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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荒野植被》是人气作者麦香鸡呢代表作,新增《镜子》《比熊》《晚风》3篇番外!单平台累计3900w 人气。
★随书附赠明信片×2 主角人设卡×2 沈植日记 时光记录卡 光栅卡 Q萌书签六重八样赠品!
★精美双封,诚邀知名画师哆多绘制封面图,外封采用透明硫酸纸印刷,贴合本书书名“荒野植被”,封面上许言身处荒漠之中,去掉外封后则立刻呈现出铺满植被的效果。很久以后,正如此刻,许言回头再看,原来荒野上已经蓊蓊郁郁铺满植被,而自己再也不用守着海市蜃楼自欺欺人。
★内文含8P彩插,精心绘制“北海道夜”“小岛别墅”的经典场景以及身处“荒野”中的许言。许言不止一次觉得沈植像树,长在那年冬夜北海道路灯旁的皑皑白雪里,长在夏天夕阳余晖下的风里,也长在曾经被放弃灌溉的那片荒野里。
★精英律师沈植×大摄影师许言,你是阳光,也是水分,我的荒野,不再贫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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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从始至终只有许言在努力浇灌那片荒野,靠着偶尔出现的海市蜃楼来自我宽慰。
可荒野就是荒野,单凭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让它变成绿洲。没有阳光,没有养分,就算将大片大片的植被铺上去,也只不过是等待枯萎而已。
……
许言不止一次觉得沈植像树,长在那年冬夜路灯旁的皑皑白雪里,长在夏天夕阳余晖下的风里,也长在曾经被放弃灌溉的那片荒野里——很久以后,正如此刻,许言回头再看,原来荒野上已经蓊蓊郁郁铺满植被,而自己再也不用守着海市蜃楼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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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麦香鸡呢
人气作者
狮子座,热烈,真诚,阳光,勇敢。
她的文字清新治愈,就像雨后的植被一般清爽,无垠的绿意,初晴露太阳,描绘着酸酸甜甜的青春,还有丰富多彩的人生。
代表作:《荒野植被》《一屋暗灯》《欲言难止》
微博:@麦香鸡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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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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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生日快乐
Chapter 2
幻想破灭
Chapter 3
回忆汹涌
Chapter 4
寒夜的树
Chapter 5
漆黑的窗
Chapter 6
好久不见
Chapter 7
可以试试
Chapter 8
荒野植被
Extra Chapter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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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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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生日快乐
——我这里雨下得特大,还打雷。
——冰箱里有酸奶,你健身完记得吃。
——这几天有应酬吗?少喝点酒,胃药在右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你睡了?那我也休息了,晚安啊。
发完,等了十分钟,没回复,许言揉揉眼睛,他困得要死。这段时间出差,合同谈判费时费神,回酒店之后腰酸背痛地往床上一躺,整个人像被拆过一遍,昏昏沉沉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想眼一闭睡死拉倒。
就要睡着了,灯光模模糊糊,许言的睫毛轻轻翕动几下,闭上了眼。巧的是就在同一刻,手机响了,因为离耳朵近,声音显得尤其大,许言吓得猛一哆嗦,摸起手机,眯眼看见置顶聊天框里的未读消息数是“1”。不必点进去,因为沈植只回复了一个“嗯”。
你也不知道他这个“嗯”字针对的是哪条消息,下雨那条?喝酸奶那条?少喝酒那条?不知道,反正就“嗯”,算是给许言每日的单方面聊天批了个“已阅”。许言愣愣地盯着那个“嗯”字,没有点开,也没有锁屏,就这么举着手机一直看,他突然好想跟沈植说:我好累啊,我想你快点回来。
但是算了,不能发,沈植未必会理会他的负能量,安慰的话想都别想,估计只觉得他烦。不会有回应的,自讨没趣徒增失望而已,许言门儿清。
可他还是点进聊天框了,往上翻,绿油油的一片。绿色的很多,也长;白色的很少,也短——“嗯”“哦”“知道”“没空”“不用”“有事”“在忙”“随便”。这种聊天记录拿出去放到网上,怎么看都会被吐槽太卑微,发个帖网友能盖上几百楼只为把你骂醒。而且这类帖子的楼主一般都十分令人恨铁不成钢,最后气死的只有网友。
许言和沈植的特殊点——作为好朋友,他跟沈植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已经两年了。
眼睛有点酸,许言关了手机,直愣愣盯着吊灯发了会儿呆,看着像是死了,但突然又笑起来——明天就回去了,明天是沈植的生日。
沈植曾在许言给他送礼物买蛋糕时说自己不过生日,许言记住了,所以许言打算回家做几个菜,两人一起吃顿饭就行,要是沈植晚上有应酬,那就给他做夜宵。为了这顿饭,许言特意改签了机票,比原定日期早一天,工作一结束就往回赶,刚好能赶上晚饭。
许言不是个追求形式感的人,他只是想在沈植人生的某些特殊时刻,尽可能地参与一下,增加点存在感。虽然听起来挺讨人厌的,但往深了想,更多的是可悲——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竟然要靠这种事来刷存在感。
出了机场,想到家里应该没新鲜菜,许言让司机转路去超市,买了一堆菜和日用品,再加上出差的行李,拎在手上跟逃难似的。下车后,许言艰难地推开栅栏门往里走,绕过那棵白玉兰,他看见客厅里亮着辉煌的灯光,落地窗没有拉窗帘,沙发上坐着不少人——都是跟他截然相反的人。
如果不是站在门口,许言会错以为里面是某个宴会厅,所有人笑意盈盈、神采飞扬,托着高脚杯的姿态风流不做作,觥筹交错间完全是一幅上层精英你来我往的画面。
哪怕只是简单的聚会也好,可茶几上的蛋糕和礼物盒太显眼了。沈植那句“我没兴趣过生日”和他此刻在灯光下格外耀眼的淡淡笑意,让站在暗冷天色下的许言感受到一种茫然,他与落地窗里的那些人,好像身处两个世界。
许言从没觉得自己不配当沈植的朋友,他觉得自己和沈植顶多是不在一个频道、身份不对等,这些他一直都明了。但现在,一切鸿沟和差距都变成现实画面,就摆在眼前,被灯光照得清晰,放大无数倍。
他仰起头呼了口气,往大门走。怕手上的菜被压坏,许言把旅行包放在地上,腾出一只手解锁,拉开门。
“有客人啊,”许言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了。”
在沈植皱起的眉头里,许言忽然觉得累极了。他出了好几天差,不顾工作忙碌,改最紧凑的航班,又去超市买这买那,一刻不停地赶回来,结果只是撞破了一场他不配被邀请的聚会。
许言把购物袋放在玄关,说:“没事,你们继续。”他转身关上门,拎起行李,靠在另一头的墙边,摸出根烟咬在嘴里点燃了。他都能想到客厅里现在会是什么画面,一群有教养的公子千金不便开口说什么,只能面面相觑,然后会有人举杯,开口打破沉寂。
没过多久,沈植开门出来了。大门虚掩,泄出一道金色暖光,沈植的脸被照亮一半,许言侧头看了他一眼,说:“外面冷,穿这么少别出来了。”
“耍什么脾气?”衬衫衣摆在夜风里微微晃动,沈植的眼神很沉,神色也冷,“是你不打招呼就回来的,现在又摆脸色。”
自己还没开口提什么,就被劈头盖脸地质问一通,所有字句都堵在喉咙里,许言望着沈植,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难以启齿。这是他们一起租的房子,而自己回家竟然需要提前打招呼。
沉默了一会儿,许言别开眼,将烟头踩灭在脚底,淡淡地说:“没有,怕你们看见我心烦,我在外面等着就行。”
其实沈植好像有点醉了,他跨过地上的旅行包,站到许言面前,俯视着他,沉声说:“你为什么总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许言被他质问到恍惚,以为自己真是那种当众发飙不计后果的人。
“我就这样,你也知道。”许言自嘲一笑,“别在这儿对牛弹琴了,回去招待你朋友吧,外面冷。”他说着还整理了一下衣领,沈植垂眼就看见他被冻得通红的手背。
许言忘记后来到底在外面等了多久,其实也不久,聚会明显提前结束了。但真的荒谬,他站在门口吹冷风,等一场聚会的落幕——其实可以进门上楼,在房间里待着,可他不想,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步都不想踏进去。
散场后,有个客人在和许言擦肩而过时,礼貌地说:“沈植喝醉了,麻烦你照顾一下。”
“应该的。”许言笑笑,拿起行李进门。沈植确实醉了,靠在沙发上,耷拉着长长的睫毛,看许言面无表情地拿着垃圾袋,将茶几上所有的东西——名贵的酒和杯子、蛋糕甜品,一个不落地全打包好扔在门外。
“上楼睡觉,”许言弯下腰拍了拍沈植,“别在这儿坐着了。”
沈植抬起被酒精染红的眼,许言一瞬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挺不要脸的?”许言俯身凑近沈植,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在问沈植还是在问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无论怎么对我,我都还愿意和你做朋友?”
沈植显然已经没意识去理解他在说什么。
算了。
许言低声说:“生日快乐。”
许言一早起来,洗漱完路过沈植的房间,沈植还没醒,但这就是两人不同的地方——许言要赶点上班,而沈植可以睡到他愿意睁眼为止。
沈植房间的窗帘拉得紧,房间里一片昏暗,许言留了一张字条:我上班去了,早饭在厨房,你记得吃一点。
在公司忙了一个早上,临近午饭才得空,许言趴在办公桌上,打开手机,给沈植发微信:今天去公司了吗?头还晕吗?晕的话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沈植刚结束一个会,助理把手机递过来时屏幕正好亮起,他瞥了一眼消息预览,还没看清,项目总监赶到他身边,翻开文件急匆匆开口:“沈总,刚刚市场部那边……”沈植按了按眉心,接过资料——头还是有点晕。
直到下班,发出去的那条微信还是没任何回应,连平常“哦”“嗯”一类的敷衍都没有了。许言收拾东西下班,地铁上大家挤得不分你我,他靠在车厢门边,看着玻璃上的倒影,窗外的隧道呼啸而过。许言猜沈植还在生气,气自己昨天突然出现,气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扭头就走……气自己厚脸皮地烦了他好几年。
这么一想,沈植也蛮不容易的。
回到家,许言去厨房做饭,家里没请保姆,只有保洁定时上门打扫,一般的家务都是他干。沈植开门时,许言刚关了油烟机,在收拾流理台,他还穿着围裙,围裙底下是白衬衫——许言其实是个体面人,上市公司部门经理,能力出众收入可观,身材好外貌佳,可惜是个二皮脸。
但也只对沈植一个人二皮脸。
“回来了。”许言端菜上桌,给沈植盛了碗汤,说,“要是还不舒服,多喝点汤,今天早点睡觉。”他摘掉围裙,松了松领带,在椅子上坐下来。
吃过晚饭,沈植靠在沙发上看书,许言窝进懒人沙发,打开投影,随便找了部安静的电影看。客厅里暗,只有沈植身边的一盏落地灯亮着,许言整个人柔软下陷,渐渐有了困意,看看屏幕,又转头看看沈植的侧脸,想叫他别在这种灯光下看书,要不去书房看,但还是没说,怕打扰他……许言闭上眼,在模糊的翻书声和电影对话声中昏昏入睡。
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结尾,白色字的演职员表在黑色背景中慢慢滚动。沈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靠近懒人沙发的这头,正支着下巴看幕布,但又好像是在垂眼看许言——许言不确定。许言刚醒,声音有点哑,问他:“不累吗?上去睡觉吧。”
沈植答非所问:“你昨天回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特意提早回来跟你一起过生日,虽然你不需要——许言笑笑,说:“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忘了跟你说,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这句话许言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也确实都做到了。只是他好像永远在受责备,说了什么话的时候,不小心打扰到沈植的时候……沈植从没给过许言标准,当许言做一件事,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就会触犯到沈植的界限,然后被冷冰冰地质问。
只有他在迁就,在学习,他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学着用沈植能接受的方法和他相处。沈植从不开口给任何提示,许言永远是在他冰冷的表情和话语里琢磨到那些规则,许言习惯了。
他不怕沈植讨厌自己,怕的是沈植的无动于衷,更怕自己在沈植的冷漠下渐渐看开看淡。他愿意磨自己的棱角,磨平,又被凿出一个洞,再磨平,循环往复,他总有一天会成为沈植真正的朋友。
除了许言自己,谁也别想让他放弃,沈植也不行。
这几天许言心情好——马上就离职了。一个多月前提的,裸辞不是明智的决定,他也不是找不着下家,只是真的很想空下来休息一下,做什么都好,在家躺着、出去旅游、外景拍照。说起来,自己的相机真的是很久没动过了,想当年在大学里好歹也是全校皆知的风云摄影师……
大学,大学,原来都毕业两年多了,他认识沈植六年了。
许言是文学院(简称“文院”)的,沈植是经济学院(简称“经院”)的。大一刚开学沈植的名字就传开了——因为成绩和长相。许言当时还很不屑,乌泱泱一片新生里难道还没几个帅哥了,我也很帅,OK?
军训时大家怕晒,帽檐压得一个比一个低,许言愣是没从那些灰头土脸的身影中找见过沈植。后来他发现,他没找见沈植,不是因为沈植和别人一样灰头土脸,而是因为他确实没跟沈植碰上过——一旦碰上了,他势必第一眼就能看见沈植。
高,白,挺拔,腿长肩宽,帽檐遮住眼睛,露出线条精致的下半张脸。别人穿迷彩服是军训,他穿迷彩服是拍海报,很帅很高贵,身上仿佛写着四个大字“莫挨老子”。
“你看,”许言抱着单反相机(简称“单反”)钻进衣帽间,沈植正在穿外套,许言挺开心地说,“我好久没拍照片了。”
沈植往他手上看了一眼,顿了顿,说:“你没那么多时间。”
“很快就有了,我过几天就辞……”
“不早了,”沈植似乎没在听,穿好衣服看了眼表,往外走,“可以出门了。”
许言盯着相机看了会儿,扯扯嘴角,把它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出了衣帽间。两人一起下楼,许言双手揣在外套兜里,说:“大学的时候我给不少人拍过照片呢,他们都说拍得挺好的。”
手机响了,沈植解锁打开,翻看消息,他盯着屏幕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信息内容还是许言的话,然后不咸不淡地回答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许言正伸手打开门,冷风迎面吹来,今天没太阳,积云阴沉。许言抬眼看着飞过半空的一只麻雀,好像没听见沈植的话——其实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那毕竟是沈植说的话。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沈植走了几步,察觉许言没跟上来,回过头,问他:“还不走吗?”
许言慢慢看向他,笑了笑,说:“我有个东西忘拿了,你先走吧。”
沈植于是回身往前走——两人公司刚好是反方向,本来就没有一起上班的先例,也没有必要。
中午的时候许言在公司露台抽烟,他不常抽烟,因为沈植不喜欢,但今天他不想忍着。还有两个月不到就过年了,许言突然有点想家。当初来这里读大学,本来毕业后肯定是要回家的,毕竟哪个父母不想孩子一直陪在身边呢,当许言决定留下来帮沈植的时候,便跟父母彻底闹翻了。
父亲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有种别再回家,母亲在哭,小他一岁的弟弟许年,干脆不说话。许言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勇敢,也真狠心,为了一个不算很熟的朋友伤害最亲的人,说他是傻瓜都抬举了。
大学的时候许言还回家过年,毕业闹翻后的两年里,年三十沈植回家过年,许言出去和朋友跨年。其实并不孤单,但想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只是他们之间的“不对”实在太多了,这一点也就算不上什么。
今年要不回家一趟吧?许言抽着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这么想着。就是不知道沈植今年除夕夜的安排是什么,会不会突发奇想跟自己一起跨年?可能性太小,但还是再看看好了,万一……万一有什么转机。许言自嘲地笑笑,他总是存有幻想。
下午的时候许言给沈植发微信,告诉他自己今天要加班,不能回去做饭了。沈植照例过了个把小时才回复一个“嗯”,多余的没有,许言习惯了。想了想,他又问:你今天晚上在外面吃饭吗?
这次回复得挺快。沈植:嗯。
沈植经常有应酬,宴会或是饭局,也常常晚归,但许言从不怀疑他会在外面做什么。
许言:那少喝酒啊,我回去以后给你煮醒酒汤喝。
沈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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