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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身体在做什么?
人,消费的对象和意义来自信息世界,并且最终将消费于信息世界。这种西西弗斯式的生活并不能让每个人都成为英雄。而人们在炫技式的“消费狂欢”中展示自己的消费能力的同时,其内在原因则是信息技术带来的心灵深处的孤独与恐惧,这也的确是现代人生活的荒谬之处。
2.身体被施加了什么?
无时无刻地保持“信号正常”,以被他人和世界所感知。从这个意义上讲,通信工具肉身化了。但当现代消费者以智能化的肉体代替了原始的身体感官的同时,一种虚假的消费体验也蒙骗了主体本身。
当现代消费者在尝试利用科学武器消灭孤独的消费体验的过程时,反而会使自己更加孤独下去,这种俄忒普斯般的厄运犹如一记咒语加之于当下的消费者之上,更增加了一些悲剧色彩。
3.是否只有身体遭遇痛苦时才能重新确认自己?
疼痛令青年们暂时脱离了沉思或实践中的观念世界,重新感受到了身体的在场性,他们借助身体的疼痛体验以满足“自我实现”的渴望与冲动。
4. 现代人能否为孤独的心灵重新寻得栖身之所?
人无论如何都是要生活在自我之中的,不管沿途的景色如何诱人,注定终要面对自身所处的社会。现代的旅行就是为了帮助人们更加舒适地重返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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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身体理论是有关“何为良好身体”以及“身体应当如何”的学问,跨越史学与哲学、本土与域外、传统与现代的多重维度,在人文与社会科学界占据重要地位。本书旨在辨析身体在中国社会的道德合法性转变。华夏文明的身体思想源远流长,体现在身体观念、身体审美、身体意象的认识路径上,近代中国社会的转型进程下,身体的运作逻辑又同消费主义的关联愈发紧密,构建消费社会的是具身的世界观。在审美与消费的双重语境下,我们谈论西方身体理论在当代中国学界的接受,自然存在着探索与争鸣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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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新宇,山东济南人,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社会学博士,任职于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研究兴趣为身体理论、性别与家庭、消费社会研究等,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课题一项,出版专著《礼俗时刻:转型社会的婴儿诞养与家计之道》。在《中国社会科学(内部文稿)》《民族艺术》《妇女研究论丛》等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十余篇,相关研究多次被《中国社会科学文摘》和人大复印资料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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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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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引 言 / 001
第一章 华夏之身 / 005
第一节 中国身体观念的源流 / 009
第二节 古代身体审美的面向 / 017
第三节 近代身体意象的巨变 / 028
第二章 接受与转义 / 035
第一节 身体的史学接受 / 038
第二节 身体的哲学图景 / 046
第三节 身体研究的路径探索/ 069
第三章 文身问题考辨 / 081
第一节 历史、理论与田野 / 084
第二节 文身的体验与消费 / 100
第三节 文身的生产与审美 / 119
附录 1 受访对象基本情况/ 132
附录 2 田野笔记节选 / 134
第四章 消费之身 / 159
第一节 触屏时代的消费体验 / 162
第二节 传统技艺的消费反思 / 171
第三节 美好生活与消费社会 / 177
附 录 20 世纪有关身体与影像的法国学术传统 / 191
参考文献 / 242
后 记 / 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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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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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触屏时代的消费体验
11 月 11 日,一场持续 24 小时的消费仪式在凌晨的网络世界拉开了帷幕。不论在地铁的站台上,还是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 抑或那条上班必经的拥挤小巷中,各式各样的“掌上之物”粉墨 登场,它们攫住了众生的眼球,使之只顾低头疾行。滑动下拉、 轻触点击、刷新返回,这些平时寻常不过的操作在此时有了一个 新鲜的称谓:血拼。消费者们迫不及待地点触屏幕上购物网站的Logo,认真翻阅着那些精心设计的页面,去领会其中透露出的消 费教义和时尚福音。紧接着,他们快速地滑动界面,比较着网页 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物品,思忖着,唯恐错失良机造成遗憾的后果。面对眼前不消一刻闪烁、刷新的热闹情景,人们冀望于自己能够 获得“秒杀”后的愉悦与幸福。在这个具有亿万拥趸的“光棍节” 中,现代人以一派狂欢景象的购物仪式,来宣告“孤独的人不再是可耻的”。
一、孤独心灵的归宿之路
在悬置了这个节日表面的欢愉后,上文中的喧闹图景却令人陷入沉思。而在如今的丰裕社会,现代人还会再因为灵魂的无助而 付诸某种信念或者选择逃避现实吗?如果如此,现代人是否为孤独 的心灵重寻栖身之所?这些问题迫使人们去追寻上述景象呈其所是的“不在场”意义,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无法避免地遭遇了大卫?理斯曼和他的《孤独的人群》。
一直以来,这本于 20 世纪 50 年代成书的作品以其卓越的历史洞察力和切实的学术关怀提点着后学,而尤为使人受用的是书中对现代人孤独问题的解读。理斯曼将 20 世纪的美国中产阶级刻画为焦虑的他人导向性格者形象,他们在工作和休闲中面临一系列“自主性障碍”,由此,一种“孤独”的症候在那个年代的美国消费者中蔓延开来。现代生活的嬗变让人们茫然若失,人们需要在快节奏的生活中面对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挑战并迅速做出反应,于是,一种焦虑的情绪催生了现代人逃避的冲动。但不幸的是,与以往的内在导向型者不同,他人导向型者难以逃出升天。正如作者所言,“他人导向者深恐孤独,他们试图在人群和幻想中消除对孤独的恐惧”,那个他们企图将孤独的心灵诉诸寄托的地方却是给他们带来压力和焦虑的大众生活本身,这个两难困境便注定令现代人深陷于孤独的泥沼中无法自拔。但是令人欣慰的是,理斯曼对此并不那么悲观,他认为人对自由的追求是一贯的,现代人最终会在社会发展 的新境遇中寻求到自主性,获得心灵的得救。由此,在联想到前文中的疑问和图景,问题似乎得解了。但是,扪心自问,如今极速发展的信息科技真的会是现代人告别孤独得以自救的最后稻草吗?因而,让我们跳出理斯曼的时代,回归当下的日常生活世界,去探寻 现代科技与生活体验两者间的蛛丝马迹。这时,王蒙先生的一篇文章犹如黄钟大吕,令笔者警醒。
在这篇题为《触屏时代的心智灾难》的文章中,作者显然对当下以“信息异化”为特征的“触屏时代”持极度悲愤的立场。他认为,这一齐美尔式文化悲剧的滥觞乃是信息技术的野蛮生长与人文精神的日渐式微。现如今,科技的洪流裹挟巨大的破坏力正在时刻冲击着我们的生活。这表现为,一方面,主体被前所未有地哄抬起来了,现代人扬扬得意于利用科技工具在时空中自我松绑与往复穿梭。另一方面,正如文中所言,主体被工具改造成了“跟班”,现代人在科技浪潮下失去了判断力,成为莫衷一是的精神懒汉。一场“心智灾难”由之兴起,触屏时代表面上为现代人提供了精彩纷呈的声色体验与繁华景象,但搭乘着科技之风,海量的文化碎片占据了人们的生活,信手拈来的“知识”让人疏于进行思考并自以为是,甚至睥睨那些同思维有关的一切。似乎“灾难”一词并未言过其实,“头脑的萎缩和灵魂的干瘪”造就了善于依靠信息科技的一代,而科技又绑架了个体,使心灵更加恐惧和抵触深度的思考和成 熟的文化果实。这篇文章从当下的日常生活的多个角度(娱乐、学 术、政治、感情等)来引证,以指控信息科技对于我们日常世界的 简单粗暴行径,宣告世人依靠信息科技并非现代人在孤独中的自赎 之路,而恰恰相反它使人的心灵自我封闭。文章的辛辣让作为现代 人的笔者发省冒汗,不再痴心幻想。然而,大卫?理斯曼亦冷静地 告知我们,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现代社会中的他人导向 型已成既定事实,那么我们就更应该努力关注和揭示它,并帮他们 摆脱孤独的纠缠。由是,笔者并非刻意逃避批判论对现实的呵斥与对阵,而是更想继承理斯曼的笔调,感同身受地去理解和剖析一个“新潜力社会观”的变迁过程,去关切现代人的孤独及其遇到的新的困境。
二、触屏时代与颠覆性的消费体验
让我们正视现实,去面对当下这个“触屏的时代”,进而解析现代人和他们的消费生活。作为一种理想类型,触屏时代表现为智 能化技术与信息化技术的联合共生与飞速发展。在这个时代,移动便携的信息工具逐渐取代了传统的个人电脑(PC),人们在注重科技为自己减轻运算包袱的同时,更加追求一种满足个体诉求、避免人机矛盾的载体。轻薄、直观、可触摸构成了这个时代科技产品的躯体,而日益高速便捷的网络则犹如无形的筋脉将触屏时代的人们 联结。在这个情境下,消费网罗了每一个现代人,并颠覆了传统的消费体验。
首先,智能化是触屏时代最为鲜明的体现。作为“上手之物”的触摸控制板进化得更加智能、便捷。人们可以通过最初始的知觉形式——触摸——来发号施令,而不再需要调动其他知觉器官,这种简便直接的形式使我们逐渐依靠起手中的通信工具去感知世界,与世界建立联系,并时刻、不离手地保持“信号正常”以被他人和世界感知。从这个意义上讲,通信工具肉身化了。通信工具扮演了知觉器官的角色,消费者可以因之进行感官感觉与满足。我们甚至可以在失去通信工具的条件下产生梅洛-庞蒂所说的“幻肢现象”(在失去了手机的情况下,我们在需要联系外界的时候,仍会潜意识地掏口袋拿手机,即使借到另一个手机,我们还会固守之前的手机的操作方式无法轻易改变)。这一变革使消费者可以以一种更加轻松直接的方式完成与外界的交流,但是也产生了一些问题。当现代消费者以智能化的肉体代替了原始的身体感官的同时,一种虚假的消费体验也蒙骗了主体本身。消费体验加速蜕变为迅速满足欲望的幻觉过程,现代人利用信息工具快速、高效地满足其自身不断产生的欲望时,欲望之泉也在不断加速地汲取中急湍喷涌。然而此时,消费的文化意义却在逐渐消融瓦解,消费过程变得“速食”了。与此同时,消费的空间界限被打破,消费者几乎全部的闲暇时间也被侵蚀殆尽,“棱角分明的屏幕”成为消费者终日疲于关注的一个点。于是,这不可避免地造就了现代人的公共冷漠,人们更加愿意动动手指来完成彼此的交流,而非面对面地真实感知彼此和被彼此感知。控制板和触摸屏将我们的身体彼此隔离,这个克服物理距离的过程,确实地完成了对个体的初步改造,使消费者成为形式上的孤独者。因而,甚至有人直呼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们坐 在一起,却各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相应地,触屏时代的网络技术则发挥了催化剂的作用。网络打开了个人与世界的通道,但只待现代人步入这个世界就立刻关闭了归路之门。网络使传媒与同侪的影响渗透在现代人的生活中,再加之肉身化通信工具的配合,他人导向型的社会性格及其生活方式正在更加深刻地嵌入整个现代社会的意识形态之中。与此同时,在现代人的生活中工作与闲暇的界限正在被打破。人们在利用网络和信息工具提高工作效率的同时,与工作逐渐融为一体的闲暇却因效率逻辑而失去了其本体论意义,最终沦为附属品。在这个意义上看,现代人往往生活在一种休闲的错觉中,他们看似在享受闲暇,实际上却仍是在忙碌地运用着各种信息工具不断应对各种生活挑战。这一方面造成了人们更容易产生焦虑感,想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消费狂欢”逃避暧昧不清的日常生活,以发泄他们内心长期积聚的不适;另一方面,由于信息技术已经内化到我们的生活方式之中,现代人不由自主地投身于看似热闹的虚拟世界以缓释自身的孤独感,但这势必使人更加深陷孤独的境遇。
三、孤独的诞生与再生
大卫?理斯曼在论述他人导向型者面对的“自主性障碍”时, 首先提及“社交的否定与剥夺”对休闲造成的强制性剥夺。此中,理斯曼认为社交是他人导向型者避免离异获得自主性的不二法门,但是由于收入、种族、政治、性别等社会阶层与地位的限制,人们被强制剥夺了“友谊市场”,这使人们在休闲生活中成为孤独的个体。也许有人认为,在当下的触屏时代,人们的休闲生活在通信工具的同质化(千篇一律的手机等电子产品以及类似的操作手段) 和网络的普及化的双重影响下似乎有克服并跨越这一“自主性障 碍”的趋势,现代人看起来可以利用手中的信息工具自主地选择社交的对象,将“友谊的种子”重新播撒大地。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我认为,其实这一过程并非在跨越“障碍”,而是为一种新形式的剥夺奏响序曲。一般地,他人导向型性格主导的现代人对触屏时代的一切事物趋之若鹜,他们在媒介和同侪的引领下积极应对日新月异的科技所带来的挑战,但是一旦个体对科技的掌 握速度追赶不上科技本身的发展速度的时候,那么一种由此产生的新的不平等就又浮出水面,而这些无法继续驾驭科技的人就是新的被剥夺社交的个体,成为“孤独的人群”。另一方面,这一过程本身就带有强制性的色彩。即便个体对触屏时代的生活存在抵触情绪,但是在流行文化与科技浪潮之下,现代人不得不做出顺承的姿态,否则就会面临离异的遭遇(很难想象一个现代人可以完全不使用电子通信产品,他可能会与世隔绝或被冠以“怪人”之名)。这一论述加之于现代消费者之上,则体现为消费者被强制地纳入触屏时代的消费版图,从而被剥夺了其他消费形式,成为一个必须效仿他人并追求同质性消费的个体,疲于奔命。这也产生了一种孤独的消费体验,一个消费者在网络社会中更加容易地受到同侪和媒体的影响,消费什么,如何消费,已经不再是消费者所考虑的问题,这一切成为一种被模式化的既定规则,消费者要做的就是简单接受并在冰冷的触摸屏上动一下手指。由此,消费者从最初的抗 拒慢慢开始适应并且逐渐接受了这种孤独的消费体验,并将之内化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而网络信息世界甚至产生了一系列衡量消费的标准与消费时尚,这也引申到另一个问题:关于现代人面对闲暇 的处理能力问题。
“能力问题”被理斯曼认为是现代人在休闲中的另一大“自主性障碍”,相同地,这一问题在当下触屏时代的消费者身上得到了突出显现。理斯曼意义上的“能力问题”指的是在面对从内在导向生活向他人导向生活转变时,现代人所表现出来的对于休闲的无所适从。他认为现代人克服这一问题的方法乃是通过“好尚交换”以逐渐形成自身的好尚标准,借此克服生活中的焦虑感,避免孤独。然而在如今的时代,“能力问题”已经更加复杂并且难以应对了。现代的休闲和消费的过程正在变得速食化,与此同时,媒体的编码程序和同侪间的流行文化已经通过各种信息工具内化到每个现代消费个体之中。在人工智能和网络信息时代的浪潮下,消费者的本体意义正在瓦解,而传统意义的消费者的形象渐行渐远的同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物化了的消费者。这是一个能够自我克服焦虑的他人导向型者,他可以在产生焦虑感的时候利用手上的信息工具即刻将之缓释。在消费中面临的一切问题,他都可以通过控制板以及网络工具,按照既定的规则程序予以解决。理斯曼在书中阐述的消费和休闲的能力问题,在此时已经变成了对于信息科技的操纵能力问题。消费者寄希望于通过不断提高掌握科技的能力,以应对离异的风险,人们不再单纯地关注风尚本身,而更关注利用何种手段可以迅速扑捉到它。在当下,被大众认可的消费者一定是一个可以熟练运用信息技术同精彩的世界进行交往的人,他可以网罗一切他意欲的东西,消费任何他想消费的事物,即使还没有找到消费的对象,他也可以通过信息世界将之锁定,总之,最为重要的是,他消费的对象和意义来自信息世界并且最终将消费于信息世界。但是,这种西西弗斯式的生活并不能让每个人都成为英雄,现代消费者的消费体验看起来充满意义,其实是单调乏味的重复,而人们在炫技式的“消费狂欢”中展示自己的消费能力的同时,其内在原因则是信息 技术带来的心灵深处的孤独与恐惧,这也的确是现代人生活的荒谬之处。
显然,面对孤独的桎梏,现代人更加依赖科学理性的工具去尝试破解,而非从本体出发去获得和谐与自赎。触屏时代的消费者 选择在一次次的“神圣的狂欢”中麻痹自己孤独的心灵,通过各 种“秒杀与血拼”慰藉着内心积攒的焦虑与恐惧。欲望、逃避、焦虑这些人类的“自然倾向”如今全部汇集到消费的过程之中,并企 图在这个过程中同时解决,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信息技术对于休 闲生活的介入或许可以令人类成为物的中心和主宰,但却对解决自 身的问题徒劳无益。因而,当现代消费者在尝试利用科学武器消灭 孤独的消费体验的过程时,反而会使自己更加孤独下去,这种俄狄浦斯般的厄运犹如一记咒语加之于当下的消费者之上,更增加了一 些悲剧色彩。然而,当回到文初的设问和情境,现代人能否为孤独的心灵重新寻得栖身之所?理斯曼又一次启迪了我们,这个永不悲观的学者虽然没有直接作答,但是他信誓旦旦地向世人展示了他的乌托邦思想,他认为在告别性格的必然王国而迈向自由王国的道路上,人们应该更加注重自己的真实情感和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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