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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草木有本心:生活中的博物学》是一部具有代表性的原创科普佳作:
一是“生动讲故事”,从身边的植物讲起,用生动的文笔不经意间将读者带入有趣的博物学领域;
二是“生动讲道理”,通过举例、对比等方式讲述知识背后的道理,使读者不仅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三是“生动讲本心”,这个“心”既包括草木、自然的情感,也包括人的情感,背后灌注了作者的人文主义关怀和哲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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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草木有本心:生活中的博物学》从北大四院的植物说起,带领读者从留意身边的草木步入植物世界,观察植物,记录植物,理解植物。书中介绍描述植物要用到的术语,包括命名、手性、入侵物种以及植物伦理、人与植物的关系等文化内容。鼓励读者亲近自然,找到植物的名字,发现它们的故事,逐步建立自己的自然档案,开启自己的博物人生。为人们了解植物种类、植物保护、自然教育等提供鲜活的材料,也为自然爱好者快速熟悉陌生环境、准确识别当地物种提供了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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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华杰,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曾担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入选教育司新世纪人才。作品有《浑沌语义与哲学》《分形艺术》《博物学文化与编史》《天涯芳草》《博物人生》《檀岛花事》《勐海植物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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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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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院留芳:燕园四院的植物
第二章 名正言顺:双词命名法
第三章 术语图解:正名求知
第四章 手性之谜:左还是右
第五章 草叶集:植物的故事
第六章 梅边吹笛:人与草木
第七章 植物伦理:从红豆杉说起
第八章 各科植物鉴赏:数不了万种芬芳
第九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尽早识别入侵物种
第十章 新博物学:通向博雅教育
附录 把自然找回来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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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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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2002年,吕芳女士邀请我为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写一本植物博物学的书。那时候在中国能意识到博物学之价值,还属极少数。当然,直到现在博物学依然很边缘,但至少知道的人多了些。
我愉快地答应了吕芳的建议。之前已有一些准备,特别是建立了自己的植物档案,硬盘上存贮了数百种自己拍摄的植物照片。这得特别感谢数码相机这项新技术的到来。用胶片机拍摄大量“价值不高”的植物图片,是不可想象的。我是数码相机的第一批用户,几乎用过每一代数码相机。其实,20世纪80年代在北京大学地质学系读本科时,作为学生组织“大地影社”的一名成员,个人早就有了数字摄影的想法,因为胶片摄影实在太费钱、冲洗和放大也很麻烦。这不算富有远见,就像我很早就有了互联网购物网站的想法一样,还亏本租服务器办过图书网站。但我显然没有坚持做下去,在国内在线支付是当时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当时还在读大学,根本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其中。很可能,在数字化时代来临之际,许多人都有过类似的想法。20世纪90年代,国内可利用的植物书籍、杂志极其有限,严重缺少彩色图鉴之类公众可以方便参考的读物。我咬咬牙购买了《中国高等植物图鉴》,请林秦文帮助复印了《北京植物志》,它们成了个人植物博物的好帮手。
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植物的故事》完工,2003年底正式出版发行(版权页写着2004年1月)。由于多种原因(中途出版社更换编辑,未经作者校对),书中留下许多错误。后来得知,许多年轻人是看了此书而走向植物世界的。我也因此感到郁闷、不安,那些错误肯定也“毒害”了读者。
时间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过去,不知不觉二十年了。完全没有想到,2022年早春的一天,世界图书出版公司的编辑王思惠跟我联络出版此书的修订版。作为作者自然很高兴,特别是想到有机会更正当年莫名其妙的差错。但是又一想,时间这么久了,当年撰写的内容还有人愿意读吗? 从书架上好不容易找到《植物的故事》,翻看后确认内容并未完全过时。
也许是敝帚自珍吧,我最终还是答应做这件事。于是在修订《天涯芳草》(新版由北京大学出版社移到长江少儿出版社)一书的同时,也快速修订《植物的故事》,半年后完成。修订版做了较大篇幅的改动,比如改正一些错误、不恰当的表述、升级植物分类信息、增加专门讨论入侵植物的第9章、删减植物图谱的内容、更换一些图片等,并将书名改为《草木有本心——生活中的博物学》。
吴岩告诉我克拉克的小说《技术错误》,马金双帮我查找了岩风毛菊的俄文发表记录,余欣、汪劲武、王文采、赵一之、刘全儒、马克平、曾孝濂、赵世伟、于俊林、周繇、南兆旭、林秦文、刘冰、刘夙、李剑武、杨虚杰、熊卫民、吴健梅等多年来在植物学和博物学等方面给我以各种帮助,在此对各位老师一并表示感谢!
再次感谢吕芳和王思惠!没有你们的鼓励,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这本书是我最早写的博物书,却是最新完成的!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植物、关心博物学,多好的事情啊!
刘华杰
2022年11月14日于北京肖家河
人人可以进入博物学世界
中国人民大学位于海淀区双榆树,清华大学位于海淀区东升镇,北京大学位于海淀区中关村。快速现代化进程中,这些“小地名”还保存着一丝博物记忆。
走进北京大学的东门,逸夫楼前小广场有一株古老裸子植物“宽孔异木”的硅化木,一种已经石化的树干。它原来生活于1.2亿年前的早白垩世(K1),树龄在千年以上。每次瞥见它无声无息地埋没在一片横七竖八的自行车阵中,心中都涌起一丝疑问,谁是地球的主人?
一亿年前,我们在哪里?根本没有我们。
当然,这不是最早的植物。1990年中国学者在黑龙江发现距今1.3亿年的一些花化石和花粉化石,说明当时被子植物已经相当繁盛。1996年在辽宁北票发现了“辽宁古果”,距今1.45亿年,那是当时发现的最早的被子植物化石。1998年孙革教授在美国《科学》杂志发表封面文章《追索最早的花——中国东北侏罗纪被子植物:古果属》,引起国际学术界广泛关注。在植物界,现在占主导地位的是被子植物,之前是裸子植物和蕨类植物,如今三者并存着。志留纪(S)、泥盆纪(D)时期就已经存在蕨类植物,距今已有4亿多年。
大众传播中经常提植物王国(vegetable kingdom),其中“kingdom” 按理说应译作“界”而不是“王国”。本书谈植物(plants),作者不打算按教科书的方式讲述,也不承诺系统介绍植物学任何一个分科的知识,只希望所提供的内容对读者而言是有趣的,某种程度上甚至是新鲜的。读过此书,读者如果能有一种博物情怀,更多地看一眼周围生长的植物,关心它们,作者就很满足了。
商品经济草创的年代,人世间竞争激烈,多数人利用尽可能多的时间练手艺、才艺,无暇关注自然,很少留心周围的植物。人们或许经济上宽裕了,甚至小康了,但也因此失去了许多乐趣。如果只有成年人如此,也就罢了,麻烦在于广大青少年被卷入恶性竞争。《消逝的童年》不仅仅是波兹曼(Neil Postman,1931—2003)一部书的名字,也是许多人的切身经历。
有一次我被邀请到北京西单图书大厦为读者讲“博物学的历史、现状与未来”,提前到达十多分钟,便在楼下粗略数了数那里的植物,约17种(植株较小的不计入),简记了它们的名字。讲的时候,我问大家谁能说出楼下生长的五种以上的植物名,给予奖励,奖品是一只漂亮的皂荚(我带了三只皂荚和五粒苏铁的种子)。非常可惜,当场长幼三十多人无一人能够获奖。讲解中,我展示了随身带着的约30种北京常见植物的彩色图片,谁能说出其名字(俗名即可),就可以拿走那张图片,而且允许大家商量,但最终仍然剩下十多张。
这并不算奇怪。我见过博士生在野外指着高粱叫玉米的。有一次乘坐公共汽车,由北向南经过海淀区圆明园东路(在清华附中门口),一女孩对男朋友大讲窗外的杜仲(杜仲科)有何药用价值、该如何保护等等,说得有鼻子有眼。而她手指的却是洋白蜡(木樨科),窗外压根没有一棵杜仲。小伙子听得津津有味,且略现自惭形秽之态。
当然,不认识植物,也是正常的,也一样可以爱护植物。但是,有经验的人一定会郑重地指出,知道名字与不知道名字有本质上的差别。不知道名字时混沌一片,知道名字便豁然开朗。植物的名字是“敲门砖”,知其“芳名”,便会更深入地了解它、爱它。在信息网络时代更是如此,名字是重要的检索词、关键词。
植物种类极多,中国高等植物有3万多种,坦率地说没有人认识其全部,但确实有人认识许多,我非常羡慕那些认识很多植物的人。北京便有 植物约2000种,读者朋友你认识多少呢?认识植物有各种图书讲解窍门,如今也有了实用软件。但是,关键是要有兴趣。一位美丽的姑娘进入你的视野,最终你甚至想娶她,但一开始你得结识她,知道她的名字。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你对她感兴趣。对于植物也一样。
部分读者可能有顾虑:植物和植物学太高深,觉得自己玩儿不了;还有一些人觉得名字一大堆,不认识也罢。这两种态度都不正确。我们是在博物学的层面而非自然科学的层面接触植物。前者博物学恰好没有门槛,后者科学的门槛很高。不夸张地说,人人可以进入博物学世界。还是那句话,需要的只是兴趣,如果它可以算作“门槛”的话。对一些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门槛”,因为他永远难以超越习惯。
(摘自《草木有本心:生活中的博物学》第一章《小院留芳:燕园四院的植物》,标题为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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