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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体范畴是重要的语法语义范畴,世界各种语言都是通过语法或词汇的不同手段表达不同维度的体意义。其中,词汇体表达动词所示的事件结构,语法体则通过特定的语法手段来表示。本书始终坚持形式和语义的双重判定标准,以词汇体为基础,以语法体为核心,以结构式为边界,综合“着”在词汇层的共现情况和在句法层的意义表现,归纳出“着”的核心意义是“处于某种过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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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语言学研究专著,聚焦汉语动词的事件结构类型及其与汉语体标记的互动关系。首先,对2000多个常用动词的事件结构进行分解和分类;其次,在其基础上考察“着”“了”等常用体标记与不同事件类型动词互动的时体意义:第三,通过几个汉语的典型句式考察动词事件结构和体标记在语句中的表现进一步考察事件结构与体标记的互动关系;最后,提出体标记与动词事件结构以及其他动词语义特征的选择限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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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樊洁,1981年2月生,四川西昌人,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文学博士,中国语言学会会员,现任职于西华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中文系。已在国内外刊物发表学术论文近20篇,参与国家级和省部级项目 11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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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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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1章绪论
1.1研究对象与研究思路
1.1.1动词事件结构
1.1.2体标记的语法意义
1.2研究重点和难点
1.2.1动词情状分类的建立
1.2.2体标记语法意义的分列和分工
1.2.3体标记选择动词的语义要求和限制
1.3研究思路和方法
第2章研究综述
2.1关于事件结构的研究综述
2.1.1事件结构的句法语义研究
2.1.2事件结构的词汇语义研究
2.2语法体研究述评
2.2.1“体”和“时”的剥离
2.2.2“体”的语法形式的拓展
2.2.3“体标记”的确立与研究
2.3现有研究的不足
2.3.1体标记研究存在的问题
2.3.2事件结构研究存在的问题
第3章动词事件结构与情状类型
3.1动词的事件时间特性与动词情状分类
3.1.1时间性与均质性
3.1.2分类标准的承继
3.1.3分类描写的深度和细粒度
3.1.4分类操作与形义验证
3.2动词情状的三分模式
3.2.1状态动词(state verb):[-时点性] [绝对均质]
3.2.2V2过程动词(process verb):[时段] [相对均质]
3.2.3V3变化动词(transition verb):[时点] [-均质]
3.3本章小结
第4章“着”的时体意义
4.1状态动词(state verb)与体标记的共现情况
4.2过程动词(process verb)与体标记的共现情况
4.2.1进行体——“V着1”
4.2.2反复体——“V着2”
4.2.3持续体——“V着3”
4.2.4一般性复数事件——“V着4”
4.2.5惯常体——“V着5”
4.2.6小结
4.3变化动词(transition verb)与体标记
4.3.1准变化动词与体标记
4.3.2真变化动词与体标记
4.3.3小结
4.4本章小结
第5章动词事件结构与时体意义
5.1“V着”表进行体
5.1.1进行体“V着”的动词
5.1.2进行体“V着”的典型句式
5.2“V着”表反复体
5.2.1反复体与“V着”的歧义
5.2.2反复体的动词
5.2.3反复体动词的语义特征
5.3“V着”表持续体
5.3.1持续体的典型句式
5.3.2持续体的动词
5.3.3“附着义”动词的概念结构
5.3.4“附着义”动词的事件结构与句法表现
5.3.5“附着义”动词的编码模式
5.3.6小结
5.4“V着”表示复数事件和惯常体
5.4.1复数事件及其动词语义
5.4.2惯常体及其动词语义
5.5体标记的语法意义
5.5.1“着”的时体意义
5.5.2“V了”表状态变化
5.5.3“V过”表完结体
5.6本章小结
第6章体标记语法意义的进一步论证
6.1“正在”在体范畴中的分工
6.1.1“着”的时体意义
6.1.2“正在”的时体意义
6.1.3“着”和“正在”的替换理据和限制条件
6.1.4余论
6.2方言个案中的体标记分工——成都话“倒”和“起”
6.2.1“倒”和“起”的分立
6.2.2“倒1”和“起1”的语法意义
6.2.3其他“倒”“起”的意义及与“倒1”“起1”的关系
6.2.4“倒”和“起”的中和
6.2.5小结
6.3本章小结
第7章动词事件结构与时体意义的实现
7.1动词事件结构
7.2体标记的时体意义
7.2.1“着”所表示的语法体意义
7.2.2“着”的语法功能
参考文献
附录动词情状分类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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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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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现代汉语体范畴是语法研究的重要领域。与之相关的体标记意义与功能、动词事件结构是长期以来的重点问题和难点问题。深入理解“着”“了”等体标记的意义、功能和用法,对理解汉语的体范畴和体意义有重要价值。以往研究对我们认识体标记以及汉语体范畴具有开创性贡献和拓展性贡献。正是基于前人无数具有创新意义的独特见解,本研究才能在一些方面进一步拓展,做一些具体而微的工作。比如,对与体标记共现动词的情状特征和事件结构进行全面分析,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观察体标记在词汇和句法两个层面的真实活动状态,包括对共现动词在动词情状及其他语义特征方面的限制和要求,与不同动词共现时所表达的不同语法体意义,体标记所表达的不同语法体意义之间的差异和分类标准,等等。开创性贡献属于前辈与时贤,本书限于能力和视野更侧重从细微处入手,遵循由现象到规律的自下而上的观察路径,力图从词汇组合能力的纷繁现象中梳理和归纳出一些规律性表现,并加以证明。由于汉语体标记中与“着”共现的动词类型最为多样、构成最为复杂,因此本书将以体标记“着”为重点,讨论与之共现动词的事件结构及相关的时体意义,重点做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第一,动词情状类型的重新分类。本书在吸收继承Vendler(1957)事件结构四分方法理论精神的前提下,借鉴了Pustejovsky(1991)的事件结构三分理论,进一步调整并简化了动词情状分类的标准。将过去存在内在重复相互蕴含的三项参数,即[持续性][动态性]和[终结性]进行了合并简化,以[均质性]和[时间性]两项参数为依据,对《汉语动词用法词典》的2117个(项)动词进行情状分类。将全部动词分为状态动词(state)、过程动词(process)和变化动词(transition)三大类共计11小类,建立起以[均质性]和[时间性]为参照的动词情状连续统。
第二,动词与“着”共现情况的全面考察。将2117个(项)不同情状类型的动词与“着”的共现情况进行逐类逐一检验,通过观察不同动词加“着”的各种表现,包括能不能加“着”,加“着”表示什么样的语法体意义,不能加“着”的原因又是什么,等等,不仅能够看到“着”在不同共现情况下的意义和功能,还能看到不同动词在语义特征上的差异。比如,真状态动词(V11)(如“爱”“愁”“有”“了解”“担心”等)具有[ 过程性]和[-过程性]的二元特征,既可以表示过程又可以表示属性,加“着”的作用在于突显其“过程性”。又如,变化动词(V3)没有延续性,却有相当一部分可以与“着”共现表达不同的语法体意义。这是因为这类变化动词既编码过程也编码变化,加“着”突显“过程性”,表示的是动词所表变化到来之前的过程。不能加“着”的真变化动词有“剪除义”“断离义”“终结义”“达成义”四类。
第三,归纳“着”所表达的四种语法体意义。通过前述两项工作发现动词加“着”总共可以表示五种不同的意义,包括四种语法体意义和一种过渡性的复数事件意义。划分这几种不同意义的依据是不同情状的动词加“着”后所呈现的不同事件进程。其中,进行体所呈现的事件进程是,主体处于动词情状的内部,表示一种已经开始尚未结束的持续状态;反复体所呈现的事件进程是,主体处于通过单个动词情状不断重复所形成的持续状态之中;持续体呈现的事件进程是,主体处于动词情状结束以后的遗留状态之中;复数事件呈现的事件进程是,主体处于单个动词所表事件不断重复所形成的持续性状态之中;惯常体所呈现的事件进程是,主体处于单个动词所表事件有规律、经常性重复所形成的可预见的持续性状态之中。
第四,详细分析了不同语法体对动词语义的要求。进行体(包括过程动词加“着”和状态动词加“着”)要求动词必须具备[持续性]情状特征;反复体要求动词具有[量标性]和[非事件性]语义特征;持续体要求动词具有广义[结果义],而不限于前人研究中所说的[附着义];复数事件和惯常体要求动词具有[事件化]或[状态化]特征。在此基础上,将“了”和“过”一并纳入考虑。汉语时体意义呈现出明确的系统性分工:“了”作用于某种状态质变节点,表示状态的变化(进入某种状态或脱离某种状态)。“着”主要表示处于事件进程之中和事件结束后持续阶段的无变状态之中。“过”则是一种远时距离的完结体视角。因此,如Smith(1991)和戴耀晶(1991)所谈到的“内外视点”,“着”并不完全是内部视点,“了”也不完全是外部视点,“过”才是真正的外部视点。
本书在论证过程中坚持形式和语义的双重判定标准,以词汇体为基础,以语法体为核心,以结构式为边界,综合考察了动词事件结构和汉语体意义之间的关系。“了”“着”“过”三个典型语法体标记在体范畴系统中有明确分工,分别对应着事件情状的变化、无变和完结。体标记表示不同的语法体意义时对动词的情状类型和事件特征有明确的语义限制。
第1章绪论
第1章
绪论
语言中的时间分为三个维度:一是事件发生的绝对时间,如过去、现在和将来,语法上称之为时范畴(tense);二是事件进程的不同阶段,如即将开始、正在进行、已经完成或曾经经历,称之为体范畴(aspect);三是事件本身的时间特性,如瞬间结束或持续进行,称之为情状(situation)。这三个维度依次逐渐向动词靠近,时范畴往往通过表示绝对时间概念的时间名词和时间副词来表示,体范畴则通过附着于动词的体标记或动词形态变化(如重叠)等句法手段实现,而情状是通过动词本身包含的语义来表示事件的时间特征。前两者在不同的语言中常有不同的表达手段,跨语言比较主要呈现为差异,而动词的情状特征则呈现出跨语言比较的共性。动词事件结构是动词的时间属性,也是动词语义中最基本的属性。
人们已经注意到上述体范畴和动词情状有内在的关联,比如状态动词不能有进行体和完成体,但在汉语中状态动词与“着”共现表示进行、与“了”共现表示完成的例子却层出不穷。问题出在哪里?是动词情状的分类不够准确,还是体标记的意义有待新解?这引出本书的研究问题:动词情状特征和体意义的互动关系是什么?(也就是词汇体和语法体的互动关系是什么?)有没有其他的影响因素?如果有,是什么?对体意义的影响如何?再进一步追问,以动词情状特征为核心的动词事件结构在理论上的语法价值是什么?对动词句法表现是否还有其他方面的影响?
1.1研究对象与研究思路
为了回答上述问题,本书提炼出研究对象:首先是以动词情状特征为核心内容的动词事件结构,其次是以典型体标记为标志的汉语时体意义。
本书首先从事件角度重新思考动词情状特征的分类方法,在此基础上观察不同类型动词与“着”“了”等典型体标记的共现情况,进而分析影响体意义的动词语义特征;其次,在事件结构分类的基础上对不同动词的句法表现进行讨论,尤其关注不同情状类型动词在特定句式中的句法表现及选择限制。
1.1.1动词事件结构
事件(event)是一个广义的概念,不同学科及其分支领域对事件和事件结构赋予了不同的理论内涵。语言学内部与事件相关的研究有以动词为中心和以句子为中心两种不同研究取向,相关研究综述将在下一章具体介绍。本书关注动词内部的事件结构及其与时体意义的相互关系,因此本书将采用以动词为中心视角的事件结构研究,其中的核心问题是动词的情状特征及其分类。
动词情状分类的首要问题是确立分类标准。目前学界影响较大的情状分类理论是以Vendler(1957)为代表的“四分法”,其通过三项参数特征的缺值对立将动词情状划分为四种类型。但是通过对比参数的内涵兼容度发现三项参数存在相互蕴含的关系。本书将重新思考动词情状在事件构成的内核上的差异,参考Pustejovsky(1991)的理论将分类调整为“三分”,即状态、过程和变化的分立,这三种情状类型是根据“有变无变”的程度来检验动词。国内早有研究者用“变化”的有无对动词进行研究,但是这些研究将“变化”的有无视为二元对立,Pustejovsky(1991)将“变化”视为一种程度的差异,使分类更加细腻,也更便于操作。但是,由于“变化”的内涵具有不唯一性,动态和静态之间的切换是变化,处于动作过程之中也存在某种变化,“变化”本身并不能将存在差异的情状完全区分出来。因此,本书进一步调整了“变化”的内涵,以“均质性”作为标准对动词情状进行分类,“均质性”程度的由高到低,正好对应着“变化”程度的由低到高,同时能将不同内涵的“变化”覆盖在内。
采用“均质性”标准时必须同时通过形式和意义两方面的检验。“形式”指的是一些可操作的鉴定词,如体标记、时间词、结果补语等。鉴定词的使用要慎重,首先要排除“着”,因为分类的最终目的是讨论“着”的意义和功能,如果在基础部分又以“着”为标准来检验动词,就会形成循环论证;其次,对不同鉴定词鉴定什么内涵更要慎重,比如不能用“了”来鉴定完结性,因为“了”不仅表完成还可表开始(新情况出现),但是可以用“了”来鉴定“变化”,因为不论完结还是开始,都是一种变化。其他鉴定词的使用同理。
“意义”指的是根据母语者的语感进行判断或检验。所有动词的鉴定必须同时通过形式和意义两方面的检验。同时,动词的检验不是以“列举”的方式每一类举出几个或几十个典型代表,而是以“穷尽”的方式对《汉语动词用法词典》的全部动词进行逐一检验和分类。这样的方式就不像“列举”那样可以回避一些拿捏不好的动词,而是会遇到很多难以判定的困难。本书在操作时将根据动词使用中的典型场景来判断其情状类型,比如与鉴定词“正在”共现时可能有不同的体意义,将通过典型场景进行区分。如“叫(2)(呼唤)”,叫一声是叫,一直不停地呼唤也是叫,本书就以动词能够成立的最小量将其判断为瞬间动词(准变化动词),因此“喇叭里正在叫着他的名字”更倾向于判定为“反复体”。再如“推(1)(用力使物体移动)”,猛地推一把是推,一直持续地推也是推,本书根据“推(1)”使用的典型场景将其判断为一个过程动词,时间较短的“推(1)”可以视为过程缩减到最小,因此“他正在用力推着车”也就相应判定为“进行体”。
1.1.2体标记的语法意义
汉语表达时体意义的手段较为灵活,但比较成系统的是由“着”“了”“过”等动态体助词来表示时体意义。其中,“了”和“过”与不同情状特征动词共现时表达的体意义是比较明确的,而“着”与不同情状特征动词共现时表示的体意义不尽相同,甚至与同一动词共现时也可表示不同的体意义,又由于“着”总是与动词所表事件的过程产生联系,因此本书将着重围绕“着”的意义和用法,讨论动词情状特征对语法体的影响。在确认“着”的意义的基础上,进一步讨论“着”“了”“过”三个体标记在汉语时体系统中的分工。
关于相关体标记的意义和用法,多年来已有丰富的著述成果,极大地推动了对体标记的性质、特征、功能和意义的认识,但还有值得继续深挖的价值。各家观点和主要贡献将在综述部分详细展开,这里主要以“着”为例谈谈几个方面尚存的疑问。第一,“着”对动词的选择限制,学界目前主流的观点是只有[持续性]动词能够与“着”共现,然而语料中“着”与瞬间动词共现的例子比比皆是,而目前对与“着”共现的动词较少做穷尽性研究,“着”对共现动词究竟有什么要求和限制,还值得进一步观察。第二,关于“V着”的语义特征前人提到了“均质性”,但是在一些句式中又会出现“V了”与“V着”意义的中和,那么这是否说明“V了”也有均质性?还是“V着”的均质性还有某些限制条件未被提及?因此,“着”与动词共现的能力和限制需要结合动词情状特征进行分析。第三,以“着”“了”“过”为典型代表的体范畴的系统和分工如何?
任何知识的探索都是无止境的,即使既有研究已有丰硕成果,但由于上述问题的存在,也有必要对相关问题进行重新审视和继续探索。这既是继承和梳理前人成就,也是对新知识的探索和追寻。体标记的语法意义和语义特征,是现代汉语语言学研究中的一个老问题,对它讨论最密集、成果最丰富的时期已经过去,但这并不意味着问题都得到了彻底解决,更不代表对此进行研究不再有意义和价值。对体标记的疑问并没有因为认识的深入而减少,反而随着认识的不断深入越来越多。从创造知识的角度来看,疑问的不断涌现才有可能推动知识的进一步深入和拓展。
1.2研究重点和难点
1.2.1动词情状分类的建立
动词情状分类是本书展开研究的起点,也是研究的重中之重。同时,动词情状分类也面临很多困难,最大的难点在两方面:一是全类动词的穷尽性研究,一些动词的情状类型很难判断而又不可回避;二是光杆动词的情状分类。Vendler(1957)等对情状的研究包括动词和动词结构,而本书立论的基础是对光杆动词的情状分类,这些动词在语义上缺乏完整性,会给情状类型的判断带来困难。本书在语料分析阶段,对之前分出的情状类别进行过许多调整,因为一些语料所呈现出的动词的用法,可能是在接触具体语料之前没有想到的。
1.2.2体标记语法意义的分列和分工
体标记的语法意义非常复杂,是汉语语法研究的老大难问题。比如以“V着”为关键词检索语料时,要从大量语料的分析中找出不同意义的“V着”来,常常一个“V着”要看十几页语料才能找出一个不同的用例来。通过适当的方法将这些不同体意义的“V着”描述和说明清楚,是另一个不小的困难。在语料中观察“V着”体意义的同时,还要关照动词的分类是否合理。
此外,以“着”“了”“过”为典型代表的体范畴的系统和分工是另一个难点。本书从“着”入手分析体标记的意义和功能,并以此为基点试图观察汉语体范畴的系统和分工。
1.2.3体标记选择动词的语义要求和限制
体标记对动词的选择显然受到情状特征的制约,但是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语义要求或限制,是本书研究的第三个重点和难点问题。比如,能够进入“V着”表示同一语法体意义的动词,在语义上一定存在某种共性,这一假设是展开研究的前提。特定体意义下与体标记共现的动词具有何种语义特征,是这部分研究的重点。尤其当同一动词加体标记存在歧义时、当“V着”和“V了”意义中和时,更需要从词汇语义层面详细分析原因所在。
1.3研究思路和方法
本书展开研究的基本思路是,在理清词汇情状类型的基础上讨论汉语时体意义,遵循“以词汇体为基础,以语法体为核心,以结构式为边界”的研究模式,展开对动词事件结构以及语法体意义和功能的探讨。本书认为脱离词汇的情状意义去讨论语法体和结构式都难以从根本上讲清问题的来龙去脉,同时包括情状特征在内的动词事件结构的语法价值又不局限于时体范畴或者说与体标记的共现之中。因此,本书采用这种“三位一体”尤其以动词语义为核心的研究模式。
本书在方法上以动词情状分类为基础,探讨不同类别动词与体标记共现时所能够表达的语法体意义是什么,并进一步分析不同语法体对动词语义的要求。采用的分析路径主要是以语义分析和形式验证相结合的方法。主要的思想方法是语义分解,在某些部分采用了概念结构、意象图式和事件结构分析的方法。本书语料除部分自拟和转引前人例句之外,均来自北京大学CCL现代汉语语料库和北京语言大学BCC语料库。
第2章研究综述
第2章
研究综述
人们对动词所表事件的时间特性的认识是逐步发展的。古希腊斯多葛学派(Stoic)在公元前4世纪认识到事件有延续和完结的区分,但尚未把这种“时间”与现实世界的绝对时间区别开。俄语语言学家17世纪提出“vid”(俄语的“体”),英语语言学家19世纪提出“aspect”,才将事件进程的时间性从绝对时间中区分出来(Binnick,1991)。进入20世纪后,事件内部的构成差异在哲学和语言学领域都得到了更深入的观察。根据研究对象和研究目的,本书着重从事件结构和体标记两个方面展开相关的研究综述。
2.1关于事件结构的研究综述
语言学对“事件”的观察几乎都以动词为起点,分为向外和向内两类研究进路。向外是指以动词事件语义分析为起点,指向动词句法表现;而向内是指以动词语义分解为主要特征,指向动词内部的语义构成。事件结构关注事件的起始、界化等时间结构特性,其与时间性存在的天然联系使得本书将其作为连接动词情状特征和体标记语法意义的理论抓手。
2.1.1事件结构的句法语义研究
这一研究进路因为将事件结构作为认知结构和语法结构的桥梁以及句法和语义接口的界面引起学界关注。事件结构理论认为,动词在句法层的活动很大程度上由事件结构决定,论元结构并不能决定动词在句法上的各种表现,尤其是大量存在的超出论元配置的所谓“错配”现象。从论元结构到事件结构,实质上是从围绕动词的核心实体向事件场景中的非核心实体扩展。
其中,有以Davidson(1967)、Dowty(1979)、Jackendoff(1990)和Rappaport & Levin(1998)等为代表的语义研究,着力于对事件进行逻辑语义刻画。例如,Davidson(1967)的研究从语言哲学出发,关注行为句的语义逻辑,在句子分析中将“事件e”分析为动词的一个论元,增加了动词在句法上实现为真的事件条件限制。还有以Fillmore(1977)、Talmy(2000)和Langacker(2008)为代表的事件认知研究,围绕动词建构了事件框架、事件结构或概念结构等不同分析范式。例如,Talmy(2000)的研究对表示物体位移的运动事件进行了细粒度刻画,通过区分谓词类型和事件要素将运动事件分析为由主副事件构成的宏事件,详细区分和描写了宏事件内部的不同支撑关系。
事件的发生,始终脱离不了时间和空间两项要素。如果说事件结构关心围绕动词中心在事件空间中分布的实体是一种空间视角,那么关注事件的起始、发展和终结的研究可以看作时间视角。事件的“体”的研究就是一种时间视角。比如,语法体中涉及的不同体范畴,就是从时间视角观察事件进程的不同阶段和不同时间特性的事件类型。在Reichenbach(1947)的时间系统中有事件时间、参照时间和说话时间三种不同的时间概念,从观察者角度来说都是外部视角,Smith(1991)则采用了内外部两种视点体。戴耀晶(1991)几乎在同一时间用视点体的思路详细解释了汉语“着”的内部视点体意义和“动静二重性”语义特征。关于事件“体”的研究回顾和述评将在第三小节展开。
2.1.2事件结构的词汇语义研究
以动词分解为中心视角的事件结构研究是一种向内的研究进路,受到Dowty(1979)、Jackendoff(1990)和Rappaport & Levin(1998)等研究中词汇分解模式的影响,将研究重心放在动词的语义分解和分析方面。这一类研究以Vendler(1957)、Smith(1991)和Pustjovsky(1995)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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