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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引领女性主义史学的潮流,一部与庙堂文学截然相反的武则天传记。从女性的角度、以人的视角解读中国唯一女皇帝的崛起之路。一部博览古今、上下搜求,以信史为依据,可信度极高的传记文学。参考《旧唐书》《通鉴》及唐人笔记、文集、诗词等大量史料,结合现当代史学大家如陈寅恪、唐长孺、王永平等人研究成果,文学化地讲述武则天的一生。初版豆瓣评分8.5分,超越蒙曼版《武则天》8.2分。唐史名家孟宪实力荐阅读,众多历史爱好者倾心热捧,一部比《明朝那些事儿》更让人惊喜的历史读物。话题感满满,新鲜度爆棚,展开武周王朝众人物的正面与侧面。“神探狄仁杰”在武则天时代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大周皇帝武则天登基前为何频频出现各种“神秘事件”?《黄台瓜辞》背后的章怀太子命运有多悲惨?“请君入瓮”这一成语是怎么上演的?陪伴武则天的“颜值顶流”为什么最终成了大周王朝的导火索?新版修订,环保纸张,精致小开本,给你可“把握”的轻松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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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隔了一千多年的风烟,重新检视中国历史上的唯一女帝。在等级森严的中古时代,以商人之女成为一国之后;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以女子之身君临天下。武则天,她的名字就是一段传奇,一个神话。她是大唐那个沧海般恢宏大气的时代的弄潮儿,也是唐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精神的典型代表。她的从政之路曲折艰辛而又血腥残酷,留下各种真真假假的记载和传说。本书将试图拨开重重迷雾,追寻这个非凡女子的一生,带你领略从李唐到武周时代变幻的风云。对高宗李治、太平公主、上官婉儿、狄仁杰等历史人物,书中亦有全新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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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萧让,本名戴可,四川雅安人,现居加拿大。因醉心于唐朝历史的解读与研究,曾创办著名的“沉醉唐风”历史文化论坛,风靡一时。其文字风格爽朗,简明轻快,以女性视角细腻解读中国唯一女皇帝——武则天的历史故事,不仅深受广大唐史爱好者的喜爱,也获得唐史专家如孟宪实、蒙曼等人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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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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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并州女子 1
第 二 章 宫怨 14
第 三 章 缁衣女尼 25
第 四 章 血影·泪痕 40
第 五 章 舅甥之间 57
第 六 章 正位中宫 83
第 七 章 长孙失势 109
第 八 章 二圣争锋 149
第 九 章 天后临朝 193
第 十 章 挡我者死 217
第十一章 逆天强者 261
第十二章 武周革命 307
第十三章 女主天下 385
第十四章 金轮垂照 447
第十五章 亢龙有悔 486
第十六章 逝水东流 529
后 记 无字碑歌 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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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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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圣争锋 ……
作为大唐帝国的女主人,武后对于她的新角色充满了新鲜感和责任感。古书上记载的该皇后做的事情固然是一件不落样样亲力亲为,不该皇后做的事情也跃跃欲试力图推陈出新。古中国讲究男耕女织,国家典礼中有皇帝亲耕之礼,以示国家重农。皇后则有先蚕之礼,作为天下妇女劝蚕的榜样。然而这套仪式极为繁琐,提前五天就要斋戒,后殿斋戒三日谓之散斋,正殿斋戒二日谓之致斋,提前三日须预设先蚕坛,凡内外命妇均须出动,恭迎皇后车驾出宫。之前只有长孙皇后曾行礼两次,出身贵族的王皇后在任皇后的六年之内从未行过此礼。高宗以为先蚕之礼不可废,永徽三年(652年)下制实行,然而皇后不愿去,只好派官员祭祀一番。而武后则从显庆元年(656年)开始,先后行礼五次,次数之多为唐代皇后之冠。天不亮就起床,收拾停当披挂整齐,朝服加身钿钗结佩,侍卫开道,享官拜迎,率领内命妇如天子妃嫔、太子嫔妾,外命妇如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王妃、各位诰命夫人、太夫人,浩浩荡荡出宫亲蚕。别人眼中乏味而累人的仪式,武后做来却是兴味盎然乐此不疲,上元二年(675年)最后一次天后亲蚕,干脆把文武百官和外邦各国使臣全带了去,场面之壮观,声势之浩大,简直比皇帝祭天还壮观,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享受着万人之上的尊荣和威仪,不停地提醒人们她现在是皇后是皇后是皇后……
古来名后常有著作传世,华夏自古也有立功立德立言的传统,一向长于文字的武后自也不甘落后,还在做昭仪的时候就写过一篇《女诫》,做了皇后更是创作热情高涨,别人一辈子写了一本书就很了不得了,她一口气就写了八九本,当然大部分是她召集的文学之士所作,经她审定而以她的名义刊行于世,前后有《古今内范》一百卷,《青宫纪要》三十卷,《少阳政范》三十卷,《维城典训》二十卷,《凤楼新诫》二十卷,《孝子传》二十卷,《孝女传》二十卷,《列女传》一百卷,《保傅乳母传》一卷等等,这些书籍大部分着眼于家庭伦理,教导妻子怎么服从丈夫,子女怎么服从父母,当她称帝之后还会继续撰写如《臣轨》《百僚新诫》等诸般著作共计十五种四百五十六卷,着眼于君臣义理,教导臣子怎么服从君王。如果要为她这一套武则天系列丛书取一个统一的名字,不妨叫做“怎样做一个好下属”。武后这一生对文字有一种奇异的激情,不仅喜欢编书,而且喜欢改名称,改年号,改名姓,她似乎深信文字本身就有非凡的魔力,足以驱邪敬神带来运气。讨厌她的人抱怨说这是女人的心血来潮和反复无常,给王皇后这样的弱势人物改姓为蟒显得太不厚道,给突厥默啜可汗改名为斩啜又完全没有半点用处。按照现代小资的流行观点,言语即是行动的一部分,谓之启蒙,按照这一标准来评判,以武后之精于创造新词和玩弄文字游戏,足可被称为伟大的实干家。因为她著述之丰足以等身,书中描绘的理想境界绝对完美,而她对于推广自己的大作又向来不遗余力。比如她觉得儿子不听话了,就送他《少阳正范》和《孝子传》,教导他应该怎么做个不要受他人影响、只听妈妈话的孝顺儿子。觉得大臣们表现不佳,就赐他们每人一本《臣轨》,教导他们应该怎么做个忠心事主的臣子,比如遇到引起民愤的事情应该挺身而出承担责任,让君主保持美名。只是她的倡议的毛病,就是缺乏实践性和可操作性,虽然理论上大家都知道有事自己主动站出来顶缸,让上司洗白一定能让上司龙颜大悦,实际上还是没有几个人肯这么干。就算她后来最信任的大臣狄仁杰也达不到这样的高标准、严要求。
武后生命力的旺盛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实在无事可做的时候,她会把唐代的官署一一取个新名:门下省为东台,中书省为西台,尚书省为中台;侍中为左相,中书令为右相,仆射为匡政等,然后缠着宠溺她的皇帝下诏实行,如同活泼好动的主妇没事便把家里的墙纸换一种颜色。这并不是唯一的一次,她做皇帝后又下令把中书门下改称凤阁鸾台,至于何时用方位命名,何时用动物命名,端的只看大小姐心情如何。那个时代收听最新消息、随时紧跟形势一定极为重要,否则就连衙门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切只是因为是她的意愿,这种感觉想必非常令人愉快和满足。
李治无疑是极宠她的,显庆四年(659年)十月在处置了长孙无忌、局面稳定之后,便放下政事陪皇后再赴东都,并衣锦还乡回并州一游,大约打定了主意过二人世界,居然把八岁的太子弘留在京城命太子监国。按照欧美的法律,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不能远离父母,这两人倒好,自己去游山玩水留八岁的孩子看家。李弘虽然聪明,可是从未离开过父母,不但不能处理监国大事,而且昼夜啼哭对远行的父母思慕不已,帝后二人在途中得知此事,十分不忍,立刻召太子赴行在,一家人一同前往东都。五年(660年)正月,又从东都至并州,直到六月才回东都。这一幕,可以说是武则天不平凡的家庭生活中,最为温馨和谐的一刻。并州为李唐龙兴之地,皇帝忙着祭祀高祖皇帝旧宅及当年太原首义时的阵亡将士,皇后则忙着大宴亲戚邻里,亲切接见各位父老乡亲。更因并州是皇后故里的缘故,皇帝特别下诏并州八十岁以上的妇女授正五品的郡君,可谓给足武后面子。如此扰攘了两个月才打道回东都,正好凉殿的改建工程已竣工,于是改称合璧宫,帝后二人在此避暑,太子弘和两位弟弟贤和显也都承欢膝下,一家人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夏天。十六年后同样一个炎炎夏日,这里将是太子弘的毙命之所。上苍给你多少欢乐,就会给你多少痛苦,半点强求不得。忧欢岁月,悲喜人生,或者不能说是报应,而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成功的巅峰必然伴随着高处不胜寒的凄清,只因至尊的王座原不容第二个人染指,所有的温暖和欢乐也只能在未触及底线的时候才能拥有。而在显庆五年那个迷人的夏日,蝉声依旧慵懒,笑语依旧开怀,这样琴瑟合鸣、父慈子孝的场景,今后将不复存在。
一家人至六月才回洛阳宫。心情大好的武后也不觉看淡了以往的恩恩怨怨,将当年薄待她们母女的武氏子弟提拔升官。两个同父异母兄弟,元庆由右卫郎将迁为司宗少卿,元爽由安州司户参军迁为内府少监,两个堂兄弟惟良由始州长史迁为司卫少卿,怀运由瀛洲长史迁为淄州刺史,都是从六七品官连升几级成为四品官,或者从地方幕僚迁为京官,按照大唐制度,算是超迁了。此时杨氏已经以皇后之母的身份被册封为代国夫人,品第一,开家宴置酒欢会,忍不住得意:“颇忆畴昔之事乎?今日之荣贵复如何?”(还记得以前你们怎么对待我们母女的吗?如今皇后以怨报德给你们荣华富贵,你们有什么感想?)
如果会做人呢,当然是承认错误,再猛拍一阵马屁了。可是元庆、惟良这些都是骄傲惯了的二世祖,只觉愤怒,年纪最大的惟良便答道:“幸以功臣子位朝廷,晚缘戚属进,忧而不荣也。”(我们是因为身为太原元戎功臣的亲戚而得位,可不是靠皇后。)
按照大唐制度太原元从的子弟的确可以做官,然而他们几位的超迁却的确是皇后之意,杨氏见他们如此不识抬举,不禁大怒,立刻进宫告诉女儿。以武后的性格,报复是常理,宽恕才是特例,哪里还忍得住!到手的乌纱帽立即飞掉,元庆出为龙州刺史,元爽为濠州刺史,惟良为始州刺史。其中曾直接薄待她们母女的两个异母兄弟下场比较悲惨,元庆刚到龙州就死了,元爽自濠州又配流振州而死。武后气是出了,她今日含愤杀人,他日未必不会后悔,只因后妃夺权外戚常是一大助力,假以时日,富贵所诱,未必不能化解。若干年后,已经成为大周朝女皇的武媚颇为立储所苦,李昭德一句“侄儿不如儿子亲”才会这样打动她。她虽给了侄儿武承嗣位极人臣的富贵,但也是他的杀父仇人,而武承嗣是为了富贵愿意给薛怀义执僮仆礼、为其牵马执辔的人,女皇怎么有把握将江山给了他之后担保他仍然对自己毕恭毕敬呢?当然,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显庆时期武媚仍然安于皇后之位,并没有想到要抢班夺权了。
不过斥退武氏兄弟一事在当时还是有积极影响的。一般皇后上台都会提拔自己的本家,昔日王皇后也让舅父当上了宰相中书令,武后此举让高宗意外之余不禁大感欣慰,因为长孙无忌的缘故,高宗对外戚一直心存戒心,不管是什么原因,武后斥退外戚都会让他放心之余而对妻子多生一重信任。也就是在这年十月,高宗染上风疾,这种病曾经夺走他母亲的性命,太宗也为其所苦,看来是一种遗传病,严重时目不能视,在太子年幼、李治对朝臣又不信任的情况之下,便把国事交给妻子代为处理。“上或使皇后决之”“由是始委以政事”,妻子武皇后由此得以代行部分君权,这也是她正式参政议政之始。
风疾,按照黄仁宇、王永平等多位学者的观点是指高血压及相关的心脑血管疾病,轻则头晕目眩,视力下降,重则半身不遂,言语不利,死亡率极高。这似乎是李唐皇室的家族遗传病,史籍上明确记载患此症者有七位帝王,即高祖、太宗、高宗、顺宗、穆宗、文宗与宣宗。唐高祖是第一个得“风疾”而死的唐代帝王。据《资治通鉴》贞观九年(635年)五月载:“太上皇自去秋得风疾,庚子,崩于垂拱殿”,年七十一。太宗也有“得风疾,苦京师盛暑”的记载,并曾经把自己服食的药物赐给同样“以风疾废于家”的大臣高季辅。其后的唐顺宗更是因为风疾而导致四肢瘫痪,口不能言,只能靠眼神和点头摇头来表示意见,“太子始得风疾,不能言”,导致继位后朝政为权臣王叔文所把持。穆宗“因得风疾,不能履地,自是人不闻上起居。”文宗“上始得风疾,不能言。于是王守澄荐昭义行军司马郑注善医;上征注至京师,饮其药,颇有验,遂有宠。”这里讲到唐文宗因为得风疾而口不能言,郑注便是因为治疗有效而得到文宗的宠信,委以腹心,然而郑注才不能任,最后导致了甘露之变的惨剧。有学者甚至认为,唐朝诸帝多患“风疾”之症,很可能就是导致他们耽于金丹服饵的一个重要原因。
李治的病情不像顺宗那样严重,但经常头疼难忍、目不能视无疑是非常痛苦的,无法正常处理朝政。而他似乎并不真正信任朝臣。前文已经提到,李唐皇族尤其是前期帝王,和朝臣的关系是比较健康的,对功臣待遇优厚,且往往都有一位深受信任、愿意付以国事的宠臣。唐高祖有裴寂,太宗有长孙无忌,玄宗更是因为对李林甫、安禄山信任太过而导致了安史之乱,但这一规律并不适用于高宗。他不是没有由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才华盖世的人才,裴行俭、刘仁轨都是文武双全、出将入相的人中龙凤,高宗对他们赞赏重用,却从未到达委以腹心的程度。对于许敬宗,高宗颇为照顾,但也不过是对他在立后事件中对自己支持的回报。只有对李勣,高宗还说得上有点特殊的信任,然而李勣却是从来不过问朝政的人,是否因此才得到了高宗的特殊信任,那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认为,高宗之所以常常出尔反尔,也是他生性多疑的结果,并非没有道理。在此情况下,高宗把国事交给颇有政治才能、又主动斥退外戚、表现得毫无私心的武皇后处理,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这一决定,应该说不乏合理之处,因为历来后妃干政的虽多,但都无损大局,汉代大权在握的太后、皇后不在少数,但不管怎样新帝成年后政权依然会回到皇族手中。而一旦放任权臣坐大,那就是改朝换代的灾难性结局了,这一点,可以从后来玄宗酿成安史之乱得到验证。然而高宗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妻子,实是千百年的第一人,这位巧笑倩兮、婉转承欢的枕边人,竟然会成为李唐王朝的掘墓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治依靠舅父长孙无忌的帮助得到了帝位,依靠李勣、李义府等寒门庶族收拾了长孙无忌,然而,他依然不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这样,李治在把天下最尊贵的后位奉送给武媚之后,又把她一手推上了政治舞台。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好运气,便落到了武媚的头上。这个生性聪慧、精力旺盛的女子,从此找到了她生命中最刺激也是最危险的游戏,得以在皇帝的默许甚至支持下参与朝政,和男子一样加入到权力追逐的舞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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