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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描述当代德国人的文学记忆,一本文学史“论”, 而非文学史“述”。
本书的目标读者不局限于专业研究者, 但又不是泛泛而论的通俗普及读物。它之所以触动很多人的神经,就是因为它无意成为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史料汇编,而是真正地选取了留存于后世文学记忆中的文学:歌德、席勒、莱辛、托马斯· 曼、里尔克、霍夫曼斯塔尔和卡夫卡,这就是本书的含金量所在。
2.追问德意志文学的“德意志性”,用二战后成为耻辱的禁区话题解构自身民族文学。
二战后, 由于某种政治正确性的约束,“德意志民族性”问题成为整个德国社会的禁区。外国学者尚能心无芥蒂, 德国学界却对这个敏感问题避而不谈,或者只有在顾左右而言他时才能曲折地诉说自我。而离经叛道的史腊斐百无禁忌, 开篇就以“德意志”为题,以可怕的锋利挖开自身,面对世界的追问。这也造就了本书的独一无二。
3.畅谈两次德意志文学的高峰,从史学全景出发,辨认德意志文学发生改变的终极脉络。
史腊斐在这本书中着重对1800年前后的古典—浪漫时期的德语文学,以及 1900年前后登场的德语经典现代派作家做出了评论,正是凭借对史实的熟稔和通透的认识, 他才有能力在德意志文学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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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德国文学的伟大作品姗姗来迟:在意大利、法国或西班牙文学的经典时代之后,才有了我们现在算作世界文学的德国作品。这部小巧而富有启发性的文学史追溯了这种延迟的发生。凡是文学史,都以呈述文学史貌为撰写准绳,而《德意志文学简史》的研究却难得采取了一种严肃的辩争方法,认为那些做日耳曼学的人,首先应当扪心自问:是否在文学研究中躲避了那个广受诟病却从未辨明的德意志性?是否在那些不愿看见的东西(比如遗忘和错误的判断)面前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史腊斐在《德意志文学简史》中寻求建立一种全新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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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海因茨·史腊斐 ( Heinz Schlafer )
1939 年生,斯图加特大学德文系荣休教授,当代德国著名文学评论家。因其富有个性和文采的学术写作和文学评论,荣获柏林国家艺术院颁发的亨利希·曼文学奖 (2008 ) 以及德意志语言文学院颁发的文学评论奖默尔克奖(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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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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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
译序:文化记忆中的德意志文学史
引言 德意志
第一章 失败的开端
第一节 被遗忘的中世纪
第二节 迟到的近代
第二章 功业始成:18世纪
第一节 牧师之子——缪斯之子
第二节 新的语言
第三节 文学不朽
第三章 发展、复兴和终结
第一节 发展: 19世纪
第二节 复兴和终结: 20世纪
结语 文学的历史
中译本再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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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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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序: 文化记忆中的德意志文学史
2001年, 德国学界著名的汉瑟出版社出版了一本薄薄的小书——《德意志文学简史》。短短十余年时间,这本书已八次再版, 被译成法语、日语等六种语言。一本文学史畅销到如此程度, 即便是在热爱阅读的德国也属罕见, 而更耐人寻味的是, 这本仅有160页的书问世后,竟如一鸟入林, 引发德国学界一场激烈的争论。发表于各大报纸杂志的书评有百余篇之多, 评论者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热烈褒奖者有之,愤怒抨击者也大有人在。批评一方以德国文学最高奖毕希纳奖得主、著名的保守主义者马丁·莫泽巴赫(Martin Mosebach)为代表, 他严厉指责作者史腊斐为德语文学抹黑, 并揣摩对方的心态如同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中追求奥黛特而不得的斯万, 出于酸葡萄心理而对日耳曼学界出言不逊; 另有柏林自由大学德文系教授汉斯 于尔
根·兴斯(Hans-Jürgen Schings)在《法兰克福汇报》上称本书无视学界共识, 贬低中世纪文学和巴洛克文学的价值。另一方面, 德意志文学档案馆馆长乌尔里希·劳夫(Ulrich Raulff)却为这本书大声叫好: 史腊斐就是那个敢说真话的孩子, 揭穿了皇帝新衣的谎言,也触碰到了日耳曼学的软肋; 波恩大学教授库尔特 · 维费尔(Kurt W?lfel)同样认为, 这是日耳曼学学者触及灵魂的自我审查,事关德意志文学的生存和存在方式,所谓爱之愈深、责之愈切。《南德意志报》如此评价这本书的意义:“这本书的出现是一个事件,它的意义远远超出了文学研究的范畴。”这句评价并非故作惊人之语, 其言外之意何在?
本书作者海因茨·史腊斐(Heinz Schlaffer), 1939年生, 斯图加特大学德文系荣休教授, 德国当代著名文学评论家,上世纪68学生运动期间在“红色”的马堡大学任教, 曾经是西德出名的左派学者。他的学术研究既关注文学产生的社会文化背景和历史维度, 又继承了德国语文学文字考据和审美研究的传统, 这在他早年的论著《现实主义中的抒情诗———默里克、德罗斯特和李利恩克龙诗歌中的时间和空间》(1966)、《作为主角的市民———文学矛盾的社会史解决方案》(1973), 以及他与夫人哈内洛蕾 · 史腊斐 (Hannelore
Schlaffer)合著的《审美历史主义研究》(1975)中便已经非常醒目,而在晚近更为成熟的著作《文学与知
识:美学的形成和语文学认识的产生》(2005)、《解缚了的文字: 尼采的风格及影响》(2007)、《神灵之语———诗歌的目的和手段》 (2012)中, 依然保留了文学社会学的视角, 以及对于文本体贴入微的审美体悟, 同时更在宏观历史层面上关心审美结构的形成、文学知识的产生和传承。史腊斐细致的文学感受能力, 多年治学养成的睿敏眼光, 幽默机智、毫无学究气的文字, 以及尖锐大胆、富有洞见的论断, 使他的学术论述往往特立独行、不拘一格, 呈现出一种生气勃勃、元气淋漓之象。他的书往往一出版便成为评论界和读者瞩目的对象。继柏林国家艺术学院2008年授予他亨利希·曼散文奖之后,2012年德意志语言文学院再度将
代表德语文学评论最高水准的默尔克文学评论奖授予他, 授奖词称其为“罕有的语文学家与文学评论家双位一体, 严谨与犀利的统一”。
里尔克发明了“世界内部空间”(Weltinnenraum)一词, 似乎想要以此概括18世纪以来的德国文学。莱布尼茨的单子论告诉德国作家, 只有理解世界的人, 才能洞彻自己的内心。神秘主义者埃克哈特认为“内向”(inwendig)的认识正得益于这种能力, 正如造物主内在具足, 所造万物, 无论天使、蚊虫、草茎、石头, 皆出于本体。这种神秘的精神状态与“艺术家的神思”庶几相似, 威廉·封·洪堡认为后者诞生于无,而不是产生自感官印象: 它“不能从一些具体的东西中获得,而是产生于精神的一种纯粹能量,探其根本,便是来自于无,从产生的那刻起, 它便有了生命,真实且永恒”。在文学中, 尤其是在诗中(因此在德国, 诗被认为是文学的典范), 天使、蚊虫、草茎和石头似乎并非外在世界的组成部分, 而是内在世界的映象。“哦, 星辰和花朵, 精神和长衫, /爱情, 痛苦和时间和永恒!”在这里, 星辰、花朵和长衫是实体, 爱情、痛苦、时间是经验现象, 精神和永恒是观念吗? 和谐的音律与排列使得布伦塔诺诗中的这些词语成为了“世界内部空间”中的同类元素。
“内在”(Innen)用于人身上, 用来描述那些难以被定义、更难以被否认的力量、经历和灵魂震动, 或者18世纪所谓情绪、心灵、情感的震动, 也就是外部世界无法直接发现和把握, 却可以通过内在体验获得的一种能力。“内在”是一空间隐喻, 用以比喻“皮囊”下的动静,倒也不失妥帖。人们对心理活动的设想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空间化,由此得到了更为强调空间隐蔽性的一个喻象———“深度”(Tiefe)。“永恒德意志精神”后来的代言人骄傲地将之宣称为德意志艺术的民族标志, 甚至扩展为全体德意志人民的象征。1945年之后,“深度”被认为是非理性意识形态中的一部分,导致了德意志民族意识的畸形发展。今天, “德意志深度”成为空洞的陈词滥调而遭到摒弃, 最多作为刻板印象被提及。也许, 历史的洞见能澄清这一臭名昭著的概念。
特奥多·茨尔科夫斯基(Theodor Ziolkowsik)关于德国浪漫主义的专著中有一章题为“矿山:灵魂的图像”, 晦暗不明的“深度”喻象有了明确的现实指向。18世纪, 在自然科学领域, 唯一由德国学者占据领先地位的是地理学, 地理学成就最大的学者亚伯拉罕·戈特洛勃·维尔纳(Abraham Gottlob Werner) 于1775年至1817年在弗赖贝格的萨克森矿业学院任教, 诺瓦利斯在小说《海因里希·封·奥夫特丁根》(Heinrich von Ofter-dingen)中为他竖立了一座丰碑, 他便是小说中老矿工的原型。茨尔科夫斯基指出,有多名德国作家学习过采矿学,或从事与之相关的职业, 例如诺瓦利斯、艾兴多夫、布伦塔诺、歌德、亚历山大·封·洪堡。1800年前后,探访矿山简直成了知识分子必修的功课。对于其他国家文学而言无足轻重的采矿题材,出现在
了阿尔尼姆、黑贝尔、让·保尔、E.T.A.霍夫曼、蒂克的笔下, 直到20世纪,依然有里尔克、卡夫卡、黑塞、穆齐尔、布洛赫、霍夫曼斯塔尔和托马斯·曼以矿山为主题进行创作。矿山的浪漫主义探访者并不“仅仅将它视为地底下一个冰冷阴暗的洞;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生机勃勃的地方,人类潜入矿山,有如探索自己的
灵魂, 在三个本质层面上遭遇了人类的经验: 历史、宗教和性欲”。
矿山既是商业与科研的场所, 也是文学的喻象, 是德国浪漫派诗人刻意选择的一个文化象征,用一种空间图像的方式呈现的表达美学:“人类未知之物/或未经思考之物,/走过内心的迷宫/在黑夜里变幻”———诗人作为灵魂矿藏的开采者, 从灵魂深处挖掘出的一块闪亮的金属,便是人类内心模糊却又可感的朦胧之物。所得之物不可预测、不可穷尽,因为发掘自特殊的矿床,这恰好与新的文学方式相契合,新文学不再套用惯用的情
绪、词语和主题,而是源自个体内心,其中蕴含着尚待破解的深意。以前的文学库存中不会出现歌德《学徒时代》(Wilhelm Meisters Lehrjahre)中迷娘这样的人物,也不会采用克莱斯特《O伯爵夫人》(Die Marquise von
O...)的情节……没有一本文学素材和文学人物辞典会帮助读者理解这些新出现的人物与情节, 他更应倾听自己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阴暗而又隐秘不安的愿望与恐惧。卡尔·菲利普·莫里茨就已将对于灵魂深渊的探索与地心探秘作比:人类莽撞的双足已经踏入深深的地井, 而我们的思考难道不该勇于潜入自我内心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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