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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第二十二条军规》作者约瑟夫·海勒经典作品,黑色幽默之家庭篇,中文版首度面世。
2. 斯蒂芬·金、哈珀·李、诺曼·梅勒盛赞的黑色幽默大师代表作。
3. “我读过的有意义的战争作品只有一本,它就来自海勒。”——《杀死一只知更鸟》作者哈珀?李
4. “他这一辈子都生怕失败。而他现在百般苦恼的原因却似乎是因为这次他可能会成功。”
戈尔德是一个普通的英语系教授,他的家庭让他疲惫,获得在美国白宫担任要职的机会之后,他逐渐远离家庭,试图和妻子离婚。但是他一直追求的成功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感……比第二十二条军规更可怕的是,纵使能逃脱制度的陷阱,终究还是会陷入自我的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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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戈尔德是一个普通的英语系教授,他的家庭让他疲惫,获得在美国白宫担任要职的机会之后,他逐渐远离家庭,试图和妻子离婚。但是他一直追求的成功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感……这是一本关于孩子成长,父母变老,朋友和恋人分道扬镳的悲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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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约瑟夫?海勒
美国小说家、黑色幽默派鼻祖,其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被视为黑色幽默文学的开山之作
1923年,海勒出生于纽约一个贫困的俄罗斯犹太人家庭,从小颇具语言天赋,爱好写作。从亚伯拉罕?林肯高中毕业后的一年中,做过铁匠学徒、信童与文员。
这位声称“通过深入彻底的自我审视,发现自己不适合军队”的作家于1942年参军,加入美国空军前往意大利前线,驾驶B-25轰炸机完成了60次飞行作战任务。
战后,海勒先后在南加州大学和纽约大学研习语言,后又获得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学位。
1961年,《第二十二条军规》出版,起初市场反响平平,后随着美国国内反战运动的兴起获得民众的强烈共鸣,迅速成为畅销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从未获得过任何奖项,却成为世界上最畅销的小说之一。除此之外,海勒的黑色幽默代表作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的苦闷》(1974)、《完美如金》(1979)、《天知道》(1984)、《最后时光》(1994)等。
1977年,海勒当选美国艺术文学院院士。他晚年饱受病痛折磨,于1999年因心脏病发作在家中去世。
【译者介绍】
靖振忠
资深译者。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地球和空间科学系,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硕士。现居加拿大多伦多市。译有《零K》《索拉里斯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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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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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犹太人的经历
二 我的白宫一年生活录
三 每一个变化都是越变越糟
四 不存在按计划成功之事
五 教育与事实或教育之真相
六 你将会弄伤你的脚
七 请一个犹太人到白宫来(你就可以把他变成你的奴隶)
八 我们不是一个社会或我们不值我们的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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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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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哈丽雅特家里举行shivah(七日服丧),这个地点对住在布鲁克林的人来说非常不方便。家里有空闲着的卧室,但是没人主动提出说可以使用。到了第一天晚祷的时候,也就是葬礼那天,他们就知道,他们将需要用谢基给的那笔钱为老头子和古西支付在佛罗里达安排公寓、家具以及维持生活的费用。他手上只有从他的年金和社会保障金里领取的零用钱。其他的所有开销基本上一直都是锡德在出钱,而锡德把所有财产全都留给了哈丽雅特。就连那笔年金也是锡德从自己手里拿出来的。将老头子的皮革生意经整顿后卖掉原来不过是他编造的一番谎言,其目的是为了在老头子周围制造出一种假象,把他装成是一个有足够经济能力舒舒服服退休的人。现在戈尔德的父亲成了一个负担,只能由那些愿意承担的人来承担。
艾达向戈尔德指示说,他必须毫无疑问地明确表示,今后朱利叶斯?戈尔德将无法继续如此舒适地生活下去,同时欧文额头上忧虑的皱纹变得更深了。埃丝特和罗丝表示愿意全力相助,而且马克斯也同意,但她们所有的本来就不多。这两姐妹一直泪如雨下—有时候两人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都无法走路—她们偶尔会停止哭泣,但好像只是为了避免显得自己是在试图抢哈丽雅特和她的母亲的风头。维克托偷偷凑到戈尔德身旁,主动提出愿意每月出一笔钱,只要不让缪丽尔知道就行。缪丽尔想让乔安妮承担一切费用。
“她现在最有钱了,难道不是吗?而她就连为了葬礼都脱不开身,是不是?”
只有戈尔德知道乔安妮的婚姻即将破裂,其结果可能会让她变得身无分文,而且她第二天晚上才能从加利福尼亚飞过来,要更早赶到几乎是不可能的。第二天,到了该向朱利叶斯?戈尔德挑明他在经济上的困境的时候,老头子并不是很惊讶。
“我把他从一个婴儿一直养大。”朱利叶斯?戈尔德冷淡地说道,就好像戈尔德、米尔特和贝尔都是陌生人一样。米尔特和戈尔德一同在场,为的是在有关财务的问题上提供解释。贝尔则能够起到稳定情绪的作用。“我的儿子锡德。现在他死了。他对我来说就像一位父亲一样。你们都不知道。”
“我知道。”戈尔德说。
“他对我的照顾比谁都强。他总是让我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我知道。”戈尔德说道,“锡德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你不知道。”老头子说道,“他不像你。”
“爸,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戈尔德伸出手去碰他父亲,却被他父亲厌恶地甩开,“难道就因为我从小就必须戴眼镜,而且在学校里成绩好?”
“就算是吧,”朱利叶斯?戈尔德说,“就是这个原因。”
“你就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吗?”
“当然喜欢过——你小的时候我喜欢过你。但仅此而已。”在接下来忧郁的沉默当中,老头子红肿的双眼里又充满了泪水。“我不喜欢她跟我说古西这儿也不能来,那儿也不能去。”他突然正视着戈尔德,目光里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好奇,“你有孩子吗?”
戈尔德蹲下身子,直到他的脸和他父亲的脸齐平,然后仔细端详着他。一股寒意在他的血管里蔓延开来。“当然有,老爸。有三个。你不记得了吗?迪娜,你最喜欢的孙女。她是我们的女儿。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老头子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又开始说话,就好像戈尔德没有开口一样。“如果你有孩子,别让他们把你送到佛罗里达去。老人不应该只和老人在一起。老人应该和年轻人在一起,但是他们不想要我们了。我妻子在我家里生了病,我一直都没有赶她出去,直到她住进了医院,死在了那里。我母亲死在了我哥哥迈耶家里,我还和她待在一起跟她讲话,尽管她当时都听不见了。你可以去问锡德,但是锡德已经不在了,就是这么回事,fartig(到此为止)。那里天气暖和,是给老年人住的地方。”
“老爸。”在一阵令人战栗的沉默中,戈尔德停顿了一下,心中感到无比懊悔,因为他发现自己非常接近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健忘症与老年人思维混乱之间那个十分脆弱的边界,“你已经老了。”
“你们小的时候,”他父亲说道,没有任何夸张的身体动作,也几乎没有任何表达情感的抑扬顿挫,“我记得我从来都没有打过你们。我用不着。我只要瞪着眼睛喊上两声,你们就成了心惊胆战的小孩子。我让你们守规矩。有一回我凭着瞪眼睛大喊,就把锡德赶跑了整整一个夏天。现在我成了小孩子。你们跟我讲话的时候,就好像我听不懂一样。不要把我当成婴儿似的跟我讲话。如果我脾气不好,那是因为有时候我困了也睡不着,而且我的髋关节也在发疼,而并不是因为我是个傻子。现在她让我的孙子孙女来告诉我她不想让我在她家里抽雪茄。这是锡德的家,不是她的。他是我的儿子,不是她的。我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并不总是这样,爸。”戈尔德温柔地说道,心中怀着一种忧虑的感觉,觉得自己正在和一个可能已经不完全健全的头脑进行交流。
“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再把我当婴儿对待,”老头子烦躁而又可怜地抱怨道,几乎没有一点精神,“而不是现在,当我还神志清醒的时候。你跟我解释一下,猜猜这个谜语。你说说看,为什么一个父亲能照顾七个孩子,而七个孩子,现在还剩六个,却连一个父亲都照顾不了?”
尽管戈尔德正在渐渐失去耐心,但他并没有向他父亲一一指出,首先,依照传统,这句充满智慧的犹太民间谚语里讲的是一位母亲,而不是父亲。其次,这个装腔作势、小题大做的老混蛋在同一时间里抚养过的孩子从来都跟七个差得很远。最后,他的这些孩子们的确一直都在供养着他。“老爸,我们会照顾你的,”他压低声音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大家正在商量。”
“别逼着我回佛罗里达去。”
“除非你想回去,我保证不会逼你。古西现在就想回去。”
“我不在乎古西。”
“你可以留在纽约。”
“我想和我的朋友在一起。”他抱怨道。
“你怎么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如果你想念你的朋友,你随时都可以飞到佛罗里达去找他们。”
“我在这里住哪儿?”
“你想住哪儿都行。”
“我想和我的孩子们一起住。”
“你可以和你的孩子们一起住。”戈尔德由衷地向他保证,“如果你愿意,你现在马上就可以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不,这可不行,”他们离开房间之后,贝尔果断地告诉他,“他不能和我们一起住。”
“我知道这不行。”戈尔德咕哝道,“我很高兴看到你也并不是一个完人。”
“如果他说他愿意,那你怎么办?”
“我会告诉他这不行。”戈尔德说,“到那时候,就该让他知道他必须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戈尔德疲惫地坐了下来。“真是恶习难改。”戈尔德惊叹道,一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疲倦,接着他的脸变得苍白,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而且没有一点可取的社会价值。很久以前他曾经给我买过一个玩具,现在我就必须背着他走路。”
“这我倒并不介意。”贝尔说,“你在我母亲的事情上对我一直都很好。”
接着便是拉尔夫打来的第一个电话。拉尔夫首先转达了阿尔玛、埃米、哈妮、米丝蒂、克丽丝蒂和总统对他满怀同情的慰问,贝尔在一旁看着。戈尔德又听了一阵,然后表示他眼下不能考虑接受政府任命,而且将来也可能不想再考虑。拉尔夫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对此的反应是一种父亲般的宽容,这使得戈尔德感到非常害怕。
“你必须考虑,布鲁斯。你不能拒绝总统的请求。”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会这样做。总统提出的请求,你必须答应。”
“谁必须答应?”
“谁都必须答应,布鲁斯。总统提出的请求,你不能拒绝。”
“拉尔夫,我今晚感觉糟透了。我哥哥死了,我父亲也老了。”
“我理解。”拉尔夫关切地说,“等你有时间缓过来之后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戈尔德转过脸来面对着贝尔,他有些坐立不安。“我在有钱人周围不大自在,”他解释道,“我从来都是这样。”
贝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们必须在哈丽雅特的事情上想个办法。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这儿坚持整整一星期。”
默希?温罗克也来了,这回没有带着笑话。他的牙齿被尼古丁染成了黄色,指尖和面色也很相配。戈尔德意识到,来访者当中将会有很多远房亲戚和家里的老熟人,这些人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想到过了,而且其中有不少人他宁愿绕道几十里也不愿碰到。
究竟谁的丧亲之痛更为强烈,是他父亲还是哈丽雅特,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但所有武器装备上的战略优势全都掌握在后者手里。她偏执狂般的猜疑和报复心理具有传染性,并产生了一种明显的单方敌对气氛。对于这一点,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的孩子们、她母亲和她姐姐,都没有尽力去试图掩饰。
“帮我站起来,”最后戈尔德的父亲对他说道,“我想回家。她不想让我们待在这里,我也不想留下来。”他紧紧抓着戈尔德的胳膊,离开了房子,甚至没有向死去的儿子家里的任何人敷衍地道别。“我从来都不想送自己的孩子先走,”当他们穿过人行道走向汽车的时候,他悲伤地低声道,“就连你我也不想。”
在片刻的惊讶之后,戈尔德让这句话在最近发生的各种其他令人烦恼的回忆之间安顿了下来。这些回忆一直在他脑子里翻腾着,既令人沮丧,又令人愤怒:拉尔夫不会为他提供藏身之处,康诺弗故意嘲弄他,前得克萨斯州州长把他占为己有。有谁会教他如何保护自己呢?一小时后,当拉尔夫又打来电话时,他决定不想要那个政府职位了。
他在白宫的日子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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