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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收录作者创作的中短篇小说《我的外婆代号L》《鲜花岭上》等。作品既塑造了革命年代多位奉献牺牲的英雄形象,也关注了当代社会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兼具文学性和思想性。 穿越时空的在场书写,文字行云流水,故事却非一马平川,冷不防将读者推入荒凉旷寞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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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作家刘鹏艳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精选了作者2021年发表于《西湖》《山花》《青年文学》《中国作家》《小说月报》等杂志的作品。作者聚焦历史和现实的多棱镜,努力捕捉不同的画面与情愫,随物赋形,点铁成金。其笔下平凡世界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都有一种打动人心的魅力。小说中自始至终都有一个清醒、冷静的叙述者,精准地控制着叙事节奏。丑与美,恶与善,粗俗与崇高,交织在生活表面与人性深处,令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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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鹏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安徽文学院签约作家,多部作品被权威选刊转载或收入重要年度选本,曾获安徽省社科奖(文学类)一等奖、红豆文学奖等,入选“中国小说年度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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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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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婆代号L
W先生的城市面具
须弥
逐日
鲜花岭上
妊娠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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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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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中国当代文坛创作体量巨大、深具创作动 能的作家群体命名为“鲸 群”。入选这套“鲸群书系 ”的作家在2021年度中短 篇小说的发表量皆有15万字以上,入选小说皆为2021年发表的作品。 “鲸群书系”以最快的速度集结丰富多元的创作 成果,以年度发表体量为 标准来甄别中短篇小说创作的“鲸群”,展示作家创作生涯中的高光年份——当一个作家抵达非常好的状态才能进入“鲸群”。如果我们喜欢一位作家,一定会着迷于他高光年代的作 品。 我想,“鲸群书系”问 世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 关注被我称为“鲸群”的作 家群体,因为这个群体标示了中国当代小说创作的年度峰值——它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澎湃活力。 如果“鲸群书系”在 2022年后不再启动,多年后它可能会成为中国当代小说研究者珍视的一套 典藏;如果“鲸群书系”此后每年出版一套,它或许会为中短篇小说集的出版带来新格局。 这套书的作者中或许有一部分是读者尚不熟悉 的小说家,我诚恳地告诉您,他就是您忽视了的一头巨鲸。正因为如此,“ 鲸群书系”的问世,显得别具价值。
李易鹏
2022年10月30日
刘云彬
我怀疑她从未有过自己的名字。
尽管我非常郑重地从母亲手上接过的那张泛黄的纸片上,姓名一栏赫然写着“刘云彬”三个字。
我母亲的手抖得厉害,她像我这么大岁数时就已经不由自主,喝杯茶能把金黄色的汤水泼洒得到处都是,好像我们家贴满了金箔。所幸的是除此之外她多年来非常健康,不仅看着我成家立业,还有了自己的子孙。现在她终于到了大限之年,我望着她翕张的嘴唇,似乎能听到空气流动时曲径通幽的哨音,正从衰竭的肺腔里一点点释放出最后的频率。这尾调俏皮的哨音让她吐字不清,滴滴答答,像电报密码。我把脑袋凑近一些,再凑近一些,耳朵抵在她的嘴上,做成一个扩音喇叭。
“你,你外婆……她……她的……烈士证。”
母亲把写有“刘云彬”名字的脆黄纸片递到我手上,轻飘飘的一张,再轻轻一搓就会化为齑粉。我小心翼翼地接了,一时间却不知该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哪里好,只好挖挲着手,望着油尽灯枯的母亲,用力地点点头。她的目光已经飘走了,先是在那把灰色绒布面的靠背椅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就飘到了更远的地方。那把灰色绒布面的靠背椅,现在静悄悄地支棱在时光里,我想起我母亲对它的一见钟情——当时虽说有夺人所爱之嫌,而且我们家也并不缺少一把椅子,但她还是坚持把它带回了家。后来她就常常坐在这把椅子上,陷入遥远的沉思,像是享受一种更为遥远的拥抱。
我母亲郑重其事地放在我手里的,是一张很有年代感的烈士证。她说是一九五几年接到它的。但也不一定。因为过大荒的时候她为了能多领几斤粮票找了它好一阵子,怎么也找不着。那么大概是到了一九六几年,县里才通知她,她母亲的烈士证终于发下来了。由于年代久远,黄纸片上落款的时间和暗红色印章糊成一团,再也无法考证。我母亲的记忆也变成了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样子。只记得,那一批领烈士证的有好几户人家。前门老周家,隔壁老吴家,就连屋拐头的老庞家都领了证。我母亲就想,这证怕也不值几斤粮票。按老辈儿的说法,咱乡当年一起出去闹革命的乌泱乌泱的,哪家哪户没有红军?
杜曼藜
听说我外婆在上海当过舞小姐。
消息传到乡里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十八岁了。母亲不肯相信,但在外头跑单帮刚刚返乡的杨大白话一口咬定,是十年前还是八年前,他亲眼在上海的百乐门舞厅里看见了我外婆。那时候她的名字叫杜曼藜。她穿得很妖艳,和她一样妖艳的还有手里的鹅毛扇。
她拿鹅毛扇这么左一扇,右一扇,就把男人的魂魄勾走了。他们乖乖地跟在她浑圆的屁股后面,穿过《夜上海》迷离的乐声和梦幻感十足的霓虹灯,把上海的夜揉搓得汁水淋漓。 香喷喷的杜曼藜总是能在男人惊艳的目光中成为焦点,不管是生张熟魏,她都如鱼得水。她裹着一席面料精良、裁剪合体的旗袍,轻盈地掠过舞池,像一只借着气流穿过微茫细雨的美丽云燕。每个男人都以和她共舞一曲为十足的骄傲,他们谈起她的时候像是谈起某一位享有尊荣的名媛或者贵妇,绝不像是在谈论舞女。
她的歌喉也不错。但她很少登台,除非身份特别贵重的客人提出非她不可的要求,她才会踩着独有的风韵轻移莲步,登台献歌一曲。她唱得情思婉转,每个跃跃欲试的音符都像在谈恋爱。靡靡之音温柔地围绕着她,她柔软的身段则整个儿包围了浪漫的歌曲,让演唱成为一种绝对完美的、表情达意的行为艺术。
要知道点歌的人与普通的看客大有不同,往往能透过氤氲在霓虹中的浪漫气息,看到闪烁的荷尔蒙凝结成细小的颗粒,在她周遭发出奇妙的光芒。这样的时候即使没有身体接触,他与她也能完成一次密谋般的对话,从而达到具体而充分的交流效果。
杨大白话当然没有这般口才,能够传达出杜曼藜的神韵之万一,不过他朴素的评价还是让没见过杜曼藜的人心驰神往——他流着口涎说:“她是个让人见了就睡不着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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