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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满门男儿皆战死,皇帝猜忌,皇子陷害,将门世家镇国公府摇摇欲坠。嫡长女白卿言挺身而出,发誓护住剩下的家人,继承祖父遗志,还天下天平。赴南疆,定瓮山,战西凉,退南燕,她以少胜多,惊世一战,名震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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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千桦尽落,阅文集团大神作家,陕西省网络作家协会理事,陕西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代表作有《傅律师有点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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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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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梦初醒 1
第二章来日可期 51
第三章白家之风 101
第四章惊天惨烈 145
第五章英雄归来 197
第六章引蛇出洞 243
第七章血债血偿 291
第八章永生不死 337
第九章南疆之行 387
第十章传奇之战 439
第十一章白家七郎 487
第十二章三年后见 533
番外一 玉蝉 589
番外二 岁月静好 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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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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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梦初醒
腊月时节,隆冬寒雪。
白卿言喝完一碗苦药,用帕子沾了沾唇角,倚在床头金丝绣祥云的引枕上,凝视插着红梅的白玉瓷瓶出神。
她做了一场极为沉重的长梦,醒后梦中的一幕幕场景竟清晰无比地盘踞在她脑中,如同亲历过一般。
比如,明日腊月十五,二妹妹白锦绣出阁,忠勇侯府世子来迎亲早到了半个时辰。
镇国公府十七儿郎尽数去了南疆战场,长辈提前安排拦门的表亲不成器地凑在后院偏僻处斗蛐蛐赌钱,无人拦门。以致白锦绣提前一个时辰出嫁,迎亲队伍遇到了劫杀梁王的人,白锦绣听说梁王遇刺出手护住梁王,自己却命丧刀口。
想到梁王……白卿言闭眼,用力攥紧身下的床单,气息不稳。
她脑海里全都是梦中临死前,梁王淡漠戏谑的目光和凌厉到让人心惊的五官。
他蹲跪在浑身是血、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白卿言面前,说了很多。
说他如何联手祖父军中的副将刘焕章,于南疆战场坑杀了白家满门男儿;说他如何用白卿言赠予他的兵书上祖父的笔迹,伪造了坐实白家通敌叛国罪名的书信,又如何把白家一门遗孤逼上死路……
梦中,她蠢得相信梁王对她情义无双,相信他登上高位是为了替白家翻案,甘为他做牛做马随他出征为他挣下不世军功,成全他战神的名声,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可他害死了祖父、父亲和她的兄弟不说,连她的妹妹们都没有放过。想起梦中她七个妹妹经梁王之手,无一善终的下场,她血气涌上心口,胃里翻江倒海般绞痛,恨不能活撕了梁王那个薄情寡义的畜牲。
“大姑娘……”大丫头春桃轻轻唤了白卿言一声,捧着攒盒低声道,“洪先生开的药好是好,就是太苦了些!大姑娘吃颗蜜饯儿给嘴里换换味儿。”
她捡了颗姜汁话梅含进发苦的口中,定定看着给她背后加了个软枕的春桃。
而今,她似乎正在重复梦中所遇,比如她醒来后,母亲和梦中如出一辙的关切之语,比如贴身婢女春妍、春桃的所言所行。
“二姑娘,这雪大路滑的,您怎么过来了?”
院内传来洒扫婆子小心翼翼的讨好的声音。
暖阁里,正要弯腰拢炭火的春妍搁下手中火钳子,挑了帘出去行礼,语气不善:“二姑娘。”
白家二姑娘白锦绣踏上台阶,解开披风,轻声问给她行礼的春妍:“长姐可好些了?”
“托二姑娘的福,大姑娘好着呢!二姑娘明日要嫁去忠勇侯府了,那么多事情等着二姑娘,二姑娘不赶紧准备着,何苦大雪天儿的往我们清辉院跑。”
春妍心里不痛快,话里夹枪带棒的。原本和忠勇侯世子定了亲的明明是她们家大姑娘,就因为大姑娘十六岁那年随国公爷上战场受了伤,落下子嗣艰难的病根,和忠勇侯世子定亲的人选就换成了二姑娘,春妍心里怎能服气?
春桃闻声朝外看了眼,替白卿言拢了拢锦被,问:“大姑娘,二姑娘来看您了,您见吗?”
她一下握紧拳头,时至此刻她已经能够确定,她做了一场能预示未来的梦。她想起梦中梁王说,他之所以留她一命,是因为白锦绣出阁当天替他挡了一刀,临死前哀求他此生好好护着她,不要负她。
她心头酸涩,沙哑着声音吩咐:“你去迎迎二姑娘。”
春桃应声从主屋里出来,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行礼唤了二姑娘,才道:“大姑娘刚喝了药,气色已经好多了,特让我来迎迎二姑娘,二姑娘快请!”
春桃亲自给二姑娘白锦绣打帘。
白锦绣进屋暖气迎面扑来,怕过了寒气给白卿言,她站在进门的火盆前烤了烤,这才绕过屏风朝内间走来:“长姐……”
见到白锦绣清丽秀净的面容,羞耻愧疚的情绪在她内心汹涌翻腾。
是她对梁王的当断不断,才让白锦绣以为她钟情梁王,拼死护下这个逼死白家满门的畜牲,她深觉愧对白锦绣,愧对白家。
春桃让丫头给白锦绣端来杌子放在床边,不等白锦绣坐下,嘴里发苦的白卿言红着眼,对白锦绣招手:“锦绣……你过来!”
白锦绣拎着裙摆,在白卿言床沿坐下,只觉白卿言整个人如老者般暮气沉沉,她满目担忧地握住白卿言的手:“长姐,是不是因为明日……”
不等白锦绣说完,她便摇头,哽咽道:“锦绣,长姐希望你能答应长姐,以后不论遇到何种情况,都必须护好你自己,知道吗?”
“长姐?”白锦绣摸不着头脑。
“你答应长姐!”她用力握紧白锦绣的手。
白锦绣见白卿言气息不稳,忙不迭地点头:“锦绣知道了,长姐!”
白锦绣明日出阁,琐事繁多,只在白卿言这里略坐了坐,便起身回去。
送走白锦绣,白卿言遣散了所有丫鬟,躺在床上,前前后后将那场梦和白家之事想了个遍,只觉生寒。
梦中,从二妹白锦绣的死开始,白家就被逐渐推入深渊。明日二妹出阁,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白锦绣和白家落得如梦中那般结局。她得做万全的准备,万一那些不成器的表兄斗蛐蛐,也得有人能顶上。再者,得派靠得住的人去一趟南疆,倘若真的如梦中一般刘焕章叛国,说不定她还有机会救下祖父、父亲和叔父他们。若是不能救下,也要先一步掌握证据,不能给梁王陷害白氏一族的机会。这个白家儿郎恐怕尽损于南疆的梦不能瞒着祖母,得提前以缓和的方式让祖母心里有个准备。这样……等前方战报传回大都城时,祖母才不会受不住打击撒手而去。只要白家还有祖母——这位陛下的亲姑母在,就不至于和梦中一样太过被动。
白卿言身体虚弱,又思虑过甚,一阵倦意袭来,她半梦半醒,迷迷糊糊梦到了祖父、父亲,还有她的十七位兄弟。她又梦到祖母弥留之际,拉着她和母亲的手泪流满面,说自己无用,竟在白家最为艰难之际撑不住要先去见祖父了!祖母把护着白家遗孀的责任交给母亲董氏和白卿言,望她们不要负了她的嘱托。
“祖母!”她惊呼一声,猛地坐起身,胸口起伏剧烈。见自己还在清辉院的床上,她的心跳才逐渐平复。雪白的中衣被冷汗沁湿,泪水也沁湿了绣花枕。
她闭了闭眼,想到梦里的情景不敢再耽搁……该布置安排的得尽快安排下去。她强撑着打起精神来,掀开锦被,沙哑着嗓音唤道:“春桃……”
“大姑娘!”春妍应声挑了厚帘子从屋外进来,见白卿言坐在床沿,忙拿过夹了薄棉的披风给白卿言披上,说道,“春桃姐姐去夫人那里帮罗妈妈的忙,还没回来。”
瞅着白卿言精神状态不好,春妍不免忧心:“姑娘怎么没有叫人伺候就起身了?”
“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春妍将床榻两侧的帐子收了起来,“姑娘要不要用点鸡丝粥?小厨房里方妈妈一直用小火煨着,那香味儿可馋人了。”
她拢了拢披风:“伺候我起身吧。”
随着一声“大姑娘起了”,刚刚还安静的院落,很快热闹了起来,扫雪的扫雪,备水的备水。
很快,伺候洗漱的丫鬟们捧着漱口水、痰盂、铜盆、巾帕规矩地在房檐下立成一排,春妍这才让人挑帘,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入。
春桃回到清辉院,听说大姑娘起了,忙拍了拍身上的雪,打帘儿进门伺候。
见白卿言一身素白色绣菱花纹袄裙、披着白狐大氅要出门样子,春桃疾步上前连忙给白卿言系上大氅。
“外面雪正大呢,姑娘您还病着,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看祖母。”
春桃欲言又止,她知道他们家大姑娘一向主意正,她磨破嘴皮子怕也不顶用,只好侍奉白卿言穿好大氅,从炭盆里取了烧得正旺的炭火装进雕花手炉里。
接过春桃递来的手炉揣在怀中,她吩咐道:“一会儿我和祖母身边不用你伺候,你避开人,亲自去一趟前院,让卢平护院过半个时辰在后院假山旁的回廊等着我,我有事吩咐他。”
“是!”春桃应声。
她走了两步,攥紧了手炉,回头瞅着正收拾衣箱,目前对她还算忠心的春妍,道:“春妍,让青竹酉时过来找我。”
算时间,此时恐怕白家男儿已经尽损,可……既然老天爷在梦里给她预示,她不论如何还是想拼尽全力一试,万一能保住哪怕一个呢?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哎!奴婢收拾完衣笼就去找沈姑娘!”春妍爽朗道。
雪还未停,她一路踩着雪过来,在长寿院外扫雪的小丫头机灵,老远看到她就进院子里禀报。
白卿言人还没到院子门口,祖母身边的蒋嬷嬷就赶忙迎了出来。
“大姐儿,雪还未停你怎么来了?”蒋嬷嬷撑着伞和一众丫鬟疾步走到白卿言面前,动作自然地拿过丫鬟手里捧的新手炉,换了白卿言手中半凉的手炉,又亲自为白卿言撑伞。
白卿言当年被刺中腹部落水,留下了病根格外畏寒,全府上下无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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