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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红学”作为一门显学,在文学研究领域一直长盛不衰,研究外延也不断拓宽。由《红楼梦》文本的研究出发,继而衍生出的各种艺术形式的研究对象,如《红楼梦》戏曲、《红楼梦》美术、《红楼梦》音乐、《红楼梦》舞蹈,等等。随着现代传播方式的发展,影视传播已经成为最具影响力的传播方式之一,因此,《红楼梦》影视作品也进入了众多研究者的视线,成为《红楼梦》相关研究中的一个热门话题。基于此,本书作者选取中国内地《红楼梦》影视作品作为研究对象,对中国内地出现的《红楼梦》影视作品的改编历史进行梳理,考察《红楼梦》影视改编作品产生的历史背景、改编状况、改编作品间的承继关系、红学在改编作品中所起的作用,并对重要的《红楼梦》影视作品进行详细分析、对比,希望探寻《红楼梦》影视作品改编中承继、发展关系及其成功与失败的原因,为今后的《红楼梦》影视改编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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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海琪1983年出生,山东济南人。文学博士,2011年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学系,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明清小说研究,曾供职于中国文化传媒集团,现任职于中国工艺美术馆、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馆学术研究部。曾在《红楼梦学刊》《人民政协报》《中国文化报》等报刊发表文章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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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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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引?言 1
上?编?(1924—1948)
第一章?概说 17
第二章?
以戏曲为开端的《红楼梦》影视改编
——梅兰芳版《黛玉葬花》(1924) 26
第一节?梅兰芳版《黛玉葬花》简介 29
第二节?梅兰芳版《黛玉葬花》对前人戏曲改编的因袭 35
第三章?
《红楼梦》时装片的首次尝试
——复旦版《红楼梦》(1927) 41
第一节?复旦版《红楼梦》影片简介 42
第二节?复旦版《红楼梦》的改编策略 45
第三节?时代对复旦版《红楼梦》改编的影响 49
第四章?孔雀影业公司古装版《红楼梦》(1927) 59
第一节?孔雀版《红楼梦》简介 60
第二节?孔雀版《红楼梦》的改编策略 62
第三节?孔雀版《红楼梦》改编的时代因素 66
第五章?众星云集的周璇版电影《红楼梦》(1944) 71
第一节?周璇版《红楼梦》简介 72
第二节?周璇版《红楼梦》的人物塑造 76
第三节?周璇版《红楼梦》改编思路 79
第六章?其他版本的《红楼梦》影片 83
第一节?第一部《红楼梦》有声电影
??????——《黛玉葬花》(1936) 83
第二节?新华影片公司的《王熙凤大闹宁国府》(1939) 89
中?编?(1949—1977)
第一章?概说 103
第二章?越剧电影《红楼梦》(1962) 111
第一节?越剧电影《红楼梦》简介 113
第二节?越剧电影《红楼梦》的改编策略 118
第三节?越剧电影《红楼梦》改编评价 124
第三章?其他版本的《红楼梦》影片 131
第一节?新中国成立后第一部《红楼梦》影片
??????——《红楼二尤》(1951) 131
第二节?京剧电影《尤三姐》(1963) 141
下?编?(1978—2010)
第一章?概说 149
第二章?越剧电影《红楼梦》的三次再创作
????(2003,2007,2007) 157
第一节?三部越剧电影《红楼梦》简介 158
第二节?影片改编主题及情节设置比较 166
第三节?影片改编结构设置与主题表现比较 169
第三章?36集电视连续剧《红楼梦》(1987) 173
第一节?87版《红楼梦》简介 174
第二节?作品改编策略 176
第三节?对秦可卿的改写 181
第四节?电视连续剧后七集的改编问题 186
第五节?作品引发的学术讨论 195
第六节?《红楼梦》影视改编的经典之作 201
第四章?最长的《红楼梦》电影 204
????——北影版系列电影《红楼梦》(1988—1989) 204
第一节?北影版《红楼梦》影片简介 205
第二节?影片改编策略 206
第三节?人物形象塑造 212
第四节?改编与原文比较 216
第五章?2010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 220
第一节?改编时的版本选择 222
第二节?改编策略 224
第三节?人物形象塑造 231
第四节?对小说意蕴的继承 236
第六章?9集电视连续剧《小戏骨红楼梦之刘姥姥进大观园》 240
第一节?翻拍改编策略 242
第二节?继承与致敬 248
第七章?其他版本的《红楼梦》影视剧作品 251
第一节?电视戏曲片昆剧《晴雯》(1980) 251
第二节?越剧电视连续剧《红楼梦》(1984) 258
第三节?川剧电视连续剧《王熙凤》(1985) 260
第四节?京剧电视连续剧《红楼十二官》(1985) 265
第五节?越剧电视连续剧《红楼梦》(2000) 268
第六节?评剧电影《刘姥姥》(2005) 273
第七节?电影《九龙佩》(2009) 277
第八节?电视连续剧《黛玉传》(2011) 285
第九节?电影《天真派:红楼梦之桃花诗社》(2020) 290
结?语 294
后?记 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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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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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张庆善
得知李海琪博士的《光影红楼——中国内地〈红楼梦〉影视改编论略》即将出版,我非常高兴。这本书在李海琪的博士学位论文基础上修订而成,从海琪的博士学位论文开题到答辩,我都参加了,可以说我对海琪的这本书是很熟悉的,早就期待着出版了。因此,当喜逢和海琪希望我能为之出版写序时,我自然是责无旁贷。
海琪的《光影红楼——中国内地〈红楼梦〉影视改编论略》,是目前比较全面地研究中国内地《红楼梦》影视改编发展过程的一本学术专著,其重要价值不仅在于对中国内地《红楼梦》影视改编作品进行了比较完整清晰的梳理分析,而且深入探讨了《红楼梦》影视改编与时代、影视技术、红学发展的密切关系,并就《红楼梦》影视改编的一些重要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因此,这本书的出版是《红楼梦》影视改编研究的新收获。
《红楼梦》影视戏曲改编研究,是《红楼梦》研究中的重要课题,因为《红楼梦》自产生以后,其广泛流传,主要是通过《红楼梦》刊刻出版、《红楼梦》研究、《红楼梦》戏曲影视改编来进行的。其中《红楼梦》戏曲、曲艺、影视改编,对《红楼梦》传播、普及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红楼梦》传播史上,至今有三次可以说影响深远的《红楼梦》大普及。第一次,是清代乾隆五十六年即1791年《红楼梦》程甲本的刊刻出版。在此以前,《红楼梦》是以手抄本的形式在社会上流传,且只有前八十回,庙市上买一本抄本《红楼梦》,动辄数十金,能买得起的人不多,看《红楼梦》的人也很少。程甲本的问世,以木刻活字印刷,从而结束了《红楼梦》以抄本流传的时代。从此各种刻本、评点本不断涌现,以至于有“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是枉然”的情景。
第二次《红楼梦》的大普及,就是1962年越剧电影《红楼梦》的放映,在全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越剧电影《红楼梦》对推动《红楼梦》的当代传播,对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所做出的贡献,怎么评价都不过分。
第三次,则是1987年36集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播出。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句话对亿万中国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几十年来它几乎成了专用名词。当年越剧艺术大师徐玉兰一句“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真情的呼唤,感染全场,感动全场。而随着越剧电影《红楼梦》在全国放映,“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一夜之间唱响大江南北。至今一个甲子,整整六十年,越音绕梁,柔美的旋律,深情的呼唤,仍拨动着亿万人们的心弦。对许多人来讲,看越剧电影《红楼梦》绝不仅仅是欣赏一部经典戏剧,而是如同咀嚼着我们的人生一样,因为我们许多人正是从看越剧电影《红楼梦》开始,而进入《红楼梦》的艺术世界,才认识了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等《红楼梦》人物,才开始进入《红楼梦》研究领域。可以说越剧电影《红楼梦》影响了几代人的人文情怀,像这样的艺术、像这样的影响力和魅力,是绝无仅有的。
越剧《红楼梦》的创作始于1957年,当时是为了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周年而创作的献礼节目,没想到1958年2月18日至3月31日在上海首期公演中,一下子就火了,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演出了54场,观看人数达86343人次。此后,该剧便像旋风一样,席卷海内外。因为太受欢迎了,1962年,上海海燕电影制片厂和香港金声影业公司联合出品了越剧电影《红楼梦》。电影版越剧《红楼梦》集合了6位越剧流派创始人:徐玉兰、王文娟、吕瑞英、金采风、徐天红、周宝奎。她们个个堪称艺术大师,都是越剧史上具有标志性的艺术家。
听前辈老师说,越剧电影《红楼梦》1962年11月22日放映后,极为轰动,1978—1982年间越剧电影《红楼梦》重新播放,票房竟有2亿多元。2亿多元的票房在今天似乎不算什么,可在当年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当时每张电影票2角钱,今天是多少钱?是几十元,今天的票价是当年的二三百倍。当时观看越剧电影《红楼梦》的人数有多少呢?据统计超过12亿。你可能要质疑了,1982年中国只有10.2亿人口,怎么可能有12亿人看这部电影呢?我告诉你,看越剧电影的人数还真是12亿,因为有许多人看了不止一遍,看过两三遍的人有很多。我的一个老朋友告诉我,他从1962年刚放映的时候就看过两遍,1978年放映时又看了两遍,他甚至能大段大段地背出越剧《红楼梦》人物的对白和唱词。所以研究电影的专家肯定地说:迄今为止越剧电影《红楼梦》仍是中国放映次数最多、拷贝发行最多的戏曲电影。
我们可以看到在推动《红楼梦》的传播、普及时,《红楼梦》的影视改编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正如李海琪在本书中所指出的:“在当下这个视觉化传播充斥的时代,影视传播已经成为最具影响力的传播方式之一,因此,《红楼梦》影视作品也进入了众多研究者的视线,成为《红楼梦》相关研究中的一个热门话题。”李海琪认为:“电影与文学名著的联姻是一个必然,在尚未有专门的影视剧本创作之前,文学名著自然而然地成为影视作品的首选内容,这既拓宽了电影的表现领域,又增强了电影的传播能力。德国作家歌德曾有‘说不尽的莎士比亚’之说,在当今的影像时代里也有‘拍不完的莎士比亚电影’的说法。莎士比亚作品被频频搬上荧屏,且经典之作被反复重拍,这无疑显示出文学名著的巨大魅力。”
虽说《红楼梦》影视改编影响很大,对许多艺术家来说有着很大的诱惑力,但说实在的,《红楼梦》影视作品改编也并非易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比戏曲改编的难度更大。因为人们对戏曲改编的接受与影视改编的接受是不一样的,对影视改编的作品人们要求是更接近于生活,让宝哥哥、林妹妹从书本上走下来,走出舞台,走到你的眼前,让广大观众认可和接受,谈何容易!所以至今一百年来的《红楼梦》影视改编真正能被人们接受的作品并不多。
从小说到戏曲再到影视改编,是一种艺术形式的转换,我们既要忠实于小说原著,同时又要服从影视艺术的规律。当年在准备改编拍摄87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时,著名红学家李希凡先生曾说,《红楼梦》最好的表现形态就是小说,任何对《红楼梦》改编,无论是戏曲还是其他别的什么艺术形式,都不可能改编好。李希凡先生的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人们审美的需求,人们对文学经典的接受不可能仅仅是读原著,戏曲和影视改编一直是传播文学经典的最主要的艺术形式。所以各种“红楼”戏、“三国”戏、“西游”戏非常多。到今天变化就更大了,各种传媒形式数不胜数,而且发展趋势不可阻挡。影视改编文学经典重要的在于忠实于原著,适合不同的艺术形式的规律和要求,尽可能地表现出《红楼梦》的精彩和深厚的文化内涵。当然,《红楼梦》的改编似乎比其他文学经典的改编难得多,这主要是《红楼梦》不是一个以情节见长的小说,其内容丰富、头绪冗杂、情节平淡,叙述中多有寓意和诗的意境,因此在戏曲舞台上很难表现,在荧屏里就更难展现了。从这个角度看,越剧电影《红楼梦》、87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改编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堪称改编的经典。
在研究戏曲与影视改编《红楼梦》时,人们谈得最多的一个重要话题,就是“忠于原著”,这几乎是影视改编必须遵循的第一原则。但在影视改编中怎样理解“忠于原著”,又怎样做到“忠于原著”,这既是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又是一个艺术实践的问题。李海琪这本专著对影视改编如何做到忠实于原著,有着很深入的探讨,很值得人们的关注。李海琪认为:“文学名著是广为人知的,这固然可以为影视作品提升影响力,但同时又成为影视改编的桎梏:在接受影视本身评议的同时,又要受到‘忠于原著’的拷问。这无疑为影视改编套上了双重的枷锁。是否忠实于原著,顺理成章地成为评价名著改编影视作品的评价标准,否则既是对原著的亵渎,又不能为观众所认可。然而,‘忠于原著’本身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何为‘忠于原著’?是情节上的忠实,人物上的忠实,还是思想内核的忠实?况且,无论是对情节、人物的理解,还是对名著思想内核的认知,本身都是因读者而异的,作者、文本、读者,三者之间的共同作用,才会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而电影的改编,在这个传播链条中又增加了一环。这就使得原本就颇为复杂的阅读,更加复杂化了。而‘忠于原著’,就成为一种需要尽量贴近的理想状态。如此境况之下,就需要改编者具备相应的思想艺术修养和知识储备,才有可能成功驾驭原著。”
在以往的影视作品改编中就遇到过一些很值得注意和研究的问题,如87版电视连续剧中秦可卿之死的改编,就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多数专家学者并不认可现在的做法,因为在原著中已经被曹雪芹删改掉的内容,你再恢复过来,这显然不能认为是“忠于原著”。又如《红楼梦》中焦大醉骂中的“爬灰”与“养小叔子”问题。在《红楼梦》的文本之中,并没有爬灰与养小叔子的人和具体情节,某些研究者就开动脑筋,仔细在文本中去搜寻端倪。于是就有了贾珍与秦可卿之间的爬灰,王熙凤与贾蓉或贾瑞之间养小叔子的说法。李海琪认为这显然不是忠实于原著。再如87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后6集的改编,是参考了前八十回的伏笔、脂批提供的信息以及红学探佚的一些观点,重新创作了《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故事情节,以期还原小说中预示的“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但其诸多情节已不是原著中的内容,而是改编者的再创作。这一部分改编并不是作品成功的主要原因,反而遭到不少诟病,如王熙凤最后被裹在一围破席中弃之山林,于情于理不通,追求悲剧效果而过度改编亦不可取。我非常赞同李海琪的意见,《红楼梦》影视改编的忠实于原著,不能这样理解。李海琪认为:“文学名著改编忠于原著是最基本的要求,如若改编《红楼梦》剧本,首先应确定作品的原貌。版本选择方面……如果要进行全本故事的改编,还是应当以通行的百二十回本为改编底本,前八十回选用脂本。理由有三:其一,《红楼梦》问世初期,是以抄本形式流传,此种流传方式,受众有限,社会影响也有限,直至1791年程甲本问世刊行,才广为人知,从而登上名著之坛,可以说,读者所熟知的,就是百二十回本的《红楼梦》。其二,通过87版《红楼梦》的拍摄来看,将探佚学成果引入影视剧的改编当中,这种做法是比较困难的。探佚学的成果多为片段,其内容难以形成完整的剧本,所以想要尽量还原作者想法,就要进行较大篇幅的改编,这需要编剧对《红楼梦》的了解非常深入,才能使改编情节不会跳脱出原作,又能顺应影视剧情发展的需要。其三,无论后四十回的作者为谁,他所处的时代与曹雪芹相距不远,用语风格比较接近,并且现存后四十回在很多情节上也与前八十回相照应。后四十回的续作帮助《红楼梦》成为一部完整文学作品流传至今,也是功不可没的,这个遗憾也恰恰成为《红楼梦》这部作品的魅力之一。”我认为李海琪这些见解都是很有道理的,对今后探讨影视《红楼梦》改编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李海琪还注意到,每一次“影视改编”《红楼梦》,都极大地推动着红学的发展,因为对“改编”的讨论和评论,必然会涉及《红楼梦》文本的研究及诸多红学课题的研究,如内容的取舍如何把握,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关系如何处理,怎样对待《红楼梦》研究中的探佚,以及《红楼梦》版本,等等。你是依据现存的一百二十回本,还是依据脂砚斋评本的前八十回,这就让人们很费难了。
当人们批评《红楼梦》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的原著,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时,人们发现越剧电影《红楼梦》的高潮都发生在后五场中,也就是王熙凤的调包计、黛玉焚稿断痴情、宝玉哭灵、问紫鹃、宝玉出走等,恰恰都出现在《红楼梦》后四十回中。
当人们指出《红楼梦》绝不仅仅是一部写爱情的小说,它的内涵、主旨远比“爱情主题”要广大得多、深刻得多的时候,人们又发现,无论是戏曲舞台,还是影视屏幕,最吸引人的仍是那感天动地的宝、黛爱情及其悲剧。《红楼梦》当然绝不仅仅是“爱情主题”,但宝、黛爱情及其悲剧无疑是《红楼梦》中最缠绵最动人的篇章,堪称爱情的千古绝唱。爱情的力量,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所以古往今来,爱情一直是表现人们精神生活的永恒主题。而且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感情经历和心路历程,似乎比《牡丹亭》中的柳梦梅和杜丽娘更为复杂,更具有人性的哲学思考、人生的生存思考的价值,《红楼梦》比《牡丹亭》具有更大的悲剧性。越剧《红楼梦》紧紧抓住一个“情”一个“悲”,也就抓住了观众的心弦,这就是越剧《红楼梦》感天动地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在我看来,在《红楼梦》影视改编中,最难的就是几个主要人物角色的选择,尤其是贾宝玉、林黛玉、王熙凤、薛宝钗四个人物的表演,这是影响观众能否接受的关键因素。在《红楼梦》改编史上,只有越剧《红楼梦》中由徐玉兰、王文娟大师扮演的贾宝玉、林黛玉的形象和87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欧阳奋强塑造的贾宝玉、陈晓旭扮演的林黛玉、邓婕扮演的王熙凤的形象,最为成功,最被广大观众认可。我在很多场合都说过,能把《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林黛玉、王熙凤演“活”了、演“像”了,能被广大观众认可,是非常难的,是了不起的艺术贡献。尤其是在荧屏里贴近人们生活的表演,能被人们认可、接受,更是了不起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欧阳奋强、陈晓旭、邓婕塑造人物形象的成功,堪称《红楼梦》传播史上的里程碑。
《红楼梦》影视改编的成功,既要依靠艺术家们的杰出创造,也离不开专家学者们的理论探索,若没有正确的理论指导,艺术创造就很难取得成功。李海琪在书中对《红楼梦》影视改编的理解,很有自己独到的学术见解,这是很了不起的。她认为:“改编大致有以下两层含义:一是指由一种艺术形式创造性地转换为另一种艺术形式;一是跟随历史发展,继承原著的思想性、艺术性,并进而不断完善。但无论如何,改编一定是改编者的创造性劳动,不是简单地重复原作品的内容,而是在表现形式或表现内容上有所创新,达到新的效果或新的创作目的。”“文学名著在流传至今的过程中,除自身的艺术水平起决定作用外,还受到文学作品相关研究发展状况的影响。对文学作品的解读与分析,有助于改编者深入了解原著,更准确地阐释原著的内涵。《红楼梦》的影视改编与红学相伴随而发展。红学的研究历史,也可视作《红楼梦》的阅读接受史,新材料、新观点出现后引发的每一次讨论,都是对《红楼梦》作品认识的一次深化。如对《红楼梦》创作背景、创作主旨、故事安排等内容的理解,都会直接影响到改编时改编者的创作思路。截至目前较有影响力的几部《红楼梦》影视作品,其改编者都认真研读了红学论著,在了解当时红学成果的基础上进行改编及再创作,这应是影视改编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也说明红学已经成为《红楼梦》传播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这些见解,我是很赞赏的。
现在我们已经进入数字化时代,从技术层面讲,影视改编《红楼梦》似乎已经有些落后了,但我敢断言,戏曲、影视改编《红楼梦》仍是大众普及文学经典的主要艺术形式,即使科学技术、数字化有了再大的发展,以往影视改编《红楼梦》的经验教训仍是宝贵的财富。因此,李海琪《光影红楼——中国内地〈红楼梦〉影视改编论略》一书的出版,对推动《红楼梦》影视改编研究、推动《红楼梦》的当代传播无疑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衷心祝贺李海琪《光影红楼——中国内地〈红楼梦〉影视改编论略》的出版。
是为序!
2022年5月20日于北京惠新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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