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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既然在这国,万物注定死去。”三个沉郁婉转的故事 呈现冲突中的爱尔兰普通人的伤痛和尊严以手术刀般的精确笔触, 撬开政治创伤蕴含巨大的情感能量
青年学者、翻译家包慧怡 倾情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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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收录短篇小说《此地万事注定》《木头》和中篇小说《绝食抗议》。《木头》首次刊登于《纽约客》杂志,《此地万事注定》首次刊登于《大西洋月刊》,《绝食抗议》首次刊登于《GQ》杂志(篇幅更短,内容也有不同)。
科伦·麦凯恩以独特的想象力,为爱尔兰的世界及其困境做了一种新鲜而抒情的诠释。准确、有力、富有诗意,三个故事触及到每个人的渴望,细数人类的缺陷、爱和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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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科伦·麦凯恩,1965年生于爱尔兰都柏林, 1986年为小说创作来到美国,之后的一年半里,他骑车穿越了北美,为其之后的小说累积了大量素材。1988年至1991年,他旅居德克萨斯州,在德克萨斯大学获得文学学士学位。目前在纽约市立大学亨特学院教授创意写作课程。 自1994年出版短篇小说集《黑河钓事》起,麦凯恩已出版七部长篇小说、三部中短篇小说集,包括《佐利姑娘》《舞者》《转吧,这伟大的世界》《隧道尽头的光明》《飞越大西洋》等。其中,《转吧,这伟大的世界》获2009年度美国国家图书奖、2011年度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其作品已被翻译成三十多种语言。他近的一部作品为长篇小说《无极形》(2020)。
《此地万事注定》是科伦·麦凯恩在2000年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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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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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他是个不输给任何人的长老会信徒,过去一直是,将来也永远是。然而,庆祝他人的死亡就是不折不扣的卑鄙。他不许我们加入游行,但我看过报纸上的照片。我喜欢的一幅上有两个戴圆礼帽、穿黑西装、胸口系着宽绸带的男人。他们举着一面画着国王骑白马的旗帜。马儿正在过河,一只蹄子悬在空中,一只落在岸上。国王穿着华丽的服饰,面容和善。我真的很喜欢那张照片,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烦心。关于游行,妈妈一言不发。如果我们提问,她就说:问你们的爸爸去。我们又问为什么,她回答:因为爸爸就是这么说的。我想,或许我们的木杆上也会悬挂一面那样的旗帜,上面画着高高坐在马背上的国王。我问妈妈是不是这样,她说,别说话了儿子,我们有一堆活要干。
我通过观察爸爸学会了怎么做。我们从木材上解开链子。金属扣令我的手指失去知觉。妈妈戴着单薄的羊毛小手套,她脱下来给了我,但我说不用,谢谢。她脱下了头巾。她的头发披散到肩上,漆黑中掺杂着缕缕灰色。她的脸颊冻得通红,她看起来像旧照片里那么漂亮。她把手伸进裙子口袋,掏出几根火柴,径直走向煤油炉。
擦亮火柴时,似乎有火焰从她手中一跃而出。
没过几分钟,磨坊开始升温。我们把后一截锁链从木材底下抽出,一根木头滚过磨坊的地板,撞上了锯木架。
妈妈望向窗外,但除了我们刚才在雪中留下的足迹,院子空空如也。她轻叩窗玻璃,上面的冰块颤动着,接着她从墙上取下电锯,对我说,往后站。
妈妈打开电锯,金属锯齿一圈圈顺着刀刃转动。她做了三次深呼吸。她先切了个V字口,我压住木料,使锯子能切得更快。
她把一段木料锯成三段,前额上沁出了一颗汗珠,它就那样待着,犹豫着是否要滑下她的脸庞。她却关掉了电锯,脑袋缩进肩膀,把汗珠抹掉。
要干多久?我问。
几天,她说。他们要赶上游行练习。
我看见户外有几只蝙蝠掠过窗户。它们蜻蜓点水般飞快地盘旋。
我们弯下腰,把那段木料放入切割机。木头身上妈妈锯过的那段很潮湿,我可以感到液体渗入我的手指之间。
把木料安置好时我们已气喘吁吁。妈妈按下开关,锋利的刀刃沿着木料中心切割。切割树木时,可以通过年轮多少来判断它们的树龄,如果把我自己切开,不知是否能发现一些关于自己的事。但我什么都没说,妈妈凝视着机器内部。你觉得是不是太粗了?她问。我不确定,所以我说不,它们很完美。她浅浅笑了一下,几缕头发垂到脸上,她把它们绾到脑后。她手叉腰站着。没错,她说。我们把段木料送进刨圆机,妈妈花了好久确认一切调整就位:刀刃、按钮、油。她越过机器看了我很久,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对吧?是的。你也不会告诉弟弟们?不会。上帝帮助我,她低语道。妈妈打开了机器。它咔咔直响,妈妈似乎想叫它安静。木材一圈圈飞旋,木屑飞散,直到它看起来像一根旗杆。我开始扫地。我把扫帚毛伸进地板的缝隙,以便扫出一切碎屑。妈妈竭力集中精神。空气里有一股好闻的木头味道。后她关上机器,手指一路摸过木料,接着转向我。你把那边的装置准备好行吗,亲爱的?她问,手指着砂光机。我跑过去把它取来。并不重。好小伙子,把插头插进那里。一朵小火花从墙上一跃而出,蓝如闪电。
我们做了一根好旗杆,但妈妈说太晚了,第二天再试一次。我们把拖拉机倒出来,留在院子的原处,然后我们锁上了磨坊门。妈妈用耙子铲掉雪上的足迹和车辙。回到屋里,我告诉妈妈走楼梯不出声的秘密:在左边走,小心吱嘎作响的第七级,轻手轻脚踏上第十一级,别踏第十四级。
妈妈在水槽里洗了手,好不让爸爸闻到木头味。然后她走进去叫醒他,给他转个向,防止把身体睡疼。
我听见爸爸说,亲爱的,你的手很冷。
她咳嗽了一声说,不过是出去看看天气。
怎么?风雪停了,感谢上帝。
停了,是吗?爸爸问。我可以听见妈妈把他翻了过去。
她每天要这么做六次。首先她把手垫在他腿下,用枕头把它们垫高。接着把手插入他背下,把他翻转过去。次这么做时,他呻吟不止。他尖声咒骂,妈妈不得不把他放下,等他停止,一遍说着嘘嘘嘘,好啦好啦,亲爱的。然后我们走进他的房间,坐在他身边的床畔,说一些华美冗长的祈祷词。爸爸说他很抱歉这么失态大叫,魔鬼进入了他的嗓子。如今他再也不叫了。他只是咬紧牙齿,直愣愣地看着墙面。
有一次,妈妈在翻转他时,弟弟和我看见他的老二从睡裤前门里耷拉下来。保利笑了,接着是我,然后罗杰也笑。爸爸看着我们,说,孩子们,出去。妈妈把他的老二塞回去,把系绳拉紧。
爸爸出事那天是从两座锯木架中间摔下来的。弟弟们和我正在院子里捉迷藏。罗杰发现了他并大声喊我们赶去磨坊,我极力奔跑。爸爸眼睛圆睁,手上有一块砂纸,头发盖满锯末。他试图移动,但失败了。
当时他正在做椅子。爸爸做的椅子是全英国美丽的。任何男人或女人,妈妈说,都会因为坐在出自爸爸之手的椅子里感到骄傲。它们配得上王室,甚至配得上女王本人。他也做过柜橱,有时甚至在磨坊后的熔炉里烧制小小的铜把手。那是用材贵的桃花心木柜橱,只按贝尔法斯特某顾客的特殊要求订做。每次卖掉一只桃花心木柜橱,爸爸就会带我们进城喝红色柠檬汁,吃冰淇淋。有时为了取乐,他在人群里闪进淡出。爸爸甚至为本地教堂制作座椅。他说,每个人都该为上帝做力所能及的事。我们的邻居麦克莱肯先生说,这些椅子会让天主教堂相形见绌,但爸爸说任何教堂都不会觉得羞赧,不管是廉价的木头还是好木头,所有人都是朝同一个方向坐着。
班克牧师在一次布道中说,这些椅子是上帝的杰作。那日,教堂里所有人都拍拍爸爸的背,他走出去时显得高大又自豪。
他是那么高,可以抓住磨坊里的门梁做十个引体向上。他每日都在那儿工作,从后一颗降落的星到颗晨星,妈妈过去总是给他带三明治,有些晚上还带一罐啤酒。
每当他完成一张椅子,她总会替他试用。某次夏天,我看见她站在磨坊外的木凳子上,欢笑着把双手举向天空。爸爸在一边微笑。他过去经常微笑,他的牙齿好看洁白。
医生说,是中风,爸爸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很长一段时间内,话在他口中乱堆一起,像是塞进了太多食物。有时他会盯着自己的手看,好像它们属于别人。
由于爸爸无法好好睡觉,妈妈搬进了我的卧室,我搬进了弟弟的卧室。
糟糕的是手,因为他再也不能翻动《圣经》,而妈妈有了主意。她取出化妆包,把发卡夹在他喜欢的那几页上,从书页顶部探出来。这样爸爸就可以用手背轻翻发卡,于是他又快乐起来,尽管微笑是艰难的。如果你不了解爸爸的脸,可能会觉得他微笑的时候像在生气。他嘴唇的弯曲像一种特殊密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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