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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名人推崇备至 俞平伯一生挚爱《浮生六记》,称其“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晶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 林语堂视《浮生六记》为知己,称:“读沈复的书每使我感到这安乐的奥妙,远超乎尘俗之压迫与人身之痛苦。” 汪涵:“我们要学会用美的眼光,去发现周遭的一切。” ◎中国文学中一个可爱的女人 这是林语堂对沈复妻子陈芸的评价。陈芸聪明伶俐,幼时自学便能背诵《琵琶行》,嫁与沈家后的平凡贫困生活,夫妻二人仍能保持苦中作乐的闲情雅致,陈芸为夫典钗换酒,或女扮男装逛庙会,无不流露出天真又活泼的纯净情操。 ◎“晚清小红楼梦” 《红楼梦》的包罗万象让许多人望而却步,而《浮生六记》则以沈复和陈芸平凡而细致的生活,寥寥数笔即勾勒出清代江南的生活画卷,吟诗、登山、逛庙会……饱尝人间烟火。 ◎散文式译本 译文采用散文笔法,同时仔细分段,加以标题,更适合现代快节奏阅读习惯,随手翻开一页,即可阅读某一独立段落。在保留古典文学韵味的同时,又兼具通俗性,毫无阅读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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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浮生六记》是清代文人沈复所作的自传散文,也是写给妻子陈芸的绝美情书。
沈复与陈芸幼时初见倾心,成婚后举案齐眉,他们谈论诗歌,谈论臭腐乳与卤瓜,深夜赏月,在平淡生活中找寻诗意。他们的感情始终如水晶般纯净,屡遭家庭变故,颠沛流离,谁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只有相互扶持,苦中作乐。
陈芸不幸病故,沈复悲痛万分,写下《浮生六记》,记录自己与陈芸的每一个平凡的瞬间,以托哀思。
书中既有赏花与月的悠然自得,也有贫贱生活的无奈,在饱含对生活的巨大热情之下,是半生流离、阴阳两隔,是以题“浮生六记”,作“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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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沈复 (1763年—1832年),字三白,号梅逸,长洲(今江苏苏州)人,清代杰出的文学家。
十九岁入幕,后辗转于全国各地,亦曾以卖画维持生计。沈复与陈芸感情甚笃,但命运坎坷,嘉庆八年,陈芸去世,沈复前往四川入幕,后情况不明。
译者简介:
一水间,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散文协会会员。偏爱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唯美,欣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豪迈。喜欢读书写字,尤其是在半夜灯下潇潇雨时。擅长古典舞,迷恋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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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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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译文
◎ 卷一?闺房记乐
◎ 卷二?闲情记趣
◎ 卷三?坎坷记愁
◎ 卷四?浪游记快
原文
◎ 卷一?闺房记乐
◎ 卷二?闲情记趣
◎ 卷三?坎坷记愁
◎ 卷四?浪游记快
◎ 卷五?中山记历
◎ 卷六?养生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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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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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内容
至乾隆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花烛之夕,见瘦怯身材依然如昔,头巾既揭,相视嫣然。合卺后,并肩夜膳,余暗于案下握其腕,暖尖滑腻,胸中不觉怦怦作跳。让之食,适逢斋期,已数年矣。暗计吃斋之初,正余出痘之期,因笑调曰:“今我光鲜无恙,姊可从此开戒否?”芸笑之以目,点之以首。
廿四日为余姊于归,廿三国忌不能作乐,故廿二之夜即为余婉款嫁。芸出堂陷宴,余在洞房与伴娘对酌,拇战辄北,大醉而卧,醒则芸正晓妆未竟也。
是日,亲朋络绎,上灯后始作乐。
廿四子正,余作新舅送嫁,丑末归来,业已灯残人静。悄然入室,伴妪盹于床下,芸卸妆尚未卧,高烧银烛,低垂粉颈,不知观何书而出神若此,因抚其肩曰:“姊连日辛苦,何犹孜孜不倦耶?”芸忙回首起立曰:“顷正欲卧,开橱得此书,不觉阅之忘倦。《西厢》之名闻之熟矣,今始得见,莫不愧才子之名,但未免形容尖薄耳。”余笑曰:“唯其才子,笔墨方能尖薄。”
伴妪在旁促卧,令其闭门先去。遂与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戏探其怀,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尔耶?”芸回眸微笑。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
芸作新妇,初甚缄默,终日无怒容,与之言,微笑而已。事上以敬,处下以和,井井然未尝稍失。每见朝暾上窗,即披衣急起,如有人呼促者然。余笑曰:“今非吃粥比矣,何尚畏人嘲耶?”芸曰:“曩之藏粥待君,传为话柄,今非畏嘲,恐堂上道新娘懒惰耳。”余虽恋其卧而德其正,因亦随之早起。自此耳鬓相磨,亲同形影,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
而欢娱易过,转睫弥月。时吾父稼夫公在会稽幕府,专役相迓,受业于武林赵省斋先生门下。先生循循善诱,余今日之尚能握管,先生力也。归来完姻时,原订随侍到馆。闻信之余,心甚怅然,恐芸之对人堕泪。而芸反强颜劝勉,代整行装。是晚,但觉神色稍异而已。临行,向余小语曰:“无人调护,自去经心!”
及登舟解缆,正当桃李争妍之候,而余则恍同林鸟失群,天地异色。到馆后,吾父即渡江东去。
居三月,如十年之隔。芸虽时有书来,必两问一答,中多勉励词,余皆浮套语,心殊怏怏。每当风生竹院,月上蕉窗,对景怀人,梦魂颠倒。先生知其情,即致书吾父,出十题而遣余暂归,喜同戍人得赦。
登舟后,反觉一刻如年。及抵家,吾母处问安毕,入房,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语,而两人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觉耳中惺然一响,不知更有此身矣。
时当六月,内室炎蒸,幸居沧浪亭爱莲居西间壁,板桥内一轩临流,名曰“我取”,取“清斯濯缨,浊斯濯足”意也。檐前老树一株,浓阴覆窗,人画俱绿。隔岸游人往来不绝。此吾父稼夫公垂帘宴客处也。禀命吾母,携芸消夏于此。因暑罢绣,终日伴余课书论古,品月评花而已。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教以射覆为令。自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矣。
一日,芸问曰:“各种古文,宗何为是?”
余曰:“《国策》、《南华》取其灵快,匡衡、刘向取其雅健,史迁、班固取其博大,昌黎取其浑,柳州取其峭,庐陵取其宕,三苏取其辩,他若贾、董策对,庾、徐骈体,陆贽奏议,取资者不能尽举,在人之慧心领会耳。”
芸曰:“古文全在识高气雄,女子学之恐难入彀,唯诗之一道,妾稍有领悟耳。”
余曰:“唐以诗取士,而诗之宗匠必推李、杜,卿爱宗何人?”
芸发议曰:“杜诗锤炼精纯,李诗激洒落拓.与其学杜之森严,不如学李之活泼。”
余曰:“工部为诗家之大成,学者多宗之,卿独取李,何也?”
芸曰:“格律谨严,词旨老当,诚杜所独擅。但李诗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爱。非杜亚于李,不过妾之私心宗杜心浅,爱李心深。”
余笑日:“初不料陈淑珍乃李青莲知已。”
芸笑曰:“妾尚有启蒙师自乐天先生,时感于怀,未尝稍露。”
余曰:“何谓也?”
芸曰:“彼非作《琵琶行》者耶?”
余笑曰:“异哉!李太白是知己,自乐天是启蒙师,余适字三白,为卿婿,卿与‘白’字何其有缘耶?”
芸笑曰:“白字有缘,将来恐白字连篇耳(吴音呼别字为白字)。”相与大笑。
余曰:“卿既知诗,亦当知赋之弃取。”
芸曰:“《楚辞》为赋之祖,妾学浅费解。就汉、晋人中调高语炼,似觉相如为。”
余戏曰:“当日文君之从长卿,或不在琴而在此乎?”复相与大笑而罢。
余性爽直,落拓不羁;芸若腐儒,迂拘多礼。偶为披衣整袖,必连声道“得罪”;或递巾授扇,必起身来接。余始厌之,曰:“卿欲以礼缚我耶?语曰:‘礼多必诈。’”
芸两颊发赤,曰:“恭而有礼,何反言诈?”
余曰:“恭敬在心,不在虚文。”
芸曰:“至亲莫如父母,可内敬在心而外肆狂放耶?”
余曰:“前言戏之耳。”
芸曰:“世间反目多由戏起,后勿冤妾,令人郁死!”
余乃挽之入怀,抚慰之,始解颜为笑。自此“岂敢”、“得罪”竟成语助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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