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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说是一首由几条跌宕起伏命运之线谱写的悲鸣乐曲。有从村干部成长为企业家,从高光走向没落的无常;有从乡村教师到乡镇干部,从理想自信到无法自控命运的无奈;有从山村妇女到商界英才,从生活窘迫到情感无处皈依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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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讲述了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五位年轻人,在时代大背景下,在不同的境遇中,努力奋争,或成功或失败的故事。小说以“我”的经历为经线,几位年轻人的经历为纬线展开故事,有从村干部成长为企业家最后无奈远走他乡的无常;有从乡村教师到乡镇干部蜕变的无奈;有从举止窘迫的山村妇女到家财巨富的后情感无处皈依的彷徨等等。小说结构宽展,事件交错,人物勾连,以精妙的情节,丰满的人物构建文本。 小说语言平实,讲述或平淡或激烈的故事,平中见奇,奇中有平,隐现作者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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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承吉,山西省作协会员,笔名深山愚翁,教授,山西洪洞人。出版学术著作六部,发表论文二十余篇,出版诗集《精神的单间》《别挡住我的阳光》,散文集《故乡,灵魂存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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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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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都是这样,一旦忙碌起来什么也不想了。
有时候,我也想,这汗水是可以浇灌一切,也是可以冲刷一切的。重体力活儿,可以使人变得四肢发达,能让人的头脑变得简单。在繁重的劳动中,头脑里什么也不想,只是期盼着把活儿早点干完。对什么亲戚、朋友,甚至一些至亲人的思念,都会随着浑身的汗水排出体外。只有在夜深人静,或者闲暇之时,他们的身影才会不知不觉中潜入体内,潜入身体的某个深处,才会搅得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秋天进入雨季以后,烧砖窑不能再干活了。不仅仅是秋季,在冬季与初春,由于天气太冷,扣坯的活儿,也是无法做的。每逢这个时期,我就闲得慌,常常胡思乱想一些事,一些人。
恰逢这一时期是雨季,我就想着出去走一走。到县城转一转,买件秋冬穿的衣服,或者什么也不做,就是转一圈而已。
从县城到这山沟沟里往返的公交车,只有一趟。我大清早就站在公路边等车了。我远远地看见那辆载满人的过路车驶来了,赶紧招手示意停车,那辆车在我身旁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我挤上了那辆车,摇摇晃晃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县城。
每次下城里,我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吃一碗当地的特色饭,叫做“糊包”。“糊包”简单地说,就是把油炸的面团,泡在烩菜里。这烩菜还好说,那油炸的面团实在搞不清是怎么做的。不像油条那么软,不像麻花那么硬。也就是说,软而不化,硬而不脆。在烩菜里煮一下,更有味道。吃饱肚子了,就去县城的街道上,随便转一转。有合适的东西买点,没合适的东西,就去县城的大澡堂洗个热水澡,再返回。今天洗完澡以后,在路过一家卖军品衣物的商店时,感觉时间还早,于是就进去看了看。屋外高大而茂密的树木,把屋子遮挡的有些暗。站在柜台里面的女服务员脸色白净,留着齐耳短发,有点军人的气质。她们身后的货架上摆放着与普通百货商店差不了多少的货物。但是,在柜台的一侧有一个部队用品的专属区。那儿有军绿色的被褥、胶鞋、水壶,还有军绿色的衣服。我被这些的东西深深吸引。以前,一直有当兵的念想,现在,虽然这一愿望没法实现了,但对这些军绿的衣服还是情有独钟的。再说,那时候大家都喜欢穿这些衣服,我就买了一件上衣。
办完这些事,我就急切地赶往汽车站。当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到汽车站时,才被告知,我已经误了返程的公交车。
我坐在用木条钉的长条椅上,发了一会呆。心想,反正又不着急回去,误了就误了吧,何不去市里转一转,去找张五工聊一聊呢。
这家伙自从考上大学后,几乎见不到了。每逢他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忙着出去干活儿。有时本来知道他回来了,但我一身泥污,累得半死不活的,也不愿意见他。明天正好是周日,我想,他也许有时间。与他聊一聊,看看他在学校的情况。
对于我的突然造访,张五工的脸上满是惊喜。他更加清瘦了。脸色白净,头发很长,脸颊显得更窄,衣服好像是挂在身上。
“你怎么找到的?”见到我,他高兴地问。
“哈哈,你忘了吧,我鼻子下面长着一个嘴巴呢。况且我还上过初中呢,识几个字呢。”我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开玩笑说。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青年装,衣襟左上方的口袋上,别着一只圆珠笔;下面左右两边的口袋上,低垂着两个皱巴巴的遮盖。
我想也没想,就说:“看,我给你买的衣服。你试一试。”
我哪里是给他买的衣服呀,在县城一个部队的军人服务社,我是按照我的身材给我买的军绿色上衣。见到他时,我突然觉得,这件衣服应该送给他。张五工在外上学,应该穿得周正一些。我就一个烧窑的,穿上什么衣服也是个脏。
他也没推辞,高兴地穿在身上。
看见他瘦高的个子,窄窄的肩膀上挂着这件军装,显然,有些不合身。我说:“有些宽松,不过还可以,过一段里面套上个衣服,正好合身。”
“无所谓,宽窄都可以。没那么多讲究。”五工高兴地说。
张五工脸有些涨红,他激动的样子,让我为我的临时决定,感到非常满意。
张五工赶紧拉过一把木凳,让我坐下。并拿过一个大大的搪瓷缸,给我倒了些白开水。这时,我这才抬头,认真地看了看,这大学生的寝室。
四个木质的双层高低床,涂着暗红色的油漆;每一个床铺头顶处,都固定着一个简单的书架。一摞书被紧紧地卡在书架里;书架下面,是一床随意折叠的被子,软塌塌的,像一堆砖窑厂剩余的泥堆。枕头放在床的另一头,盖着统一颜色的枕巾;深灰色的水泥地板上,有些坑洼不平的感觉。周围白色的墙壁有些陈旧的样子了,不过看上去,还是白的颜色。墙壁上,有反复张贴过字画的痕迹;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一个电灯泡,灯口有些旧了,上面有些暗黄色的斑点,那根花线好像是新换上的。看上去,这根长长的电线把入户门顶部窗户上,张贴的画割成了两半。一半是一条弯曲而健硕的腿,去踢一个足球,另一半则是一位男子几乎要倾倒的样子。一个大大的方形书桌摆放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上面放着几个塑料外套的暖水瓶,与几本张开而又反扣着的书。窗户外的树叶,几乎唾手可得。窗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吃饭的小瓷盆。每一个瓷盆里面都有一个银白色的饭勺,静静地躺着。
五工说:“咱们到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吃点饭吧。我叫上我的一位女同学,你先给我审一审。”
说完,一脸神秘的笑容。
我非常乐意见一见张五工的那位女同学。我想看看女大学生的气质与风貌。同时,检验一下,这小子的眼光。
小饭店在校门左边的大街上。街道两边是一排低矮的小瓦房。我们走进一家“春晖家常菜”饭店。在靠近窗户的一张圆木桌边,围坐起来。服务员提着茶壶过来,给我们每人到了一杯茶水,随手递过一页纸质的菜单。
张五工接过菜单,正反两面看了看。他说,就吃山西过油肉吧,接着又点了蒜苗鸡蛋、油炸花生米与烧菠菜。并要了三瓶啤酒。他说,咱们一人一瓶。
他那女同学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摇着单薄而白净的手,推辞着说:“我不喝,我不喝”。
五工说:“我的发小来了,你就喝上一杯吧。剩下的,我俩包了。”
吃饭间,我了解到,五工的女同学是学生物专业的。晋中人。身体瘦小,皮肤略黑,但思维敏捷。
两杯啤酒下肚后,我们都无所顾忌地聊了起来。
起先,我与五工还都是说着村里的那些事情。等到说到学校生活的时候,他俩都说起了,“与蚊子同居,与臭虫共眠”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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