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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电影《乱世佳人》原著,上下册函套包装, “世界十大文学名著”之一,美国国家图书奖、普利策奖获奖作品, 畅销八十年的傅东华经典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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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飘》是玛格丽特·米切尔全球知名的长篇小说,讲述了庄园主家的女儿郝思嘉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曾被改编成电影《乱世佳人》。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着重描写了南北战争期间留在后方家里的妇女的体验和感受,以及不得不屈服于失败的命运和重建家园的艰辛历程,作品刻画了那个时代的许多南方人的形象,占中心位置的斯嘉丽、瑞德、艾希礼、梅兰妮等人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们的习俗礼仪、言行举止、精神观念,通过对斯嘉丽·奥哈拉与白瑞德的爱情纠缠为主线,成功地再现了当时的社会生活。在大时代的风浪中,坚强的个体凛然面对严酷的现实,成为生活中不畏困难、重新前进在生活旅途上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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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玛格丽特·米切尔(Margaret Mitchell,1900—1949)
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曾获普利策奖、纽约南方协会金质奖章、美国国家图书奖等。
代表作:
《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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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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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郝思嘉小姐长得并不美,可是极富于魅力,男人见了她,往往要着迷,而忽略了这一点,就像汤家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似的。原来这位小姐脸上显然混杂着两种特质:一种是母亲给她的娇柔,一种是父亲给她的豪爽。因为她母亲是个有着法兰西血统的海滨贵族,父亲是个皮色深浓的爱尔兰人,所以遗传给她的质地难免不调和。可是质地虽然不调和,她那一张脸蛋儿却实在迷人得很,下巴颏儿尖尖的,牙床骨儿方方的。她的眼珠子是一味的淡绿色,不杂一丝儿的茶褐,周围竖着一圈儿粗黑的睫毛,眼角微微有点翘,上面斜竖着两撇墨黑的蛾眉,在她那木兰花一般白的皮肤上,画出两条异常惹眼的斜线。就是她那一身皮肤,也正是南方女人喜爱的,谁要长着这样的皮肤,就要拿帽子、面罩、手套之类当心保护着,舍不得让那大热的阳光晒黑。
一八六一年四月一个晴明的下午,思嘉小姐在塔拉垦植场的住宅,陪着汤家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叫汤司徒,一个叫汤伯伦的——坐在一个阴凉的走廊里。这时春意正浓,景物如绣,她也显得特别的标致。她身上穿着一件新制的绿色花布春衫,从弹簧箍上撑出波浪纹的长裙,配着脚上一双也是绿色的低跟鞋,是她父亲新近从亚特兰大买来给她的。她的腰围不过十七英寸,穿着那窄窄的春衫,显得十分合身。里面紧紧绷着一件胸衣,使得她胸部特别隆起。她的年纪虽只十六岁,乳房却已十分成熟了。可是不管她那散开的长裙显得多么端庄,不管她那梳得光滑的后髻显得多么老实,也不管她那叠在膝头上的一双雪白的小手显得多么安静,总都掩饰不了她的真性情。她那双绿色的眼睛虽然嵌在一张矜持的面孔上,却是骚动不宁的,慧黠多端的,洋溢着生命的,跟她那一副装饰起来的仪态截然不能相称。原来她平日受了母亲的温和训诲和嬷嬷的严厉管教,这才把这副姿态勉强造成,至于那一双眼睛,那是天生给她的,绝不是人工改造得了的。
当时他们哥儿俩,一边一个,懒洋洋地躺在思嘉小姐两旁的两把椅子上,眼睛瞅着由高玻璃窗照进的阳光,那四条穿着长筒靴的腿胖儿互相交搁着,没精打采地谈笑着。他们的年纪是十九岁,身材六英尺二英寸高,长大的骨骼,坚硬的肌肉,太阳晒黑的面皮,深金褐色的头发,眼光和乐之中带几分傲慢,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褂儿,芥末色裤子,相貌也一模一样,像似两个难分彼此的棉花荚。
外边,傍晚的斜阳正照在场子上,使得那一簇簇山茱萸的白花在一片娇绿的背景上烘托得分外鲜明。那哥儿俩骑来的两匹红毛马儿,现在夹道里吊着。马脚跟前有一群到处随行的猎犬在那里吵架。一段路外,还有一头黑斑点的随车大狗,耐着性儿在那里等候主人回去吃晚饭。
这些狗、马和他哥儿俩之间,仿佛存在着一种血统关系,比他们的交情还要来得深。它们同样是身体健康、无思无虑的年轻动物,也同样地飞龙活跳、兴高采烈。他哥儿俩跟他们所骑的马同样地顽皮,不但顽皮而且恶作剧,可是谁要摸着他们的顺毛,他们却又脾气好得很。
这两位哥儿和一位小姐,都生长在殷富舒适的大户人家,打出娘胎就有人从头到脚地服侍着,可是看他们的面孔都不像娇生惯养的,倒像是乡下的粗人,因过惯室外生活,不曾在书本里耗费过脑筋,所以身体都很强壮,态度都很活泼。原来同是佐治亚州一州里面,南部和北部的风气大不相同,南部开化较早,居民都讲究读书,崇尚风雅;北部则如这里的克莱顿县,还是草莱初辟,居民未脱粗犷气,并不懂得怎样叫文雅,子弟不会读书,也不以为耻辱,他们所关心的,只是棉花要种得旺,骑马要骑得好,开枪要开得准,跳舞要跳得轻松,追女人要追得得体,喝酒要喝得不至于坍台。除了这几桩事儿,他们就一概置之度外,也不管那些南部人怎样瞧不起他们。
现在讲的这两位双胞胎,对于这几桩事儿正是无一不在行,无一不谙练,早已是远近闻名的;就只对于书本里的东西,他们却老是一窍不通,也已同样地闻名远近。他们家里的钱比人家多,马比人家多,奴隶比人家多,都要算全区,所缺少的只是他哥儿俩肚里的墨水,少得也是首屈一指的。
今天他们有工夫坐在郝小姐家里瞎聊天,也就为肚里缺少墨水而起。因为这两年中,他们已经连续给三个大学开除出来,这回给佐治亚大学开除,算是第四次了。他们出了学校门,觉得没事做,这才跑到这儿来混混儿的。他们有两个哥哥,一个叫谠谟,一个叫保义,本来也都在佐大,现在看见两个弟弟不受那边的欢迎,便不愿再在那边待下去,也陪着他们一同退学。其实在司徒、伯伦自己,对这回的再被开除,心里倒并不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好玩罢了。这位思嘉小姐呢,她是从去年离开费耶特维尔女子中学以来,就一直不曾情情愿愿地翻过书本,所以对他们哥儿俩颇有同情,也只觉得这事儿好玩得很。
“我知道你们俩对于这事儿是不在意的,想来谠谟也不会难过,”她说,“只是保义怎么办呢?他是向来把教育看得很认真的。以前在弗大、亚大、南大,他都给你们拖了出来,现在佐大,又给你们连累得读不成。要像这样子,他是永远没有毕业的日子了。”
“哦,那不要紧,他可以到费耶特维尔去跟巴万里推事读法律的。”伯伦毫不在意地回答,“而且,这学期我们反正读不到头,反正是得回家的。”
“为什么?”
“就为战争啊,傻子!战争是说不定哪天就会起来的,你想战争起来之后,我们还会在学校里待下去吗?”
“哪来的什么战争!”思嘉不耐烦地说,“不过是大家这么说说罢了。上礼拜卫希礼跟他的父亲还对我爸爸说联盟州的事儿,咱们派在华盛顿的委员已经跟林肯先生说妥了。无论如何,他们北佬害怕咱们,不敢打的。哪来的什么战争!我就顶不爱听这句话。”
“哪来的什么战争!”那两位双胞胎愤怒地嚷了起来,仿佛是受了人家欺骗似的。
“怎么,亲爱的,战争是当然要起来的呢,”司徒说,“北佬也许害怕咱们,可是前天包利革将军拿大炮将他们轰出了萨姆特要塞,他们这就不能不打了,不然的话,这脸丢到哪儿去呢?讲到联盟州——”
思嘉鼓起腮帮子,显出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你要是再讲一声‘战争’,我就马上跑进屋子去,把门关上。我一生一世就只不爱听‘战争’两个字,还有两个字就是‘离盟’。爸是一天到晚地‘战争’‘战争’,到我家来看他的那些朋友,也是一直嚷着什么‘萨姆特要塞’,什么‘州权’,什么‘林肯’,把我厌烦得简直要嚷起来!还有现在一班男孩子,也都是满口的战争。所以今年春天什么宴会都没一点儿味道,因为大家什么都不谈,专谈这个了。幸亏佐治亚州是过了圣诞节才离盟的,不然的话,怕连圣诞的宴会也给毁了。你要是再讲一声‘战争’,我就马上跑进屋子去。”
她讲这话是认真的,因为人家谈话要是不拿她自己当作主要的题目,她就不耐烦得很。可是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却是笑嘻嘻的,故意把一对酒窝儿装得深些,并且将一圈粗黑的眼睫毛飞舞得跟蝴蝶儿的翅膀一般。她这种姿态,原是存心要那两个男孩子着她的迷,而他们果然都着了迷了,便连忙向她道歉,说他们不应该使她感觉到厌倦。他们并不因她对战争没有兴味便看不起她,反而因此特别把她看得重。他们以为战争是男人的事,不是女人的事,因此他们就把她的这种态度看作她富有女性的一个证据。
她既施展了战略,将“战争”这个厌人的题目挡了开去,便把兴味重新灌注到目前的问题上来。
“你们这回又被开除,你们的母亲怎么说呢?”
那哥儿俩听见这句话,便回想起三个月之前,他们从弗吉尼亚大学被请回家的时候,他们的母亲是怎样一种举动,顿时脸上显出一点不舒服的气色来。
“噢,”司徒说,“她还不曾有机会说什么呢。今天早晨她还没有起来,谠谟跟我们就都出门来了,谠谟是到方家去的,我们就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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