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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图书馆:无尽的奇迹

書城自編碼: 3798804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化对外文化交流
作者: [澳]斯图尔特·凯尔斯,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660022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2022-10-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NT$ 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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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1.在本书中,“图书馆”的内涵非常丰富,是名副其实的人类文化汇聚之所在。既包括真实存在的图书管,也包括以口传文学为主要表现的精神性图书馆,还包括知名作家,如埃科、博尔赫斯、托尔金等所构想的图书馆。建筑、人和书的故事相互交织,那些代表性图书馆,俨然成为人类文化史上一个个光点。
2.掌故丰富且言之有据。作者本人是珍本收藏家,说起藏书场所和珍贵图书如数家珍。图书馆建造者、藏书家、书商、偷书贼……各色人等富有戏剧性的故事,构成了文化的多幕剧。
關於作者:
[澳]斯图尔特·凯尔斯(Stuart Kells)作家,古书收藏家,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博士。他在图书贸易、古旧书方面的著作包括《珍本》(2011)、《企鹅与莱恩兄弟》(2015)等。其中,《企鹅与莱恩兄弟》获阿什赫斯特商业文学奖(Ashurst Business Literature Prize)。他现与妻子菲奥娜和女儿西娅居住在墨尔本。
目錄
前言—无限1没有书的图书馆口头传承与歌之版图—书籍的乐趣2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最后岁月古籍及其存储—枕上书3日臻完善抄本的崛起—恋爱中的愚人4“下流的人类”重新发现文艺复兴—卑鄙的藏书家5无拘无束的印刷时代印刷时代书籍的极大丰富—好奇心6“野蛮人没做的事”梵蒂冈图书馆—珍馐美馔7隐秘的历史图书馆设计中的技巧和宝藏—图书馆里的新发现8图书守护者史上最好和最糟的图书馆员—虐书者9放荡的精髓希伯、拜伦和巴里—作家们的图书馆10火神的诅咒毁于战争和火灾的图书馆—图书馆动物志11窃书伯爵书盗与书贼—图书馆中的器械12“图书馆内请低声”皮尔蓬·摩根图书馆—灾难来临时13荣耀归于莎士比亚福尔杰莎士比亚图书馆—诞生14杀死一名修士奇幻图书馆—死亡15情书图书馆的未来—身后事致谢
內容試閱
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郁郁寡欢的社会研究院青年学者。一天中午,某学院举办图书甩卖活动。甫一到场,我就发现一卷印制精美的老式方形小书。装订是鲜明的英伦式:颜色是深蓝的,摩洛哥革(一种山羊皮)直纹装订,书脊是大胆的镏金,辅以 19 世纪伟大装订匠人查尔斯·刘易斯(Charles Lewis)风格的起脊。扉页印的出版日期是 1814 年,书名是《未发表手稿及稀缺书籍中的古诗残卷》(Pieces of Ancient Poetry from Unpublished Manuscripts and Scarce Books, 以 下 简 称《残卷》)。就我所知,“古”指伊丽莎白一世及詹姆斯一世统治时期,“诗”涵盖了民谣和诗歌。除此之外,这本书相当神秘。作者署名仅两个字母“NY”。出版者也没有写明。 脚注显示,这本书共印了九十六本,另有六册蓝纸印刷的“特制本”。我手上的是特制本之一。书后也未标明作者和出版者,但有施普山克(Sheepshanks)、派克欧沃(Peckover)、 珀 普(Pople) 等预购者的名单。名单中有享誉全球的藏书协会罗克斯伯俱乐部(Roxburghe Club) 的会员:马克· 马斯特曼 - 塞克斯爵士(Sir Mark Masterman-Sykes,蓝、白本各一册),弗朗西斯·弗瑞林爵士(Sir Francis Freeling),弗朗西斯·兰厄姆副主教(Archdeacon Francis Wrangham),布兰福德侯爵乔治·斯宾塞 - 丘吉尔(George Spencer-Churchill, Marquess of Blandford,破产前夕再享受一次购书的乐趣)。 也就是说,我手里的是一本印制精良、保存完好、流传有序的莎翁时代稀有善本。在某些方面,皮革装订的书籍已经过时了。它们只是与“棕色家具”配套的“棕色书籍”而已。但与《残卷》的偶遇在我生命中留下如此美好的一刻,它让我理解了藏书迷们为何心甘情愿在跳蚤市场、书摊、车后备厢和车库旧物甩卖中消磨半生。那天步行回家,我满心期待地向未婚妻菲奥娜(Fiona)展示这件战利品。 我们住在一栋曾是旅馆的塔楼中,公寓里还保留着迷你吧台小冰箱和壁挂式吹风机。菲奥娜和我争论如何安放我们的贵宾才是最佳方案—档案盒?透气的书架?小厨房飘来的蒸汽会损伤摩洛哥革吗?之后几星期,我对《残卷》进行研究,在贝利厄图书馆查阅《匿名及伪名文学辞典》(Dictionary of Anonymous and Pseudonymous Literature)和一本 19 世纪版本的《国家人物传记辞典》(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NY”原来是约翰·弗莱(John Fry),布里斯托尔的一位年轻书商:N和Y分别是他姓名的最后一个字母。这是常见的礼仪性匿名方式(弗莱编辑的最后一本书匿名程度更低,落款“J-N F-Y”)。 菲奥娜和我节省开支,以便搜购更多弗莱的书。不久,我们的小公寓就成了世界头号收藏弗莱著作之所在。福尔杰莎士比亚图书馆也有弗莱的书,但没有《残卷》。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这次图书甩卖捡漏有多么幸运。单从严格的金钱意义上讲,《残卷》是我们的所有物中价值最高的,它并非那种在需要时可以变现的财产,但对我们来说,它是一个护身符,是我们未来的图书馆的核心。 《残卷》也是一幅寻宝图,是通向多彩藏书生活的瑰丽门户。约翰·弗莱将菲奥娜和我引荐到乔治三世时代的藏书圈,圈中绅士以收藏几个世纪以来稀有的书籍和文件为己任。他向我们展示了目录学之精髓和登峰造极的藏书之道。他介绍我们认识哥特体的书法匠人、镏金装饰匠人、毛边切制匠人、精装大版本抄写匠人、页缘装饰匠人、威尼斯阿尔杜斯印刷匠人(Aldusian)、荷兰埃尔泽维尔印刷匠人(Elzevirian)、搜集图书插图放进剪贴簿的人、讽刺漫画绘制人和褐色摩洛哥革鞣制匠人。他将我们带回伊丽莎白时代,欣赏莎士比亚作品前卫的一面。同时,他也将我们征召到寻找莎士比亚遗失图书馆的队伍中。 与《残卷》的偶遇激发了一场顿悟,顿悟的深度在《在路上》和《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之间。我再次成为学生,决意学习藏书家需要学习的一切。附近大学没有全能藏书人相关的学位。受弗莱和他的朋友圈的启发,我灵光乍现,给自己设计了课程,从文学、心理学、哲学、艺术、商业、策展、历史、法律、逻辑、数学中挑选组件,拼成除了菲奥娜和我之外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知识网络。最终毕业时,我出版了一本关于书籍交易的书,获得了书籍拍卖硕士学位和法学博士学位,完成了一部关于基督教世界的潦草抄本,并具备了成为准藏书家的资质。 周末的时候,我开始“跑书”:开一辆装满书的车,大部分是平装书,辗转于书店之间搞批发倒卖。菲奥娜和我将存货中的重点书籍做成目录,分发出去。我们倒卖的每一本书都是一个谜题,一个等待证明的判断。我们珍惜这些不单有理论,还有实践的机会。对菲奥娜和我,这是藏书事业的开端。它见证了我们并肩在出版社耕耘,带着欣喜发行一系列关于书籍的书。我们在书展上做展销,将书卖到牛津大学博德利图书馆等德隆望尊的图书馆。博德利图书馆规定,借阅者必须发誓不会盗窃、损坏、焚毁馆藏书籍。 借工作之便,我们参观了上百座图书馆。它们之中,有整齐或混乱的,干燥或潮湿的,空气清新或满是霉味的,热情好客或危机四伏的。这些图书馆收藏了几乎所有种类的图书:被喜爱的和被忽视的,阳春白雪的和下里巴人的,被阅读过的和未被阅读过的。我们探索过国家图书馆、工人图书馆、会员图书馆、学术图书馆、企业图书馆、俱乐部图书馆,以及或奢华或简朴的个人图书馆。比如,某座私人图书馆是一位拆迁工人将施工时遇到的所有书籍搜集起来,有条理地编目并妥善收藏而建成的。 我们在图书馆中陈列未编目书籍的书架中探索,并有很多令人振奋的发现,比如放错位置的小册子、被忽视的签名、传说中的变体版本、额外添加插图的稀有版本,以及隐藏的书口画。我们发掘图书馆未对公众开放的区域,比如新南威尔士州立图书馆精美的莎士比亚屋,隐藏在维多利亚州立图书馆深处的紧密螺旋楼梯,以及家附近国会图书馆拱形玻璃圆顶中的凹室—这座国会图书馆是仿照德国国会大厦建造的。 我们研究藏书者的罪行,比如一位农民将一套价值连城、精妙绝伦的约翰·古尔德动物学画本(四十一卷大象本)藏在羊毛剪理捆装场里,而他住在城里的堂兄弟则将一系列独特的书籍及手稿藏在壁炉中。我们拜访过一位藏书者,他在浴缸下面挖了一条室内甬道,将最昂贵的藏品收在其中。我们还曾埋首于中世纪图书馆的书架,上面的书的书脊冲内摆放,每一册都用铁链固定,以防逸失。 我们了解到图书馆不单单是堆积书籍的所在。每座图书馆都有它的气场,甚至灵魂。每次拜访图书馆,都像是邂逅条理、美丽和品味的空灵化身。但是图书馆不是柏拉图式抽象概念或无菌高压舱。他们是充满人性之所在。人流下的泪水、掉落的毛发、蜕下的皮屑、打喷嚏时喷溅出的飞沫,还有手上的油脂,都在图书馆中留下痕迹。顺便说一句,手上的油脂是老皮革封面的最佳养护剂。莎士比亚、多恩、海明威和伍尔夫的图书馆中遗留了多少他们自身的痕迹呢?从他们的书中又可以窥见多少他们的个性?创建图书馆是劳心的事业。在搜集“猎物”的过程中,书迷们会展现出焦虑、贪婪、嫉妒、挑剔、痴迷、欲望、骄傲、自负、自恋和恐惧—事实上这涵盖了所有《圣经》中的罪和美国精神病学协会手册里列举的病态现象。 每当有客人拜访 17 世纪威尔士藏书家威廉·布斯比爵士(Sir William Boothby)时,他总希望他们快点告辞:“客人走了,我终于可以继续享受与书籍独处的时光了。这才是我生命真正乐趣之所在,其他一切不过是喧嚣浮华而已。”约翰·希尔·伯顿(John Hill Burton)曾提到,一位生性敏感的藏书家甚至不能容忍他的图书馆里有外来书籍—如果住所中混进非他族类的书,他会感受到蠼螋进入蜂巢时蜜蜂会有的那种恐惧和不安。 藏书家无论以何种方式获得并整理书籍,无一例外不吝用各种比喻形容他们的心爱之物:园中之卉、苍翠之叶、果中珍品、喷涌之泉,船舶、房屋、砖块、门、钉子、子弹、匕首,香气、魔药、陨石、珠宝,友人、子女、囚犯、房客、士兵、恋人、幽灵、魔鬼,骨头、眼 睛、牙齿。约翰·巴克斯特(John Baxter)幻想自己的格雷厄姆·格林系列丛书一到晚上就像一窝昆虫一样,挤挤蹭蹭,沙沙作响。 寂静、昏暗、富含淀粉的图书馆也的确是昆虫的理想栖居地。菲奥娜和我见过整架被虫子蛀坏的书。对我来说,蛀虫留下的“小土堆”和孔道是真真切切噩梦般的存在。我们还见识过藏书家克星蠹鱼毁掉全部藏书的事例。这些恶魔喜欢松软的纸页、书胶和布质封面中酥脆的淀粉。它们似乎还偏好浓墨。蠹鱼毁掉尘封的书籍封皮,留下看起来恶意满满的爬痕。 通过拜访图书馆,我们学到了如何鉴别书架的好坏—光滑、坚固、开放型的最好。凹陷的书架使书籍变成令人痛苦的非几何形状,表面粗糙的书架会磨损书籍的皮质封面,被玻璃柜封住的书籍会因为反复吸入自己呼出的浊气而生病。更重要的是,我们了解到图书馆是个充满故事的地方:生与死的故事,得与失的故事,坚守或放弃信念的故事。它囊括了人间每一种可能存在的悲喜剧,并通过一张复杂多面的网,将所有故事交织在一起。 《残卷》是一系列我记忆犹新的奇妙发现的起点。一次做鉴定访问,我们到一户城郊的人家。他家卧室的书柜里塞了成堆的书籍,我们在里面找到两本乔治·查普曼1625 年的剧本,四开本,品相完美,由世界上最好的装订公司之一里维耶公司(Riviere & Son)装订。在一家乡村书店尘封的箱底,我们发现一部品相完好、出处罕见、异常稀有的大革命前法国王室藏书。在一家二手书店,我们发现了托马斯·弗罗格纳尔·迪布丁收藏的斯宾塞勋爵奥尔索普图书馆的豪华书目。在书目中,迪布丁赞扬了 1623年版本的莎士比亚戏剧集《第一对开本》。尽管约翰·弗莱已经过世近两个世纪,我要充分理解他的成就也还需要很多年的积累,但那时他已成为我在书籍世界中的导师,他将对近代早期英国印刷文化的痴迷传给了我。在他的影响下,我撰写并发表了关于关莎士比亚的作品,加入了对伊丽莎白一世及詹姆斯一世时代宝藏的追寻。我探索了最伟大的图书馆和藏书狂们无限分叉的花园小径。所有这些事发生的时候,这位过世已久的布里斯托尔年轻书商,是我的顾问和向导。这种实实在在的永垂不朽,也是人们热爱并撰写书籍的主要原因之一。

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最后岁月
古籍及其存储
说完口头图书馆,再说实物书籍收藏。英文中 library (图书馆)和 book(书)的词根源于不同的语言。liber 来 自拉丁语;bece、buc、boc 来自日耳曼语系,包括古弗里斯兰语、古撒克逊语、古北欧语和古英语。两个词的词根含义类似,liber 是树皮,bece 是山毛榉木,都与制书用的材料有关。用制书材料作为词根,彰显了它举足轻重的作用。从人类发明书写开始,制书材料的属性和易得程度便与书籍和图书馆的发展交织在一起。
公元前 13 世纪,拉美西斯二世建立了一座庞大的图书馆。制书的材料来自尼罗河谷中所有可用的资源,比如莎草纸、棕榈叶、骨头、树皮、象牙、亚麻和石头。拉美西斯的收藏不过是五千年制书试验的一张快照,只反映了书卷历史的一瞬。在其他时空,丝绸、宝石、塑料、硅、竹子、麻、破布、玻 璃、草、木 头、蜡、橡 胶、搪瓷、铁、铜、银、金、乌龟壳、鹿角、头发、生皮,甚至大象的小肠,都被用来制作书籍。
用什么材料制作图书,取决于何种材料在当地既易得又充足。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河畔,泥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美索不达米亚人自然而然地用泥土来制书。在尼罗河谷,黏土却很少见,埃及最早的写字板用骨头和象牙制成。较晚的埃及卷轴则使用随处可见的尼罗河莎草的茎。远在欧洲之前,中国就开始大量使用丰富易得的竹子和日常生活副产品造纸。
别迦摩古城(Pergamum) 在现在的土耳其, 位于牛、绵羊和山羊放牧区的中心,用来制作羊皮纸的动物皮革供给充足。在最初试验阶段,羊皮纸只供给别迦摩的大图书馆。那时,使用动物材料作为书写载体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动物对制书业的发展可谓贡献良多,并且在继续贡献。羊皮纸是将一张皮革洗涤和拉伸,并鞣制光滑而成的。一只皮毛没有瑕疵的绵羊,可产出一卷羊皮纸。刘易斯·布兹比在《书店的灯光》中说,制作一本小书需要大约二十张羊皮,好在这些羊剩下的部分可祭五脏庙。正因如此,文凭被称为羊皮卷。在公元 1000 年左右的时代,一本中等大小的书要用掉几打甚至上百只动物的皮。比如,一本一千页的《圣经》就需要二百五十只羊的皮。现存最厚的中世纪手抄本《魔鬼圣经》(Codex Gigas),
据说用了一百六十头驴子的皮。
使用动物皮革,尤其是野生动物的皮革时,质量永远是个让人挠头的大问题。比如袋鼠皮,虽然也被用来装订图书,但它的质量却是出了名的参差不齐。雄袋鼠有长而利的爪子。袋鼠的生皮上通常布满抓痕。皮革行业中,这种抓痕被称为“交配痕”。中世纪时,抄录师常迫不得已使用有类似孔洞的羊皮纸。这些孔洞,或是伤口,或是虫子的叮痕。有些瑕疵用蚕丝修复了,有些则经过巧妙设计融入彩色图绘中。达勒姆市藏有一本非常珍贵的福音书,其历史可追溯到 7 世纪或 8 世纪。在这本书中,抄录师在几个昆虫咬痕的边缘即兴做了细心的绘图装饰。
犊皮纸,最豪华也是最具悲剧性的一种皮革纸,是由牛胎的皮制成的。这种纸光滑、洁白,而且易于加工。托马斯·弗罗格纳尔·迪布丁,19 世纪杰出的文献学家,也是一位“吻书人”,将犊皮纸制成的书视为书籍宝库之巅,将其称为“膜状珍宝”。犊皮纸非常结实耐用。蒂姆·蒙比在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担任图书馆馆员时,与人共有一辆1925 年生产的 40 型布加迪跑车。这辆车经常抛锚,“在路边被拆成碎片”修理。一次旅行中,汽车引擎垫片一直漏气。蒙比手边恰巧携有几本自己收藏的稀有手稿善本。一系列尝试后,犊皮纸脱颖而出,将垫圈封住了。一本古董唱和歌集被浸水拆开,补了引擎垫片。
每当有老爷车发烧友问这辆布加迪的车龄时,我便毫不犹豫地吹嘘,“其中一部分可以追溯到 15世纪”。
学者们早就注意到,制书材料的易得性,与文学创作的活跃程度及图书馆的蓬勃发展密不可分。据古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记载,到公元前 500 年,莎草纸已经成为希腊半岛的首选书写材料。大量进口埃及莎草纸后,雅典城的文学创作迎来勃勃生机,图书馆也随之蓬勃发展起来。这些图书馆,比如亚里士多德搜集大量研究资料建立的学园(Lyceum,公元前 335 年),是两项重大历史事件的源头:西方学术研究的起始和全新建筑风格的创建。这一建筑风格,特征鲜明地为阅读、写作和讨论设计了专门空间,这将它与后世出现的建筑风格区分开来,比如古典时期、中世纪,乃至文艺复兴及之后的学院风格、修道院风格、公共图书馆风格。
雅典图书馆大繁荣后五个世纪,罗马上演了相似的一幕:大量莎草纸涌入,使罗马的制书业和图书馆空前繁荣。也有相对应的反例,2 世纪时,托勒密王国禁止出口埃及莎草纸,这对整个古典文学界的作家和读者都有很大负面影响。符合这一模式的例子还有很多。公元初,羊皮纸取代莎草纸,成为更加可靠的书写材料。羊皮纸供应的增加,使得修道院手抄本的大量出现成为可能。16世纪,印刷业的发展及纸张的大量生产,确保了伊丽莎白女王时代英格兰文学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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