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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保罗·阿扎尔用一副纷杂广阔的画卷,向我们描绘了当时各种思想、各种人物风起云涌的壮丽景象,让我们领略到一出一直延续到今日并永不落幕的伟大剧作,那就是人类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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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保罗·阿扎尔在本书中描述了17世纪和18世纪之间的一段历史,以及其间发生的引人入胜的思想变迁。这是一个从神法时代到自然法时代的转折,“曾几何时,大部分法国人的思想还是以博絮埃为参照的;但转瞬间,法国人就全效仿起了伏尔泰:这分明是一场革命”。
通过研究1680—1715年间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的伟大思想流派,作者用一幅纷繁复杂、波澜壮阔的画卷,向我们展现了旧制度下各种生机盎然、活力无限,矛盾冲突又无比激烈的思想理念的群像,由此,也让我们领略到一出一直延续到今日且尚未落幕的伟大剧作。
本书叙述清晰透彻,记录了当时许多重要人物——如皮埃尔·贝尔、理查·西蒙、莱布尼茨、斯宾诺莎、洛克、芬乃伦等——的生平与个性,并以娴熟的手法还原了这个“转承时代”中的万千动态,再现了历史中的这场“思想的危机”——这场危机并非抽象的概念之争,而是一个个鲜活个体之间复杂的较量。
从一定程度上说,本书是一部当代欧洲的起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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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保罗·阿扎尔(Paul Hazard,1878—1944),法国作家、历史学家、哲学家。1925年起任法兰西公学院比较文学教授,1940年当选法兰西学士院院士,代表作《欧洲思想的危机(1680—1715)》,其他重要作品有《18世纪的欧洲思想,从孟德斯鸠到莱辛》等。
译者简介:
方颂华,南京大学法国文学硕士,自1999年起翻译、合译著作十余部,主要译作有《伯里克利》《自由》《梅西埃与卡米耶》《沉默的战斗》《感谢这一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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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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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第一卷 巨大的心理变化
第一章 从稳固到运动
第二章 从古代到近代
第三章 从南方到北方
第四章 异 端
第五章 皮埃尔·贝尔
第二卷 与传统信仰的斗争
第一章 理性主义者
第二章 对神迹的否定:彗星、神谕和巫师
第三章 理查·西蒙和*经的评注
第四章 博絮埃和他的斗争
第五章 莱布尼茨和教会联盟的失败
第三卷 重建的尝试
第一章 洛克的经验主义
第二章 自然神论和自然宗教
第三章 自然法
第四章 社会道德
第五章 地上的幸福
第六章 科学与进步
第七章 追求新的人类典范
第四章 想象和情感的价值
第一章 无诗年代
第二章 生活中的如花风情
第三章 笑与泪:歌剧的胜利
第四章 国家、大众与本能
第五章 不安的心理学、情感的美学、实体的形而上学和新科学
第六章 狂热的灵魂
结语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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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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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鲜明的对照!又是多么迅猛的转型啊!等级制度,清规戒律,权威维护下的秩序,牢牢束约生活的教理:这是生活在17世纪的人所喜爱的。然而,束缚、权威、教条,这些正是紧随其后、生活在18世纪的人所厌恶的。前一代人是基督徒,后一代人向基督教发出挑战;前一代人信奉神法,后一代人笃信自然法;前一代人能在一个分化成不同阶级的不平等社会里生活得安然自得,而后一代人唯一的梦想就是平等。的确,后辈总免不了会嘲笑前辈,因为后辈总是自以为能创造出一个新世界,世界只有靠他们才会变得更美好;不过,光凭一代代人潮起潮落的说法,并不足以解释这样一次如此迅疾,态度又如此坚决的变化。曾几何时,大部分法国入的思想还是以博絮埃为参照的;但转瞬间,法国人就全效仿起了伏尔泰:这分明是一场革命。
为了弄清楚这场革命是如何发生的,我们进入一处处不为人熟知的地域。过去,人们对17世纪已经有过很多研究;如今,人们又对18世纪做了不少探索。然而,在这两个世纪的交界处,还延伸着一片不清晰、不平坦的地带,一片能让人期待新探险、新发现的地带。本书就是我们穿行这片地带的记录,我们选用了两个难言严谨的时间点,为其做出了界定:起点在1680年左右,终点则是1715年。
在这片地带里,我们遇到了斯宾诺莎(此时他的影响力还只是刚刚形成);我们还遇到了马勒伯朗士、丰特奈尔、洛克、菜布尼茨、博絮埃、芬乃伦、贝尔,这里所列出的只是那些最伟大的名字,此外,笛卡尔的身影也依然驻留于此,不曾远去。这些思想界的英豪各有各的天才,他们以各自的特色,像对待新问题那样,重新探讨各种困扰人们的永恒问题,即上帝的存在与属性的问题、本质与现象的问题、善与恶的问题、自由与宿命的问题、君权的问题、社会形态形成的问题——所有与生存相关的根本问题。到底该以什么为信仰?又该如何行动?一个一度被认为已经彻底解决的问题也重新成为话题:“Quidest Veritasl”(何谓真理?)光看表象,在威严的君权下,“伟大世纪”1一直延续着其欣欣向荣的势头,那些混迹于思想界和写作圈的人,只需要参考前一代丰富的杰作,做做照搬照套的工作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写悲剧就看谁写得像拉辛,写喜剧就看谁写得像莫里哀,写寓言就看谁写得像拉封丹;而批评家所评论的,是史诗中寓含的道德问题,或是基督教神奇故事的运用问题,他们会无休无止地赞美三一律,将其看作艺术界的辉煌成就。但随着《神学政治论》《伦理学》《人类理解论》《新教教会改易史》《历史与批评辞典》和《对一位外省人问题的回复》这些著作的面世,争论开始出现,前面所说的那些行为顿时显得极端乏味,简直如同儿戏,或是垂暮老人的无趣消遣。争论所涉及的问题,是要弄清人们究竟该继续信教,还是该放弃信仰;究竟该服从传统,还是该反抗传统;人类究竟是该信任原先的向导,沿着老路走下去,还是该在新领袖的带领下转变方向,走向新的乐土。正如皮埃尔·贝尔所说,“理性人士”和“宗教人士”分居这场斗争的两个阵营,他们为争夺人们的灵魂而竭力拼杀,全欧洲的思想界都是这场斗争的见证者。
我们能清楚认识到的,就是我们不仅无法从古代史中获取真相,而且连获取真相所必需的工具和方法都没有。古代人采用什么计量标准?他们如何计数?总归要先知道这些,才能斗胆去谈他们生活的真实面貌啊,否则的话,我们注定永远得不到精准的事实,我们所谈的只能是空中楼阁。这种忧虑开始在各种学术会议上被人表达出来,比如说法兰西铭文与美文学士院的会议。确实,这种会议的与会者不会缺少学识,也不会缺乏诚意,但他们缺可靠的方法。人们苦苦寻觅,人们不断怀疑,想要了解真相的欲望却一直得不到满足;人们最终能得到的,只是一种可悲的智慧,那就是他们明白了,其实自己什么也不明白。
算了,世俗的历史我们暂且不谈了;让我们重点讨论一下唯一的信史吧,那就是上帝默示的历史。分析这段历史,情况会变得清楚明了。自创世开始到耶稣基督降生,当中经过了4004年(如果一定要取整数的话,那就是4000年)。在第129年,大地上的居民开始迅猛增长,罪恶的行为也不断增多。第1656年,发生了大洪水;第1757年,人们尝试建造巴别塔。亚伯拉罕受神谕的时间是在第2083年。神赐给摩西律法发生在亚伯拉罕受神谕后的第430年,即大洪水结束后的第856年,在这同一年,希伯来人离开了埃及。因为每件大事的时间都清晰确凿,博絮埃在创作他那部气度不凡的《世界史叙说》时,会发现各个时代都自然而然地完成了时间定位;在一排庄严雄伟、彼此协调的廊柱下,延伸着一条通向弥赛亚的康庄大道。能走上这样一条大道真是惬意舒心,多少纯朴真诚之人从此一生充实,时常能找到纪念敬拜的机会,*经上记载的各种值得追怀之事,他们不仅能知道年份,还能精确到月份,精确到日期。信徒只要打开祈祷书,便可对一切了然于胸:2月18日,在我主耶稣诞生前第2304年的这一天,诺亚把1只鸽子放出了方舟;3月10日,是耶稣得知拉撒路患病的日子;3月21日,耶稣咒诅无花果树;8月20日,在世界纪元930年的这一天,第一个人亚当去世了……
这条路看似安全可靠,但年代学认为这只是天真的轻信。
年代学看起来只是门不起眼的学科,它对学生确实有用,能培养他们博闻强记的能力,帮他们避免一些张冠李戴的荒唐错误。但这是一门枯燥呆板的学问;它仿佛是具瘦骨嶙峋的身体,只见骨头看不到肉。然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强烈地意识到,人类的历史档案是混乱无序的,在这样的背景下,年代学的重要性体现了出来,这门学科也逐渐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它变成了一种不可或缺的艺术,甚至是一门必不可少的科学。人们将其称作研究时间和时代的学问;“水手在大海上航行时有航海学提供规则和指引,他才不会在长途航行中迷失方向,同样,有了年代学,我们才能安全可靠地在古代这片辽阔而晦暗的疆域里畅游”。这确实是一场长途航行,因为要游历过去的一个又一个世纪,探访消失的一个又一个民族!尽管年代学的规则还没有得到准确的归纳,但在实践运用中已经形成:不论什么样的文章,究竟是伪是真,年代学不会根据写作者的权威性来判断,它看的是算术上的逻辑;文章究竟用什么语言写成,不论是法语、拉丁语还是希腊语、希伯来语,对它来说都不重要;文章的来源、行文的风格.也不在它考虑范围之内;一篇文章究竟是外行之作,还是神圣的杰作,对它来说只与一种属性有关,这种属性就是计算;年代学只认一样东西,那就是计算上一定要精确。这些审查真伪、验证历史账目的专家们,他们在图书馆里钻研各类书籍,细细查阅,反复比较,干着不讨好但表面上也不得罪人的苦差事。然而这就是他们的乐趣,这就是他们的爱好:要么是搞清楚某些事发生的具体时间,要么是加加减减地验证年份。他们会因为意见不合而高声争辩;外界俗世中的人偶尔听到他们的争论时,只能付诸一笑:这些学究们真是无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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