活一天。
◎你以为自己在客观地观察,其实只是在根据别人诱使你相信的东西去观察世界。
本书为邪典史诗“最后约翰死了系列”的全新力作。该系列因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将惊悚与幽默的完美融合而广受全球读者欢迎。目前系列的三部小说均为围绕不同主题的独立故事:《最后约翰死了》呈现对未知存在的恐惧,《本书充满蜘蛛》反思人类之间极致的不信任,《我刚刚读了什么》则更进一步,探讨宇宙主义和真实的本质。此部作品中,作者贾森·帕金将其自成一格的邪典风格进行到底,同时融入对社会文明的洞察,是一部拓展此系列的惊悚小说佳作。
關於作者:
贾森·帕金(1975— ),笔名王大卫,美国惊悚、科幻小说家,《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2001年,身为律师事务所员工的贾森·帕金在网络上连载处女作惊悚小说——《最后约翰死了》,获得大量读者喜爱,由此被出版社发掘,该书出版后不久便被改编成同名邪典电影。之后,贾森·帕金在幽默网站Cracked.com担任高级编辑。他的作品常带有诙谐、讽刺、想象力天马行空等特点,极具个人特色。代表作有《最后约翰死了》《本书充满蜘蛛》《我刚刚读了什么》《未来城市与花哨西装》等,其中《未来城市与花哨西装》荣获美国图书馆协会颁发的亚历克斯奖。
內容試閱 :
暴雨滂沱,就好像我们是上帝想用水枪从地上冲掉的一坨鸟屎。我们三个人在一辆米色的一九九六年款土星轿车里劈波斩浪,开车的是我。
我醉醺醺地眯着眼睛看后视镜,徒劳地寻找追赶我们的那辆黑色卡车的车头灯,但其实我并不确定卡车司机是否需要车头灯照亮道路,甚至连他们有没有眼睛都不确定。同样不确定的,还有那辆黑色卡车是否真的是“黑色”的“卡车”,以及到底有没有人在追赶我们。总而言之,只有正在下雨是确定的。
我的朋友约翰坐在副驾驶座上。之所以不是他在开车,原因只有一条:他不但喝醉了,还受伤了——我和他的手上都缠着被他扯开当绷带用的汗衫。他受伤并非因为我们的追击者,至少不是直接原因:他徒手去抓一罐融化的巧克力,那是我们用来蘸炸鸡柳吃的(说真的,你一定要试试看)。我女朋友埃米在后座上。之所以不是她在开车,是因为她不会开车,但她无疑足够专业,知道该如何评判我的表现——她尖叫着命令我看路,当心转弯。我的天,我们这下死定了。
埃米的右手(她唯一的手)抓着一个烈酒杯大小的灰色磨砂金属小容器。卡车的驾驶者想要的正是这个容器,在十分钟前他们闯进约翰家客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一点。
当时我们正在忙着吃炸鸡柳蘸巧克力,享受主题电影之夜(我们挑了四部电影,共同之处是结局都有可能是主角的临终幻觉:《出租车司机》《少数派报告》《肖申克的救赎》《窈窕奶爸》)。六个貌似穿黑披风的男人像龙卷风似的冲进大门,他们似乎戴着万圣节用的橡胶面具——面容松垂,毫无表情,眼睛歪斜,死气沉沉。领头的黑披风男戴着面颊丰满的婴儿面具,挥舞着仿佛巨型带电瑞士三角巧克力的武器——一串黑色棱锥,所接入的线缆钻进他的袍子里面。约翰的约克夏小狗叫得脑袋都快爆炸了,大概是希望入侵者能送它去个更好的家庭。
手持三角巧克力枪的“男人”号叫:“它在哪儿?”声音像是蜘蛛通过网络课程在尝试模仿人类说话。我们没必要问“它”是什么。约翰家是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地方,但你只需要去一趟塔吉特百货或毒贩家的车库拍卖会就能买齐这儿的所有东西。不,他们来是为了此刻握在埃米手里的那个灰色磨砂金属小容器。
不能让他们拿到。
于是,约翰抓起加热炉,把融化的巧克力泼向说话像蜘蛛的那个家伙,滚烫的棕色液体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造成了伤害。埃米从藏匿处抓起金属小容器(那东西光明正大地放在约翰家的厨台上,旁边是个款式新颖的大麻卷,状如铁人三项奖杯),我们冒着狂暴的雷雨冲出后门,跳上我的车,我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然后就是此刻的处境了。
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点像超光速飞行时见到的星星那样朝我飞来。坐在车里进自动洗车房,五颜六色的泡沫喷到车上,那样的能见度比此刻还要稍微好一点儿。埃米朝我大喊左拐右拐的指令,我照她说的做,尽管我们还没讨论过究竟要去哪儿。
我们来到一座锈迹斑斑的铁桥前,她命令我停车,桥下的河流汹涌动荡,水位上涨。她打开后车门,皱着眉头往暴风雨里看了一眼,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把金属小容器扔向下游方向。咆哮的怒涛顿时吞噬了它,连个小水花都没怎么溅起来。
约翰和我跑到栏杆前,疯狂地交换“刚才不是幻觉吧”的眼神。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既然决定已经做出,就不可能更改了。
当然了,埃米这么做是正确的。我们的头号目标是不让金属小容器落入追赶我们的黑披风男手里,二号目标是保证让他们知道东西已经不在我们手上了,否则他们会把我们捆在椅子上,用包括黑魔法和电动工具在内的恶毒手段拷打我们,逼我们说出东西的下落。
约翰说:“等他们追上来,我负责和他们谈。”
我说:“埃米,等他们追上来,我希望你去和他们谈。因为我要忙着按住约翰。”
然而,追击者一直没有来。我们不知道等了多久,趴在栏杆上,望着桥下的激流翻腾起泡、扭摆碎裂。寒风裹着雨点往我们的耳朵里灌。约翰漫不经心地舔手指上的巧克力。埃米瑟瑟发抖,红发乱糟糟地贴在脑袋上,看上去像是头皮正在严重出血。也许他们知道我们扔掉了容器,或者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追上来。你也许正在琢磨“他们”是谁以及为谁效力,这是两个非常好的问题。我们回到了车上。
约翰把湿乎乎的头发扎成马尾辫,点了支烟,说:“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埃米徒劳地企图用湿衬衫擦干眼镜,说:“好吧,谢谢你告诉我们。”
我说:“他们去挖河底的淤泥,还是能找到它的。”
“它会漂在水里,”埃米答道,“你们没看见水流有多急吗?这条河汇入俄亥俄河,再汇入密西西比河,然后流进墨西哥湾。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它,除非……”
她没有说完,但我们知道她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它,除非金属小容器里的东西想要被找到。
我们回到约翰家,这里没人埋伏,穿黑袍、戴万圣节面具的诡异人形怪物已不见踪影,当天和随后几个夜晚都没再出现。那天晚上,我们把剩下的时间用在了狗身上,因为我们回来后发现它舔食了落在地毯上的巧克力。巧克力对狗来说是毒药,于是它吐得到处都是,我们飞快地开车送它去看兽医。
总之,这一切在我的记忆中是这样的。
《恐惧:地狱的寄生虫》书摘
——艾伯特·马尔科尼博士
为了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必须问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但这个问题令人震惊得难以回答:
我们人类为什么要有眼睛?
你会自然而然地回答:“为了看东西呗,老糊涂。”然而这个答案并不完整,以至于不可能正确。你的眼睛每天都会愚弄你,原因很简单,它们天生就只有一个非常特定(而且大体而言,过时)的用途。请记住,这颗星球上的绝大多数物种并没有视力,而且过得也挺好;演化并不要求你必须能够感知这个世界的总体外观。你,作为一个智人,长眼睛的首要用途是寻找和杀死其他活着的生物。
我们猎杀的动物,例如瞪羚,它们的眼睛长在头部两侧,因此无论捕猎者从哪个方向靠近,它们都能及时发现。人类的面部向着前方,因此我们拥有深度知觉,能够判断我们和逃跑的猎物之间的距离。人类视觉的真正用途是杀戮,这也是红色能够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原因——它是血的颜色,见到红色立刻会唤醒我们内心的警觉或喜悦,具体是什么取决于环境。因此,今天你见到这种颜色,都是停车指示灯、消防车和快餐店标想要抓住你的注意力,选择红色经过了精密计算,就是为了唤醒你基因中的嗜血冲动。
凡此种种,结论只有一条:我们的视觉其实很有限,因为它倾向于满足几个特定的功能,而这些功能全都指向同一个目标——
生存。
因此,与这个使命不直接相关的信号会被过滤和弃用——今天早晨你在通勤路上会“看见”上千辆车,但事后你不会记住其中的任何一辆——当然了,除非有某辆车拐进你所在的车道,险些害你丧命。这是字面意义上的视野狭窄,你几乎从来不会觉察到限制的存在。因此,想要绕过我们称之为“视觉”的这种感知能力也并不困难,就连最普通的跳蚤也能通过轻轻一跳从你眼前消失。想要欺骗我们的眼睛,你不需要任何特定的智慧或天赋。我们最好记住这一点。
现在,将这个概念延伸到我们以隐喻意义“看”世界的层面上。假如有个好奇的外星人来问你,你该如何用内心的印象向对方描述这个宇宙呢?请记住,大脑和意识同样为了生存而演化,其他目标都被排除在外。因此,你对这个宇宙的感知同样受到狭窄视野的约束:它天生就无法客观地观察现实;它观察到的现实只能帮助你生存。你只会“看见”你需要看见的宇宙。这不是比喻,而是不容置疑的生物学事实,其根源是必要性。
你“看见”的宇宙是纯净还是腐坏,是和平还是暴力,是公正还是不公,首要决定因素都是你必须相信什么才能驱动自己再存活一天。因此,其他个体很容易就能劫持你对现实的感知,用来满足它们的目标。请你想一想邪教领袖和信众之间的关系。他会隔离信众,迫使他们相信自己是堕落之海中的孤独小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征兆随处可见。要是他深谙此道,信众随时都会为了抵御虚无缥缈的威胁而献出生命。若去问他们原因,他们会说出心中光怪陆离的信念,而这些完全是他们毫无偏见地客观观察周围世界后得出的结论。他们说的是真话!他们只是无法理解一个事实:他们相信,不是因为他们观察到的结果,而是他们根据别人诱使他们相信的东西去观察世界。
这个道理适用于我们所有人。
《恐惧:地狱的寄生虫》书摘
——艾伯特·马尔科尼博士
曾经有个著名的思想实验,大致是这样的:
一个孩子天生眼盲。她有两件木头玩具——一个球和一个方块。玩了几年之后,她靠长时间触摸知道了两个玩具的轮廓——球体和立方体。后来在童年晚期,她接受了矫正视力的手术。现在她能第一次看见世界了,这位年轻女士该如何凭视觉区分球和方块呢?
我说“曾经”有个思想实验是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答案,答案是不可能。现实中有一些先天盲人后来恢复了视力,第一次见到方块时,他们无法将它和他们记忆中用手摸到的八角物体联系在一起。他们会以为它摸起来像是光滑的球体,直到最终拿在手里,才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其中的道理是什么?因为你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大脑。
假如没有大脑赋予其意义,进入你视神经的光学信号只会是毫无意义的杂讯。寓意非常简单:你看到的(真正的看到,而不是比喻)东西仅仅是建构的结果。打个比方,宠物狗趴在房间里,它的主人在电视上看电影。狗看不见电视画面(它们的视觉与我们的迥然不同),因此它们只知道房间里的人类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没精打采地望着墙上一个闹哄哄的方形物体。狗也许会发觉那个物体偶尔发出人声或其他熟悉的声音,但这些声音并没有伴随着气味,因此无法引起狗的任何兴趣。即便狗能学会与人类交谈,你也几乎不可能向它解释那些一动不动、一声不响的人类其实在和千里之外的其他生物互动,在观看发生于多年前的表演行为。简而言之,人和狗虽然在同一个房间里,但体验到的现实完全不同。
第二天,人带狗去公园散步。狗发疯地嗅闻一块块草坪,似乎空无一物的地方能让它欣喜若狂,让人觉得非常有意思。人也很奇怪狗为什么执意要去闻其他狗的肛门,于是使劲拽皮绳,不许狗沉溺于人心目中异乎寻常的恋物怪癖。狗该如何向人类解释呢?它的嗅觉比人类的敏感几千倍,因此它在几秒钟之内就能闻出几个星期前在一块空荡荡的草坪上演出的生死大戏。轻轻一闻,狗就知道不久前有一只动物在某处撒过尿,这只动物的新陈代谢濒临崩溃,它极度恐惧。闻其他狗的臀部能“看清”它的全部生理特征——年龄、是否擅长狩猎、是否适合交配,或者能不能赢得一场浴血苦战。
同一个公园,两种不同的现实。
尽管人和狗在相同的环境中演化,有着非常类似的生物学特征,但差别依然如此巨大。现在,请想象一下两种生物,它们在彻底不同的两个世界中分别演化。
考虑到我的职业,读者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个话题为何关系到我的研究领域。假如另一个宇宙的生物来到我们的宇宙,就像盲人少女无法单凭视觉识别她心爱的玩具一样,我们理解它的能力也会极为有限。我们的大脑会疯狂地搜寻相关信息,用来理解面前的个体,徒劳无功之下,它会更加疯狂地尝试建构某种粗糙的类比。因此,有些人会见到恶魔,有些人会见到外星人,有些人什么都见不到。
等这些彼此矛盾的印象相互碰撞,啊哈,你只需要打开历史书就会看到结果了。我们的生死取决于我们如何诠释陌生事物。整个人类文明的本质就是在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这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