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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诗人,作家巫昂 犯罪文学锐意之作
诅咒与离奇死亡的关系
捉摸不透的人心
突然消失的亲人去哪儿了?
光怪陆离的委托,“酒鬼侦探”以千计该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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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与侦探以千计有关的七个短篇故事。
东京、长沙、南京。日本乡村的神秘传说与离奇死亡;长沙街头的美味小吃与摸不透的人心;南京大宅里的浮华与残忍的分尸案。
城市、郊区、山间。奔向度假区的豪车与车轮下的孤魂;安静凛冽的夜晚与恐怖的自白;家中父女母子间的温情与突然的消失。
以千计受人所托去各地查案,发现有时真相易得,却难让人接受。推理、探案什么的,也许仅当个兴趣纸上谈兵,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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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巫昂
诗人,小说作者,先后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和社科院文学研究所。曾供职《三联生活周刊》,现居北京与云南两地,2003年起职业写作。出版有长篇小说《星期一是礼拜几》,《瓶中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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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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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折叠空间的村长君
长沙白夜行
兴趣小组
有人迷醉于天蝎的心
说不定的罪人
我是他的第几个女儿?
丈夫突然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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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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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小组
那天夜里,雪下得格外大,我从雍和宫地铁口走出来,满头满脸都是雪和碎冰碴。地铁以北五百米的金鼎轩,暖气烧得热,转眼烤化了雪,把我的脑袋弄得湿漉漉的。
“我这里有个十六年前的案子,雇主心急如焚,要找可靠的人。”杨少康约我喝晚茶,问我。杨少康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所说的“案源中介”,手里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他中间这段话可听可不听,关于钱,他会放在最后面来讲,我只等着最后这段。一般来说,他找我,一定是万不得已,律师、警察都不难找,唯独干我这行的人最难找。
“十万,怎么样?”
“十六年前,又心急如焚,怎么只值这个数?”我随口回答。
“当然当然,不会是一口价,只要你肯接,我马上帮你去谈个更好的价格。”
他冒雪去门外打了个电话,我远远望着他的背影,喝了口茶。普通的普洱,入口无余甘,跟玻璃碴泡出来的无异。哥们儿再回来,价格已经涨了一倍,预付两万,余者一次性付清。我也不跟他计较了,这人是个生意人,一年最多找我两次,我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就是需要出差,去南京。时间是弹性的,具体是多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大冬天离开北京,不管去哪里,我都愿意。在出租屋住得很憋闷,房东似有在春节后涨房租的意思,而我所有的行李不过两个手提箱。回家收拾完毕,给房东留下钥匙,我就那么走了。再回北京,我也不想再住在积水潭,地名不太吉利,有违风水,我看上了国展附近西坝河西里的小两居,挣到这笔钱后,回来搬家。
南京那位雇主提供了住处,独门独院的小楼。
“这房子是自家的,不是租来的,经常接待往来的客人,也不算太脏太乱,您尽管住下,住多久都可以,直到事情有个眉目。”接待我的人自称戈秘书,身量微胖的一个中年人,穿着雪花呢子大衣,里面是带拉链的高领毛衣,做派传统,说话谨慎。
“这多久,是个什么概念?”我暗自庆幸搬来了所有东西。
“简单说,你做好在这里过春节的准备,只要老板满意,那就可以走。老板晚上过来见你,跟你一起吃饭。对了,就在这里,你等着就是。”
他带我去楼上。楼上有个客厅,以及两个还是三个卧室,我住的那间朝北,没有阳光,但是附设了卫生间。房间不大,大概只有十平方米,但是床超级大,床上铺着大白床单,被子也是纯白的。有床头柜,台灯,窗前有办公桌和藤椅,足够了。
“二十年前装修的,现在看起来风格过时了,每个礼拜都会有人过来打扫,为了你来特地装了宽带,无线路由器我也安装了,放心吧。”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贴的一张打印出来的纸:“这是附近餐馆的外卖电话,我特地收集来,你不想出去吃饭的话,大可以叫外卖。”
屋里的气氛有点压抑,他巨细无遗地作介绍,我听得有些不耐烦。那么多卧室,却把我放在这不见天日的一间,窗外是一棵大树,树杈几乎戳进窗玻璃,叶子硬挺挺的,蜡质,墨绿色,见不到一点红。戈秘书说完后,走了,他开了辆奥迪200,二点三排气量,五缸。车不新了,车里尽是消毒药水的气味,从机场过来,在车上待了快一个小时,我身上也染了那股味道。
小院里寂然无声,树上偶尔落下点什么,落在院子里铺的石砖上,声音也出奇的小。我打开行李箱,带了一条软壳红塔山,拆了一包抽起来,一边抽一边到每个房间转转。楼上除了我住的这间之外的卧室都打不开,下楼,客厅比楼上的稍大一些,没有电视。厨房是正方形的,有冰箱,冰箱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排矿泉水,别无他物。我拿起一瓶来看瓶身上的字,产自捷克,萨奇苦味矿泉水。
一楼的卧室照例打不开,我试着找钥匙,到处找,却找不到,多数柜子都是空的。这时外边院子的电动铁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一个人。不用说,他有钥匙。我也不用去迎他,他走进来,面无表情,但也说不上太冷淡,就觉得他睡眠不好,脸上有黑眼圈,头发透着白,心事重重地皱着眉。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我的雇主,戈秘书口中的“老板”。
老板手里提着个透明塑料袋,装着整整两排普通塑料外卖餐盒,附带两双一次性筷子和餐巾纸,我们的晚饭。他在客厅的深褐色皮沙发上坐下,这沙发跟他很搭,头层牛皮做的,款式过时,物随主人缘。他开始解塑料袋,袋口打了死结,解了好一会儿。
“这里方便说话,本来应该给你接风,找个环境好点的餐馆,改天吧。”
“没问题,我们先谈事儿。”
“住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挺好,挺舒服的,这院子。”我客套。
“这里的一切都是戈秘书在打理,我很少过来。你叫……以千计?姓以?”
“没错,听起来像是化名,但确实是爹妈取的,身份证上的名字。”
“北京那人给了我几个人的简历,我冲着你的名字选的。”
“谢谢啊。”
说实话,我很饿,想先吃饭,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他看出来了,把餐盒一一打开,荤素搭配合宜,是个点菜的老手,甚至蒙对了我爱吃的两道菜:醋熘肉和酸辣土豆丝。饭菜相当可口,像是那种小馆子里的老派厨子做出来的。
“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这件事关系到我女儿。她不务正业,在做鼓手。”
“职业鼓手?”
“这么说也可以,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不结婚不生子,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那么,十六年前,她多大?”
“应该是十六岁。”
“是,刚刚上高中,那时候她瘦得不得了,已经开始喜欢音乐,经常关在自己屋里听一些动静极大的音乐,那种声音让人心慌。那时我跟她妈妈还没离婚,快要离了,我们吵架吵到半夜,听到女儿房间突然亮灯,响起那种声音。”
我不接话,听他说下去,他说得相当投入,沉浸到往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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