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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日本著名作家村上龙在2020年发表的长篇小说,创作手法相当意识流,阅读过程如同跟随作者做了一场“清醒梦”(村上龙称之为过去从未有过的尝试)。没有具体情节的推动,主人公通篇都在记忆的废墟中游荡,一路上遇见的所谓熟人(前女友、酒吧老板、精神科医生等)都虚实难辨、亦真亦幻,既可以归咎于他备受岁月和疾病摧残的模糊记忆,也可以理解为全部出自他病理性人格分裂的臆想,是他自己内心的投射。
作品通篇流淌着温柔的怀恋与妥协,思绪如呓语般无力,充满自我怀疑,是村上龙在将近五十年的写作生涯里,第一次卸下文字暴力的铠甲,破天荒地向读者敞开内心世界的大门。穿过这扇门,读者会发现他过去诸多作品的影子,追溯到他在创作中反复使用的情节(比如孩童迷路)和物品(比如花、鸟)在他真实人生中的源头或原型,并在他与母亲深厚的情感纽带中,看到那个“归来仍是少年”的村上龙。从这个层面来看,无论对喜欢村上龙的读者,还是对村上龙研究者而言,这部作品都具有迄今为止独一无二的价值。
另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本书封面图片由村上龙本人提供,包含一张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以及一张他在童年时期与母亲的合影,拍摄者为村上龙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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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类似于一份精神科临床记录,同时又带有私小说的特征。
某天,“我”的家养小猫突然开口说话,指引“我”去见一位名叫“真理子”的女演员。女演员与“我”似乎是旧友,但我俩对于过去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记忆。女演员带“我”去了一家记忆中明明已经倒闭的餐厅“瑟堡”,之后母亲突然出现在眼前。混杂着各种说话声,大量记忆的碎片开始交织涌现:母亲在朝鲜的经历、画家父亲与家庭的疏离、“我”与女演员在罗马的旅行,还有德牧犬、杜鹃花……“我”的意识陷入了一座迷宫,在记忆的废墟中徘徊,分不清过去与现在、真实与想象、前进与后退的界线。最后,在母亲的声音的引导下,“我”终于想起了自己成为小说家的原因:“抑郁就像永远不会结束的黄昏,我只能依靠虚构,继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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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村上龙(1952- )当代日本最受欢迎的国民作家之一,曾任日本芥川奖评委(2000-2017)。24岁发表处女作《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在日本社会引起巨大轰动,被授予第19届群像新人文学奖和第75届芥川奖。出道四十多年,才华横溢,特立独行。不仅出版长短篇小说、随笔评论、书信访谈等逾百部,更是游走于音乐、电影、舞台剧等各类艺术领域,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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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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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浮云”
第二章 “东京物语”
第三章 “安详之兽”
第四章 “情迷意乱”
第五章 “女儿、妻子、母亲”
第六章 “女人中的陌生人了”
第七章 “放浪记”
第八章 “浮云”Ⅱ
第九章 “蓝色”
终章 “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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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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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物语章 ‘浮云’1 “我凭直觉就能知道你现在要在键盘上打字。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我自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待在你的桌上。所以现在我只要通过键盘的声音或是位置,就能明白很多事情。” 我发现自己能听到这种声音后,大吃一惊。小猫咪塔拉在地板上躺着,正眯眼看向这边。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很久之前你就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 那是一只母猫,讲话却像是公猫的口吻。 “我就是一只猫,无所谓什么口吻!” 我是真的听到猫在说话吗?为什么它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刚刚,这个家伙说通过我在键盘上打字就能明白,不对,它并没张开嘴说话,所以用“说”这个字不准确,总之就是这样表达出来的。现在,我并没有在键盘上打字,可是,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正在想什么的呢? “不要用‘这个家伙’称呼我,至少也应该用‘这只猫’!” 我不是个信奉迷信的人,也不是无神论者,但是对于阴曹地府、幽灵、灵魂、前世之类,还有轮回转世什么的,我还是很害怕的。但是,这个家伙,哦不,是这只猫,似乎也不像是在替什么人,比如死人之类在传话。 “你在说什么蠢话呢?我又不是什么巫婆!” 真是奇怪,猫怎么会知道巫婆这类词汇呢? “还没弄明白吗?你可真笨!” 猫咪的眼睛泛着红色的亮光。 这只猫大概已经三岁了,从它还是只幼猫的时候开始,就喜欢和我一起待在书房,但那时候并没有听到它说过话。不,现在也不是在说话。总而言之,它并没有和我进行过任何交流。我刚刚听到它说“还没弄明白吗?你可真笨!”,准确地说,是我感觉到的。或许可能是……我突然寻思到。 “没错,就是或许可能……” 可能这只猫根本就没有向我传达什么,很有可能只是一种自我暗示。我自己的所思所想,都以猫对我说话的形式反射给我自己。这些并不是猫的语言,而是我自己内心的吐露。 “你终于明白过来了,这都是常有的事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你也不用多想。人就是会在潜意识的范围里接收到其他人或是动物发出的一些信息。特别是一些不愿回忆或者自己不认同的事,虽然意识上很抵触,但却在潜意识中接收这些事情。在这种时候,你会接收其他人和动物,或者树木、蜗牛、蚯蚓什么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你接收它们发出的信息,后再把这些写到文章里。这就是作家的宿命。写作不是把信号和信息传达出去,而是接收它们,再加以编辑,后表达出来。” 它只不过是一只猫,怎么知道这么多?!当然了,这些都是我自己思绪的自我暗示,不过,这些言辞却合乎逻辑。那么,在我的潜意识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你遗失的东西,没错,就是它。你所寻找的正是你遗失的东西。你失去了一些东西。是从另一个世界失去的?还是你自身失去的?或许二者兼有。你现在肯定很想知道你究竟遗失了什么,你确实遗失了一些东西。而且,谁也不知道你究竟遗失了什么,也没有人想去知道。因此,怎样才能搞清楚?去哪里,和谁见面才能搞清楚?其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以前,不是曾有个女人跟你讲过你有灵魂附体什么的吗?你要先找到那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女演员,也可能是一个风尘女子。有可能二者都不是,也有可能都是。总之,怎样才能找到她,这个你擅长。你可以走遍你喜欢的公园,像往常一样聚精会神地眺望着高楼林立的街景,认真思考到哪里才能见到那个女人!” 我若是告诉朋友们,我听到了猫给我的建议,他们会如何反应呢?大概会十分担心我,劝我去看心理医生。不过,我并没有精神错乱。几年前,随着体力的衰竭,我感到过莫名的不安,经朋友介绍,我去见了一位年轻的心理医生。他告诉我说我没有生病。因为他说我没有生病,我反而会去想我究竟为什么会感到莫名的不安,情绪低落、疲惫,会感到莫名的感伤,简直让人无法理解。“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力开始衰弱,同时,精力也开始衰竭,或许因为您比一般人的身心更坚强,又或许因为您一直以来做过一些太过刺激、欲望强烈的事情,以至于在您三四十岁的时候都没有察觉衰弱的迹象。在您五十多岁以后,这些症状突然来袭,让您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如果症状是缓慢的、渐进的,还比较容易适应。但是我再重申一下,您并不是抑郁症或是惊恐障碍,您和其他人不一样,可以这样说,关于您自身的感情,您不会对自己说谎或是糊弄自己,因为您可以客观地判断事物,所以才会感到不安,总而言之,就是太过坚强才导致不安。” 或许真是这样,我暂时接受了医生的解释,但这种不安、抑郁的消极情绪并没有消失。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耽误工作。不论是写作的质还是量,我都保持与以前相同的水平,继续创作,以至于周围的同事谁都没有察觉出我有任何精神症状。 很久以前,公园就是我喜爱的地方。 “认真思考到哪里才能见到那个女人!” 猫咪传给了我这些信息,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那个时候,我好像猜到了,但又不能确定。毕竟接触过很多女人,和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一样。我在公园里一边踱步,一边不停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我在树丛间走来走去,突然飘来一股奇怪的气味,不像是树木、花草或者枯叶散发出的公园里的气味,而是一种超越现实的气味。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比如十几年前听过的歌曲,在某一天早上醒来后洗漱的时候,突然回荡在我的耳边。对于料理的味道或是对一些东西的触觉,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形,仅限于音乐和嗅觉。 这究竟是什么气味呢?肯定不是性爱的气味。我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地面,有一根小鸟的羽毛掉落在地上,是茶色的羽毛,沾着泥土。我凝视着这根羽毛,突然意识到了这种气味的来源,那是少年时代夏天的气味。准确地说,是夏天在草原上捉到的昆虫散发出的刺鼻的气味。气味可以唤起回忆,那个女人应该是她吧。我虽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否说过幽灵附体,但我记得她确实是一个女演员。后一次见到她大概是在三年之前,我们一起在房间里看过电影。我记得那部电影是成濑巳喜男的《浮云》。“原来是她!”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我的面颊上,我沐浴着琐碎的阳光,自言自语道。那是一部充斥失落感的影片。 2 “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那您还记得我吗?” 我和年轻女演员的重逢,就是由这段对话开始的。 电子邮箱没变,很快就联系上了。邮箱地址是名字mariko后面加上生日的日期。 我们次相遇是在十几年前,经朋友介绍相识的,那时她才十七岁。东京六本木,道路的右侧是濑里奈餐厅总店,穿过狭窄的街道向右拐,仿佛置身于巴黎的小巷之中,陡峭的台阶中间,有一家餐厅,名叫“瑟堡”。我和真理子就是在那里相遇的。“瑟堡”主打法国菜,同时采用日式怀石料理的元素,创造出以西式小盘料理为主的独特风格,而且营业到凌晨两点,十分方便。店里名流云集,经常能看到一位将名垂青史的戏剧女演员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品味波慕罗红酒。虽然年纪已经接近七十,但气质高雅,难以接近。当她低头的时候,脸庞艳丽动人,令人窒息。她永远都是独斟自饮,但绝不孤寂,却也让人感觉不到幸福美满。我还是平生次见到如此外表既不幸福也不孤独的女性。 现在,“瑟堡”已经荡然无存。在那里偶遇真理子之后不久,“瑟堡”就停业了。很久之前就曾听店主反复说过想要关门。并不是因为经营遇到什么困难,而是顾客层次改变了,这令店主十分失望。店主解释说,并不是因为喜欢文化人或者名人,其实我呢,不喜欢演艺界的人。本来在家无所事事,认识阿友之后就开了这家餐厅,如果来的客人都让我觉得不开心,那开餐厅这件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阿友就是这家餐厅的主厨,名叫“友川”。他是一个性格倔犟、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人,但是我和他却十分合拍。店主和阿友都是富二代,他们二人既是美食家又都梦想成为大厨。七十年代末期在南欧旅行时一拍即合,于是便创办了“瑟堡”。我问店主之后有什么打算,他说在里昂有一套房子,暂时打算在那里悠闲地休息一段时间。阿友告诉我,他本打算在东京丸之内之类的地方开一家咖喱店,但是又觉得很麻烦,所以大概会去南国的小岛开一间日本料理店。后来,阿友确实在塔希提岛开了一间日本料理店,刚开始我还收到他寄来的明信片,让我一定要去尝尝他的手艺,但是不久之后就失去了联系。至于店主,据说他从里昂搬到托斯卡纳,画画水彩画打发时光。但是,他常年患有糖尿病,由于病情恶化便回到故乡,两三年前,听他家里人说他已经过世了。 次在“瑟堡”见到真理子时,看到她那透露着成熟气息的相貌、落落大方的姿态,我情不自禁地劝她喝一杯红酒,但是朋友告诉我,真理子还未成年,不能饮酒。 “你还是那么漂亮。” “谢谢。不过我已经三十岁了。” 我们相约在下榻酒店的咖啡厅,然后去附近公园散步。阳光照射在银杏的落叶上,仿佛一张金色的地毯,闪闪发光。我心想,原来她已经三十岁了。大概是因为初次相遇的时候她还是十几岁的少女,所以在我心中对她的印象一直是“年轻女演员”。 “我们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三年前。”我本想说,那时候我们一起看了《浮云》,是吧?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脑海中浮现出意大利古城中石板铺成的坡道。大概是凝视着银杏叶在风中飞舞回旋,勾起了我的回忆。从几年前开始,我的身心持续紊乱,无法控制记忆。并不是浮现出一些不连贯的记忆,而是我的思维会不断跳跃。看到那像地毯一样遍地金黄的银杏叶,仿佛唤起了我伤感的回忆,使我反反复复地想起“瑟堡”的往事,记起那个台阶,想起意大利的古都,好像是阿西西,那古老的坡道连结起了这些影像。 “您怎么了?” 见我沉默不语,真理子问道。 “不,没什么。” 那一瞬间,我感觉似乎丧失了现实感。 我的回忆从阿西西再次回到“瑟堡”。它坐落在都市中比较少见的台阶半坡上,有一块镶着一圈霓虹灯的小招牌,上面写着“CHERBOURG”。推开布满漩涡图案的橡木门,店主热情地招呼我。他先将我领到吧台。店里橘黄色的灯光令人感觉很温馨,我品味着雪利酒,等待着朋友的到来。酒吧的墙上挂着一个相框,装饰着前著名法国明星凯瑟琳?德纳芙的照片,与店里的风格相得益彰。当我问起店名的含义时,阿友告诉我说:“其实就是随便取的名字。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一个追星族,因为喜欢德纳芙,所以起了个这么难发音的名字。”店名源自德纳芙的代表作《瑟堡的雨伞》。不过,只有酒吧装饰着德纳芙的照片,餐厅则挂着几幅康定斯基的小幅作品。店主口口声声说“都不是真迹”,但是谁知道呢。每次去酒吧,阿友都会给我做我爱吃的炸芝士。过了不久,朋友来了。 我想那样的时光大概再也不会有了。并不是因为上了年纪,而是因为那样的餐厅已经消失了。“瑟堡”刚刚停业不久,我便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件很珍贵的东西。那好像是日本足球队次打入世界杯那年的年底。我和一个女人,在银座或是赤坂吃完一顿平淡无味的法餐,然后在一家酒吧喝酒的时候,突然她提出要分手。我若无其事地答应之后,就那样告辞了。我坐上出租车,发现自己已经喝醉了,却还想再喝几杯。谁都会有这种经历,实际上我已经有过很多次这种体验,“人生不过如此而已”,我在嘴里不断地嘟囔着,便又去了另一家常去的酒吧。至于究竟是什么地方的哪家酒吧,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我隔着吧台和酒保聊着足球。我曾去法国观战世界杯比赛,说起日本败给克罗地亚那一场,我滔滔不绝地大喊着那场球踢得实在太臭,以至于别的客人嫌吵,让我小声一点儿。我让酒保给我做一杯冰冻鸡尾酒,我当时烂醉如泥,手指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去六本木。” 我告诉出租车司机。下车后我走在熟悉的街道,在高楼的墙角又呕吐了两次。不久,我终于来到了那令人怀念的台阶前。我想着,这才凌晨一点,应该还没关门,但是走下台阶时并没有看到那块镶有一圈霓虹灯的小招牌,周围一片漆黑。大概是没有客人,所以关灯了吧。每天打烊后,店主们经常一起试饮红酒,所以店里应该还有人。我敲门呼唤着店主的名字,并不是想喝红酒,而是只想喝一杯冰镇啤酒,吃一盘阿友给我做的炸芝士,抱怨一下今天吃过的法式餐厅,那顿法餐的味道实在太糟糕。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意识到,时过境迁,店已经彻底关门了,店主和阿友都已经不在这里了。想到这儿,我竟然差点儿哭出声来。 “我表演话剧了。” 真理子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看她的剧照。她身穿和服,大概是饰演古装戏吧。 “是大正时代的话剧。” “是吗?真想去看看。今晚我们在哪儿吃?”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我们次见面的那家餐厅。” 我告诉真理子,很遗憾那家店已经停业了,但真理子的回答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那家餐厅是叫‘瑟堡’吧?还在啊。那位厨师是叫阿友吧?他也在。当然,店主也在。我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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