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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他“行踪”七十余载
他从事媒体三十余年
他是“电视时评第一人”
他被誉为“新闻雷达”
这是他回忆往事的风云起伏
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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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老曹:行踪》,资深媒体人曹景行的散文集。作者2020-2021年生病治疗的间隙,以整理自己散文的方式,回顾了七十多年来的跌宕人生。那些饱含经历和阅历的文章连缀起来,便是一部非正式的回忆录。
曹景行三十多年的媒体生涯曾参与、经历了很多新闻事件,结识了很多新闻界、政界、商界、文化界名人,以自己深厚的文化底蕴、对事件公允客观却独到的立场与表达而声名远播。这些文章或回眸历史风云,或追溯旧人旧事,文笔平实而不失老辣,文意颇有历史纵深感。它们既是个人回忆录,更显现了社会和时代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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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曹景行(1947-2022),著名媒体人。生于上海,曾下乡务农十年,复旦历史系毕业。曾任香港凤凰卫视言论部总监、资讯台副台长,主持过《时事开讲》《口述历史》《景行长安街》等节目。《亚洲周刊》副总编辑、《明报》主笔、“传讯电视”中天频道总编辑。受聘担任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高级访问学者,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两岸交流与区域发展研究所所长,上海外国语大学特聘教授,东华大学兼职教授。
2009年起曾任东方卫视《双城记》和《新闻60分》主持人,并每年在北京两会期间主持“两会”特别节目。著有《我老曹:行踪》《香港十年》《光圈中的凤凰》《印度十日》《不丹十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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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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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为啥会有这本书
第一辑
新闻采访篇
马年台北访马
章孝严认祖归宗志在再起
约访陈文茜
给吴小莉拍照片
“十六大”采访“花边”
“开讲”,其实很简单
草间弥生的片断印象
十年前,那一场汶川地震
双城十年两岸缘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带着美国大兵逛上海滩
非典逼着我们学会说话
学做新闻杂志编辑的日子
直播是电视新闻“最高境界”
第二辑
杂文时评篇
清华园的三千天印象
报摊之恋
莫言小说是姜奶奶的识字课本
还是不开书单为好
五千“廉价”劳力编《辞海》
来聊聊养狗吧
厕所的稀缺与小农的终结
“双十一”百年之际
你还想加我的微信吗?
我的世博,最好的世博
我与香港
大雨冲刷香港回归夜
香港街头看回归气氛
过几天香港老人的日子
香港最神秘的货柜车“司机大佬”
与梅娘同行的香港女孩长大了
搞电视的还是玩不过搞政治的
细微之处看李敖
澳门其实很不小
香港内地“礼”尚往来
香港原来是戒烟好地方
做新闻的和开的士的谁更倒霉
第三辑
亲情忆旧篇
爸爸的“大书”
爸爸和家
四十年后魂归上海:记我们的兄弟曹景仲
只求心之所安
台海波涛:两代人的见证
我也是珠海人
我们是幸福的小学生
好想重读一次我的初中
上海解放的“家庭记忆”
蒲汇塘路的802车队
黄山打蛇
黄山给了我们承受力
奇异果还是洋桃?
婆婆教我做烂面饼
今天你还会抄书吗?
伴随我们的这些电影
我被隔离了
依然心想天下的知青一代
“非正规教育”的一代
第四辑
行走世界篇
“八百岁”东瀛赏樱
东京自行车
宾州州立大学冰淇淋,全美最馋人
企鹅的味道不好闻
有伤心故事的波尔多酒庄
在德累斯顿乐声中告别2016
格但斯克:历史伤口还在痛
在台阶上打手机的不丹喇嘛
巴黎寻墓记
武科瓦尔淡去的伤痕
莫斯科“偶遇”扎哈罗夫的葬礼
博卡的颜色
天不亮出门看世界
安那波利斯军校挺好玩
鬼话连篇的异国行
首陀罗也要站起来:导游陈香
印度街头的当头棒喝
他乡“香港”:巴拿马的故事
第五辑
他们眼中的曹景行
来自曹雷:我的弟弟在凤凰卫视
来自曾子墨:曹先生是个年轻的老头
来自师永刚:他鬼月鬼日出生
来自董嘉耀:为电视评论而生的银发师奶杀手
来自卢梦君:1978年,三十一岁曹景行和妻子一起走出大山
附记
上海之子:曹景行最后的拍摄(陈丹燕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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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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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序
为啥会有这本书?
做了三十多年媒体人、新闻人,每天都在紧追最新消息,关心明天的事情,没时间也定不下心来整理自己的“故纸”,反正可以拖到以后再说。
没想到2020年会成为我人生的一个“坎”。“新冠”开始爆发时,我正在东京和长崎拍摄《老曹日本新观察》视频系列。对疫情的严重,应该有点预感,早在1月初我就力劝北京好朋友全家退了机票,别回武汉过年。告别长崎,我同老伴带了一大纸箱口罩飞回上海,这时已是1月最后一天,一出机场就觉得气氛严峻。
长崎方面希望我们过些日子再去拍摄,当然很好。只是全球疫情爆发,我们只能转向上海本地和周边寻找题材,照样达成全年推出365集视频、每天一集的目标。好在去年8月,我得病前已完成大半采访和拍摄,治疗当中断断续续也能参加拍摄,没误事。
我得的是癌。听上一辈说过,七十三、八十四是人生两道关坎,去年我正好七十三,就在生日前几天查出胃癌。可以说不幸又很幸运,因新冠“困守”上海,也就有了体检的想法。
我和老伴已好几年没做体检了,上次做胃肠镜还是2013年。年复一年拖着,对自己的身体不那么放心,但也没那么紧迫。直到2020年8月,有机会跟上海长征医院的朋友说起体检的事,马上得到安排。
第一天检查下来大致没事,一些指标偏高已好些年,知道如何对付。第二天一早再去做胃肠镜,全身麻醉。推进手术间刚做胃镜,医生就召唤我女儿进去说发现明显癌变。就此开始,我的人生出现了重大转折,与癌对抗成为我和家人头等大事。先化疗,再动大手术切除五分之四的胃和周边已扩散的淋巴,伤口愈合后再放疗,接着又化疗……
除了住院那些天,大部分时间在家服药治疗和休养,一下子就有许多空余时间要打发,首先想到可以着手整理旧稿了。正好去年开始同陈丹燕女士合作摄制了多个视频系列,如和平饭店及上译厂老人邱岳峰等。期间谈起出书的事,她马上就联系了上海文艺出版社的李伟长先生,很快定下,于是就有了这本书。
看自己过去写的这些文字有一种特别的感受,好像在回顾人生。说是杂文集,但一篇篇串起来,这本书便有点像我的回忆录,只是不那么正式。所以与陈蕾最后商定书名时,我说就用《我老曹:行踪》吧。
七十多年人生,行踪难定,行踪不定。从“文革”开始,我们这一代老三届知青就不可能再有什么人生规划和目标。作为上海的中学生没想到会下乡,在农场干活时没想到还有机会读大学。毕业后也没想到会去香港,更没想到会做新闻工作,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居然出镜干起电视,当然也没想到后来能回内地大学教课、做广播、跑两会,尝试玩各种新媒体而且挺有成效,七十出头又成为中国最老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
现在有机会回头看自己的人生行踪,这一件件事情还是挺好玩的,有点意思。所以就用书里的片片段段,与各位分享我的行踪。
曹景行
2021年4月
本书附记(陈丹燕写的纪念文) 上海之子:曹景行最后的拍摄 陈丹燕
我相信像曹景行这样好奇心旺盛,而且精力非常充沛的新闻人,一定会在身后留下一些未能完成的采访,未及尽兴的谈话,来不及完成分析的结构……他就是要工作到不能工作了的那一分钟才会停下来的人,他的生命不是为了静享。
如今这样想,我就觉得2021年春天我们开动的黄浦江滨江的采访系列视频,最终未能完成,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遗憾。甚至可以说,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中的。我们一起做一个观察黄浦江滨江改造的系列视频节目,这个计划在曹景行做完胃癌切除手术后开始发动。当时我们已经做完了关于和平饭店的一套视频,所以,我们觉得可以一起做个体量更大的节目:45公里的黄浦江,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之后发生了什么改变。这就是我们想要探访的。我们看拍摄的素材时,曹景行常常会突然发问,将我们从江岸上巨变带来的吃惊击溃,拉出被忽视的问题。那些疑问将感觉引向思辨。思想与提问都是一种体力活,有时候曹景行不停地说话时,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头脑像陀飞轮般摆动着。
手术后他变得消瘦,我却依稀在这种消瘦里看到一种江南男子的清秀,他年轻时一定是个非常俊朗的人。他很庆幸自己做了体检,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更庆幸的是,身体的消瘦没有影响到他的脑力,他的头脑仍能高速运转,产出思想。他渐渐不能边走边谈话了,需要有张椅子坐下来谈话。他渐渐不能长时间在室外谈话了,需要留在室内。“黄浦江是上海的母亲河。”同济大学的张松教授在江边摄制的素材里这样说。黄浦江是上海永远不会改变的河流,它决定了上海的地理面貌,孕育了这座城市,造就了它的历史,并限定它的未来。上海的街道和房屋一定会有改变,但把黄浦江填埋或者改道,这是不能想象的。
黄浦江决定了上海会成为怎样的城市,上海决定了它的居民会成为怎样的群体。所以,我们去探寻黄浦江两岸的面貌,就是去探寻我们自己。曹景行提了一个问题:“你仔细想想,黄浦江和你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关系吗?像你我这样,从未在江边居住,也不每天需要跨江去办公室的人,上海有多少?我们这些人怎么能说,黄浦江是我们的母亲河呢?”我来自移民家庭,年幼时随父母迁来上海。我父亲在中波公司工作,我在他的办公室窗前认识了黄浦江,那时江上还航行大型蒸汽轮,上面挂着旗语旗。我还知道从黄浦江一直往下游去,最终就能到达大海,地球上的陆地被大海围绕,而大海连通着全世界。
曹景行也来自移民家庭,他出生在上海。他的父亲是上海老报人曹聚仁。他少年时曾跟家人坐过一次飞机,从北京到上海,飞机降落在龙华机场,现在,当年的跑道已是徐汇滨江的跑道公园。龙华机场的航站楼曾是他的舅舅参与设计的。尔后,他的舅舅就随设计团队前往台北,设计台北机场的航站楼。许多年后,舅舅跟代表团回到上海,参观杨树浦发电厂时,那次他带上了年轻的曹景行。1956年,在扬子江码头,曹景行的姐姐曹雷参加了苏联太平洋舰队来访的欢迎仪式。1964年,曹景行作为中学生代表,参加了横渡黄浦江的活动,他记得那时的黄浦江水并不干净,从浦西游到浦东后,从水里站起来,发现自己前半身跟水面接触到的地方,包括唇上刚刚长出的胡子,挂着一层黑黑的油污。1967年,高中毕业的曹景行被分配去做随车小工,跟载重卡车在黄浦江边的各个码头装卸货物,有时扛几百斤的粮食包,有时搬运成箱的梅林牌猪肉罐头,或者蝴蝶牌缝纫机的机头。1968年他从浙江湖州回上海,清晨时见到过被晨曦染得金红的江水,直到74岁时说起,仍然不能忘。
他说起几次随香港记者团在和平饭店采访的经历,那正是上海经济腾飞的年代,第一次在浦西看浦东,看到的是造到一半的东方明珠。第二次距此五年不到,同样的记者团,在浦西同样的位置,看到的已是林立的高楼和金茂大厦。“记者们看着浦东拔地而起的姿态,都沉默了。”第三次到了世博会的2010年,“浦江两岸灯火璀璨,你就看到这座城市的生机和能量啊。”曹景行说。细数我们自己个人生活中看上去偶然发生的往事,来连接一个人与一座城市的母亲河。我们在江上共同的交集点,是2010年的世博会,上海那一年,充分表现出自己对世界的热爱,我们也充分意识到了自己对上海的热爱。
我标注了一张黄浦江的河流图,来确定滨江不同的区域。曹景行拿着这张图,指向河流的两端:一端通向大海,通向世界各地。另一端蜿蜒而上,连接广袤的中国内地。是的,这曲折的两端,都是黄浦江的生命源泉。因为这样的母亲河,上海才成为上海,我们才成为上海之子。这次工作,是我和曹景行的最后一次工作,在狄菲菲的领声录音棚里。我们对拍摄素材的梳理不及十分之一。
现在再读曹景行先生的文字,他已经过世一周年了,世事沧海桑田,他的生命在世上也是如白驹过隙之迅疾。只是一个曾经活泼俊朗,通透努力的人,留下身后这些健康时的文字,病痛时的影像,令人追忆他眼睛里始终有的,思想时明亮的光芒,也是大好的人生。
2023年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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