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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密室》作者一次不可思议的对日常生活的逃离,透着北欧文学的黑色幽默“精辟而又富有哲理……约纳斯·卡尔松对卡夫卡式超现实主义和悬念写作运用得炉火纯青,与讽刺幽默和深具同情心的主人公奇妙地搭配在一起。一个奇妙的故事。”——《出版人周刊》约纳斯·卡尔松,瑞典新锐作家、剧作家兼演员(参演黑色幽默剧《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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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消失的马戏团》是约纳斯·卡尔松出版于2020年的小说。主人公温文尔雅、不拘小节,对自己平静的生活非常满意,白天在面包店工作,晚上则痴迷地整理和重新组合他的唱片收藏。但当儿时的好友马格努斯突然来叫他一起去参观马戏团时,他所熟悉的世界开始发生变化。在参观时,马格努斯自愿参与魔术师的表演,并在表演中途消失了。这是表演的一部分吗?马格努斯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来电话,对着听筒呼吸或播放唱片,却始终不说一句话……在寻找朋友的过程中,主人公对自己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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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约纳斯·卡尔松
(1971— )
瑞典作家、戏剧家、演员。曾在瑞典的顶级舞台上以及几部广受好评的电影和连续剧中演出。2005年,首次以剧作家的身份亮相,赢得了观众和评论家的好评。在为舞台写作的乐趣的激励下,开始写小说。首部作品《密室》即成为国际畅销书,其北欧黑色幽默、卡夫卡式的寓言风格广受读者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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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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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切都是从一个老套的讨论开始:你真的有可能和一个听“酷玩”乐队《牢记你》的人交朋友吗?之后话题发散开来,变成了一场关于朋友和友谊的争辩。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电话出了毛病,像是串线,说了半天发现对象是另外一个人。丹松跟我说过有这种可能,你发现自己在和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对话。显然,我应该明白,绝对不可以相信丹松。要说雅洛这人也不可信。你看,我都搞混了,老实说我不太确定事情发生的顺序,但我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知道马格努斯·加布里森在马戏团失踪时发生了什么。我说的失踪不是指他在人群中走散,而是消失了,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2
我的老朋友马格努斯打电话来,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去看马戏表演。我真的不喜欢马戏团,但马格努斯说这个马戏团不错。
“他们有小丑表演。”他告诉我。
我站在我的唱片收藏前跟他通话,把电话夹在一侧耳朵和肩膀之间,一只手拿着一张“欢乐三男组”,另一只手拿着特瑞·哈尔的个人专辑,我想把它塞进“特别人物”和“特别人物重组”的唱片之间。
此前的一整个上午我都躺在雅洛的沙发上,喝咖啡,和他漫无边际地东拉西扯。我们聊了音乐、一些往事、寻常的流言八卦,各种各样的话题说了许多。打从一开始气氛就很不自然,到最后我们彻底聊僵。一切都是从讨论“酷玩”乐队的那首《牢记你》开始,很快便发散成一个更宏大的话题,变成了一场关于“真正的朋友”的争论。
“所以,什么是‘真正的朋友’?”雅洛挠着下巴问。
整件事太荒唐。我并不想去纠结这类伪哲学的无稽之谈。而这样的发问也有些使人内疚的指责意味。你算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吗?你怎么去定义真正的朋友呢?
“也许你真正的朋友不一定就是你以为的那个人。”雅洛继续说,接着讲起了学生时代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学生,叫丹尼斯,他说这个人的音乐品位糟糕得令人发指。
“我们随时都在变成新的人。”雅洛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会变。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最后我很生气,站起来冲他大吼。我用力甩门而去,一路走回了家。此时此刻,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马格努斯还在说着马戏团,说他们的节目很特别,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到时谁会表演什么,以及所有节目的顺序。我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整理唱片,检查分组是否恰当:“狂热”乐队旁边是“选择者”乐队,再旁边是“特别人物”,接着是埃尔维斯·科斯特洛。露辛达·威廉姆斯旁边放着朱莉·霍兰德,再旁边是马修·沃德,然后是“她和他”乐团。后来马格努斯注意到我仍在举棋不定,于是说:“不用说,我请你。”好像突然想起来应该补充上这么一个条件。
马格努斯·加布里森总是让我觉得内疚。我们是儿时相识的老友,到现在只是像尽义务一般每隔几年见上一面。见面时也是两人坐下来,在尴尬中相顾无言。我们会说见到对方很开心,真的应该经常聚聚,应该找时间去打保龄球,之后便分道扬镳,为接下来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不必再经历这样的见面而暗自松一口气。
我想我们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音乐当然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些别的地方让我们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比如说,我们俩谁也不愿意用手机。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实际上还是最早一批购入无绳电话的人——只是当手机出现时,出于某些原因我没有赶上这个风潮。突然之间,人人都有了这玩意儿,再想着要一个就有点落后的意思。所以马格努斯和我就都没有手机。这一来生活会有些不便,而且我得老实承认,其实我也想过要买一部。可事到如今,用不用手机俨然成了一个关乎声誉的问题。于是我们联系都是打座机。只是打得越来越少。我们上一次通话还是一年多前,现在他却来邀请我跟他一起去马戏团。
我有更想去做的事。例如去唱片店转转,租一部电影,浏览宜家最新的商品目录,上银座音乐网站上闲逛一圈,打扫浴室,翻出昨天的报纸做数独游戏,等等。或者干脆继续整理唱片。然而考虑了片刻,我还是决定答应他。并不是因为我想去,而是因为我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这件事。或许关于“真正的朋友”的争论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
3
这个马戏团名叫“汉森和拉森魔术团”,不太像传统的马戏团,更像是“境遇戏剧”表演。我们走过一块巨大的霓虹招牌,上面鲜亮的红黄字母从上到下依次点亮,一次亮起一个,到最后能看到这些字母组成一顶高顶礼帽。我跟在马格努斯身后,到达时已经有一支乐队在演奏,然而整个地方给人一种邋遢敷衍的感觉,看起来不是很有组织。站在入口处的女人在低头玩手机,我们向她出示入场券时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我们顺着一条由亮橘色的布帘围成的通道往里走,脚下是一块皱巴巴的蓝色廉价地毯。地毯的一侧拉了一串灯饰,有几处地方的灯线缠结成一团,走的时候得留神不要被绊倒。这里随处可见那种明显是从某个公寓或客厅里拉来凑数的东西:梳妆台、带布罩的落地灯、手工编织的地毯,一根接长电线从地毯上横穿而过。所有摆设都加强了一种身处室内的错觉,但其实我们还在室外。我已经后悔来了,因为在我们进入主表演区的那一刻,我哼起了法兰克·辛纳屈的《爱情与婚姻》,每次这首歌盘桓在我脑海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会不妙。像一种预兆,是我的潜意识在通知我,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演出场地不很大,实际上有点狭小和简陋,几条以布帘围成的走廊通往不同的方向。地板是倾斜的。所有东西都是倾斜的。尽管空间不大,人却不少,但是马格努斯和我还是弄到了不错的位置,是中间一排长凳的两个座位,很靠前。
四周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一盏聚光灯打在小小的红丝绒幕布上。马格努斯在我旁边伸了个懒腰,轻轻跺脚,似乎很兴奋,甚至有些紧张,就像个小孩似的。我想他或许从来没看过马戏团表演。我小时候去过两次马戏团。不过都和这个不一样。
马戏团的领班向我们表示欢迎,我心想这人会不会就是汉森,或者拉森。他在我们面前挥动一根手杖,当他扬起胳膊时,我能闻到他身上那件旧燕尾服散发出的刺鼻的臭味。
领班请出一名空中飞人表演者,向我们介绍说她是全欧洲最好的空中飞人。她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上舞台。这是一位十分壮实的女士,头发像马鬃一般,一身矫健的肌肉。她踩在一根钢丝上,保持着平衡,同时双手转动着几只盘子,盘子上摆着蛋糕和点心。不过那钢丝绳离地面不过几厘米,还不如不吊起来呢,反正她走在上面观众也看不出钢丝有没有碰到地面。但不管怎样,观众还是对表演报以了极高的热情。表演过程中,马格努斯鼓了好几次掌。
空中飞人演毕,两个戴蓝帽子的小丑走上场,开始用旧乐器搭建一座塔,这时第三个戴红帽子的小丑出来搞破坏。这个节目安排得非常巧妙,头两个出场的小丑从头到尾都看不到第三个小丑。他们谁也没有看到还有其他小丑的存在,因为一个小丑前脚刚走,另外两个紧接着就进来,如此循环往复。红帽子小丑躲在乐器后面,当两个蓝帽子小丑离开后就把东西换来换去。等把另外两个小丑弄得手忙脚乱、开始互相咆哮时,他又改变策略,转而开始帮助他们,而整个过程中两个蓝帽子小丑似乎全被蒙在鼓里。最后他们成功搭起了一座塔。蓝帽子小丑们互相握手道贺,红帽子小丑又把塔推倒,乐器哗啦一声全倒在地上。前两个蓝帽子小丑挥舞着橡胶锤,互相追打着下了舞台。
整个表演都让我很不舒服。但马格努斯和坐在我前排的孩子笑得快喘不过气来。马格努斯看向我,我只摇了摇头。
小丑节目之后,马戏团领班又上台来,这次他介绍出场的是一个魔术师。
“女士们,先生们,”领班说道,“下面有请神奇波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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