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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赫尔曼·布洛赫是20世纪欧洲伟大的小说家,米兰·昆德拉对他极为推崇,在《小说的艺术》一书中对他有专门论述。托马斯·曼、汉娜·阿伦特、乔治·斯坦纳等文学名家也对他推崇备至。
2.《着魔》是布洛赫临终前还在修改的长篇小说代表作,通过一个关于自然、生命与死亡的奇特故事,描绘了希特勒时代德国的群体疯魔,深入肌理地剖析了当时德国民众的集体无意识,尤其对欧洲文化的弊端进行了省思,被视为“文学版《乌合之众》”,是反思欧洲历史的重要文学作品。
3.本书是青年译者徐迟从德语翻译为中文,译文优美晓畅,完美还原布洛赫浓墨重彩的诗性笔触与深刻复杂的道德思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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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着魔》是曾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誉为“中欧四大小说家”之一的奥地利作家赫尔曼·布洛赫的长篇小说代表作。故事发生在“一战”后十年,讲述了一个流浪汉来到一个小山村后,用他致命的、有害的思想污染了整个村庄,导致全体村民陷入着魔状态,继而引发了一系列邪恶事件……
《着魔》对群众的盲从心理进行了深刻尖锐的剖析,并对欧洲的文化弊端进行了省思,被认为是关于纳粹崛起的最经典的作品之一,可与托马斯·曼的《魔山》相媲美。迄今为止已经被翻译为英语、法语、日语、匈牙利语、捷克语和波兰语等多种语言,本次是初次翻译为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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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赫尔曼·布洛赫(Hermann Broch,1886—1951):奥地利小说家,与卡夫卡、穆齐尔、贡布罗维奇一起被昆德拉誉为“中欧四大小说家”。布洛赫生于维也纳,父亲是纺织厂老板,母亲是犹太富商的女儿,他在20岁时接管父亲的纺织厂,后结识卡尔·克劳斯、托马斯·曼、茨威格、罗伯特·穆齐尔、埃利亚斯·卡内蒂、爱因斯坦等人,40岁时进入维也纳大学学习数学、心理学和哲学,45岁时出版首部长篇小说《梦游人》,1938年流亡美国,晚年主要从事群众心理学研究,1950年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次年心脏病发作,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去世。主要代表作有小说《无罪者》《着魔》《梦游人》《维吉尔之死》《未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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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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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001
第一章 005
第二章 015
第三章 028
第四章 043
第五章 060
第六章 088
第七章 120
第八章 141
第九章 162
第十章 194
第十一章 237
第十二章 267
第十三章 325
第十四章 373
后?记 413
译后记 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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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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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雪卧在远处云杉林的枝丫上,卧在我的花园中,坐在库普隆岩壁间的缝隙里。我向窗外眺望的时候,望得到花园与树林,却不见库普隆的岩壁,我的房屋就建在它的斜坡上,可即便从背面的窗户也看不到它,它虽为森林所覆盖,却处处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住在海岸的人,所有的想法中或许没有一个无关于海,居于高山之滨的人也不外如此:渗入他感官的一切,每一种音色,每一抹色彩,每一声鸟鸣以及每一束阳光,都是休憩之山沉默巨大质量的回声,它的褶皱被光辉点燃,被色彩描画,被声音四下冲涤—人在那里,独自在他的灵魂中,亦无非是鸟鸣、色彩、日光与黑夜,他难道不也成了那恢宏沉默、经久不息的回声?成了发出共鸣与回响,沉默在其高处演奏的乐器?
我坐在这里,一个日渐衰老的男人,一个老迈的乡村医生,想写下一些我经历过的事情,仿佛我能够借此占有知识与遗忘,我们的生活从它们中间穿梭而过,出现,复而陷没,间或彻底消失,被时间吸纳,消逝于虚无。这不也是多年前驱使我离开城市,进入此地一家平凡乡村诊所的寂静中,教我离开令我醉心的科学领域,为了追求另一种理应比任何遗忘都强悍的知识的原因?作为一个被赐予极大幸福的人,我年复一年地踏在建设科学的无尽道路上,探求一种几乎不再属于我,而属于人类的知识。我,劳作者链条中质朴的一环,和他们所有人一样搬运着一颗又一颗小石头,总是只能看见眼前最近的结果,却又与他们一样预感到建设的无限性,为这个无限的目标而欣喜。受其启迪,我舍弃了它,似乎我参与的是建筑巴别塔,我把目光从此等无限上移开,此等不属于我,却属于人类的无限—此等抹灭昨日,只认可明日的无限。我退入一种渺小的工作中,它不再是辨认,而是生活与共生,或许还是向各处伸出援手,仿佛我能够以此拯救我的昨日,因为我的明日于我而言越来越短。我想进入面前的无序?还是只想立刻远离认知的系统性?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我对城市、对城市生活的厌恶,对有轨电车行驶以及许多被规范物中蕴含的这种守时的厌恶,对令文字多余、令实验室及诊所的工作喑哑、令收容病患喑哑、几近令保健护理—几乎无法称之为护理—及疾病防治的机制喑哑、令我与自己及我们彼此间用以交流的语言喑哑,令曾涵盖一切事件目标的无限(现在依然如此,我如今自然早已不再追求任何目标)同样暗哑的这种法制的厌恶,只留下了遥远的记忆。在这种对城市秩序的厌恶中,可能包含了对丧失生命多样性的恐惧,因为人类纵然多样,一旦他走上一条轨道,确定完线路,他就无法再利用自己的多样性;他坚守阵地,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迫使他离开。然而,即便事情或许就是这样演进,我自然再也不敢如此声称,因为它遥远得像一场早已消逝的梦,我用它换来了什么?我逃离的城市难道不也与我当下活动的村庄一样,身处自身的风景中?它的秩序难道不同样是伟大人性的一部分?我寻求的是孤独?我独自穿过森林,独自越过山岭,尽管如此,田野的边区、马厩与农庄中的存在、与我脚下深山中的古老矿藏坑道相关的知识,还有动物与植物间所有这些人类的创造与本质,对我来说都比其本身更让我深感安慰。诚然,尽管森林中的一声炮响本就囊括在人类秩序及其存在中,没有目的,可它依然让我再次感觉自己是其中的一员。为何我不再觉得城市中的秩序是秩序,而只是人类对自身的烦倦,是一种恼人的无知,却对这里满怀同情?我远离认知,为探求一种应该比认知更加强悍的知识,强悍到足以用近乎欢愉的等待填满这一授予人类、使他的脚在四处移动、使他的眼在八方停驻、属于某种短暂尘世存在的时段,追寻一种使遗忘失效、充满昨日与今日、充满过去与未来的感受的知识:这曾是我的愿望。这种愿望是否已实现?当然,即便在遗忘中也不会丢失什么,曾经存在的一切如今依然在我心中,一如既往。越接近港口,我们的船就越沉重,不再是一艘船,更像是载运的货物,几乎不再航行,只在傍晚宁静的水平面上纹丝不动。它如此驶达,承载虽过重,却没有重量,没有人能道出它是否会沉落,或在云中蒸发,但我们不了解货物,不了解港口,深不可测的是我们驶过的水域,深不可测的是高处拱起的天空,深不可测的是从我们身边日益消失的、我们自己的知识。年复一年,自我逃到这里,极度不耐烦地利用最后的时段,逃离学术生命中耐心的研究工作逐步带来的认知,回归自己的生活。不幸,却又万幸,因为我感到我的知识在增长,已逝的与将至的结合在一起,却又如此难以理喻,只像一种预感,一种同一时刻的获得与失去。因为我此刻想写下它,遗忘中的难忘,因为我想记录它,可见中的不可见,于是我怀着青年人全部的希望与老去者全部的无望来完成它,在为时太晚以前捕捉已发生之事的意义,捕捉仍将发生的事件。
而我写下这些,因为外面正在下雪,也因为纵使下午尚早,天色却已暗了。而实际上我只想书写,仿佛不如此,我就会忘却这里并非一直落雪,而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花朵、果实、林中的松脂芬芳、库普隆岩壁的石头上滴滴答答的水、从远处吹来又飘走的风、燃起又熄灭的光,还有日夜交替的天空。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我心脏跳动的时候,发生了风、太阳与云,它们流经我的心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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