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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卷延续*卷“化茧”的故事。
在为成玉解开心结后,连宋惊觉自己对她萌生了情意,而挥别丽川阴霾后的成玉,也日渐依赖连宋。成玉虽懵懂无知,但连宋却明白两人若再进一步,便是仙凡相恋,然仙凡相恋,为世不容。连宋将如何处理他同成玉的感情,而成玉,又将在何时才会褪去天真纯稚,看清连宋对她的心意?
连宋探查洪荒祖媞神下落之事有了进展,季明枫竟是祖媞座下四神使之一——人主帝昭曦。为尽快寻到祖媞神的踪迹,连宋与国师计划唤醒帝昭曦,他们会成功吗?而帝昭曦、祖媞、连宋,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北方突发战事,连宋随即出征。为平息战乱,熙朝将与邻国乌傩素通过和亲结盟,共同抗敌。皇帝欲在成玉和烟澜两人之间择一位遣嫁和亲。烟澜将自己和连宋的渊源告知成玉,望其对连宋知难而退。烟澜与成玉,将各自走向什么样的命运?
而凯旋回朝的连宋,得知心上人远嫁他乡,又将作何反应?
一切真相,静待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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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唐七,女,曾用笔名唐七公子,畅销书作家。
其作品“三生三世”系列,创造了一个既具东方神话气质、内蕴中国传统文化,又符合当代审美意义、传递善与美价值观的“神话宇宙”。此系列拓展了读者的想象空间,使读者对中国古典神话有了新的认识。多种语言版本畅销亚洲、北美,深受读者喜爱。
《华胥引》曾获“大众喜爱的50种图书”及“西湖·类型文学双年奖 ”。
代表作——
“三生三世”系列:
《三生三世 十里桃花》
《三生三世 枕上书》
《三生三世 步生莲》
《华胥引》
《岁月是朵两生花》
《四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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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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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瑶池中有一种莲叫作舞妃,通体雪白的花盏,只是一点娇红染在花瓣的边缘,这时候的她,便像极了那种花。
第二章
皇帝的圣命下来,十花楼痛苦数成玉,兴数朱槿,介于两者之间的是姚黄。
第三章
二十日前连三离城,乃是因黑冥主谢孤栦遣冥使呈给了他一样东西。
第四章
齐大小姐亦望向天边月,心想季明枫竟同她说了这样多的心事,可见是醉了。
第五章
他不是凡人。一场凡人之间的玩闹般的战争,并没有让他放在眼中,亦不会让他身涉险境……
第六章
皇帝命钦天监测算和亲之期……腊月十七,成玉离京的这一日,平安城又降大雪。
第七章
作为季明枫时,他便极不喜他,而今往日记忆复归,情敌相见,更是眼红……
第八章
四面都是洪涛,送亲队近千人就像是被兽群包围的羊羔……
第九章
成玉失踪的消息是入夜传至皇宫的。戌时末刻,来自蓟郡郡守的一封八百里加急奏疏呈上了皇帝的案头。
第十章
送亲的驼队一路向西而去,按照舆图,再行两日便能到达被誉为沙漠之心的翡翠泊。
第十一章
“人神相恋,为九天律法所不容。”青年突然道。声音有些哑,含着一丝轻微的自嘲。
第十二章
后望了一眼胡杨树下缠绵相拥的一对身影,敏达转身牵马,并没有招呼礼官和随从,独自向着来时的雪路行去。
第十三章
三殿下醒来之时,感到了冥识之中无声笛的轻微震动,立刻意识到此时他们是身在小桫椤境中。
第十四章
三殿下到北极天柜山受刑,天君都没来,帝君却陪送着一道过来了。
第十五章
少女没有立刻发怒,慢慢地从雪地上坐了起来,欣赏着成玉一边痛呼一边挣扎的惨状……
第十六章
光神祖媞复归,八荒震动,慈正帝以观火镜探查光神复归降临之处,发现是北极天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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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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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那夜的后半夜,连三领着他们一行人自冥司回到了凡世。他们是如何回来的成玉记不大清了,因她是在睡梦中被摇醒带回来的。
刚从冥司出来时她醒了一小会儿,稀里糊涂觑见竟是国师一路背着她,连三则一个人走在他们前头。
她蒙了一会儿,两下挣开国师,急跑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连三的手臂。她整张脸都埋进了连三的胳膊,没瞧见连三的表情,只在混混沌沌的意识里,听到连三沉声问国师:“不是告诉你让你看好她?”
国师很委屈:“是郡主她突然挣开我,我着实没有预料到,有些猝不及防。”解释完这一茬,国师对她的行止还提出了一点看法,“是不是郡主觉得靠着将军更加安全?”分享完了这个看法国师还挺感慨,“郡主即使在睡梦中也这么谨慎,了不起啊。”
国师絮絮叨叨说着话,她打了个哈欠,只觉睁不开眼,头一点一点直往连三身上靠,困意极盛,又迷糊起来。
她记得自己好像嘟囔了一声“困”,连三有点冷淡,没搭理她。但下一刻,他的手却伸过来揽住了她,停了一会儿,他还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能够枕在他的怀中好好安睡。
次日她在春深院中醒了过来。
那之后她便没在曲水苑中见过连三了。
梨响打探来的消息,说是大将军已离开曲水苑回京郊大营练兵去了,成玉私底下失落了一阵,也就罢了。
自冥司归来后,成玉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皇帝和太皇太后都没看出什么。
自那日击鞠赛后,西园明月殿前的鞠场便一直没被封上,齐大小姐没事就找成玉去鞠场玩些新把戏。皇帝看在眼里,除了教训过她们一句要折腾也别顶着烈日折腾,别的倒没有再拘束成玉什么,因此她日子过得还挺愉快。
成玉同齐大小姐蹴鞠时季明枫也总来,刚开始只在场边看着,后来齐大小姐邀季世子赛了半场,惊艳于季世子的球技,便做主将他纳进了她们这个小分队。故而时不时地成玉也同季世子一道玩。
马球打了七八日,成玉对明月殿前这方豪奢鞠场的热情渐渐消退,越来越想念起连三来。盼了几日碰到国师,听国师说连三因军务太过繁忙之故,不大可能再回曲水苑伴驾了,她又开始见天地琢磨着溜出去。溜了三次,被皇帝逮着三次,跪了两次,关禁闭关了一次。
待从禁闭室中出来,已过了处暑,暑气渐消,整个行宫都在为还京做着准备,她可高兴坏了,想着没两天就能重返十花楼重获自由,难得安生了几日。
她琢磨着连三也该练兵回来了,打算一回城就去他府上找他去。
结果回城先撞上了小花。小花说找她有急事。
小花的意思是,她新近看上了一个和尚,但她也知道出家人戒情戒欲,戒嗔戒痴,不大会愿意同她好,她十分苦闷,不知该怎么办,一直在等成玉回来,想找她谈一谈心,诉诉情伤。
成玉听小花说明来意,沉默了片刻:“你不是喜欢我连三哥哥吗?我记得上上个月你还同我说我连三哥哥品貌非凡不容错过。”
小花也沉默了片刻:“哦,连将军……连将军他已经是今年春天的故事,眼下已是秋天,”小花远目窗外,给了她一个很诗意的回答,“每个季节,都应该有每个季节的故事。”
小花的理论成玉不太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是很为小花发愁。因小花毕竟是个妖,成玉觉得,但凡是个正经和尚,看到小花的反应都该是把她给收了或是镇了,就像法海把白素贞给镇了一样。
为了让小花迷途知返,成玉带小花去听了一下午小曲,小曲的名字叫《法海你不懂爱》。
去大将军府这事只能顺延到次日。
结果次日,她满腔期待去到大将军府,还是没能见到连三。天步出来迎她,说将军他仍在京郊大营,不知归期。
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成玉日日都去一趟大将军府碰运气。天步一再同她保证,说若是连三回府,定然时间同他禀报她来寻他这事。但即便如此,不知为何,成玉却总觉难安,非要日日都过去看看。
后来有一次,天步语含深意地叹息:“郡主如此,倒像是十分思念我家公子。”
她没听出来,挺老实地也叹了口气:“是很想连三哥哥,我们好久不见了。”
天步带笑看她:“郡主为何如此想念我家公子、想见我家公子呢?”
为何如此,她没想过,或许想念连三,同想念亲人也差不多,她回道:“就是老见不着他吧,心里有点空落落,还有点着急。”说着便又感到了那种空荡与失落,有点烦恼地道,“唉,既然今日他还不在,那我明日再来吧。”说着就要转身。
天步却拦住了她:“郡主等等。”待她疑惑停步,天步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若是公子他一直不在呢?郡主你会每日都来吗?”
她有点诧异:“他为何会一直不在啊?”
天步道:“假如呢?”
她蹙着眉头想了想:“我当然要来的,他不会一直不在的,即便又有什么战事需连三哥哥他率军出征,也需他回城行出征仪,那时候我总能见上他一面吧。”
天步有点无奈:“我说的不是……”但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完,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什么,今日我同郡主说的话,郡主都忘掉吧。”那笑容中含着一丝怜悯。也不知是对谁。
不过成玉没有看出来。
成玉去将军府的时辰不定,有时候清晨,有时候日暮,但没有在晌午前后去过。
这几日里,季明枫日日来邀她游湖游山,晌午时分她几乎都跟着季明枫在城外闲逛,并不在城中。其实若只是季世子一人邀她,她也就拒了,但季世子回回都带着齐大小姐。齐大小姐是个不大爱交朋友的人,竟能同季世子走得这样近,着实难得;看齐大小姐兴致这样高,他们来邀她,她也就跟着一道去了。
成玉印象中,季明枫是个很沉闷的人,没事就爱在书房待着,但近来跟着他和齐大小姐出城瞎逛了几日,才发现原来季世子也挺有情趣。比起她来可能差点儿,但比起一说找乐子就只会赌球和上青楼喝花酒的小李大夫,真是强了不要太多。
譬如季世子带她们去过小瑶台山半山腰的一片桂花林。秋阳和煦,桂香缠绵,季世子带了一整套酒器酒具,就地采了山梅在桂树下给她们煮酒,她和齐大小姐蹲在树下耍骰子玩牌九,一整天都很开心。
譬如季世子还带她们去过大瑶台山背后的一条清溪。秋风送爽,溪流潺潺,季世子取溪中水给她们烹茶,还砍了果木生火给她们烤溪鱼,她和齐大小姐蹲在烤鱼的火堆旁耍骰子玩牌九,一整天都很开心。
再譬如季世子还带她们去访过一位深山隐士。天朗气清,山鸟和鸣,季世子同隐士一边谈玄论道一边在菜园子里挑青菜给她们做素宴,她和齐大小姐蹲在菜园子旁边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耍骰子玩牌九,一整天都很开心。
跑了几日,成玉觉得跟着齐大小姐和季世子出门,的确比她一个人闷在城中要有意思许多。
齐大小姐自觉自己是个粗人,但就算她是个粗人,她也察觉出这些日子成玉有心事。自然,同她一道玩乐时成玉她也挺高兴的,但可能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时不时地她就会突然走神。
成玉、连三和季明枫三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齐大小姐虽然不太明白,但成玉为何会走神,她却大致猜得出。
这些日子,成玉一直惦念着连三。
此事旁观者清。
连三待成玉如何,齐大小姐不清楚,不过季世子一看就是对成玉有意。而成玉,傻不愣登的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总当着季世子的面提连三。
季世子带她们去桂林,成玉拾了一地桂花,说此地花好,要带回去给连三,供他填香;季世子带她们去溪畔,成玉灌了一葫芦溪水,说此地水好,要带回去给连三,供他煮茶;季世子带她们访隐士,成玉她还拔了隐士菜园子里一把青菜,说此地青菜爽口,要带回去给连三,让他也尝尝鲜。
每当这种时候,季世子就很神伤。
齐大小姐有些同情季世子,还有些佩服季世子,觉得他见天被这么刺激还能忍得下去,是个不一般的世子,同时她也很好奇季世子能忍到哪一日。
答案是第八日。可见真是忍了很久。
但季世子即便发作起来,也发作得不动声色,大约因天生性格冷淡,情绪再是激烈,也像是深海下的波澜,只他自己明白那些汹涌和煎熬,旁人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他不值得你如此。”季世子说。
彼时成玉正和齐大小姐叨叨猎鹿的事。齐大小姐听清季世子这七个字,明智地感觉到应该把舞台让给身旁二位,一言未发,默默地勒了马缰绳自觉走在了后头。
成玉也听清了季世子的话,但她静默了片刻,似是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世子刚才是说连三哥哥不值得我如此是吗?”她抬起头,“季世子的意思是,连三哥哥他不值得我如何呢?”
季世子座下的名驹千里白行得比成玉座下的碧眼桃花快一些,多探出一个头,但他并没有回头看成玉:“不值得你总是提起他,”他道,“亦不值得你从不忘带礼物给他,更不值得你每日不论多晚都要去将军府一趟打探他的消息,还不值得无论何时、何地,你……”看似平静的语声中终显了怫郁之色,似乎他自己也觉察到了,因此突然停在了此处,没有再说下去。千里白停下了脚步,走在后侧的碧眼桃花也跟着停了下来。季世子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头看向成玉:“你将他放在心中,但他又将你放在了何处呢?”
成玉单手勒着缰绳骑在马背上,一张脸看着挺镇定,但此时她整个人都有点蒙。她觉得无论是她每日去找连三还是她总记得给连三带点儿什么,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因为她闲着也是闲着,说连三不值得她如此着实小题大做。但季世子他为何如此小题大做?她想了会儿,记起来季世子好像同连三不大对付,可能他不太喜欢她没事总提连三吧。
她就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当这是个什么事,双腿夹了夹马腹,一边催着碧眼桃花走起来一边道:“那我明白了,以后我就不提连三哥哥了吧。”
季明枫却调转马头挡在了她面前:“你什么都不明白。”季世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看似平静的一双眼眸中有一些极深的东西她看不真切,但他的语声她却听得真切,“他骗了你。”他似是有些挣扎,但终,他还是再次向她道,“连三他骗了你。”
成玉不解地眨了眨眼,季明枫没有再看她,似乎他要告诉她的是一桩极残忍之事,故而不忍看她的表情。他低声问她:“你今晨去大将军府,他们是否告诉你连三他仍不在?”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今日一大早她前去大将军府,此次出门迎她的并非天步,却是个从未见过的小厮。倒是个秀气的小厮,生得很秀气,说话也很秀气,告诉她将军不在,天步也不在。
听到她的回答,季明枫静了一会儿,蹙着眉头道:“连三他昨夜便回府了,你今晨去他府上探问时,他其实就在府中。”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依然没有看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有辜负你的人,你都愿意为他们找借口,你想说或许他太忙没空见你,又或许他的侍女忘了向他通传你每日到访之事。”
他顿了一顿,似是接下来的言辞难以为继,但终归他还是将它们说出了口:“但今晨你走之后,烟澜公主便带了绘画习作前去将军府向他请教,那位公主并没有被拒之门外,而后,他又领了那位公主去小江东楼喝早茶,他看上去不像没空。”
成玉没有出声,她走了会儿神。
她听明白了季明枫的意思,说的是连宋在躲着她。如若连三的确昨夜就已回府,那这个做派的确有些像在躲着她。但,为何呢?
她还记得同连三在一起的后那夜,明明那时候还好好的。她虽然曾经从季世子身上学到过一个人会突然讨厌另一个人,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但她想那不会是她和连三。连三的确有时候喜怒无常,难以捉摸,但他从来待她那样好,那些好都是真的,他会在她哭泣时擦干她的眼泪,在她疼痛时握住她的双手。连三是绝不会伤害她的人。
回神时她发现季明枫正看着她。她蹙着眉头,无意识地扯了扯背在身侧的那把弓箭的弓弦,绷紧的弓弦发出极轻微的一声颤音,她抬头看向季明枫:“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侍女没有呈报给他也好,小厮误传了也罢,或许他真的不知道我在等他呢。”
季明枫安静地看着她:“阿玉,他不值得你对他的那些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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