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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虚构是文学创作中作者的权利,但我看到这54篇散文,虚构成分不多,基本上是一位女作者成长的真实写照。主要是赞颂关怀和帮助她成长的亲人、老师、同学、朋友,赞美她赖以成长的客观环境,例如山川、物产和习俗等,都在笔下娓娓道述。读完这些文章,我们就听完作者的自述、自审、自荐,接受了一位活生生的作者的人生。作者多彩而活泼的文笔,令文章生色,让我们读起来酣畅愉快。我在这里向读者推荐这本文集。
——徐晓星(文艺家)
平时人们赞某君的文章、人品,常说“文如其人”,这四个字出自宋朝大文豪苏轼的《答张文潜县丞书》,苏轼对“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文潜(名耒)评价甚高:“……君之似子由也。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故汪洋澹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此处的“其文如其为人” , 是对张耒文品人品的高度肯定。这些年来,我不时发现文坛存在着“其文”与“其人”不相符合的现象,千余年前的苏轼何尝不知,他甚料定“文如其人”难以成为铁律,这才更需要树起标杆,发出倡导。唯有文、人合一,人真文真,人善文善,方可成就文美人美。好在古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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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优美的散文集,既有作者人生足迹的真实写照,身边亲人、师友的生活故事,又有她对社会百态的品读与思考;既有岁月流淌蕴积的生活感悟,又有动人瞬间流露的脉脉温情,是一部有态度有温度的优秀作品集。
书中点缀以数十幅花鸟画、山水画、印章、剪纸作品,均笔墨活泼、灵秀可爱,且全部出自作者之手,足见作者之才情横溢。其文也真,其情也切,其人也诚,这一切流于笔端,化入读者心田,自然就有了打动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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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惠娴,笔名“茵戈”,祖籍广东鹤山,鹤山客属联谊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江门市作家协会理事、鹤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江门市民间文艺家。1994 年开始发表新闻、散文和诗歌,在中国作家网和中国诗歌网有个人作品集,作品被30 多本图书和杂志收录,协助鹤山市政府书写出品纪实性历史图书7 本,获得全国文学奖项2 个、省级文学奖项2个、市级文学奖项13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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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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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祖父
祖父就像一棵常青树,种在我的心里,根就是我的血肉,叶就是我的灵魂,虽然他已离开我30多年了,但我总觉得就在昨天。
祖父小时候是个少爷,因为我的太公,也就是祖父的父亲,是乡里开茶厂的人,我们家从乾隆年间开始就经营茶厂,方圆数十里的茶园和水田全是我们家的。
年轻的祖父饱读诗书,太公曾把他送到广州去上学。毕业后他不愿意“屈”在山村里,独自一人到外面闯荡,他去过长沙,去过武汉,也去过北京。曾在广州的学堂里教过两年学生,为国民党做过文书,后来认识了一个共产党的地下组织,便弃暗投明,成了共产党的一名宣传文秘人员。
祖父9岁就成婚了,在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和婚姻的懵懂年龄,太公便让祖父把比自己大两岁的祖母娶回了家。祖母的父亲是当地的财主,祖母的母亲是财主的二房,财主为了巴结太公,就把只有11岁的祖母嫁给了祖父做童养媳。祖母虽然是二房所生,但到底是千金小姐,嫁过来时,身边还带了个丫鬟。太公很喜欢祖母,从不让她做重活,只让她学习做茶技术和陪祖父读书,希望她将来可以辅助祖父继承和发展家业。
可是后来,茶厂被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太公看着几代人的辛劳在火光中随烟飘散,当场气绝身亡。茶厂被烧后,屋地都分给了村里的人盖房子,工人全部解散,我们家便成了光荣的劳动人民,从此一贫如洗。
小时候的我总爱腻在两个人的身边,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祖父。在所有的儿孙之中,祖父疼的人就是我,用祖父的话说,他和我有缘分。我常常像一块膏药一样贴着他,我是那样地痴迷于祖父给我讲的故事,痴迷于他渊博的学识。祖父能写一手非常漂亮的毛笔字,每年的春节,祖父都无偿地给村民们写对联,但凡村中有红白事,需要写什么字,全都由祖父代笔。祖父还有一身的好功夫,但他的武功传男不传女,大哥是长孙,小时候他只教大哥学武功,却从来都不教我。他用杉木给哥哥做了一支很长的红缨枪,枪头是活动的,可以拆下来换上铁的,枪头与枪杆之间有一束很鲜艳的红缨。他教了哥哥一套很好看的枪法,每次哥哥习武,我总会站在旁边羡慕地鼓掌。祖父上懂天文,下晓地理,会观天象,还精通风水,是个远近闻名的“地理先生”,看房屋风水,山坟选址,无人能及。在那个只能听广播的年代,祖父是村民们的天气预报员,他能看出什么时候有雨,什么时候有太阳。乡里的人盖房子、结灶、找山坟,都喜欢来找祖父帮忙。
晚年的祖父很喜欢读书,他常常躺在厅中的一张旧藤椅上看书。祖父读的大多是天文学、地理学和风水学,有时还会大声地诵南无经。他很喜欢教我认字,尤其喜欢教我认篆字,每次我说对祖父指出的字,他就会奖励我一小块饼。祖母养的一只灰色的花猫和我有着相同的爱好,都喜欢赖着祖父,常常是猫在藤椅下懒洋洋地睡觉,而我就坐在祖父身旁的小木凳子上,下巴枕在祖父的膝盖上,眼睛盯着祖父手里的书,听祖父给我讲故事或读书。
祖父的故事极其有趣,甚至还有点离奇。他告诉我,小时候他经常跟太公去山上“看风”,我不懂“看风”是什么意思,祖父说“看风”就是田里的庄稼在收获期很容易被外村的人偷,因为我们的水田都租给村里的人耕种,庄稼收获后五五分成,算作租金。粮食就是村民们的命,没有了粮食,大家都会被活活饿死。为了保护好粮食,太公每晚都会扛一支鸟枪带上祖父去“看风”,让祖父知道粮食来得不易。太公“看风”的地方刚好是个山坟,站在山坟前一眼就可以望尽三条山坑的水田,是的看风点,太公叫这个地方为“一山管三坑”。半夜里,四周都静悄悄的,就连虫子都困得睡了觉,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陪伴。太公站累了,就坐下来抽烟,他拿出一个用黄铜做成的长长的旱烟斗,揉上烟叶放进烟斗孔里,刚划了一根火柴点上火,身边就有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对太公说:“喂,朋友,给我抽一口吧!”旁边的祖父听了,吓得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太公反而一点儿也不害怕,他把烟斗像线香一样倒插在山坟上,然后拉祖父坐在山坟前。祖父哆嗦着问太公是谁,太公轻描淡写地说:“是个不相识的朋友,想抽烟,我让他先抽,他抽完了,我再抽!”就这样,太公一直等那烟斗里的烟丝烧完了,才重新放上烟叶点火再抽,那个声音就整晚都没有再出现了。从此,每次祖父和太公上山“看风”,太公必定先请那人抽烟。
祖父不外出的时候,喜欢带我去放牛,我们常常会到共和里村对门的那条山坑去。祖父让我坐在牛背上,他左手挽着一个蓝布袋,布袋里装着一本书和一个蓝花陶罐子,右手拉着牛绳。在阳光明媚的5月初,祖父会把牛拴在河边吃草,然后带我到里村去买酸梅酱。里村有个冯老头,他做的酸梅酱妙不可言,美味得让人停不了口,只要你一捧起饭碗,便会想起它。祖父会把布袋里的蓝花陶罐子装满酸梅酱,顺便给我买一个大面饼。我们回到河边的树底下,祖父把河边上类似菠萝叶子的一种植物用刀子割下来,这种植物的叶子在太阳下闪着绿色的光,边沿上还长满了尖尖的小刺,又韧又滑,祖父把叶子边上的刺小心地削去。我趴在草地上一边吃大饼,一边看祖父变戏法似的把这些叶子编织成一个个靴子模样的小笼子,心里无比的快乐。黄昏来临了,祖父把编好的几十个轻飘飘的小笼子用小绳子串起来,挂在我的脖子上,把我抱上牛背,我们便高兴地啍着歌,踩着夕阳回家去。祖父让我把小笼子给母亲装上糯米、红豆、猪肉,拉上封口,就成了一条非常好看的粽子。这种笼子包的粽子煲熟了会散发一种十分好闻的香味,而且特别好吃。在我的一生之中,除了祖父,从未见过有谁能织出这种笼子来包粽子。
祖父每天早上5点钟就会起床耍太极,许多时候,他耍完太极就会有人来找他去看风水,为新建的房屋拉线,又或是山坟选址。我总是不明白,祖父博学渊才,为什么不教我们学风水,只是教了母亲和二叔一些极其简单的择日子、建房屋和结灶的基本知识。后来,我从祖父和母亲的一次谈话中才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宜学风水,而且学风水的人永远都发不了财,只能让别人发大财。他说自己活在世上一天,我们家就无法发财,等他走了,我们家的生活就会自自然然地好起来的。听了祖父的话,我的心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我宁愿自己贫穷一辈子,也不愿意祖父离我而去。
在祖父63岁那年,我正好读小学五年级。一天,祖父对我说,哪一天他若是走了,让我不要哭,因为我的眼泪会让他上不了天堂,阎王会让鬼卒把他带进地狱的。我的心里虽然万分悲痛,但还是含着眼泪答应了祖父的请求。
有一段时间,祖父一有空就自己扛着一把锄头上山去,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别人来请他去看风水,他都没有去。有一天,他叫母亲跟他到山上去,母亲回来告诉我,说祖父为自己挖了一个山坟,连祖母的也替她选好了。我听了,内心充满了恐惧,感到死神正一步一步地呑噬着祖父的生命,对祖父的做法无法理解,更觉不可思议。
就在那一晚,母亲和两个婶婶都做了同一个梦,三个人一整晚都在捡鸡蛋,鸡蛋多得捡也捡不完。在清晨4点钟,祖父起床了,他洗了个澡,穿上了一件新衣服,然后叫醒了祖母,对祖母说很想吃一顿她做的鸡蛋炒饭。祖母很用心地做了两碗炒饭,祖父津津有味地吃完炒饭,舒舒服服地躺在厅里的那张旧藤椅上,叫祖母给他斟一杯热茶,祖母说水还没有沸,得等一会儿。当祖母把摊温的开水斟过来递给祖父时,祖父已经闭上了眼睛,脸带笑容,永远也不会回应祖母了,我的祖父就这样安详地离开了我们。这位才高八斗、一生曲折离奇、敢于直接面对死亡的老人,他从青山绿水中走来,如今,他的灵魂乘着清晨的风,化作了一缕轻烟,重新回归了这片青山绿水之中……
在祖父的葬礼上,我记住了他对我说过的话,全家人都在号啕大哭,只有我默默地坐在门角边。当祖父的棺材被慢慢地放进他亲手挖的坟墓里,那一刻,我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也
没有让一滴眼泪流下来。鲜血一滴一滴地从我的嘴唇上簌簌地落到祖父的坟上,每一滴血都代表着一条河的泪水,我希望,祖父没有我眼泪的追随,能如愿以偿地到达快乐的天堂……
附诗一首:
怀念祖父
看到您花白的头发
我就知道冬天爬上了您的头顶
雪花一片片吞噬着您生命的归途
死亡恫吓着我对您的感情
我多么想把时间捏碎,然后
重新拼凑成您为我讲故事的春天
我常常弄不明白
人间与地狱的距离到底是多长
而天堂又是不是一抬脚就到
您从来都不告诉我
或者您根本不知道答案
您离开了
您的唠叨和您的故事
还时时躺在您躺过的旧藤椅上
一副老花镜和您枕边的《佛经》
仍然陪伴拉着调子沉睡的老猫
犹如您睡觉的鼻鼾声
总是觉得您与我心魂相牵
昨天走过河边
树上飞下来了一只百灵
悄悄地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就认定
那个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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