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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三十年前“漫说文化丛书”开分专题选编之先河,一度风靡中国,新版归来!以文学为经、文化为纬、兼及思考与休闲的专题散文集,文章好读、装帧好看。 《父父子子》由钱理群主编并导读,汇集27位名家39篇文章,感受介乎传统与现代之间的人伦之乐,探讨五四旗手们在大时代中的育儿经,理解后五四时代传统“父子”关系的解构与重建。漫说文化丛书系列封面插画由2023年美国传达艺术奖(CA奖)获奖者、插画师Stano绘制,丛书书脊“笔写山河”logo突出“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文化理念。知名设计师广岛倾心设计,采用中国传统配色,兼具复古与现代气息。漫说文化丛书封面使用雅纹白纸,采用击凸工艺,内文使用JM书纸,纸印精良,久读不伤眼,久藏不泛黄。阅读、收藏、赠送皆宜。随书赠送全文配乐有声书,沉浸式感受文学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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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父父子子》一书由钱理群选编,收录了朱自清、丰子恺、周作人、鲁迅、傅雷等23位大家描写的“人生里最基本的事实,最单纯的,最普遍的,最平庸的,最近人情的经验”,39篇关于亲子之情、母爱天性、师长观念和“爱”的哲学“的“人伦”题材作品,既“真”且“纯”,不仅表现了真挚的亲子之爱,尊父之情,而且有着相当深广的历史、文化内涵,也包含了对于文学艺术本质的思考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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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钱理群,当代著名学者,北京大学中文系资深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史研究、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精神史研究。他以对20世纪中国文学和社会的深刻探索,特别是对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历史与精神的审察,受到了海内外的高度重视。主要著述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合著)、《周作人传》《1948:天地玄黄》《20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合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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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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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 | 陈平原 ·I
附记 | 陈平原 ·I
再记 | 陈平原 ·I
导读 | 钱理群 ·I
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 鲁 迅 ·001
祖先崇拜 | 周作人 ·015
关于《我的儿子》的通信 | 胡 适 ·018
小孩的委屈 | 周作人 ·025
《二十四孝图》 | 鲁 迅 ·027
家庭为中国之基本 | 鲁 迅 ·034
家之上下四旁 | 周作人 ·036
家 | 方令孺 ·045
论莲花化身 | 聂绀弩 ·049
家长 | 李健吾 ·052
无家乐 | 冰 心 ·056
造人 | 张爱玲 ·061
啊,你盼望的那个原野 | 严文井 ·064
寄小读者——通讯十二 | 冰 心 ·071
我的祖母之死 | 徐志摩 ·076
背影 | 朱自清 ·094
崇高的母性 | 黎烈文 ·097
芭蕉花 | 郭沫若 ·106
怎样做母亲 | 聂绀弩 ·111
我的母亲 | 老 舍 ·125
母亲的记忆 | 孙 犁 ·132
傅雷家书(选录) | 傅 雷 ·134
若子的病 | 周作人 ·143
一个人在途上 | 郁达夫 ·147
给我的孩子们 | 丰子恺 ·155
儿女 | 丰子恺 ·160
作父亲 | 丰子恺 ·164
做了父亲 | 叶圣陶 ·168
儿女 | 朱自清 ·173
儿女——龙虫并雕斋琐语之十 | 王了一 ·181
孩子 | 梁实秋 ·186
风筝 | 鲁 迅 ·190
颓败线的颤动 | 鲁 迅 ·193
老实说了吧 | 刘半农 ·196
“老实说了”的结束 | 刘半农 ·200
何必 | 周作人 ·206
谢本师 | 章太炎 ·210
“谢本师” | 周作人 ·211
“谢本师” | 秦 牧 ·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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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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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本师
章太炎
余十六七岁始治经术,稍长,事德清俞先生,言稽古之学,未尝问文辞诗赋。先生为人岂弟,不好声色,而余喜独行赴渊之士,出入八年,相得也。顷之,以事游台湾。台湾则既隶日本。归,复谒先生。先生遽曰 :“闻而游台湾。尔好隐,不事科举,好隐则为梁鸿、韩康可也。今入异域,背父母陵墓,不孝,讼言索虏之祸毒敷诸夏,与人书指斥乘舆,不忠。不孝不忠,非人类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盖先生与人交,辞气凌厉,未有如此甚者!先生既治经,又素博览,戎狄豺狼之说,岂其未喻,而以唇舌卫捍之?将以尝仕索虏,食其廪禄耶?昔戴君与全绍衣并污伪命,先生亦授职为伪编修。非有土子民之吏,不为谋主,与全戴同。何恩于虏,而恳恳蔽遮其恶?如先生之棣通故训,不改全、戴所操,以诲承学,虽扬雄、孔颖达,何以加焉?
(选自1906年11月15日《民报》第9号)
“谢本师”
周作人
我在东京新小川町民报社听章太炎师讲学,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当时先生初从上海西牢放出,避往日本,觉得光复一时不易成功,转而提倡国学,思假复古之事业,以寄革命之精神,其意甚可悲,亦复可感。国学讲习会既于神田大成中学校开讲,我们几个人又请先生特别在家讲《说文》,我便在那里初次见到先生。《民报》时代的先生的文章我都读过无遗,先生讲书时像弥勒佛似的趺坐的姿势,微笑的脸,常带诙谐的口调,我至今也还都记得。对于国学及革命事业我不能承了先生的教训有什么供献,但我自己知道受了先生不少的影响,即使在思想与文章上没有明显的痕迹,虽然有些先哲做过我思想的导师,但真是授过业,启发过我的思想,可以称作我的师者,实在只有先生一人。
民国成立以来,先生在北京时我正在南方,到得六年我来北京,先生又已往南方去了,所以这十几年中我还没有见过先生一面。平常与同学旧友谈起,有两三个熟悉先生近状的人对于先生多表示不满,因为先生好做不大高明的政治活动。我也知道先生太轻学问而重经济(经济特科之经济,非 Economics之谓),自己以为政治是其专长,学问文艺只是失意时的消遣;这种意见固然不对,但这是出于中国谬见之遗传,有好些学者都是如此,也不能单怪先生。总之先生回国以来不再讲学,这实在是很可惜的,因为先生倘若肯移了在上海发电报的工夫与心思来著书,一定可以完成一两部大著,嘉惠中国的后学。然而性情总是天生的,先生既然要出书斋而赴朝市,虽是旧弟子也没有力量止得他住,至于空口非难,既是无用,都也可以不必了。
“讨赤”军兴,先生又猛烈地作起政治的活动来了。我坐在书斋里,不及尽见先生所发的函电,但是见到一个,见到两个,总不禁为我们的“老夫子”(这是我同疑古君私下称他的名字)惜,到得近日看见第三个电报把“剿平发逆”的“曾文正”“奉作人伦模范”,我于是觉得不能不来说一句话了。先生现在似乎已将四十余年来所主张的光复大义抛诸脑后了。我相信我的师不当这样,这样的也就不是我的师。先生昔日曾作《谢本师》一文,对于俞曲园先生表示脱离,不意我现今亦不得不谢先生,殊非始料所及。此后先生有何言论,本已与我无复相关,唯本临别赠言之义,敢进忠告,以尽寸心 :先生老矣,来日无多,愿善自爱惜令名。
十五年八月廿一日
(选自1926年8月28日《语丝》9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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