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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黑塞代表作,当代年轻人的精神指南
全新译本,沉浸式体验孤独的自我疗愈之旅
超现实主义风格的不朽经典,畅销欧美两个世纪的现象级小说
比肩《尤利西斯》,引领读者探寻人性更深处
荒原狼的目光刺穿了整个时代,直指现实背后的魔幻与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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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赫尔曼·黑塞的自传体小说,一部“社恐人”自我疗愈与成长的经典之作。
主人公哈里年轻时拥有崇高的个人理想,但却为当时的社会所排斥。一次,他读到一本名为《荒原狼》的小册子,觉醒了隐藏在自己“人性”下的“狼性”。为了摆脱这种孤独的痛感,他到酒馆里买醉,寻欢作乐,但只是获得了短暂的解脱。后来他进入一家魔术剧院,看到分裂散落的种种人格,便把它们拼成一个完整的自我,Z终摆脱绝望,回归了现实生活。
本书借哈里的境遇来表达黑塞本人的身心疗愈过程,同时也揭示了当时欧洲文化衰亡的时代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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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德]赫尔曼·黑塞 (Hermann Hesse,1877—1962)
德国作家,诗人,194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1877年7月2日,黑塞出生于德国施瓦本地区的卡尔夫小城。1904年,黑塞出版了长篇小说《彼得·卡门青》,一举成名。其后陆续创作了《在轮下》《德米安:彷徨少年时》《悉达多》《荒原狼》《玻璃球游戏》等多部作品,得到了包括托马斯·曼、保罗·柯艾略、亨利·米勒在内的诸多作家的赞誉。黑塞的作品深具人文关怀,着重探讨人的精神成长与自我发现之路,让众多读者产生共鸣。
《荒原狼》一书,也可看作是黑塞的寻求治愈之旅,先后被译为近20种文字,轰动欧美,在文学界和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被誉为德国的《尤利西斯》。
译者简介
袁毅
笔名吾道夫,中国湖北籍作家、诗人、自由翻译者,毕业于北京林业大学,曾任《美国通》杂志英文编辑。热衷于研究文学与世界史,擅长翻译经典文学作品,译作常以流畅的文笔真实呈现原著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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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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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序言
哈里·哈勒尔的自述
作者附言(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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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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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序言
本书实质上是一本个人自述,作者自称“荒原狼” —— 我们姑且也这样称呼他。该自述的原稿是否需要作序姑且不论,但为了使自述者在我脑海中的形象更加清晰,我个人有必要加上一些叙述。我对他的出身背景以及过往经历知之甚少,可以说我并不了解他。但有一点,我得承认,我对他性格方面的印象还不错。之所以会有这种印象,可能源于我们彼此间的意气相投。
荒原狼是一名年近五旬的男子。几年前的一天,他来到我姑母家的公寓楼,想租一间带家具的房间,然后他租下了顶层的阁楼和旁边的小卧室。几天后,他就搬到了这里,带着两只手提箱和一个大书箱。他在我们这里住了十个月左右,一向独来独往,过着平静的生活。我们两人的卧室离得很近,我偶尔会在楼梯上或过道里碰到他,就这样,我们相识了。虽说他不善交际,但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不合群的人。他自称是“荒原狼”,这么看来,的确是人如其名 —— 他就是一匹荒原狼,或者说,荒原上的一匹狼:一种来自与我不同世界的陌生、胆小、野性尚存的动物。他为何过着如此孤独的生活,并有意将这种孤独视为自己的宿命?在阅读了他留下的自述后,我终于有了答案。在此之前,我与他有过几次简短的交谈,对他已经有了某种程度的了解。我发现,我从这本自述中得到的关于他的印象,与我私下了解到的那个更肤浅、更粗略的印象基本相符。
荒原狼第一次来到我们家向我姑母求租房子时,我碰巧在场。当时是午餐时间,餐桌上的碗碟还没来得及收拾,离我午后上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留下了非常矛盾的奇特印象,我至今仍记忆犹新。当时,他按响门铃,走进玻璃门。姑母在灯光昏暗的门厅里接待了他,并问其来意。而他 —— 荒原狼 —— 却没有直接回答,甚至没做自我介绍,而是抬起了他那留着短发、棱角分明的头,抽动着鼻子,四处闻了闻,然后说道:“嗯,这里的气味可真不错啊。”他说话时面带微笑,和善的姑母也回敬以微笑,但他这种古怪的问候方式令我反感。
“啊,是这样,听说您这里出租房屋,我来看看。”他说明了来意。
于是我和姑母带他上楼去看房间,这时我才得以仔细打量他。他身材不算高大,但他走路时昂首挺胸,倒也不显矮小。他身着冬衣,看上去既舒适又时髦,只是不大整洁,但还算体面。他的脸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极短,里面夹杂着些许白发。起先,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走路时的沉重步伐,这与他轮廓分明的外表以及他讲话时的腔调和性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直到后来我才注意到他有病,因而腿脚不便。他四处察看,楼梯、墙壁、窗户以及楼梯上那些高高的旧橱柜,脸上带着一种怪异的微笑,这一点同样令人不快。他似乎很喜欢这里的一切,但又觉得这里有些可笑。他就像一个来自异域番邦的访客,尽管这里的一切都吸引着他,但同时也让他觉得有些可笑。但不得不说,他很有礼貌,也确实很友好。很快他就表示,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满意,包括公寓楼、房间、租金以及早餐的价格,等等。然而,在我看来,他整个人依然存在着某种敌意和恶意,显得格格不入。他租下了一间阁楼以及旁边的小卧室,接着询问了供暖、供水、清洁以及房客规定等情况。他友好而专注地倾听着各种事项,然后答应了一切条件,并立刻预付了房租。然而,整个过程中他都显得心不在焉,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因此敷衍了事。好像租房、用德语交流对他来说是一件新奇而古怪的事情,而在内心深处,仿佛他早已置身事外。这就是我对他的大体印象 —— 一种不好的印象,然而,后来的种种小事改变了它。首先,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他的脸,尽管它带着疏离的表情。他的脸的确有些奇特,甚至挂满了忧伤,但它不乏机敏,而且很有思想,人们可以从中读出他的睿智以及丰富的精神世界。另外,他的礼貌和友好更让我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尽管他能做到这一点似乎颇为不易,却毫无傲慢。相反,这里面有一种令人近乎动容的恳切。对此,我后来方才找到原因,但它在当时就折服了我。
两个房间还没看完,其他手续也未办理,但我的午休时间已经结束,我得回去工作了。于是我同他告辞,留下姑母继续接待这个陌生人。晚上回家后,我从姑母那里得知,他已经租下了房间,随时可能搬进来。不过,他请求姑母不要向警察申请办理住宿登记,因为他的身体不好,在警局办理各种烦琐的手续,以及长时间的站立等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这个请求引起了我的怀疑,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隐秘,因此我警告姑母不要答应。在我看来,他对警察的有意规避,再加上他那古怪、反常的性格,必然会加重别人对他的怀疑。我向姑母解释说,此人本来就很古怪,如今又提出这样一个奇怪的请求,如此明显的疑点很可能会给她带来可怕的后果。然而姑母告诉我,她已经同意了这个陌生人的请求,而且还对他深深着迷。在房客们眼里,姑母就像一位慈祥的大娘甚至母亲一样和蔼可亲,这一点被先前的许多访客利用过。因此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我对这位新房客的苛责就不足为奇了,但姑母还是热心地袒护着他。
我总觉得,他向姑母提出的不向警察申请办理住宿登记的请求甚为可疑,所以我至少得问问姑母对这个陌生人的了解情况,比如他的个人背景以及来此目的。尽管那天中午我离开后,他并没有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但姑母对他的情况已经多少有些了解了。他告诉姑母,他计划在这座城市待上几个月,参观一下这里的图书馆,游览一些名胜古迹。如此短的租期实际上并不合我姑母的意,但他那些古怪的举止反倒赢得了她的好感。总之,房间已经租给他了,我的任何反对意见都为时已晚。
“他为什么会说这里的气味不错?”我问姑母。
我姑母有时候特别善于揣摩他人的心思,她答道:“很显然,这里干净整洁的环境和友善的氛围吸引了他,因此他觉得这里的气味不错。看来他已经远离这种生活很久了,因此现在特别渴望它。”
我心想,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还是说出了我的疑虑:“既然他已经不习惯这种干净整洁的生活方式,那他又怎么能适应这种生活呢?如果他不讲卫生,到处弄得乱七八糟,又或者他晚上回家时总是醉醺醺的,你可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她笑着说。于是我无话可说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毫无根据。虽然这位房客的生活毫无规律,甚至缺乏理性,但他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麻烦,更不至于伤害到我们。直到今天,我们仍保留着对他的美好回忆。然而,在心理上,他确实给我和姑母带来了许多困扰,坦白地说,我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接受他。有时,我会在夜里梦见他,我会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不安,尽管我越来越喜欢他。
这个陌生人名叫哈里·哈勒尔。两天后,货运马车夫送来了他的个人物品。我对其中一个精美的皮箱印象深刻;而另一个扁平的大箱子贴满了各国酒店和旅行社的旧标签,其中一些是海外的,有的都已经褪了色,这表明它的主人曾经游历过五洲四海。后来,他本人也过来了,我开始慢慢了解这个怪人。起初,我并没有主动去了解他。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哈勒尔就对他产生了兴趣,但在最初的几个星期,我并没有主动去见他或与他交谈。另外,我必须承认,我从一开始就有意观察他,有时甚至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他的房间,窥探他的一举一动。当然,我做这一切都出于好奇。
此前我对荒原狼的外表已经做过一些描述。初次见面时他会给人留下这样一种印象:他举足轻重、天赋异禀,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脸具有典型知识分子的特征,看起来温文尔雅、聪明伶俐,可见他的内心世界十分有趣、非常活泼、极其细腻而敏感。如果在谈话中,他不落俗套地讲出了一些源于他异类本质的个人化、标新立异的观点(他并非总是如此),那么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只得顺从他。在思维方面,他比别人考虑得更多,也更加冷静客观;他拥有令人信服的知识,这种源于深思熟虑的知识只有真正才华出众的人才具备;他谈吐低调,不露锋芒,从不试图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也无意证明自己凡事都正确。
我还记得,在这里的最后一段时光,他留下过一句话 —— 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眼神。当时,一位闻名全欧的历史哲学家和文化评论家将在大学礼堂做演讲。起初荒原狼对此并无兴趣,但在我的劝说下,他最终决定同我一起参加。我们的座位彼此相邻。当演讲者登上讲台开始发言的时候,许多先前将其奉若先知的听众感到相当失望,认为他徒有其表,大有装腔作势之嫌。作为开场白,他讲了一些恭维的话来取悦听众,诸如“感谢诸位观众到此”之类。那时,荒原狼瞥了我一眼,那一眼表达了对演讲者本人以及他那浮华不实的言论的批评。那是多么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情啊!它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令人难忘,以至于我可以将它的意义写成一本书。那一瞥的意义不仅仅在于他对那个演讲者的批评,更在于他要用他那不可抗拒的、平和而又不乏讽刺的眼神将这位名人彻底毁灭。而且它的意义远不止那些:它的讽刺更像是一种悲伤,一种近乎绝望、不可名状的悲伤 ——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悲伤在他的内心已经由麻木逐渐演变成了一种习惯;那绝望的一瞥是那么明晰,它揭露了演讲者的虚浮,将彼时的场景赤裸裸地曝光在充满讽刺的灯光之下,同时他还辜负了听众的期望,扫了他们的兴致,更嘲讽了该演讲所宣扬的自命不凡的主题;而且,荒原狼的那一瞥洞悉了我们整个时代,看穿了这个时代所有的喧嚣纷扰、所有的蝇营狗苟、所有的狂傲自负。在他眼里,这个时代就像一部肤浅的滑稽剧一样浅薄、傲慢与可笑。不无遗憾的是,那一瞥的意义可能更加深远 —— 它暴露了我们这个时代、理智主义以及文化的缺陷和无望,它直指人类一切事物的核心。在短短一秒钟内,那一瞥雄辩地表达了一个思想家 —— 也许是一位智者圣贤 —— 对人类生活本身的尊严和意义的全部怀疑。他的眼神似乎在说:“看啊,这就是人类!进化也改变不了他们猿猴般愚蠢的本质!”所有的声誉名望、所有的聪明才智、所有的智力成果,以及人类对于创造崇高、伟大和持久成就的所有尝试,最终都沦为了游乐场的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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