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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日本shouwei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经典代表作,畅销70余年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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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余华:“川端康成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之一。在我看来,川端康成是文学里无限柔软的象征。别的作家写小说,都是从生写到死,而在川端康成笔下,死里面能够出现生。”
8.莫言:“我对文学的觉悟,就得之于对川端康成的阅读。川端康成小说中的一句话,如同暗夜中的灯塔,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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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悲伤的深度,不就是爱的深度吗?《千只鹤》是川端康成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之作,是将悖德与欲望揉合至茶道中的极致名作。小说讲述出身于茶道名·门的菊治,在一场茶会上与父亲生前过从甚密的数名女子悄然相遇,被卷入命运的漩涡的故事。作品以雪子的布包图饰千只鹤作为美的象征,来比喻心目中美好纯洁的女性犹如水月镜花可望而不可及,在道德与禁忌的冲突中,摩挲着那些既冷又暖的爱欲、名器与生死,展现出一种虚幻的物哀之美。罪孽也许没有消除之时,但悲伤总会过去。至上的纯洁不会沾染任何污浊,正因如此才会包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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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川端康成日本shouwei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被誉为东方美学大师,深刻影响20世纪世界文学。1899年生于大阪,1924年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1959年获西德歌德奖章,1960年获法国艺术文化勋章,1961年被授予日本第21届文化勋章,1968年以《雪国》《古都》《千只鹤》获诺贝尔文学奖。他的作品忠实地立足于日本古典文学,维护并继承了纯粹的日本传统文学模式,在他的叙事技巧中可以发现一种纤细韵味的东方诗意之美。主要作品:《雪国》《古都》《千只鹤》《伊豆的舞女》《睡美人》《花未眠》《山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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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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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只鹤
千只鹤 / 003
林中夕阳 / 036
绘志野 / 061
母亲的口红 / 080
二重星 / 106
波千鸟
波千鸟 / 143
旅途的别离 / 171
新家庭 /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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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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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走进镰仓圆觉寺的内院之后,菊治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茶会。因为他已经迟到了。
栗本近子每次在圆觉寺的内院茶室举办茶会,菊治都会接到邀请,可自从父亲死后,他就一次都没去过。他认为,那些邀请只是出于对亡父的敬意罢了。
但这次的邀请函与往常不同,里面写到希望他见见一位向她学习茶艺的小姐。
读到那句话时,菊治想起了近子身上的胎记。
菊治八九岁时,曾跟随父亲去过近子家,那时近子坐在起居室,敞着胸脯,正用一把小剪刀剪胎记上的毛。她的胎记有手掌大小,半边覆盖着左乳,半边延伸向心口。黑紫色的胎记上长了稀疏的毛发,近子就用那剪刀去剪它。
“哎,小公子也一块儿来啦?”
近子像是吃了一惊,作势要合拢衣襟,又像是担心手忙脚乱显得尴尬,便稍稍转过身子,慢悠悠地将衣襟整好,束进了腰带里。
她似乎并非因为父亲的到来而惊讶,而是被菊治吓着了。因为他们来时有女佣通报,近子应该知道来客是菊治的父亲。
父亲并未走进起居室,而是坐到了隔壁的屋里。那是个铺着榻榻米的房间,也是平时上课的地方。
父亲凝视着壁龛上的挂轴,轻声说道:“来一盏吧。”
“是。”近子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走过来。
当时菊治还看见了,近子膝头的报纸上,掉落着像男人胡须一样的毛发。
明明是大白天,老鼠却在天花板上乱窜。廊外的院子里,桃花开得正盛。
近子来到炉边落座沏茶时,神情还有些恍惚。
十日后,菊治听见母亲像分享惊人的秘密一般,与父亲谈论近子因为胸部的胎记而一直不结婚的事情。母亲以为父亲并不知道此事。她似乎很同情近子,脸上带着怜悯的表情。
“哦?嗯。”
父亲略显惊讶地应着声,随即又说:“不过只要有男人知道了这件事又愿意娶她,让丈夫看见又如何呢。”
“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啊,身为女子还是有顾虑的。我若是胸部有个这么大的胎记,同样说不出口呀。”
“又不是小姑娘了。”
“那也说不出口呀。在男人看来,即便是结了婚才知道,恐怕也会一笑置之吧。”
“她给你看了那胎记吗?”
“怎么会,您别说蠢话了。”
“就只是说了?”
“今天学茶艺时聊了很多……她可能一时忍不住,就说了吧。”
父亲沉默不语。
“就算结婚了,男方会怎么想呢?”
“肯定不愿意,也觉得恶心吧。不过这秘密也可能成为乐趣,反倒有了点魅惑力呀。有了缺点,反倒能突出优点不是吗?况且那实际也不是大不了的缺陷。”
“我也安慰她,告诉她那不是缺陷。可她说,那胎记都盖到乳房了呢。”
“哦。”
“她说一想到将来孩子出生了,要给孩子喂奶,就特别难受。就算丈夫无所谓,为了孩子也不行啊。”
“长了胎记就不下奶了吗?”
“那倒不是……她是不想让喝奶的孩子看见。我确实没想到,不过她自己想了很多。孩子从出生那天就吃奶,一睁开眼就看见母亲的乳房,而那乳房上竟长了丑陋的胎记。你说,那孩子降生到世上,对世界、对母亲的di一印象,竟是那么丑的胎记——那肯定会影响孩子一生啊。”
“嗯,那是她想太多了吧。”
“不过也是,大可以给孩子喂奶粉,或者找奶妈啊。”
“就算有胎记,只要能下奶不就好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当时听完她的想法,眼泪就掉下来了。真的是感同身受。换成咱家菊治,我也不想用长了胎记的乳房给他喂奶呀。”
“有道理。”
菊治对装傻充愣的父亲感到愤慨。他也看到了近子的胎记,而父亲却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这让菊治对父亲充满了憎恨。
可是现在,将近二十年后,菊治却苦笑着想,那时父亲想必也很困惑吧。
然而,菊治在十岁之后依旧常常想起母亲那天说的话,万分恐惧将来会有个叼着长胎记的乳房吃奶的异母弟弟或妹妹出生。
他害怕的并非家庭之外有弟弟妹妹,而是害怕那样的孩子。菊治总是忍不住想,从那长着毛的大胎记覆盖的乳房吃奶的孩子,也许会是个恶魔一般可怕的生物。
好在近子并没有生育孩子。他推测,也许是父亲没有让她生,也许让母亲流泪的那番胎记与孩子的话,也是父亲不希望近子生下孩子,因此向她灌输的借口。总而言之,父亲生前和死后,近子都没有生育孩子。
菊治与父亲一同见到那胎记之后不久,近子就主动对菊治的母亲坦白了这件事,也许是为了避免菊治先告诉母亲,采取了先下手为强的策略。
近子一直未婚,就是因为那片胎记支配了她的人生吗?
不过,菊治也无法忘却那片胎记,也可以说他的命运也受到了胎记的影响。
近子借茶会的名义要他跟那位小姐见面时,菊治眼前也浮现出了那片胎记。他突然想,既然是近子介绍的,那必定是一位白玉无瑕的小姐。
菊治曾经幻想,父亲会不会偶尔也去捏捏近子胸脯上的胎记呢。也许,他还轻轻啃咬过那片胎记。
如今走在鸟鸣清脆的寺山,他脑中又闪过了同样的幻想。
可是在菊治看见胎记的二十三年后,近子在他的心中逐渐男性化,现在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中性存在。
她在今日的茶会上,也会手脚麻利地款待来客吧。那胎记覆盖的乳房,也早已松垂了吧。想到这里,菊治不禁莞尔。就在这时,身后有两位小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菊治停下脚步,让出了道路。
“请问栗本老师的茶会在前面吗?”他询问道。
“是。”两位小姐同时回答。
即使不问,他也知道答案,而且看两位小姐的着装,他也能猜到这是去往茶室的路。其实菊治问这句话,是为了明确地说服自己参加茶会。
那位小姐拎着一个桃红色缩缅布包,上面印着白色千只鹤花纹,两相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美丽。
二
两位小姐在茶室门前换上足袋时,菊治也到了。
他站在小姐身后窥看室内,里面似有八叠大小,却挤挤挨挨地坐着不少人。那些都是身穿艳丽和服的人。
近子眼尖地发现了菊治,一阵风似的走了过来。
“哎,真是稀客,快请进吧。你总算来了。快从那边进来,别客气。”说完,她指向了挨着壁龛那头的纸门。
屋里的女人都转过来看他,菊治忍不住涨红着脸说:“都是女士啊。”
“对,刚才也有几位先生,现在都走了。你就是万花丛中一点红啊。”
“我可不是红。”
“菊治少爷完全有资格当一点红,放心吧。”
菊治微微摆手,示意自己要走另一边的入口。
方才那位小姐把赶路的足袋放进千只鹤的布包里,乖巧地站在一旁,让菊治先进去。
菊治走进了隔壁间。里面摆着点心盒、茶器盒,还有客人的行李,多少显得有些凌乱。女佣正在里头的水房洗东西。
近子进了屋,在菊治面前跪坐下来。
“怎么样,那位小姐很不错吧。”
“是千只鹤布包那位吗?”
“布包?我可不知道什么布包。就是刚才站在那儿的漂亮小姑娘。那是稻村家的千金。”
菊治含糊地点了点头。
“你竟注意到了别人的布包,真叫人不敢大意。我还以为你俩是一路来的,正寻思你动作快呢。”
“您说什么呢?”
“能在来的路上碰见,也算是有缘分了。稻村先生和你父亲也认识。”
“是嘛。”
“那家人啊,以前在横滨做生丝生意。稻村小姐不知道今天的事,你也别多说,就好好看看吧。”
菊治听了很是窘迫,毕竟近子声音不小,若是被一层隔扇之外的茶室里的人听见,却不知要如何是好。正在这时,近子突然凑了过去。
“不过啊,有件事挺为难的,”她压低声音说,“那个太田夫人,今天带着家里千金也过来了。”
她先看了看菊治的表情,又说:“我今天也没请她来……只是这茶会也没有限制,刚才还来了两拨儿美国人呢。对不起啊。既然让太田夫人知道了,也没办法。当然了,她不认识菊治少爷。”
“我今天其实……”不是想来相亲的。菊治张了张口,却没能把话说完,就这么哽在了嗓子里。
“要说尴尬的也是那位夫人,菊治少爷不必在意。”
菊治并不爱听近子的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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