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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代表作品之一,纪德的自我剖白之书
2. 知名翻译家李玉民法语直译,未删节全译本
3. 精心整理了纪德生平事迹 数张珍贵照片 一万字译后记 精美书签,全方位解读纪德
4. 纪德被誉为“二十世纪的歌德”, 是二十世纪法国文坛上独特、重要、受赞颂的作家
5. 他是萨特、加缪等文学家的精神导师,其思想影响了西方整整三代人
6. 萨特评价道:“纪德为我们活过的一生,我们只要读他的作品便能重活一次。”
7. 《背德者》集中展现了纪德对寻找自我这一时代主题的思索。
8. 内外双封面设计,内文采用高品质纯质纸,版式疏朗,阅读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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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背德者》是纪德创作的带有强烈自传色彩的小说,记述一名违背传统习俗、企图遵循自己个人癖好的男人的故事。故事中主角米歇尔偕其妻玛丝琳前往北非旅游,不幸染上肺结核,玛丝琳照顾他时,发现他对她并没有爱情且具有同性恋倾向。返回法国后,米歇尔遇见超乎道德的梅纳尔克,后者劝他忘掉过去,尽情享受肉欲。妻子玛丝琳已经知情,疾病又添心病,很快抑郁而终,在异乡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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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德烈·纪德(André Gide,1869—1951),法国著名作家,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纪德广泛关注宗教、爱情、家庭、性、政治等各类问题,热烈歌吟解放与自由,是整个现代西方文学史、思想史上最具争议的人物之一。批评法国当局,抨击殖民制度,引发媒体论战,为罪犯争取生存环境。反对法西斯主义,谴责极权统治,主张打破一切禁锢人性的清规戒律。1947年,纪德以78岁高龄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其著述颇多,作品兼容并蓄,风格迥异,包括自然主义、象征主义、唯美主义、荒诞主义。
主要作品有《窄门》《背德者》《人间食粮》《田园交响曲》等。
译者:李玉民,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1964年作为新中国首批留法学生到法国勒恩大学进修两年,曾为首都师范大学外院教授。潜心从事法国纯文学翻译四十余年,译著近百种,约有两千五百万字。
主要译著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大仲马的《三剑客》《基督山伯爵》,莫泊桑的《一生》《漂亮朋友》《羊脂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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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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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一
法国二十世纪作家中,若问哪一个最活跃、最独特、最重要、最容易招惹是非,又最不容易捉摸,那恐怕就非安德烈·纪德莫属了。
有哪个作家活着的时候能够做到,让“右翼和左翼的正统者联合起来反对他”呢?又有哪个作家死的时候还能够做到,人们老大不乐意还得写悼念他的文章,将重重尴尬与怨恨编织成献给他的花圈呢?
同那些虚伪的、思想狭隘而令人作呕的悼念文章相反,萨特和加缪所写的纪念文章则显示出感情的真挚,认识深刻而评价中肯。
萨特在《纪德活着》一文中写道:“思想也有其地理:如同一个法国人不管前往何处,他在国外每走一步,不是接近就是远离法国,任何精神运作也使我们不是接近就是远离纪德……近三十年的法国思想,不管它愿意不愿意,也不管它另以马克思、黑格尔或克尔凯郭尔作为坐标,它也应该参照纪德来定位。”
加缪在《相遇安德烈·纪德》一文中则写道:“纪德对我来说,倒不如说是一位艺术家的典范,是一位守护者,是王者之子,他守护着一座花园的大门,而我愿意在这座花园里生活……向我们真正的老师献上这份温馨的敬意是理所当然的。对他的离去,一些人散布的那些无耻谰言,无损于他的一根毫发。当然,那些专事骂人的人至今对他的死仍狺狺不休;有些人对他享有的殊荣表现出酸溜溜的嫉妒,似乎这种殊荣只有不分青红皂白地滥施才算公正。”
两位大师从不同的立场与认识出发(尤其萨特能站在与纪德的分歧之上),不约而同地向纪德表示了敬意,这就从两个方面树立了榜样,表明不管赞成还是反对纪德,只有透彻地理解他,才有可能公正地评价他在法国文坛的地位和影响。
然而,漫说透彻,就是理解纪德又谈何容易。别的先不讲,拿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会来说,就曾以不同的态度对待罗曼·罗兰和纪德,这正是基于对纪德的深刻不理解。
罗曼·罗兰(1866—1944)和安德烈·纪德(1869—1951)生卒年代相近,都以等身的著作经历了二十世纪上半叶,算是齐名的作家。然而,罗曼·罗兰于一九一五年就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纪德还要等三十二年之后,到一九四七年,在七十八岁的高龄才获此殊荣,是因其“内容广博和艺术意味深长的作品——这些作品以对真理的大无畏的热爱,以敏锐的心理洞察力表现了人类的问题与处境”。
其实,纪德的重要作品,到了二十世纪一二十年代,绝大部分都已经发表,主要有:幻想小说《乌连之旅》(1893)、先锋派讽刺小说《帕吕德》(1895)、散文诗《人间食粮》(1897)、小说《背德者》(1902)、日记体小说《窄门》(1909)、傻剧《梵蒂冈的地窖》(1914)、日记体小说《田园交响曲》(1919)、小说《伪币制造者》(1926)、自传《如果种子不死》(1926)。此后,纪德虽然还发表了大量的戏剧作品、游记、日记和通信集,但是他的主要文学创作活动到一九二六年就告一段落了,人称“文坛王子”的地位已经确立,当然也就无愧于获奖的那段评语了。但是,诺贝尔奖的评委们还要花上二十多年的时间,才算弄懂了纪德。
的确,纪德的一生和他的作品所构成的世界,就是一座现代的迷宫。
通常所说的迷宫,如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克里特岛迷宫,人进去就会迷路,困死在里面。忒修斯是个幸运者,他闯进迷宫,杀死了牛头怪弥洛陶斯,不过也多亏拉着阿里阿德涅的线团,才最终走出来。
然而,纪德的迷宫则不同,它不仅令人迷惑,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特点:一般人很难进入。他的每部作品,都是他这座迷宫的一道窄门;他的许多朋友、绝大部分读者,从这种窄门挤进去,仅仅看到一个小小的空间,只好带着同样的疑惑又退了出来。至于他的敌人,往往连窄门都闯不进去,只好站在门口大骂一通了。
事实上,在很长一段时间,无论为友为敌,还是普通读者,大都未能找见连通这些作品的暗道密室,未能一识纪德整座迷宫的真面目。克里特岛迷宫中有牛头怪,纪德迷宫中有什么呢?
纪德迷宫中,有的正是纪德本人。
换言之,纪德笔下的神话人物忒修斯进入的真正迷宫,正是纪德本人。
二
纪德生于巴黎,是独生子,父亲是法律学教授,为人平易随和,读书兴趣广泛,往儿子幼小的心灵播下了爱好文学的种子。母亲本家是鲁昂的名门望族,十分富有,安德烈·纪德一生衣食无忧,在库沃维尔有庄园,在巴黎有豪华的住宅,全是母亲留给他的遗产。纪德早年体弱多病,异常敏感好奇。不幸的是他十一岁时,性情快活、富有宽容和启迪精神的父亲过早辞世,只剩下凝重古板、生活简朴并崇尚道德的母亲,家庭教育失去平衡。母亲尽责尽职,对儿子严加管教,对他的行为、思想,乃至开销,看什么书,买什么布料,都要提出忠告。直到一八九五年母亲去世,纪德才摆脱这种束缚的阴影,实现他母亲一直反对的婚姻,同他表姐玛德莱娜结合,时年已二十六岁了。
纪德受到清教徒式的家庭教育,酿成了他的叛逆性格,后来他又接受尼采主义的影响,全面扬弃传统的道德观念,宣扬并追求前人不敢想的独立和自由。纪德自道:“我的青春一片黑暗,没有尝过大地的盐,也没有尝过大海的盐。”纪德没有尝到欢乐,青春就倏忽而逝,这是他摆脱家庭和传统的第一动因:“我憎恨家庭!那是封闭的窝,关闭的门户!”他过了青春期才真正焕发了青春,要拥抱一切抓得到的东西,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在懂得珍惜的时候,能获得第二个青春,应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尤为难能可贵的是,纪德身上久埋的青春激情,一直陪伴他走完一生。
被称为“不安的一代人的圣经”的《人间食粮》,正是作者这种青春激情的宣泄,是追求快乐的宣言书:
自然万物都在追求快乐。正是快乐促使草茎长高,芽苞抽叶,花蕾绽开。正是快乐安排花园和阳光接吻,邀请一切存活的事物举行婚礼,让休眠的幼虫变成蛹;再让蛾子逃出蛹壳的囚笼。正是在快乐的指引下,万物都向往最大的安逸,更自觉地趋向进步……
《人间食粮》充斥着一种原始的、本能的冲动,记录了本能追求快乐时那种冲动的原生状态;而这种原生状态的冲动,给人以原生的质感,具有粗糙、天真、鲜活自然的特性。恰恰是这些特点,得到了青年一代的认同。长篇小说《蒂博一家》的《美好的季节》一章中,有一个情节意味深长:主人公发现了《人间食粮》,说“这是一本你读的时候感到烫手的书”。纪德成为“那个时代青少年最喜爱的作家”(莫洛亚语),正是因为他的作品道出了青少年的心声。
莫洛亚还明确指出:“那么多青少年对《人间食粮》都狂热地崇拜,这种崇拜远远超过文学趣味。”青年加缪看了纪德的《浪子回家》,觉得尽善尽美,立即动手改编成剧本,由他执导的劳工剧团搬上舞台演出。的确,青少年在纪德的作品中,更多的是寻求文学趣味之外的东西,是纪德直接感受事物,直接感受生活的那种姿态。纪德甚至要修正一个著名的哲学命题“我思,故我在”,代之以“我感知,因此我存在”,将直接感受事物的人生姿态,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大多数人总是这样考虑:“我应当感受到什么?”而纪德时时在把握:“我感受到什么?”他的感官全那么灵敏,能突然同时集中到一个点,集中到一个事物上,将生命的意识完全化为接触外界的感觉,或者,将接触外界的感觉完全化为生命的意识。他将各种各样的感觉,听觉的、视觉的、嗅觉的、味觉的、触觉的,全都汇总起来,打成一个小包,如纪德所说:“这就是生命。”同样,纪德将感受事物的战栗,化为表达感受的战栗的语句,这就是用生命写出来的作品。读纪德的作品,最感亲切的,正是通过战栗的语句,触摸到人的生命战栗的快感。可以说纪德著作的主旋律,就是感觉之歌、快乐之歌、生命之歌。
纪德认为,在人生的路道上,最可靠的向导,就是他的欲望:“心系四方,无处不家,总受欲望的驱使,走向新的境地……”应当指出,早在童年和少年时期,纪德就特别迷恋《一千零一夜》和希腊神话故事,他虽然受母亲严加管教的束缚,但还是能经常与阿里巴巴、水手辛伯达为伴,与尤利西斯、普罗米修斯、忒修斯为伴,在想象中随同他们去冒险、去旅行,从而形成了他那不知疲倦的好奇心。进入第二个青春期,他那种好奇心就变成层出不穷的欲望。他同欲望结为终身伴侣。他一生摆脱或放弃了多少东西,包括家庭、友谊、爱情、信念、荣名、地位……独独摆脱不掉欲望。欲望拖着他到处流浪,将半生消耗在旅途上,尤其是北非,不知去过多少趟,甚至几度走到生命灭绝、唯有风和酷热猖獗的沙漠:
“黄沙漫漫的荒漠啊,我早就该狂热地爱你!但愿你最小的微粒在它微小的空间,也能映现宇宙的整体!微尘啊,你还记得什么是生命,生命又是从什么爱情中分离出来的?微尘也希望受到人的赞颂。”
而且,直到去世的前一个月,已是八十二岁高龄的纪德,还在安排去摩洛哥的旅行计划。可见,纪德同欲望既已融为一体,就永无宁日:一种欲望满足,又萌生新的欲望,“层出不穷地转生”。他在旅途上,首先寻找的不是客店,而是干渴和饥饿感,也不是奔向目的地,而是前往新的境界,要见识更美、更新奇的事物,寻求更大的快乐:“下一片绿洲更美”,永远是下一个。他的旅途同他的目的地之间,隔着他的整整一生。他随心所欲,要把读他的人带到哪里?读者要抵达他的理想,他的目的地,就必须跟随他走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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