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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二十年后,当他们青春的火焰业已燃尽,当他们也开始迷茫,开始恐惧,开始怀疑生命的时候,请把我的故事告诉他们。 这是一部风格多样、摇曳生姿的中短篇小说集。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语言精致隽永,向读者展示出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生百态,颇似王家卫镜头下的“花样年华”。 小说情境气氛时而华丽炫目,时而曲折回环;时而洋溢着青春期的躁动和迷茫,时而陷入对衰老的恐惧和绝望。 作者擅长以平凡人的微观视角,截取日常生活的片段,揭示生活的本质,反映了留学生、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和精神苦闷,主题涉及家庭、婚姻、爱情、死亡等,对酸文假醋、幽微人性、历史谬误进行了针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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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未完的信札》是一部风格多样、摇曳生姿的中短篇小说集,故事的情境气氛时而华丽炫目,时而曲折回环;时而洋溢着青春期的躁动和迷茫,时而陷入对衰老的恐惧和绝望。作者擅长以平凡人的微观视角,截取日常生活的片段,揭示生活的本质,对当下盛行的泛达尔文主义以及“成功哲学”的世俗价值观予以辛辣讽刺。
因作者长期生活在海外,作品多以美国、中国香港等地为背景,深刻反映了留学生、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和精神苦闷,主题涉及家庭、婚姻、爱情、衰老、死亡等,对酸文假醋、幽微人性、历史谬误进行了针砭。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语言精致隽永,向读者展示出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生百态,颇似王家卫镜头下的“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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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洪佳与,本名汤凯,出生于六朝古都金陵——南京,美国密执安大学计算机工程博士、香港科技大学教授,智能制造学域主任。自幼喜爱文学,中学时尝试小说、散文写作,后因留学美国而中断。二〇〇一年来到香港工作,重新焕发创作激情。虽为理工科大学老师,近二十年来笔耕不辍,创作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及杂文,共计六十万余字,刊登于海内外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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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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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sir 1
巨石村往事 7
香港表姨 50
送你一束洋紫荆 69
如水、童昕和乌卓 79
回 家 95
最后的顾客 108
半个“再见” 118
未完的信札 127
“婪”教授小记 171
当年,我们这样追女孩 185
三子妈 203
梅 莉 229
西家大塘的秘密 244
巴主任受命记 259
大声公的故事 288
“凶手”自白 304
逛 街 327
郁神日记 337
旗袍小姐 351
花甲礼物 383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423
沙滩上的生日 439
你好,西双版纳 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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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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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村往事
楔 子 年轻幸福的叙述者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主角是一位名叫李楚的中年男人。和我一样,他也来自中国大陆,但早了我二十多年。我和他的交往,起始亦终止于一处叫作“巨石村”的地方。所以,就先让我介绍一下巨石村,还有叙事者自己吧。
巨石村因山而得名。在搬进这个小区之前,我并不知道在美国的中西部地区原来也是有山的,只不过都属山丘之类。山丘虽然不高,有些却颇具特色。比如巨石村坐落的这个山丘,高约三四百米,山上布满了此地著名的白桦树,高大挺拔,相间着伞状的针束雪松,还有各式各样的红枫,叶形优美,郁郁葱葱里交融着色彩的斑斓,加之林深树广,幽径纵横,实在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被曰“巨石”山,乃因山顶上有块巨石,形体奇异,半层楼的高度,二十来米见方,人站在上面,越过茂密的树林,一马平川,方圆十里的大学城尽收眼底,尤其是校园里那些典雅的红色屋顶,在阳光下粼粼闪光,衬上四周旷野淡黄色的蒿草,让人心旷神怡。市府在山里修了小道,到了傍晚,常有居民来此散步休憩,遛狗嬉戏,一派悠闲惬意的景致。
大约半年前,我住进了巨石村。那时,我刚刚结束了在美国东海岸的两年博士后生涯,获得这所美国中西部著名大学的青睐,被聘为其心理学系的一位助理教授。巨石村距校园七八英里,居民大多为大学里的教授,或在附近高科技公司里工作,收入颇丰,高教育文化程度,加上其特有的国际化气氛(其中近三分之一为外国移民),十分中我之意。尤其是在带着太太和三岁的女儿在巨石山溜达一圈后,全家都爱上了这里。正好小区里有一座房子在市,不到两百平方米,首付还能承受,所以,二话不说,大名一签,我第一次做了房主,也成了巨石村里最新的居民。
去年才过了而立之年的我,精力旺盛,每日早上起来,享受完太太准备的可口的早餐,亲一下还在熟睡的女儿,跨出家门,深吸一口美国中西部特有的清新的空气,时而还朝着树枝上欢叫的鸟儿“啁啾”一声,迎着灿烂的朝阳,我总是意气风发地驱车上路。在系里,虽然我的头衔最低,还是个华人,可我也最年轻啊。系里有不少大牌教授,甚至还有两位学部委员,可都五六十岁了,老上我二三十岁,有的眉毛都白了。二三十年,这好像是永久吧?只要我好好地干,拼命地干,说不定要强过他们呢。我的日程每天总是安排得满满的,我的干劲也同样是鼓鼓的。工作,于我犹如挑战,虽是扑面而来,却充满了新鲜感,令我兴奋,激我跃跃欲试。
职场上我是意气风发,而回到家里,又是多么温馨可爱的一幅图画啊。漂亮的女儿,长得像个芭比娃娃,嫩白剔透的皮肤吹弹可破,每次一进门,她都要扑上来勾我的脖子,一声“爸爸”叫得我心都酥了。再就是我的太太。结婚五年了,她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娇冶和妩媚。洞房花烛夜的当晚,那年她二十四岁,我们曾经开玩笑,说五年后她会“老”成什么样子。可如今我才发现,原来三十岁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原本的青涩现在熔融进成熟的韵味,头发依旧是那般黝黑厚实,皮肤好像更加滑嫩水灵,容貌仍然是那样年轻诱人,可是举手投足间,女人味儿却好像增加了百倍。每天下班回来,我都要把她拽入怀中,久久地吻她。
令我最惬意的就是在巨石山中散步了:可爱的小女儿跌跌撞撞地跑在前面,一旁依偎着年轻漂亮的妻子,挽着我的手臂,路人皆向我们投以羡慕的一瞥(巨石村的居民大多较我们年长,有的已经是银发族了)。甚至我们的那个,也较初时更加丰富,如鱼得水,悱恻缠绵,用妻子的话说,我俩的夫妻生活,就像我打网球似的,前面五年都在热身,现在才进入了正局,酣味正浓。
总之,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想当年我刚进北大时,青春逼人,瞧着三十岁的男人,总觉得他们好老。而如今,我却觉得自己真的很年轻,风华正茂,生活于我才刚刚开始呢。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李楚。
一 惨 剧
与李楚相识,实乃因为一件极其悲惨的事故。就在我搬进巨石村半年后的一天,巨石上出了大事:一对来自中国、年逾八旬的老夫妇和他们的儿媳妇站在巨石上合影时,不慎滑倒,坠落在石头另一边近百米深的石岩下,三人皆不治身亡。其实二十年前巨石上就发生过同样的惨剧,一对年轻夫妇也是不小心摔了下去。市府后来特意在巨石处竖了块牌子,提醒游人注意,切勿靠近石沿,还在巨石上拉了根粗麻绳,以示界限。可是二十年来的日晒雨淋,麻绳早已经腐烂消形,市府也没再搭理,反正这么多年来相安无事。可是,这不,惨剧还是发生了。
巨石村聚集着大量来自中国大陆的华人,平时也互相串门子。此事发生后,大家都很同情,想想八旬老人从中国飞到这儿看望子女,却不幸和他们的儿媳一起惨死他乡,太凄惨,这做儿子和丈夫的怎么受得了,我们得做些什么。后来就有了这个主意,要我去看望一下这位肯定是伤心欲绝的男人,提供心理安慰,现在这个做法在西方很流行。殊不知,我从事的是心理学基础研究,与悲伤心理咨询并不搭界。不过,一想到这个男人此时的伤痛,我实在无法推却,也就义不容辞地接受了这项任务。而这位我要去安慰的男人,就是李楚。
他的家坐落在小区最里头,这儿的房子至少都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大多为小区初建时搬来的居民。令我颇感意外的是,他的房子竟跟我的类似,一座不大的小楼,尽管院子打理得很精致,但若与小区里其他华人的那些动辄三四千平方米的豪宅相比,就显得有点寒碜了。听人说他任职跨国公司韦氏集团的管理阶层,收入应该相当不错,但却没有像许多人那样“显山显水”。我正在揣测此人也许挺节俭吧,却瞥见车库前停着一辆“7”字头的宝马车,这又是意料之外。这样昂贵的车子,我们老中一般是不买的,觉得不划算,因为车是贬值品,还不如把余钱放到房子上。人还没有照面,他已经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
依照我们的约定,他在家里准时等候我。
我一时猜不出他有多大年纪。他的头发乌黑,不见一根白丝,但那肯定是染的,连我今天早上起来还在自己的头上发现了一根白头发呢,加之我注意到他的头顶处已呈出一圈铜钱大小的秃块,这种状态的头发不可能是全黑的,很可能已经花白了。他的额头和眼角附近已经堆积了不少的皱纹,尤其是在眉毛下方的地方,褶皱虽然纤细却是相当醒目,这是岁月的一大标志。就凭这个,我猜他已过了五十。他年轻时候应该很壮实,喜欢运动,肩膀相当厚实,如果不瞧他微微腆起的肚子,看上去仍持一种精干的神态。他的身高应在一米七四正负一公分,这点我很有自信,因为我身高一米七八。相比较大多数的亚洲人,他的眼睛颇大,且十分对称,鼻子硕大挺拔,天庭饱满,衬上倔劲十足的嘴唇,他整个的相貌予人一种粗犷豪壮的感觉。真的,如果他的身高能添上十公分,年龄再减去十岁的话,坐在我对面的这位简直就是美国电影《最后的武士》里那位战死疆场的武士头领。
只是,即便是一位视死如归的武士,倘若一下子失去了三位最亲的亲人,恐怕也要被悲伤压垮了吧?我花了近一小时的时间向李楚解释,全小区的华人都非常同情他,托我先来看望他,希望能帮他做些什么,任何事情。
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双眼下方的眼袋醒目昭然,真不知道这三天来他究竟睡了几个小时。他向我表示感谢,又问了我的情况,然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我俩的眼睛都集中在案几上的一个电子相簿上:那是两位发如雪丝的老人,中间站着一位中年妇女,站在那块巨石上,身后是半落的夕阳,通红绚烂,尽管已经相当孱弱,和着远处一马平川淡黄色的旷野,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和安然。相片右下方列着几个小字,那是大前天的日期。毋庸猜了,照片上冲着镜头微笑着的这三个人,转眼间祸从天降,惨死在百米岩下。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我也知道些悲伤心理学,这个时候最好缄口,什么也别说,只消陪伴在伤心者的身旁,听他诉说,甚至痛哭。李楚却是一言不发,双唇紧抿,一只手掌撑着下巴,若不是他那双凝视着的眼睛偶尔间的眨动,我仿佛在看着一座雕塑。屋里寂静无声,竟令我感到怪异。我在巨石村里来往的邻居大都是我这个年龄,三十刚出头,家里面总是回荡着小孩子的嘈杂声,闹人烦心;可是若突然全无,如现在这般空寂,却又宛如一个瘪了气的气球,没了生气。我猜想他一定已经空巢,现在孤身一人,便更同情他了。
那天从李楚家里回来,一进家门,女儿扑上来,“啪”地亲我的腮帮子。接着是妖冶的太太,投进我的怀抱,那一阵激吻,绝对不亚于我们的初恋。想想此时独处在空屋里黯然神伤的那个中年男人,我不由得将老婆孩子紧紧地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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