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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马拉美的《骰子一掷不能改变偶然》是唯一一首穿越了二十世纪的诗。它像是埋在地下的种子终于在下个世纪萌芽,像是在一个梦想破灭的时代我们离奇地赢得的一场防御战。
——甘丹·梅亚苏(Quentin Meillassoux),本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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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马拉美晚年的诗作《骰子一掷不会改变偶然》是其最晦涩难懂的一首诗。这首诗的文字排列非常奇持,双页的空间由线条破开,字体大小不一,有时呈阶梯状,有时一页只有一个词或几个词。同时它的内容也很晦涩,其涵义今天仍然无法完全阐明。在现代诗歌史上,《骰子一掷不会改变偶然》是对现代诗最彻底的突破,构成了现代性最激进的文学断裂之一。
本书是法国哲学家甘丹·梅亚苏对《骰子一掷》的解读,梅亚苏假设马拉美在这首诗中隐藏了一个秘密,一个“唯一数字”,这使得重新发现此诗成为可能。梅亚苏围绕着马拉美的“唯一数字”概念,用其深刻的洞察力试图简单清晰地破译诗中的密码,质疑了“机会”“偶然性”“无限”和“永恒”等概念。通过对马拉美作品的大胆解读,梅亚苏对现代性、诗学、世俗主义和宗教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开启其激进偶然性哲学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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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甘丹·梅亚苏(Quentin Meillassoux,1967—),法国哲学家,思辨实在论的倡导者之一,现为巴黎第一大学(先贤祠-索邦大学)哲学系讲师。主要作品有《有限性之后》《数字与塞壬》《形而上学和科学外世界的虚构》《没有生成的时间》。梅亚苏认为,哲学不是思考是什么、什么存在的学问,而是思考什么会成为可能、什么可能存在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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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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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加密数字 / 001
“诗” / 002
“唯一数字” / 005
《依纪杜尔》的悖谬 / 014
绝无仅有的格律 / 025
密码的漩涡 / 037
707 / 052
总和 / 063
《大都市》 / 074
小结 / 080
第二部分 捕捉无限 / 082
运气不足? / 083
现身,艺术表现,散布 / 087
海上的漂流瓶 / 094
成为偶然 / 107
一个跳动的数字? / 117
线索 / 128
晦涩的文字 / 142
塞壬 / 162
一个符号 / 172
最后 / 182
结论 / 189
译后记 / 192
附录一:《骰子一掷》及其他诗歌 / 197
附录二:计算字数 / 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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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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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我希望大家不要阅读,不要浏览,甚至遗忘这些笔记的存在……”
《骰子一掷》的按语(见《大都市》版)
让我们直入主题。
本书试图揭露《骰子一掷》中的加密手法。一旦解开了这个手法,我们便有十足的把握判断诗里隐隐透露的“唯一数字”(unique Nombre)是什么。
我们认为:
(1)马拉美的诗经过了加密;
(2)解开密码是恰当理解《骰子一掷》的条件,因为解开密码将揭露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数字”(Nombre)的本质。
我们表达的观点一定会引发专业读者的怀疑或者讽刺。这种反应显然是荒诞的,因为每个人都将自发地判断我们的研究是严肃的还是不够严肃的。但这种我们可能遭遇的保守态度背后存在一种更为深层的原因,它与马拉美的批评观息息相关。对此诗如数家珍的学者们一般坚信,只有粗浅的阅读才会得出《骰子一掷》里“藏有密码”的观点。雅克·朗西埃(Jacques Rancière)总结了当代多数评论家的观点:“马拉美不是一位‘深奥莫测’的作家,他只是一位‘难以捉摸’的作家。”这位哲学家想表达的是,我们不该把马拉美的诗歌降格为一把打开其终极意义大门的钥匙,就算这把钥匙参考了作者的生平或者继承既有的秘传知识。事实上,虽然查尔斯·毛隆(Charles Mauron)用精神分析法进行的解读以及查尔斯·沙塞(Charles Chassé)从情色角度进行的咬文嚼字的解读曾经影响一时,但在今天多数批评家看来,它们已属陈腔滥调:他们对细节的分析已经落伍,至少他们不该系统地套用某种解读方式。从此以后,尽管人们幻想着只要解开这个可能存在的“谜团”,它便会最终带领着我们走向诗歌的深层意义而一劳永逸,我们还是更愿意相信马拉美最晦涩难懂的那些诗歌背后没有藏着秘密:既没有诗人个人的“隐私”(更没有“私密”的故事),也没有与道德或者宗教相关的“领悟”(我们把道德和宗教视为马拉美思想宝库的源头)。在这一点上,我们不遗余力地重申,唯一的秘密便是根本不存在秘密。
我们大可以轻松地拒绝从精神分析、作者人生经历、秘传知识这些方式进行解密,“加密”的方式林林总总,并不仅限于某一种。在马拉美的文字中我们就能隐隐觉察到另一种密码系统的存在。因为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骰子一掷》中存在一种源自内部的密码。这种绝非外来的密码只有凭借作品中分散的线索才可以破解,而这密码又与马拉美文字外部的钥匙——诗人的生活或者自古传承的教条——脱不了干系。为什么我们先前就有了一探《骰子一掷》中“秘密算术”的欲望?(之后我们还会继续探讨这个问题)仅仅因为马拉美在他为实现“书”(livre)这个理念而备战的笔记中已经为这样的“算术”神魂颠倒?这些他留下的笔记——大约写于1888年与1895年之间——是马拉美还未来得及实现的“巨著”仅剩的“草稿”。这个“绝对文学”梦想背后最根本的组成部分涉及图书编辑以及《书》的公开朗诵会的所有细节。显而易见,全部的运算都有象征性的意义,并且不考虑实用性。以一例为证:《书》的公开朗诵会在场的24个助手显然代表了十二音节的韵体诗中一个对句的24个音节。诗人严肃地计划着创作一部植入了算术的作品,让读者解读算术的意义。一些算术一目了然,就像我们提到的这些;另一些更加隐晦的算术则意义不明。这些象征性的数字游戏并不总是那么触手可及:它们藏身于“书”和书本制作的偶然性中。例如,日常阅读的时间、出版作品的长短、作品分册数,等等。
人们笃定地认为马拉美并没有在《骰子一掷》里偷藏以“唯一数字”为结果的算术。但我们只要拿起他的作品,这种看法便不攻自破。这首诗的第一版发表于1897年5月,仅比传言中他完成为《书》而备战的笔记的时间晚两年;1897年11月,《骰子一掷》最终版确定。《骰子一掷》中反复提到的神秘“数字”好似一种尚未实现的“格律”,我们从它身上便能看清未来的诗歌将何去何从。那么,就算作者对算术的迷恋之情从一个文本蔓延至其他文本,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米叟·侯纳(Mitsou Ronat)在1980年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她认为书的物理属性也是刻意计算的结果。即便人们已经将这个观点推翻,但仅仅因为她的推断是错的,我们就能以一概全,认为马拉美所有的诗歌里都不存在密码吗?米歇尔·穆拉(Michel Murat)在他对《骰子一掷》“严谨”的研究里,迫切地凭借马拉美手稿里的线索证实侯纳犯了错。他指出,《骰子一掷》中诗人的手法并不是马拉美通用的手法,也不是根据算术而来的;但他的逻辑错误——从不存在一个特别的密码推演出不存在任何密码的结论——违反了一个基本原则:我们只能在广泛共识中寻找真相。因此,我们也要同他的观点保持距离。
然而,这样先验地否认密码存在的态度看起来却很值得玩味。我们仔细思考后便会发现,问题不在我们摒弃的那种过时的批评方式上,而在“书”本身的追求上。不言而喻,后者无疾而终才是根本意义上的败北。称马拉美不是一位“深奥莫测”的作家,实际上是指责马拉美迷失在写作中——所以他才会在这本理应高高在上的作品里制造表达象征意义的神秘运算。尽管如此,我们无须追问这样的算术对作者而言有着怎样的诗学意义。我们只需简单地把《书》的笔记的中断看作这场荒谬的追求的结果,因为它注定失败。
希望我们没有妄言:多数当代的批评家不认为《骰子一掷》没有经过加密,因为想要证明密码不存在才是难于登天,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们言下之意是,这首诗不该被加密,可他们从未承认这种观点。理由很简单:只有《骰子一掷》不被加密,我们才能确认马拉美自己放弃了对“书”的追求。如果事实上马拉美的确拒绝对他最具创新意义的诗进行任何加密的操作,那么即使这首诗仍保留了对数字的迷恋,我们也可以肯定,自1897年起马拉美对计算持有的这股不被理解的热情已经冷却。这样一来,这种让人憧憬的疯狂就不会扩散到这些未发表的笔记之外;“数字”则将从算术中解放出来而重新成为掷骰子的偶然结果这一单纯的诗学隐喻,而“上帝之死”使得诗歌创作无异于掷骰子。因此,他对“书”的追求陷入一个愚蠢的困局:空洞无用的象征性计数法控制着写作的方方面面,而阅读沦为一种仪式。《骰子一掷》就是这写作计划的“墓志铭”。我们可以从布朗肖(Blanchot)的视角出发,把马拉美看作一名“绝对文学”的英雄人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者在朗西埃的启发下,认为马拉美将自己从那些未完成的著名文本——《依纪杜尔》(Igitur)或者“书”的笔记——的疑难困惑中解放了出来,在他发表了的文本中寻找庇佑,因为只有这些作品才能说话。不管哪种情况,我们都希望能够尊重诗人的临终遗愿:马拉美在弥留之际要求他的亲友烧掉他等待了半个世纪仍未能发表的笔记,其中包括了“书”的笔记。然而诗人家属中有一部分人并不愿意这么做,让马拉美的这些文字躲过了一场真实的火刑。因此,另一场“理智的火刑”被那些想要“合理地”探索《骰子一掷》的奥秘的人们所接受,他们依据作者的意图对扎根于文字内部隐秘的算术视而不见。
另一种可能的解释也同样露出水面:《骰子一掷》里密码的发现意味着马拉美从未放弃在“书”中设计算术,起码根据他写作的原则来说确实如此。我们说《骰子一掷》经过了加密,也就是认为“书”的中断并未预示着它注定走向失败,而是说明了作者对象征性算术的执着突然以另一种形式出现。这也意味着我们宁可接受马拉美是一个在找到其不屈不挠寻找的东西之际被死亡打倒的诗人,也不愿意承认马拉美被困于不切实际的梦想,追求着一部不可能的作品。
这就是我们将要辩护的观点。从此刻起,我们担负着双重任务。我们必须解决,第一,一个围绕“事实”的问题:密码是否真实存在——如果是,它是什么?它是怎样工作的?为什么它的结构让我们对它的真实性如此深信不疑?第二,一个“法律”问题:对马拉美而言,这样的加密操作在诗歌内部有着怎样的合理性?为什么在1898年——他逝世那年——诗人能够在他的文学设想中给予加密手法这么崇高的地位?为什么这首诗——我们后面会说到,它特别像一份遗嘱——除了诗歌之美,还必定将与加密的原则一起传承?
第二个问题更加困难,它不再关心密码的规则而是为密码辩护。因为,不管密码多么复杂,它本质上都并不成熟;总之,它是毫无文学价值的。假设《骰子一掷》里确有一个谜团,那么我们必须像解开魔术师的戏法一样拨开迷雾。但解密本身并不能帮助我们理解文本的诗学意义,相反,解开密码本身只会让诗学意义更加复杂,并迫使我们追问为什么马拉美如此坚定不移地执行似乎并不符合大诗人身份的行为(把解谜的童趣加到他的诗行中去摧毁诗的光环)?马拉美以“计数”自娱自乐——接下来我们会讲到——并以谜底为神秘数字的字谜自娱自乐。这一点堪称现代诗歌标新立异的写作革命:革命透彻之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把这样的游戏加入这么美好的诗歌之中,加入这么沉重的议题之中,马拉美是如何办到的呢?
因此,解开密码带给我们的,不是解答诗歌所有难点的答案,而是一个全新的问题:为什么加密《骰子一掷》?或者更准确地说,为什么这样加密《骰子一掷》?这个密码不是诗歌的终极钥匙,而是这意想不到的锁眼的形状:它不是为了揭露诗歌真实的意义,而是为了解释至今仍未被人发现的难点。即便密码解开,这首诗也不会完全暴露在我们视野之下,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模糊自己,用一层未知的阴影包装自己。揭开谜题不是谜团的终点,它反而揭露了一个新问题。只有认识到密码存在的读者才能认识到这个新问题:一种如此简单的神秘密码对马拉美而言有着怎样根本的诗学力量?只有这种“谜中谜”的答案才能让我们通向这首怪诗的最隐秘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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