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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文艺复兴时期的自我塑造:从莫尔到莎士比亚(拜德雅?人文丛书)

書城自編碼: 3807899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文学理论
作者: 斯蒂芬?格林布拉特
國際書號(ISBN): 9787532184484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2-1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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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看点
* 重读《文艺复兴时期的自我塑造》,我在这本书中感受到了这个极度迷茫的时代的许多痕迹。特别是在我目睹强势的邪恶力量决定碾压所有反抗之时;在我试图阐释,他们以陌生人为目标,操纵后者所感受到的威胁,由此巩固权力之时;在我不安地感知到,那些反对这种权力的人亦体现了它的某些突出特征之时,这些痕迹十分明显。——斯蒂芬·格林布拉特

* 本书主题是从莫尔到莎士比亚的自我塑造。作者起初试图理解“人类自主性在建构身份时扮演的角色”,但最终无奈屈服于一个福柯式的论断:“人类主体本身……是特定社会中的权力关系的意识形态产物”。莫尔是教会的产物,廷代尔是国家的拥趸,怀特臣服于绝对主义国家;斯宾塞拥抱国家权威,马洛在对权力的不懈反抗中构建自我,莎士比亚则表达出对权威的颠覆性服从。就此而言,自我塑造亦是自我毁灭。或说,他们热切地融入制度与权威,由此塑造自我认同,但这般努力最终往往取消了作为个体的自我,因此造成了自我的丧失。
但无论是作者格林布拉特还是本书关注的六位人物,他们都明白:“我是我自己身份的主要制造者”是一种无法放弃的幻觉。即使自我被认作一种虚构,放弃自我塑造就是放弃追求自由,就是放弃
內容簡介:
本书是对16世纪的生活和文学的探察。斯蒂芬·格林布拉特研究了英国文艺复兴时期的主要文学人物——莫尔、廷代尔、怀特、斯宾塞、马洛和莎士比亚——的自我身份的结构,他论证了,在现代早期,支配着身份生产的知识的、社会的、心理的还有审美的结构均发生了变化,对该时代的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本书是文学史、文学批评领域的经典文本,无论是对文学领域的研究者和学生来说,还是对所有对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文学和新历史主义批评感兴趣的读者而言,《文艺复兴时期的自我塑造》都是一本必读佳作。
關於作者:
作者简介
斯蒂芬·格林布拉特,美国著名文学史家、莎士比亚研究者,新历史主义文学批评代表人物,哈佛大学约翰?科根校级特聘教授,《诺顿版莎士比亚全集》主编,普利策奖和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著有《文艺复兴时期的自我塑造:从莫尔到莎士比亚》《俗世威尔——莎士比亚新传》《亚当夏娃浮沉录:一千个哈姆雷特》《暴君:莎士比亚论政治》《大转向:看世界如何步入现代》《莎士比亚的自由》等书。


译者简介
吴明波,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西方古典学。
李三达,文学博士,湖南大学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法国理论与视觉文化。
目錄
总 序 | 重拾拜德雅之学
致 谢
说 明
前 言| 塑造文艺复兴时期的自我塑造

文艺复兴时期的自我塑造:从莫尔到莎士比亚

导 论
1 大人物的餐桌前:莫尔的自我塑造与自我取消
2 机械复制时代的圣言
3 怀特诗歌中的权力、性别和内在性
4 塑造绅士:斯宾塞与安乐窝的毁灭
5 马洛与绝对戏剧的意志
6 权力的即兴表演

后 记
尾 注
索 引
內容試閱
导 论

我的主题是从莫尔(More)到莎士比亚(Shakespeare)的自我塑造(self-fashioning);我的出发点非常简单,即在16世纪的英格兰人们既有自我也认为自我能被塑造。当然,这件事虽然显而易见,但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也有荒谬之处:毕竟,一直以来在形成和表达身份时都有自我——对个人秩序的感觉、独特的与世界交流的模式、受限的欲望结构——也总会有有意塑造自我的要素。大家只要想一下乔叟那非常微妙和扭曲的对角色(persona)的操纵,就会明白我想检视的东西不是在1499到1500年的转换之际突然出现的。此外,有相当多的经验证据表明,在16世纪,自我塑造的自主性不如以前,家庭、国家和宗教组织对其中产阶层和贵族的臣民设置了更为严格和深远的约束。自主性是个主题,但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核心的主题:给自我施加形象的权力是更普遍的控制身份的权力的一个方面——控制他人身份的权力至少和控制自己身份的权力一样常见。
核心的主题是一个早在布克哈特(Burckhardt)和米什莱(Michelet)的学术写作中就出现过的观念,即在现代早期,支配身份产生的知识的、社会的、心理的还有审美的结构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很难以我们通常的方式来描述,因为它不仅复杂而且十分辩证。如果我们说,意志的执行力受到了新的重视,那么我们也必须说,意志受到了最持久、最无情的攻击;如果我们说存在一种新的社会流动性,那么我们也必须说,家庭或者国家都会主张拥有决定社会内部的所有运动的新权力;如果我们说,人们更加强烈地意识到社会、神学和心理组织存在着替代模式,那么我们也必须说,也会出现一种致力于控制这些模式并最终毁坏它们的新努力。
也许我们能做的最简单的观察是,在16世纪,似乎出现了一种不断增强的自我意识,这种意识把塑造人类身份当成一个精巧的、可操控的过程。这种自我意识在古典世界的精英那里非常普遍,但基督教不断怀疑人塑造身份的权力:“放开你自己,”奥古斯丁宣称,“若试图建造你自己,你会建成一座废墟。”这个观点并非接下来几个世纪唯一可用的观点,但它很有影响力,直到现代早期,另一种强有力的观点才开始得到充分表达。当斯宾塞(Spencer)在1589年写道,他在《仙后》(The Faerie Queene)中所“塑造”的一般意图和意义是“塑造绅士”时,或者,当他的骑士卡里道埃(Calidore)宣称“在每个人的自我中[……]/要塑造自己的生活方式”时,或者,当他在《爱情小唱》(Amoretti)的一首情诗中告诉他的爱人“你构造了我的思想,塑造了我的内在”时,他是在利用他那个时代的动词塑造(fashion)的特殊引申义,这个词没有出现在乔叟的任何诗歌中。作为一个表示制作的行动或过程、特定的特征或外表、独特的风格或模式的术语,这个词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但塑造一词指称形塑自我的方式之意,是在16世纪才得到广泛使用的。这种形塑可以在字面上被理解成将肉身形态强加给人——在钦定版《圣经》中,约伯问道:“有人不是在子宫就塑造我们了吗?”另一边,虽然当局频繁下达“塑造”孩子的禁令,但当时的接生婆们仍试图把新生儿的骨骼塑造成合适的形状。但是,对我们的目的来说更重要的是,塑造可能意味着不那么有形的收获:独特的个性、对世界的独特回应、前后一致的认知和行动模式。如我们所料,反复出现的后一种塑造的模范就是基督。在廷代尔(Tyndale)翻译的《罗马书》中,那些神预先知道的人,神要他们“效法他儿子的模样”(8:29),因此真正的基督徒,廷代尔在《服从》(Obedience)中写道:“感觉[……]他的自我[……]被改变了,被塑造得像基督。”“我们被劝诫,”桑德斯大主教(Archbishop Sandys)曾在一次布道中说道,“根据他身上的类似性和相似性来塑造我们自己。”而我们在1577年日内瓦版的《新约》译本中读到,基督“变形来塑造我们,他为我们的活而死”。如果基督是终极的模范,那么在《新约》中他甚至不是唯一的模范:在廷代尔的翻译中,保罗告诉哥林多人,“向什么样的人,我就作[fashioned]什么样的人。无论如何,总要救些人”(1 Cor. 9:22)。这条适应原则明显不仅限于福音的传播:比如在理查德·塔夫纳(Richard Taverner)的《智慧园》(Garden of Widsdom, 1539)中,我们被告知,任何想要熟悉公共事务的人,“必须[……]按公众品性来塑造他自己”,这条建议被不断重复。
脱离对基督的模仿——正如我们所见,这种脱离可能会引起相当大的焦虑——自我塑造获得了一系列新的含义:它描述了父母和教师的行为;它与礼仪或者举止相关,尤其与精英阶层的礼仪或举止相关;它可能意味着虚伪或者欺骗、对纯粹表面仪式的迷恋;它表明了在言辞或行动中再现的一个人的本性或意图。通过再现,我们又回到了文学,说得更准确点,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自我塑造之所以有趣,正是因为其运作不用考虑文学和社会生活之间明显的差别。它总是跨过这些行为——创作文学人物、塑造自我身份、体验被不受自我控制的力量塑造、试图塑造他人的自我——之间的界限。当然,在批评中我们可以严格遵循这种界限,就像我们可以区分文学风格和行动风格一样,但是这样做我们也许会付出高昂的代价,因为我们会失去对既定文化中的复杂的意义互动的感知。我们把文学象征与运作于他处的象征结构隔离开来,仿佛艺术是人类的创造,用克利福德·格尔茨(Clifford Geertz)的话来说,仿佛人自身不是文化的产物。
“并没有独立于文化的人类本性”,格尔茨写道,文化的首要意义不是“具体行为模式的复合体,如习俗、惯例、传统、习惯”,而是“一套用于支配行为的控制机制,如规划、指示、规则、指导[……]”。自我塑造其实就是这些控制机制的文艺复兴版本,是意义的文化系统,该系统通过控制从抽象的潜能到具体的历史化身的变化过程,创造了特定的个体。在这个系统中,文学以三种相互关联的方式起作用:表现特定作者的具体行为,表达那些塑造行为的准则,反映那些准则。我在后文中试图举例说明的解释性实践也必须兼顾所有这三种功能。如果将解释本身局限在作者的行为中,那么解释就会变成文学传记(无论是传统的历史模式还是精神分析模式),并且会有无法感知更大的意义网络的危险,然而无论是作者还是他的作品都存在于该意义网络之中。或者,如果文学仅仅被视为对社会规则和指示的表达,那么它就面临完全被吸收进一种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的危险。马克思本人强烈反对这种对艺术的功能性吸收,而后来的马克思主义美学,尽管它有效且缜密,但也并没有令人满意地解决《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和其他地方提出的理论问题。最后,如果我们在安全距离处远眺,仅将文学视作一种疏离的、对普遍的行为准则的反映,我们就极大地削弱了我们的理解,即对与个人和制度(institutions)相关的艺术的具体功能的理解。个人和制度,这两者都被缩减到了无益于我们的理解的、约定俗成的“历史背景”中。于是我们退回了这样一种艺术的概念,即认为艺术针对的是永恒的、与文化无关的、普遍的人类本质,或者认为艺术是一种自我观照的、自治的、封闭的系统——无论在哪种理解中,艺术都与社会生活相对立。于是自我塑造仅成了一个社会学的主题,文学则仅成了一个文学批评的主题。
反之,我想尝试去实践更倾向于文化学或人类学的批评——如果这里的“人类学”指的是格尔茨、詹姆斯·布恩(James Boon)、玛丽·道格拉斯(Mary Douglas)、让·杜维那、保罗·拉比诺(Paul Rabinow)、维克多·特纳(Victor Turner)等人对文化的解释性研究的话。这些人并没有将自己归于某一面旗帜之下,更说不上他们共享同一套科学方法,但是他们都同样确信,人生下来是“未完成的动物”,生活的真相并非看起来那般毫无艺术性,不管是特定的文化还是这些文化的观察者们都不可避免地被引向了以隐喻的方式理解现实的道路,人类学的解释必须更多关注社会成员对其经验的解释性建构,而非习俗和制度的机制。与这一实践密切相关的文学批评必须意识到它的地位是解释,它的目的是将文学理解为组成特定文化的符号系统的一部分;不管多么难以实现,它的正确目标是文化诗学(poetics of culture)。这种方法必然是有所权衡取舍的做法——它纠正了我在前一段中针对其他观点概述的那些功能性的视角——而且必然是种不纯粹的做法:它的核心关注点使它无法把一种类型的话语与其他类型的话语永久隔离开,也无法将艺术作品与作者和观众的思想和生活分离。当然,我仍然关注作为一项人类特有活动的艺术再现的含义——不能简单地将莎士比亚在《奥瑟罗》中描述的其英雄的自我建构和毁灭等同于我在几位作者的职业生涯中所探寻的自我塑造和自我取消的模式——但是,探讨这些含义的方法并不是否认任何戏剧和社会生活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确定社会生活就是“事情本身”,不受解释影响。社会行动本身一直嵌于公共意义系统中,一直是在解释的行动中被把握的,甚至对其制造者而言同样如此,同时,那些构成了我们在此讨论的文学作品的语词,就其本性而言,也明显确保了类似的嵌入性(embeddedness)。语言就像其他的符号系统一样,是集体的建构;我们的解释任务必须通过探讨文学文本世界中呈现的社会(the social presence tothe world of the literary text)以及文学文本世界的社会化呈现(the social presence of the world of the literary text),来更敏感地把握这一事实的后果。文学文本是我研究自我塑造问题的主要关注对象,一部分原因在于,正如我希望这些章节将会呈现的那样,伟大的艺术作品特别敏感地记录了文化中的复杂斗争与和谐;另一部分原因在于,出于个人偏好和训练,无论我具有何种解释力,它都是通过文学的共鸣释放出来的。我应当补充一点,如果文化诗学意识到了它的地位是解释,那么这种意识必须扩展到接受这一不可能性,即我们不可能完全重构和重新进入16世纪的文化,也不可能抛弃个人自身的处境:在全书各处均显而易见的一点是,我对我的材料和材料的本性提出的问题由我向自己提出的问题所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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