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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你有没有,比海更深地爱过一个人?
良多是个落魄作家,虽然多年前获过文学奖,可辉煌过后再也无法写出优秀的作品。在日渐一日的颓废中,良多重蹈了父亲的覆辙,妻子响子无法忍嗜赌成性的丈夫,最终选择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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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台风过境,良多、响子以及他们的儿子真悟被迫留在淑子家中过夜。这一夜,良多能否重拾起家人的爱和关心?四分五裂的家庭又能否走向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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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是枝裕和
日本当代电影大师,1962年生于日本东京。1987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系,作品充满人文关怀。2018年凭《小偷家族》摘得戛纳影展金棕榈奖,成为历史上第四位获得金棕榈奖的日本导演。
著作有小说《步履不停》《比海更深》《如父如子》《下一站,天国》《奇迹》等,随笔集《有如走路的速度》《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等。
佐野晶
出生于东京。大学毕业后曾于普通公司就职,后离职成为自由写手。从事过数部影视作品的小说化改编工作,著有《怪兽大学》《玩具总动员3》《如父如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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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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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台风格外频繁,一月就出人意料地来过一次,成了大新闻。台风通常从盛夏到初秋季节登陆,可是五月中旬竟然就刮到了日本。
进而,尚未出梅,台风便席卷了整个日本,和小学进入暑假几乎同时。自那时起台风接连不断,日本各地遭受了巨大灾害。
不知是否和台风的影响有关,气温也变得极不稳定。本以为酷暑还将持续几天,不料气温骤降,盖两床毛毯都让人睡不安稳。
话虽如此,毕竟酷热天气减少,一整个夏天变得非常舒坦。
九月中旬以后,台风似乎更是瞄准日本长驱直入。
“这么多台风,烦死人了!”
中岛千奈津听着电视新闻中新台风即将来临的消息自言自语。和她聊天的母亲不在厨房,去了紧靠厨房的阳台上。其实千奈津并不指望母亲搭话,只是随口吐出这么一句话。
阳台上响起拍打棉被的声音,恰似回应千奈津的自语声。
煤气上搁着家里最大的那口锅,煮物1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千奈津打小爱吃煮菜,尤其酷爱煮得入味的蒟蒻,她常会偷夹一块尝鲜,为此没少挨母亲训斥。
千奈津忍着煮物香味的诱惑在为母亲代笔。她坐在厨房老旧的饭桌前,按照元旦收到的贺年片上的信息,将寄件人的地址和名字用钢笔写在明信片上。
阳台传来吱吱嘎嘎的声响,千奈津的母亲蓧田淑子抱着被褥进来了,嘴上叨叨着“想起来了”。
千奈津继续写着,没有停手。
“是珍妮特,珍妮特·琳恩。”
淑子说,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千奈津愣了一下,刚才聊的什么?
她很快想起来了,还是两个小时前的话题。千奈津想让次女学花样滑冰,和母亲说起这件事。花样滑冰的学费实在贵得出奇,需要和母亲“商量”一下。聊到花样滑冰,淑子提起可尔必思2在电视广告上花样滑冰的外国女孩,但她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千奈津记得札幌冬奥会是1972年举办的,当时自己6岁。那女孩是在那次的冬奥会上走红的,千奈津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不用说淑子,千奈津用的也是老式折叠手机,自然不会上网查询。
聊着的话题和往常一样开了无轨电车,先前的内容被搁到一边。想不起来的名字往往会在隔了一段时间后冒出来,比如在千奈津母女回家之后。
不过,这天总算想起来了,所以淑子心情不错,笑容满面。
“啊,是的是的,叫琳恩。一头金发,和我一样。”千奈津首肯道,她放下笔,重重点了点头,又用手比画了一下珍妮特·琳恩的蘑菇形短发,“一屁股坐地上,还得了满分,不懂溜冰。”
准确地说,琳恩得的满分是艺术分,由于摔倒被扣除了大部分技术分,就算这样琳恩还是得了铜牌。不过,千奈津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是花样滑冰,滑——”
“啊啊,滑——滑——”千奈津唱歌似的重复道,其实她压根儿没想记住这个字。
淑子“嘿咻”一声用力将被褥扔进了和厨房连在一起的起居室,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开始折叠收进屋里的衣物。
千奈津转身面对饭桌,从今年收到的一沓贺年片中拿起一张。
她正在写“服丧明信片3”。从台风第一次登陆日本的“黄金周4”前后起,母亲就开始念叨写“服丧明信片”的事了。千奈津说11月中旬发出去也来得及,不用着急,母亲却不停地催促。她执拗地认为若不早点儿做好那什么,别人就准备好贺年片了。“那什么”是淑子的口头禅,一直以来她说什么事都用“那什么”替代。
看着贺年片的背面,千奈津轻轻“哼”了一声。这张印着富士山的明信片正面是打印上去的新年贺词,地址和名字也都是打印的,没一个手写的字。
“柳田先生是公司同事?”
起居室里的淑子点了点头。“是在成增那边的工厂时的部长。”她说着皱了下眉头,不过她的脸色并不难看,似乎还蛮有兴致,“你爸向他借过好几次钱,每次还钱都是我向板桥的大哥开口求救……”
千奈津意识到踩到地雷了,立刻打断母亲:
“现在这样也挺好,不用再担心那些。”
千奈津说着回头向四张半榻榻米5的起居室张望了一眼,好像怕父亲缩着脖子偷听母亲说他的坏话。
起居室里的整理柜上有一只木盒状的小佛龛,佛龛前面放着崭新的遗像。樱花绽放的季节,淑子的丈夫真辅没有任何先兆突然离世了,74岁的年龄不算老。
遗像前供着大福饼6,一炷线香冒着缕缕青烟。大福饼是千奈津打零工的日式点心店“新杵”的糕点。
“没个人吵架还是有点那什么吧?”
淑子的口头禅“那什么”也传染给了千奈津。
淑子片刻不停地折叠衣物。“一点儿都不。”她不屑地答道,“好不容易清净了……”
又要开始抱怨父亲了,千奈津想,她再次打断母亲:
“整天一个人待着的话要得老年痴呆的,去交些朋友吧。”
淑子当即回应:
“都这岁数了交什么朋友,只是增加参加葬礼的人数罢了。”
千奈津轻声笑了起来。母亲说刻薄话的本事一贯出类拔萃。看来暂时不用担心她得老年痴呆,要担心的只是忽然变得不利索的腿脚。
淑子将衣物放进衣柜后,拿起长筷戳了一下炖在煤气灶上的锅里的煮物。她在手背上滴了一滴汤汁,尝了尝,感觉还要再煮一会儿,将煤气灶的火势调弱了一点。
“蒟蒻要慢慢凉下来才能入味,和人一样。”
千奈津爱吃煮物,当然也挑战过自己动手,跟母亲学了几次,回家后还是做不出相同的味道。
母亲告诫她“仔细品味”“用笔记下来”,千奈津却置若罔闻。
不久千奈津改变了策略,自己住得离母亲家很近,想吃的话只要让母亲做就行了。也不能说千奈津的目的就是为了吃煮物,20多年前结婚离家后就一直住在娘家附近,生孩子后也搬过几次家,选择的住址也都在骑车就能回娘家的距离内。
“明天给小实的便当装些带上。”
千奈津的长女小实上中学三年级,和千奈津一样也喜欢吃蒟蒻。次女彩珠上小学四年级,对蒟蒻完全不感冒,若把煮物装进她的便当盒一定会被抗议“快住手,灰不溜丢的,丑死了”。两个女儿基本上在学校用餐,带便当仅限于明天那种校外授课的日子。
“鸡肉放少了点儿……”淑子看着锅里。
“够了,都到了爱吃鱼不吃肉的年龄了。”
当年进入青春期,千奈津忽然变得爱吃肉了。她不再挑蒟蒻吃,而是一人独霸鸡肉,为此没少挨骂。如今千奈津已经人到中年,而且是中年的“后半期”。
“正隆还年轻着呢,不够他吃吧?”
“哪里,他已经没什么欲望了,都50岁的人了。和煮物一样,凉下来后才会入味。哈哈哈……”
淑子不置可否地听着女儿和女婿的生活琐事。她将壶里的茶水倒进杯子,瞥了一眼千奈津正往明信片上写的收件人地址,脸上露出了不悦。
“我说你啊,‘田’字变溜肩膀了。”
“我写字本来就不好看,随您呢。”
“我可没那么差劲。”
“要这么说的话,写个地址还是您那什么吧。”
“我不是说过吗,我手指动不了。”
说着,淑子轻轻动了动手指。
“不是在动吗……”
千奈津刚想埋怨,淑子提着茶壶的手故意轻轻抖动起来。茶壶盖发出咔嗒咔嗒的碰撞声。
“行了行了,您又不是漂泊者组合。”
千奈津脑子里浮现的是志村健,而淑子想到的似乎是加藤茶7,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淑子拿起邮票,用舌头舔湿。邮票不止一张,她伸长舌头,一气对着五联张的邮票舔了起来。随后,她一张张地将它们撕开,贴在写好的“服丧明信片”上。
千奈津接过淑子从一旁递到手里的明信片。这是张因地址不详被退回的贺年片,是父亲用传统毛笔写的,简易毛笔无法达到如此浓淡相宜的程度,而且字体相当流畅。
“不过,我爸的字的确漂亮。”
千奈津后悔自己起了个坏头,母亲又该抱怨父亲了。不料,母亲笑了起来。
“只有这一手字是他的骄傲。别人都打印贺年片了,只有他坚持动手写。”淑子说着伸了个懒腰,露出沉思的表情,这个举动和真辅如出一辙,“他不用墨汁,自己磨墨。”淑子的笑声从鼻腔里发出来。
“是的,是的。”千奈津也学着淑子的样,伸了个懒腰。
淑子从女儿手中取过明信片,端详着上面工整的楷书。
“费时费力的,收到明信片的人谁会在乎这些。”
千奈津不想接母亲尖酸刻薄的话茬。她拿起另一张明信片,看着寄件人的地址,吃了一惊。
“啊呀,芝田先生搬家了。”
淑子家在西武线沿线的住宅小区,40年前从练马区租住的房子搬来这里,住一套三居室的租赁房。蓧田家的千奈津和小她两岁的弟弟蓧田良多都在这里长大。曾经和“旭之丘”这个地名一样光鲜亮丽的小区已经老化,住在此地的居民也步入了高龄。
芝田家住在小区靠南的商品房大楼里,家里有个和良多同年级的男孩,两家有些交往。
“他说儿子在西武小区建了独栋小楼。”
淑子情绪低落地说。住在同一小区的邻居住进了儿子建的独栋小楼,多少有些羡慕吧,千奈津想。况且西武小区就在对面,和这个小区相隔一条大街,是这个小区的居民们羡慕不已的商品房小区。
“出息啦!不过,那孩子上中学时一点儿都不起眼。”
在千奈津的印象中,那男孩老是张着嘴发呆。
“应该是大器晚成型吧。”
淑子兴致索然地嘟囔。
“咱家也有一位‘大器’。”
千奈津笑道,淑子不知是笑还是叹息地吁了一声。
“是啊,个头确实大了点。”
说着,淑子孩子气地对女儿吐了吐舌头。
平时过了正午时分,西武池袋线下行线的电车里总是空荡荡的。蓧田良多没有坐在座椅上,而是站在车窗边眺望着窗外。由于身材高大,他不得不弯下腰才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冷气开得太足,车厢里有些冷。良多在目的地“清濑站”下了车。虽说已是九月下旬,暑气依然逼人,光线很刺眼。
通过自动扶梯从站台上到站厅,香喷喷的气味扑鼻而来,是从立食8荞麦面店飘出来的熟悉味道。良多还没吃过早饭,此刻饥肠辘辘更甚于乡愁,他径直走进了面店。店名已从“狭山面店”改成了“秩父面店”,店里的布置还是老样子。良多从钱包里掏出400日元放到餐吧上,说要一份大虾天妇罗面。他也想过吃碗冷面,不过此刻更加怀念温热的面汤。
“啊,这位客人,那边有卖食券的机器。”一个50多岁的男店员用手指了指门外。
“欸?”良多一愣。
过去没有卖食券的机器。良多想不吃就离开,但实在饿得难受,他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店门,去自动售券机上买券。
大虾天妇罗面涨到了450日元。钱包里有一张1万日元和两张1000日元的纸币,加上4枚100日元和两枚10日元的硬币。良多不愿破开1000日元的纸币,他清楚一旦破开便会迅速花完。
虽说七尺男儿不能吝啬30日元,可是此刻良多颇有些英雄气短之感。他按下大虾面边上420日元的蓬蒿天妇罗鸡蛋面的按键。
上了大巴,比想象中拥挤。良多坐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身体壮实的良多坐一人座相当局促。
良多环视车厢,有些吃惊,乘客几乎是清一色的老人。大巴车靠站后,下车的尽是老人。
“我说,你忘伞啦。”一个老妇人把忘记在座位上的雨伞递给另一个老妇人,两人边聊着边下了车。听她们的聊天内容不像彼此认识,下了大巴车后两人还在继续聊着。良多向窗外望去,看到一座崭新的大型老人院。这些人大概是去探望住在那里面的人或者去接受一天的医疗服务吧,他琢磨。
从这个站点发车后花了恰好15分钟抵达目的地——住宅小区的中心。大巴车车站还保留着“小区中心”的站名,但此地已经变成了商店街,名叫“旭之丘绿色商业中心”。商店街里建起了新的超市,虽然今非昔比,但还是能感到一些人气。
对面的西武商店街则显得门可罗雀。拱顶下连成一片的店面有近半数拉下了铁门。这里曾经人流如织,走在商店街上甚至是一桩十分费力的事。良多停了片刻,打量已经变得锈蚀的拉门排列成行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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