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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她的命不是琴弦,是根麻绳
粗粝的,浸过盐水的,磨了又磨
它不能断,那头还拴了好几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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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个善良坚韧的女人在生活的重重磨难下挣扎求存的故事。她原本幸运地获得了去小学担任语文教师的机遇,却因为拒绝了校长介绍的相亲对象而被报复,失去了工作。与倾心相恋的爱人刚刚过完蜜月,丈夫就因公殉职。她带着遗腹女再嫁,却惨遭家暴和出轨。小儿子天生智障。姐姐和姐夫意外身亡,留下残疾的外甥由她抚养。她的房子被人觊觎,又遭遇下岗,只能去做搓澡女工。从青年到中年,这个具有中国传统道德观的女人一直在无怨地付出,眼看即将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却因为女儿失手杀夫,又一次被命运推到了风口浪尖……
小说是对底层百姓生活的鲜活文学呈现。具有时代特点的故事情节,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娓娓道来的质朴文风,给予读者一种人间烟火的真实感,不由得对生活、对人性心生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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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栾世君,1976年8月下乡到复县(瓦房店市)许屯镇龙门汤大队,1978年7月回城。1988年9月到1992年10月就读于辽宁大学法律系经济法专业。曾担任营口某国企党委书记、厂长。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在省级文学期刊发表过《最后一支船桨》《青花瓷》《贼行千里》《再次抉择》《追杀》《澡堂子》等中短篇小说。出版长篇小说《风之摇》《雪雨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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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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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九岁那年,比我大十一岁的老姨出了件大事,以至老姨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老姨在沙金村小学做代课老师。1976年暑假开学的第二天,老姨被学校开除了。姥爷去办公室打电话问校长:“郝秀丽犯什么错误了?到了被学校开除的地步?”
梁校长回答干脆:“作风问题!”随即放下电话。姥爷再打梁校长就不接电话了。
接着老姨玩起了失踪。妈妈和姥姥、姥爷以及几个亲属开始寻找。河边、铁路、水井、山坳,凡是能制造自杀和隐藏死亡的地方,都是他们寻找的重点。
我升入小学二年级。新书发到手,老师就开始讲新课。课堂上,老师的粉笔头准确地击中我的脑门,可我精神还是溜号。老姨的影子总是在我眼前闪现,老姨去城郊沙金村学校报到那天,是妈妈领着我去送的。
两年前的夏天,老姨从岳城第一中学毕业,应该下乡到农村去。可老姨遇到贵人,没有让她跟着大批应届毕业生去青年点。这个贵人就是当时的县革委会副主任。他去学校检查工作,看到我老姨在学校大门旁边的黑板报前写板报,惊喜地站在后面观看。这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学生写得一手好字,粉笔画像水粉画似的层次分明、色泽艳丽。校长自豪地告诉领导,这是我们学校的才女郝秀丽。她的毛笔字、钢笔字写得都很好。这黑板报的内容都是她写的。领导赞许地点头说,这个年代有如此才华的好学生不多呀!咱县里农村小学缺教师,需要这样的人才去做代课教师。这样吧,你们学校物色几名有才华的学生,二中再物色几名,留下来去农村小学任代课教师。
老姨走出一中大门,就分配到离家不远的沙金村小学担任语文代课老师。这是老姨一次命运的转折。没有想到这次机遇,改变了老姨做知青的命运,却让老姨的人生充满坎坷和艰辛。
那天妈妈领着我去送老姨。沙金村大队派一辆三驾马车来县城接老姨。老姨的行装很简单,一套行李、一个木箱以及我妈妈给买的搪瓷脸盆和洗漱用具。大马车停在姥姥家门前。这是北钢职工家属住宅区,一片红砖瓦房,一家一个小院,家家紧密相连。左邻右舍的叔叔阿姨看到马车停在姥姥家门前,听说是来接郝家二女儿去乡下学校当老师,便啧啧称赞。老郝家的二女儿,从小看大就有出息。十几岁就能写过年的春联,前后左右的邻居哪家过年没贴过小秀丽写的春联。
老姨是在一片赞扬声中离开家的。马车一路颠簸,老姨坐在车中间的木箱子上,望着远处的青山,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哼唱起小曲。我坐在老姨身边,老姨抚摩我的头,对我妈妈说:“大鹏长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乡知青了?”
妈妈无奈地叹口气:“他要是有你这样的特长该有多好哇!就有机会留城了。”
我抬眼看着老姨:“不嘛,我不学老姨去做老师,我要像伯伯一样赶马车!”
赶马车的中年人一路无语,听了我的话,扭过头咧嘴一笑:“跟俺学有啥出息?当老师那可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儿啊!”
“妈妈,什么是祖坟冒青烟?”我懵懂地问。
妈妈笑着说:“祖坟就是爷爷的爷爷们永远安息的地方,冒青烟是比喻他们后代人有出息,给他们家族争光了!”
老姨严肃地说:“姐,你不能给大鹏灌输封建迷信的东西。哎,赶车的同志,谁家的坟能冒青烟?这是迷信!你以后在村子里不许对小学生乱讲这些迷信呀!”
那个赶车的伯伯像乌龟似的缩进脖子,抱着鞭子再也不吭声了。
沙金村小学校由四排土坯茅草房,围成一个大院。操场很大,场地坑洼不平,有的地方还有一摊摊雨水。看到这凄凉的景象,妈妈问老姨:“小丽,这里的环境挺艰苦,你能坚持住吗?”
车还没停稳,老姨就跳下车,环顾一下四周,爽快地说:“姐,我感觉挺爱当老师的。我肯定能做一个好老师,再苦我也能坚持!”
老姨在沙金村当了两年老师,一直兢兢业业。在我有限的认知中,老姨是热爱老师工作的。现在我看到姥爷脸色难看,他气愤而又小声地告诉姥姥和我妈妈:“作风问题!”一家人目瞪口呆。我问妈妈:“什么是作风问题?”妈妈啪一下打了我的嘴巴:“小孩子什么都问!闭嘴!”
三天过去,老姨死活仍然没有结果。姥姥家坐满了亲朋好友,他们在商量下步该怎么办,甚至想到了老姨的后事处理。姥姥是钢厂子弟学校的老师,病退在家。老姨出事后,姥姥一直默默地抹眼泪,而姥爷却一声不吭。姥爷是北钢总厂的工程师,平时在家话就少。这几天姥爷两个眼窝塌陷下去,目光呆滞。我不敢看姥姥和姥爷的眼睛,感觉他们干涸的眼窝里要淌出眼泪。
“秀美,你去趟学校,见见梁校长,小秀丽到底是犯什么错误了?是工作作风问题?还是生活作风问题?”姥爷的话打破了屋里的沉闷。
“秀美,小妹是怎么跟你说的?”远房的大舅问我妈妈。
妈妈眉头紧蹙,回想当时老姨给她打电话的情景:“那天我是白班,下午三点钟我在病房查床,护士喊我接电话。我拿起话筒,秀丽就委屈地哭起来。她哭泣地说,她被学校开除了。我问为什么。秀丽说,你们千万别来学校问,姐,你们不要找我了,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你们!说完秀丽就把电话放下了。”
妈妈的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姥爷恼怒地说:“这个秀丽就是任性!要是犯了生活作风错误,同事们知道了,我郝恩原怎么是这个家风?伤风败俗!”
妈妈劝姥爷:“爸,您别生气了。我去学校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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