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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国之师者,身披云雪,飘然出尘,为一纸笺言,不惧山遥水远。
世有真龙,了无牵挂,肆意潇洒,为一雪深仇,踏入红尘无悔。
遇同道中人,逢感怀之事,送亡者,了执念,桩桩圆满。
行路之艰难,往之而无畏,龙骨现,铜钱解,事事昭然。
缘起徽州府邸,决于江松山岸。一骨还一骨,一报还一报。
为百世安,为万民乐,为人间至情,为此生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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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木苏里
畅销书作家。
文风简练幽默,涉猎题材广泛。
每一个笔下世界或有糖有刀、有爱有恨,或温柔缱绻、热血惊心。
已出版作品:
《盛夏》
《龛世》
《黑天》
《一级律师》
《全球高考》
《文物不好惹》
《判·闻时》
《判·尘不到》
新浪微博:@木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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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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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yi卷 无涯
第yi章 收残骨
第二章 旧鼓调
第二卷 无改
第三章 骨中丝
第四章 太常寺
第五章 瘴中楼
第六章 同寿蛛
第七章 铁军牌
第八章 过路人
第九章 三生约
第三卷 无悔
第十章 指间痣
第十一章 挪移阵
第十二章 百虫洞
第十三章 母子蛛
第十四章 山谷阵
第十五章 江河血
第十六章 埋灵骨
第十七章 百年安
第四卷 归岸
第十八章 红尘结
第十九章 人间事
第二十章 太平年
番外一 枇杷雨
番外二 逢旧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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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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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苍穹间忽然又下起了雪,不是那种寒得惊心的,而是大片大片、洁净而无瑕的,甚至带了一种近乎温柔的味道。
“这就除夕了。”同灯背着手站在门边,仰头看着九天之下洋洋洒洒落下的大雪,忽然像是忘了什么般,问道,“我有些记不清了,这是何年了?”
玄悯依然在屋内调养着,他受的损耗实在太大,并非一时半刻能调养过来的,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像同灯一样轻而易举地探手取物。
他看似是盘腿坐在蒲团上,实际是微微浮空的。
哪怕是一根分量极轻的细针,放在他掌间,他也是托不住的。细针会穿过他的手掌,落到地上去。
玄悯听了同灯的问话,闭着眼顺口答了一句:“天禧二十三年,过了今日,便是二十四了。”
同灯漆黑的眸子里映着飘扬的雪,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好像百年岁月就在这样一合眼又一睁眼中匆匆而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淡淡地说了句:“哦,天禧……”
他那语气有些话未尽的意思,然而这两个字说完,他便再没开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抑或纯粹感叹一句时光太快。
“这雪是要下一夜了,不错的兆头。”同灯最后又说了一句,便要转身回到屋里继续逗弄徒弟,然而他步子还未转,忽然听见九天之上隐隐有雷声传来。
这雷声来得毫无预兆,突兀极了,半点儿不像是自然而成。
一听见雷声,调养多日未曾睁眼的玄悯倏然睁开了眼。
薛闲化龙时,总是云雷伴身,以至于玄悯都快养成了习惯,但凡听见这样的雷声,总会下意识地觉得薛闲会随着那雷声落在眼前。
不过转眼,他又默然闭上了眼。现今他非鬼非执,照常理来说,没人能看得见他,也算不出他究竟在何处。薛闲又怎么可能过来呢?
同灯却忽然讶然出声:“这雷……”
他话未说完,原本隐在九天之上的雷已然现了形,煞白的亮光像一条拳曲蜿蜒的枯枝,直劈下来,落点清晰极了,正是大泽寺。
同灯看着那道诡异的玄雷直奔他们所在的屋顶而来,眼看着要劈上了,又因着某些事,堪堪刹住了。
这雷来得莫名,走得也莫名,就好像来惊他们一惊,又好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玄雷带着一股神鬼难挡的灵气,绝不是招雷幡或是旁的招数能引来的,更像是历劫会碰见的那种。但这好好的,哪来的人历劫?
是以同灯又觉得自己兴许是弄错了。
“别是你那真龙吧?”他转头看向玄悯。
玄悯:“……”
玄悯连眼睛都懒得睁,没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过用不着他搭理,同灯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他这话刚问完,远处就传来一声隐约的龙吟,仅仅是眨眼的工夫,一个黑衣身影在数十道快雷的包裹下,轰然落在屋门前。
这动静着实太大,又太过熟悉。即便是玄悯也不能无动于衷,他猛地睁开眼,愕然地看向门外。
薛闲的模样同先前并无区别,皮肤依然那样素白,衬得五官好看极了。然而玄悯却好似很久没有见过他一样,明明只有两丈之隔,却莫名地生出一股生死相隔的怀念来。
玄悯的目光一动不动,像山一样压在薛闲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薛闲的模样有些疑惑,他站在屋门前,却好似看不见屋里的两人。他蹙着眉,朝屋里四下探看了一番,表情中透着一股深重又复杂的情绪。
他看不见。
他果然还是看不见的。
玄悯眸子里的光暗了一些,又含着一股沉重的温和,让人看了不禁跟着难过起来。
然而下一刻,薛闲的目光从他端坐之地划过时,倏然顿了一下。
他似乎看得不那么真切,蹙着眉眯着眼看了许久,才试探着叫了一声:
“玄悯?”
同灯:“啧。”
薛闲却对同灯全然不觉,目光只在玄悯所在之处微微扫着。
玄悯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同灯:“啧。”
不过玄悯的应声薛闲却并未听见。他盯着这处,默然等了片刻,终于还是等不了了。他颇为干脆地从袖间摸出了一截细绳,在腕间缠了两圈,结成之时,那细绳微光一闪,倏然活了一般。
“既然不应声,就怪不得我了。”薛闲垂着眸子,一边盘弄着细绳,一边嘀咕着。说完之后,他将细绳另一端捏在指尖,照着玄悯的方向瞄了瞄,而后抬手一甩。
细绳另一端在空中如同活了一般,直窜向玄悯,在他身边晃了两下,而后准确地缠上了玄悯的手腕,连捆好几圈,打了个牢牢的结。
结成的一瞬,薛闲肃然许久的表情倏然一松,勾着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道:“抓到你了。”
这下同灯和玄悯两人均是愕然无声。
这是什么法子?!
同灯在这世间飘飘荡荡百余年,从没见过这种事,只用一根绳子就给套住了?
被绳子套住的时候,玄悯的身影便在薛闲眼中一点点地显了形。
薛闲略有些虚的目光终于定了下来,落在玄悯脸上,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有那么一瞬间,薛闲的眼睛里似乎是漫起了一层微红,又很快被压了回去。
他嘴角的笑倒是未变,只是郁结在眼底的一股沉重之气已经彻底消散,先前的张扬感又回来了。他晃了晃手中牵着的细绳,冲玄悯道:“这绳子当年给江书呆子那姐夫系过一根,我倒是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用得上。”
他的手指玩笑般牵着那根绳子绕了几圈,原本松松的细绳被缓缓绷紧,牵着玄悯的手腕,像是要把他拉起来,活像一个漫不经心的垂钓者。
他边收绳子,还边调侃般地说了一句:“幸好我没扔了。”
玄悯原本碰不着任何东西,连细针落在他手掌上都能直穿过去。可是被薛闲用这细绳一牵,就像是在生死之间牵住了一条线。
他由浮空落在了蒲团上,一股沉厚的灵气顺着细绳源源不断地渡了过来,只是一瞬间,他就能触到实物了。
修了百年的同灯默默转过脸去:“……”
找到了人,尘埃落定,先前受的所有悲苦便烟消云散了。薛闲也不进门,就这么站在门外,漫不经心地耍着赖,揪两下细绳,催促玄悯站起来,想借着绳子把玄悯拽到面前来:“傻坐着作甚,过来啊,我又不是来拜佛上香的,我可是来抓你走的。”
玄悯就这么由着薛闲又揪又拽,他顺着手腕上细绳的拉扯站了起来,沉沉地应道:“好。”
兴许是被这细绳牵着,又兴许是曾经铜钱带来的联系还未完全消除,薛闲拽了没两下,忽然转了眸子,颇为疑惑地朝同灯的方向瞥过去,又朝玄悯抬了抬下巴:“你旁边怎的还有一道白影?”
玄悯一愣:“白影?”
薛闲:“先前看你也是一道白影,一晃而过,眨眼便散,我还道……是眼花呢。”
玄悯的眸子里盛了烛光,温和沉静地落在薛闲身上。
薛闲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收着绳子的手一停,调侃道:“先交代了,旁边还藏着个谁?”
同灯不咸不淡地瞥了玄悯一眼:“这真龙怎么说话呢?”
玄悯:“……”
好在不用他解释,薛闲已经借了玄悯的感觉,隐约听见了同灯的话,只是听得不大全,仅仅辨认出了前几个字音。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掏了掏耳朵,一本正经地逗了玄悯一句:“我没怎么听清,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编派真龙?”
玄悯:“……”
他忽然有种两面不是人的感觉。
同灯倒是有些讶异,微微挑了眉,问道:“你听得见?”
细绳在玄悯腕子上扣稳了,同灯的身影也在薛闲眼中略微清晰了一些,薛闲了然道:“又一个……”
他向来不说人话,不过话还未出口,他就止了话音,想想还是换了个称呼:“大师。”
同灯:“……”咽回去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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