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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家鲁顺民以如椽巨笔,刻画了一位叱咤风云退休将军的神奇人生。作品既粗犷豪放,又绮丽委婉,显示了鲁顺民驾驭题材的深厚功力,把一个激励人心的生命画卷,叙述得感人肺腑, 驰魂夺魄。
——张平
鲁顺民的写作注重人物非常态下的景象及其意义,普通、平凡,在一片机巧性写作中,维护了写作的纯洁。这是一部关于将军回乡植树的报告文学,他用很独特的个性化语言把事实讲述给我们,也描绘了出雁北地区的民风和乡村的时代变迁,文字之明快,显示了作家的功力。
——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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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关于时代楷模张连印将军的报告文学。张连印,河北军区原副司令员。退休后,他抱定治理风沙、植树造林、为民造福的如磐信念,毅然扎根在风沙漫天的毛乌素沙漠边缘植树造林20年,将昔日连绵的荒山秃岭变为绿水青山,被誉为“新时代的甘祖昌”“穿军装的杨善洲”。
本书作者鲁顺民经过长期实地采访、跟踪写作,用生动接地气的语言,与众不同的叙述结构,再现了时代楷模张连印将军的成长经历和他回乡植树、造福乡里的心路历程,也向我们描绘了山西雁北地区淳朴的民风和乡村时代变迁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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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鲁顺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委员会委员,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山西文学》主编。著有《天下农人》《礼失求诸野》《山西古渡口——黄河的另一种陈述》《送84位烈士回家》《赵家洼的消失与重生》《潘家铮传》等纪实文学作品,获赵树理文学奖、冰心散文奖、徐迟报告文学提名奖等多种奖项,作品数度入选中国报告文学年度优秀作品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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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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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书稿从写作到完成,再到交付出版社,穿越整个2022年。从疫情封控到全面解封,中国大地上发生的许多事情值得永远记录和书写。这部书稿也随着疫情起伏,在作者与出版社的电子邮路上穿梭数度,几改几删,终于定型,但迟迟不能下厂印刷,延宕至今。延宕未尝不是好事,作者会在某些场合,与他昔日的战友、部下,还有朋友不期而遇,关于主人公和主人公的故事会簇拥到身边来,再落到笔底,细节丰饶,生动如斯。以至于请本书的主人公看初稿,读到某章,老人会惊奇地看我一眼:这你也知道?
张连印,这个在村庄里被唤作“平安叔”的老将军,在山西省左云县张家场村又度过整整一年,忙碌的身影在这一年的时光里继续诠释着一种东西。这一年,是他解甲归田回家乡义务植树的第19个年头。这一年,他已届78岁。这一年,他又一次刷新回乡植树绿化的记录。2022年春天前往长城脚下的山西省左云县,采访,构思。书稿完成,再次前往,已经是2022年的秋天,田里的庄禾进入成熟期,老百姓将这一段时间称之为“老梢秋”。养蜂人正在储备白砂糖,准备让蜜蜂越过漫长的冬天,营营飞舞的那些蜜蜂在荞麦地里辛勤劳作,浑然不觉自己羽翅上粘着的是塞北左云后一茬花粉。再过半个月,主人将收拾蜂箱离开北方的旷野,载着他们返回遥远的南方去。古边地的左云县,天高云淡,长城绵亘,一派秋意,那些林,那些树,还有遍地庄禾完成成长与收获,完成又一次与高天大地的对话,各显姿态,五颜六色,仿佛着了盛装。过罢中秋节,白霜降落,百草回头,张连印也做完一年的“营生”,将返回石家庄与家人团聚啦。
到达张家场的苗圃“基地”,张连印依旧忙,张晓斌依旧忙,四旺和安殿英、王凤翔也依旧忙,在院子里进进出出。还有络绎不绝前来参观的人,老将军招呼着客人,当天,是1963年他参军时公社的一位老领导前来,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感慨。一切秩序井然,丝毫没有收工歇场要返回石家庄的意思。我问老将军:何时回石家庄?老将军说:着什么急!不急,还有许多事得办呢。
春天次来,几天促膝交谈接触,我已经将写在书里这位主人公当自己的一位长者来对待,隔一段时间就打电话问一下。坐在书桌前,不由自主会想着他的“营生”,更担心他的身体,毕竟已经是78岁的老人啦。这番牵挂,是对一位尊长的崇敬,更是乡野大地多少年训练育化的情愫,与我笔下主人公的将军身份并不相干。
地里的事情,永远忙不完,尽管看不出张连印有歇工返回石家庄的意思,可是季节还是结结实实地来临了。
2022年秋天之后,张连印的故事还在我的书写之外继续。
2022年11月,第三届中国生态文明奖公布,张连印再获殊荣,被授予该奖“先进个人”称号。这个荣誉无疑是这个封闭的冬天里一股暖流,让人兴奋。发微信祝贺,打电话问询,才知道这个“老汉”正躺在病榻之上接受化疗。晓斌告诉我说,早在2022年8月的例行体检中,又发现了癌病骨转移,而且不能轻视。可是,老爷子一直拖,一直拖,直到11月才离开左云县,前往医院接受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牵挂更甚,隔三差五给晓斌打电话询问情况,晓斌孝敬,寸步不离,“老爷子”安然接受治疗。只要他能安定下来接受治疗,已经是十多年的老病号,精神状态又好,料无大碍。来来回回隔空传递消息,过了11月,再过12月,2023年的春节来临。其时,全国的疫情封控全面放开,紧接着一场寒流席卷中国北方。正月初三,气温骤降,我的家乡河曲县的气温降至零下23度,甚至更低。同处长城脚下的左云县海拔更高,正处风口上,气温只能更低,这种恶劣气候还将持续一段时间。正月十四,时值立春,天降两场瑞雪,天气毫无回暖迹象。在下班路上给晓斌打电话,报告雁门关外头的气候消息,企图让他说服老爷子,今年气候反常,把回乡的时间尽量往后拖。我知道,每一年,迟至正月十四,张连印肯定会准时出现在张家场村头。今年实在是不同往年啊,何况老汉在病榻上躺了两月光景。
哪里知道,电话那一头,晓斌哈哈笑起来:回来都几天啦!老爷子死活住不住,要回。这就回来了!
我的天!这老爷子!
无奈。苦笑。敬佩。
想起张连印的口头禅:我这四十年的兵白当啦!这个春天,是张连印回乡义务植树第20个年头的开始。打电话过去的第二天,也就是张家场村点起“平安灯”闹社火的正月十五,他又将迎来自己79岁的生日。
本书付梓,但主人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这里,我要向为本书完成付出过巨大劳动的同事罗向东先生致敬。书稿完成,向东做读者,仔细阅读,不仅提出宝贵修改意见,还将错别字一一校正。也感谢《黄河》主编黄风先生,闻听书稿完成,时间节录本书在杂志发表。还再感谢安殿英、田四旺、魏巧红他们,逢不明白不清楚的细节,电话过去,不厌其烦讲述解释。感谢他们,也想念他们。
如约,一大早从左云县城来到张家场。
清明节前的左云天气还冷。跟雁门关以南的汾河谷地相比,节气要晚上半个月,甚至更多。塞北左云县,水瘦山寒,一派萧瑟,公路两侧,十里河湿地的苗木连一星半点吐蕊发芽的意思还没有。早晨坐车过来,见109国道左侧,隔十里河川,一道黛青色山峦迤逦绵延,静静地伫立在北中国钢蓝色的天空下,的雪还没有融化,白雪覆压,不时阳光反射,山色更加苍莽。
虽然是寒春,春消息还是有的。昨天下午在张家场张连印将军的苗圃基地,俯身拨开杂草,几种蒿苗芽顶着一点浅灰潜在枯草之间,探头探脑的样子。但还是冷。如果没有人刻意提醒,谁也不会怀疑自己还身处残冬季节。看气象预报,今天的温度在7℃到零下4℃之间。昨天由太原到塞北的左云县,仿佛倾听春天的倒叙,现在又回到这个季节的开头。
很快到达张家场张连印将军的“基地”。
昨天入张家场村,曾听已届78岁的张连印介绍他的这个“基地”。所谓的“基地”,也就是回乡义务植树千辛万苦建起的苗圃,有300亩大。说“基地”,是正经“基地”。2021年,依托苗圃景观,这里被中共左云县委组织部命名为“清风林党性教育基地”,被中共山西省委组织部确定为右玉干部学院的教学点。这样看,“基地”的功能已经远远溢出其自有属性,被赋予了非常浓厚的宣传意味。
张连印将军招呼我到偏跨院专门设的来访接待室。而院子里头,晓斌一身迷彩,被十多个人围着,他正给大家安排着什么。早晨九点,太阳已经很高了,小跨院东墙边有一块地,负责苗圃日常管理的田四旺昨天翻了一小块,直到现在,新翻的土块上还落着白白一层霜。
今天,是老将军张连印回村的第八天。老将军笑着说,昨天接待你们也很勉强。因为疫情重,21号从石家庄返回山西,很快大数据就排查出来,健康码被赋黄码,居家隔离七天,做了三次核酸检测。昨天下午做完核酸,你没见我们一直戴着口罩?你们一走,码绿了!
将军真个拿出手机,让我看他的绿码。
绿了。可以自由走动了。他说。
健康码由黄转绿,百草且待春发,大地也将重回绿野,得赶紧做“营生”了。
今天,是一个单位十多个人来基地参观,同时,十多号人要到苗圃里义务劳动。
说呢,刚下车,一行人从西跨院另一个房子里出来。张连印带我进去看,那里,辟出一个展室,专门陈列张连印退役回家乡义务植树事迹的图片和文字展板。这是“清风林党性教育基地”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这里,展示着张连印从普通士兵一步一步做到将军的40年军旅生涯,展示着张连印2003年退役回乡,脱下军装换农装,放下枪杆扛铁锹,从将军做回农民,坚持18年在张家场,在左云大地植树造林的事迹。图片、文字交错呈现,演绎着“绿化将军”张连印成长、回乡义务植树的事迹。英姿勃发的士兵张连印,演兵场上现场指挥的那个威武果断的张连印,与将士们亲切交流的那个“老大哥”张连印,将星闪耀刚毅坚定的那位将军张连印,盘腿靠着墙根和村里老人们谈天说地的那个“老汉”张连印,植树现场吃方便面的张连印,育苗基地与劳动妇女们坐在一起大口啃馒头的张连印,等等。图片和文字的演绎编排甚为精练,从士兵到校官,从校官到将军,再由将军做回一个农民,这种身份转换遵从着鲜明的精神导向,主题突出,段落分明。
地当间偌大一个沙盘,是左云县的微缩地形图。
被放置在山西版图北边的左云县,属典型的黄土丘陵区,山丘起伏,沟壑纵横。十里河由西而东贯境而过,界分阴山山系与洪涛山山系。东南部、西北部高,中间为较低的河谷地带。张家场就在河谷地带的十里河边。2003年到2021年整整18年,基地墙外那座苗圃里的那些樟子松苗、油松松苗、侧柏树苗、沙地柏树苗,被一棵一棵移出来,抱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抱起来放在挖好的树坑,卸网、覆土、浇灌,大致统计,张连印带着他的植树团队共移出205万棵,栽在张家场北梁、西梁,栽在张家场邻近村落的曹家村、施家村、梅家窑、大堡角,又向北纵深,栽到三屯敬老院、南辛庄、双泥河、张果窑、二台子、三台子,栽到小河家口、贾家窑村、管家堡村,再栽到十里河南岸再往南的全羊头村、冯家窑村、上山井村、柏山村、桂里窑、南安庄。十里河边苗圃的绿色延伸点染了18年,涉及左云县的云兴镇、张家场乡、三屯乡、管家堡乡、水窑乡、马道头乡、小京庄、鹊儿山共8个乡镇,共计18000亩。截至2008年,左云一县,万亩以上的造林精品工程共有15处,张连印和他的团队贡献有2处。2003年,张连印退休回乡植树造林时,左云县的林木覆盖率为38.6%,到2021年,全县的林木覆盖率达到45.03%,增长了6.43个百分点,张连印和他的团队的贡献率为1.5个百分点。
时间在这个不算大的展室里头被浓缩了。
一个人,一个时代,一件事情,一种精神,就这样被高度概括起来了。
主人公就站在身边。
这个身量瘦削的老人身体里究竟蕴藏着多大能量,能干这么多事情?
打量一番,没有答案,内心却震撼。
这个瘦削的老人笑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笑挤成一条缝,是农村老人那种温和、慈祥与谦逊的表情。也是上天眷顾,眉毛跟眼睛之间腾出一段空间来,眼睛小一些,却目光如炬,内容显示得清清楚楚。没有相当的经历,没有哪个能有这样的眼神的。颦笑之间,说话的语速之间,眉毛一挑或一蹙之间,举手投足之间,走姿站姿,40年军旅生涯留下来的训练痕迹还是非常明显的。不由让人感慨:这兵可没有白当。
也因此,几乎是他开口的一瞬间,你就不能轻易将他跟农村里的老人联系起来,或者说,晋北方言里的“老人”和“老汉”的区别在这时候就更突出了。
他讲:就这么一点点事情,你看,人家组织部门弄得还不错。
口气完全是军首长视察完一项工作的总结,像是讲述跟自己并不相干的一件事情,隆重展列的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他说话的时候,右手食指竖起,与拇指并拢。这不是一个首长是哪个?一开口,身上的军人特质暴露无遗。
老将军说:这里冷,咱们接着谈。
老将军刚从河北归来,闲置了一冬的设施有待整理。这间不大的展室,还有其他房间,都没有生火,待在屋子里反而比外头还要冷。
老将军已经说起另一个话题。他讲2003年盖这个房子,开始村里的叔伯弟兄们说,要盖就盖得洋气一些。老将军说:不行!要盖,,不能超过村民的房子的高度;第二,完全按农村自建房的格局,红瓦、砖墙、火炕、砖墁地。你看看我当初这个想法多切合实际,大家来了院里,就像到了农家的院里一样。你要盖成楼,老乡们来了以为是进了乡政府,他们不自在。现在,你看看,多自在!
老将军讲话,手摊出去,又收回来,入情入理。说“不行”,一只手就是一个坚定的下劈!决断而坚定,接着又笑容浮现,如拉家常。将军一说,还真注意到,这座军营规制的院子,细节处无不弥漫着农家气息。东院那一头算是生活区,每一间房子的门上挂的是棉布门帘,用一块一块碎布拼接缝起来,一看就是出自某个手巧的农家妇女之手。张连印说,这都是我的老伴王秀兰和我那个妹妹三女闲下来缝的,你看看,有多好看!老将军说起他的老伴王秀兰。老将军感慨:要说,这一切,还得感谢我有这个好老伴!不然,回故乡,回来植树,你门儿都没有。老将军像是给我讲一个从来没跟人提起,从来秘而不宣的事情,声音压低下来。1971年,在部队里已经提干担任连长的张连印结了婚。那一年张连印26岁,不说在故乡农村,即便在部队里一茬战友中都算是大龄青年了。张连印1964年19岁入伍,1966年21岁提干。这在当年是很风光的事情,村里当兵的子弟回乡,从穿的军装就可以看出来,普通士兵只有上边两个兜,一提干,军装的下面就会增加两个兜,两兜变四兜,身份就不一样了。上世纪60年代,姑娘们择偶标准是“一军二干三工人,后才选老农民”。21岁提干成为军官,提亲的自然不会少。011-张连印笑着说,我给学生们讲课,我说,人活一世,要有意志,有决心,有目标。你看看,关于我的婚姻问题,早有考虑,目标就是找一个老家的对象。21岁提干,介绍的对象也不少,有石家庄的大学生,也有干部子女。但大学生不能找,我就是个初中还没毕业的文凭。干部子女更不行,都是外地的。虽然提了干,在部队能干到什么时候,干多长时间,都是未知数,转业的时候肯定是要回家乡的。当时我就想着转业了哪也不去,就回家乡工作。所以,拿定主意,一定要找一个家乡的对象。当兵这些年,每到转业的时候,有的首长因为娶的不是老乡,为到哪里安置,难免闹得不愉快,难免有矛盾,男的要回北方,女的要定居南方,这个多麻烦。对家乡的情感全隔过,就是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啊!找一个大学生,找一个干部子女,咱这里天寒地冻,哪个能受得了?所以更坚定了我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一定要找一个家乡的对象。这样,就找了老伴王秀兰,左云人。王秀兰1966年高中毕业,坊间称为“老三届”。当时正在朔县师范学校进修,文化程度也可以,经人一介绍,我说就她!这就走到一起啦。2003年我要回张家场来植树,老伴很支持,回来跟我一起干了这么十几年。这才有了后来这一切。这才有了在有限的时间内,在有限的范围内做一些有限的好事。-012如果不是当时坚持自己的目标,你找一个大学生,你找一个干部子女试试,这一切都谈不上啦。说罢,将军又笑起来。访谈就这样告一段落。老将军回乡义务植树,从一开始就有感召力,每年到植树季节,总有一些单位和个人来他的植树基地参加义务劳动。今天一下子来了十五六位。却不是来植树,是来砍树的。苗圃的树越来越多,越来越旺,太过稠密,人的脚都踏不进去,有的地方的树已经有十二三年的树龄,即便如此,也不得不间伐出来。仍然天寒地冻,可还是没有挡得住春天的脚步踏上塞北的左云县。上午的阳光通透且有暖意,天是那种深邃的湖蓝色。大云垂天,大云如吼。北方气派,高天大野,沐浴在阳光下,一眼可以望出去几十公里不成问题。云影随天上的云彩在大地上缓缓移动。苗圃丛林茂密,树高,招来飞鸟。大尾巴喜鹊不只是两个三个,七八个十来个,在天空高高低低杂乱着飞,毫无队形,也无规律。喜鹊是鸟类里是聪明的,看着是在乱飞,其实是在嬉戏,更像是自己在组织一场飞行训练。喜鹊在树巅飞掠,后栖在树枝,硕大,黑白分明,长尾巴一翘一翘晃几下,把自己搞平衡之后,再左顾右盼。阳光打过来,能清晰地看到喜鹊身上泛起一层黑缎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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