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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领略与“雪龙”号、“蛟龙”号、国测一大队一同抵达世界四极所经历的种种惊、险、奇、绝,动人心魄。
☆ 无论是风浪颠簸还是大雪漫漫,无论是攀登高峰还是下潜深海,随着作者的笔触感受科考队员的坚持与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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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作者曾跟随极地考察队、深海科考队和自然资源部第一大地测量队到过南极、北极、珠峰和马里亚纳海沟。作者运用本人采访的第一手资料,抓取富有特征的随队考察经历和细节,将所思、所感、所获凝练与文字和图片之中,让读者跟随科考队的脚步,从世界之南,到世界之北,再到世界之深,再到世界之巅,走进极地、高山和深海考察队员们的生活与工作,了解考察队员们对科学的赤诚与使命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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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高悦,媒体记者。多年从事海洋领域采访,参加过中国第29次南极考察、中国第7次北极考察,多次参加中国大洋科考、蛟龙号下潜,以及中国首次环球海洋综合科考等航次,工作足迹遍及全国沿海省市,以及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南北极。采写拍摄的新闻、摄影作品多次获得中国产经新闻奖。在中宣部、自然资源部等组织下,参加先进事迹报告团在全国大中学校、新闻战线、自然资源(海洋系统)进行宣讲,并常态化参与海洋科普进校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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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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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顶南极“冰盖之巅”
南极,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遥远、冰冷、神秘。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冰雪世界,有一处被称为“人类不可接近之极”的地方——Dome A。Dome A又称冰穹A,位于南极内陆冰盖之巅,海拔4000多米。南极冰穹气温极低,是地球最干燥、最寒冷的地方。这些恶劣的环境及气候条件,使人类直到21世纪,才在冰穹A踏上第一个脚印——中国人的脚印。
进入单位后,我听到最多的就是南极科考,而南极内陆考察又是其中更为艰苦而光荣的工作。2012年,我有幸跟随中国第29次南极考察队,远渡重洋,跋涉万里,到达了南极“冰盖之巅”,在中国南极昆仑站执行新闻报道任务。
南极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在昆仑站深冰芯钻探房的采访,让我领教了什么叫极寒。深冰芯钻探房是昆仑站区最艰苦的地方。当时,昆仑站的气温已经降到零下30摄氏度,而这里的温度比站区的平均温度还要低10至20摄氏度。在钻探槽中,我们用敏感温度计测量显示,气温已经降到零下49摄氏度,再加上高原缺氧的地理环境,大家在钻探槽里根本无法正常地呼吸。因此,深冰芯钻探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如果你冷得受不了,就到室外零下30摄氏度的地方去暖和、暖和!”
队员在钻探槽里工作,吸进来的是逼人寒气,呼出来的气体在极低温的作用下,迅速凝华变成细小的颗粒弥散在狭小的空间中,使得钻探槽里能见度降得很低,即使面对面也看不清。有几次,我下到钻探槽里,仅仅几秒钟,全身就被冻得疼痛难忍,没过一会儿,眉毛和胡子上就挂满了冰碴,就连棉帽和衣服上也被冻起了一层白霜。
极寒风雪的考验、远离亲人的艰辛……只有亲历之人才能切身体会。50多天的南极内陆工作,156天的科考生活,让我品味了小说家茨威格笔下的“到不朽的事业中寻求庇护”。我的所思、所感、所获全部凝聚在那些文稿、图片和视频之中。
北极生活多坎坷
2016年7月11日,我登上“雪龙”号科学考察船从上海起航,开始为期78天、航程1万多海里的北极科考之旅。航渡生活是寂寞枯燥的。北极科考难以看到雄壮的冰山、憨态可掬的动物,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与天空、海水和望不到尽头的冰面为伴。偶尔有一只北极熊在冰面闪现,便能惊起我和同伴们的一片欢呼。
冰站作业是历次北极考察的重要任务。冰站作业期间,我每天背着相机和三脚架往返于“雪龙”号、冰站之间采访、摄像。进入北极圈后,气温骤降至零摄氏度左右,加上凛冽的寒风,吹到手上像刀割一般。由于拍照要经常调整相机旋钮,戴着厚重的羽绒手套十分不便。于是,我索性不戴手套,手冻僵了,就揣进袖子里暖一会儿,好些了后再继续拍照。
在冰站上,没有了一日三餐和正常作息的概念,相机也要随时在手。那时,我经常拿着手机,边采访边记下稿件提纲和细节,晚上回到船舱后,再串接成篇。虽然很辛苦,但是写稿时往往是一气呵成。究其原因,是因为深入一线,身临其境,掌握了更多来自实际的鲜活题材,如此才能捕捉住精彩的瞬间。
完成一天工作后,睡觉也并不容易。当时,北半球正值夏季,24小时的极昼,让我们难以有正常作息。虽然舱内配有遮光窗帘,但有时强烈的阳光还是会透过缝隙照亮整个房间。《天黑》成为船上最流行的歌曲,队员们经常哼唱着:“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只希望自己能睡个好觉。
北冰洋是北极熊的故乡,北极熊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陆地食肉动物。气候变化使饥饿的北极熊越来越难觅食,冰站观测区域恰好是北极熊的“领地”。因此,冰站观测期间,为确保安全,考察队的一项核心任务就是防熊,探冰队、防熊队每天都是最早到达冰面,最晚撤到船上。
为了提防潜在威胁,船上的队员时刻保持警惕,并在驾驶台持续瞭望冰面,机组人员备机待命,随时起飞。有些画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挂在眉毛上的雪、冻在防风面罩上的鼻涕、开裂的嘴唇上挂着的血迹。我问一名防熊队员,冰面上折射出的阳光这么刺眼,一动不动盯着,能受得了吗?他端着望远镜,头也没回地说:“这活儿交给咱,就是信任咱,那就得把活儿干好。”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仿佛找到了北极之行的答案。此后,我每天采访之余,都会帮着一起瞭望、警戒……那一刻,我不仅是一名记者,更是一名考察队员。
78个日夜、1.3万海里同舟,选择北极,是因为能够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互助与友爱。在同风雨、共患难的境况下,感受珍贵的友情,这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随着“蛟龙”探深海
马里亚纳海沟,超过珠穆朗玛峰的海拔,是地球上的最深之地,被称为世界“第四极”。
2012年6月,中国“蛟龙”号载人潜水器勇闯马里亚纳海沟,圆满完成7000米级海试。从此,中国进入了载人深潜新时代。随后,“蛟龙”号步入了为期5年的试验性应用阶段。2017年4月,在试验性应用航次收官之年,我登上了“向阳红09”船,随“蛟龙”号探访海底深渊。
大海是温柔的还是凶狠的?在科考队员心中,大海的浪花每天都在“变戏法”,“蛟龙”号每天都面临新的下潜挑战。那年风浪格外凶猛,就像坐在“过山车”上,剧烈的起伏使人头重脚轻。有一天,我在船舱里写东西,看着电脑屏幕就感到头晕恶心,每敲下几个字,都要起身走动一下,几百字的稿子竟然写了一个小时还没写完。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想躺下歇会儿,轰隆隆的发动机声让人难以入眠。不一会儿,我又被一阵颠簸摇醒,一阵头晕、恶心袭来。
“蛟龙”号是当之无愧的大国重器。它的诞生,凝聚了无数科研工作者的心血。它的每一次下潜,都是对潜航员极大的考验。就算有大风大浪,还有许多队员坚守在岗位上,驾驶台、预报室、厨房、实验室、轮机房……许多队员都是晕眩呕吐后,擦擦嘴,接着工作。在这种大风大浪经常袭扰的情况下,6名实习潜航员完成了独立主驾驶操作培训,成为真正的潜航员。这里没有豪言壮语,“习惯了”是我在聊天中听到最多的字眼。
我们常说记者要把身子俯下去,视角沉下去。在船上,队员们为了“蛟龙”号科考,有的无法照顾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有的父母去世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有的连续坚守载人深潜一线10年……短短一个多月,我同他们从素昧平生到无话不谈,话题从科考项目到日常生活。采访不需要正襟危坐,回答也不必有板有眼,闲聊、打闹、揶揄都成为工作的一部分,稿子在唠家常中顺嘴“溜达”出来。
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艰苦岁月中的载人深潜精神,看到了新一代“蛟龙”号潜航员用热血接续奉献,我看到了对祖国的赤诚,看到了青春应有的样子。如今,每当我稍有懈怠,那些人、那些场景就会浮现在眼前,心中会涌起强烈的责任感。
探得珠峰新“身高”
8848.86米——这是被誉为“地球之巅”的珠穆朗玛峰的最新测定高程。2020年12月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同尼泊尔总统班达里互致信函,共同向全世界正式宣布这一数字。
珠穆朗玛峰,板块“角斗”的产物,被称为世界“第三极”。然而,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给前往这片冰雪之地的人们带来了极大挑战。
2020年,我有幸参与2020珠峰高程测量活动报道。初到珠峰的第一晚,强劲的狂风裹挟着雪粒降临大本营,摧枯拉朽般横扫一切,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大家居住的帐篷,在风中不争气地战栗着。我的床位正好对着帐篷门口,能清晰地感觉到床在晃动。帐篷被狂风吹得吱嘎作响,让人实在难以入眠,漫漫长夜,大家在半梦半醒中度过。早晨醒来时,窗外依旧是狂风呼啸,碎雪横飞。大本营本已冰雪融尽的大地重又披上一层“银装”,道路冻结,连山脚下的小溪也被冰雪覆盖。一走出帐篷,我就感觉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虽然戴着眼镜,但丝毫挡不住狂风的侵袭。雪粒像石子一样打在脸上,迎着风不一会儿,就感到呼吸不畅,鼻尖、手指逐渐失去了知觉。
一个月的时间,珠峰测量计划冲顶,又推迟,又计划,又推迟,三上三下,反反复复。5月6日,测量登山队第一次出征冲顶。行走在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即使不工作,也如背负30公斤的重物。当时,我和同事背着录像设备全程直播跟拍,一直爬到山坳深处。直播结束后,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儿,腿脚再也不听使唤。
珠峰测量故事不只在峰顶。5月27日,测量登山队员终于登顶。在面积不足20平方米的峰顶斜面上,竖立测量觇标,完成峰顶测量。同一时刻,山腰处6个交会点对峰顶觇标进行交会观测。
交会测量是一种经典测量法。本次测量队在珠峰设了6个交会点,通过三角高程交会测量,测出珠峰海拔高度数据。第一个点位于珠峰大本营,海拔约5200米,其余5个点位都在海拔5500米以上。在珠峰,从海拔5200米的大本营开始再往上,就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使用了,只能靠走。这些交会点的实际情况如何?我们把目光瞄准了在这里艰苦奋斗、为国测量的队员。
一次,我和同事奔向了中绒布冰川交会点,途经已经开化的绒布河、中绒布冰川,可谓“步步惊心”。在这里,高寒缺氧、荒无人烟,所有补给、设备都是手提肩扛,衣服上的汗能结成块。途中,同事提醒我,“你怎么总是踢石头?”其实,我心里清楚,高原缺氧再加上体力透支,脑子里想着能迈过石头,可是脚已经跟不上思路了。这种环境下,说不难熬是假的。
珠峰生活虽然辛苦,却是难得的经历。亲历测量、登山、生活,让我对测量工作有了更加深刻直观的感受,不仅可以获得准确的第一手资料,抓取富有特征的生活细节,更让新闻报道有情感、有故事、有血有肉,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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