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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是自由撰稿人、摄影师胡成的西伯利亚游记。语言不通、单枪匹马的他,搭乘全长9288公里的西伯利亚铁路列车,经停十座城市,横跨七个时区,与一位又一位陌生旅伴相逢:
民宿旅馆中,无家、赤贫的老人,吃着简陋的晚餐,仍然一丝不苟地享用餐后水果——两只小圣女果。切片,撒盐,用叉子送进嘴。
公园里酗酒的青年,嬉笑着过来打招呼,用手势热烈聊天,互相拍照留念,然后睁着醉眼向你伸出手来:打劫。
脱下丝袜,拎着高跟鞋,赤足走在街巷的中学女生,性感,迷人,高傲,一如百年前她们的曾祖母。
207次列车上,站在车厢中间的小萝莉,阳光从车厢一侧的窗口漫进来,染在她纤小的身躯上,如懵懂的天使降落人间。
乌第河畔,在井身涂成天蓝色的井边打水的小姑娘,不堪满载的水瓶重负,歇在因不堪岁月而同样步履蹒跚的老人身畔。
铁桥上走过来的老年男子,衣冠黯淡,提着公文包,面色疲乏凝重,像是从契柯夫的小说里走过来。
笑得像“我奶奶”的老太太,坚决要赠我自家种的好黄瓜。她的名字是:亲爱的奇斯佳科娃·瓦连京娜。
候车大厅里,一对年迈的夫妻、俄罗斯前功勋艺术家,坐下来开始演奏。音乐声起,所有的人肃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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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段旅行发生在2014年秋,作者从远东的海参崴搭乘火车,穿越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铁路全长9288公里(而北京到上海航空距离约1200公里),横跨七个时区。他在目标城市下车、漫游、再爬上火车接着走,全程经停哈巴罗夫斯克—车尔尼雪夫斯克—乌兰乌德—贝加尔湖—利斯特维扬卡—伊尔库茨克—新西伯利亚—秋明—叶卡捷琳堡—终点莫斯科,留下一部12万字、114张照片的游记,记录与西伯利亚无尽的雨雪雾、一万亿株白桦、一位又一位陌生旅伴的相逢。
那里地广人稀,仿佛时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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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胡成
自由撰稿人,摄影师
出版作品:
《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西伯利亚铁路纪行》
《我甚至希望旅途永无止境:蒙古国纪行》
《陇关道》
《榆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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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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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里有熏暖的海风吹来
02 如果游荡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只是我的灵魂
03 仿佛我们等待的列车永不会到来
04 她也喜欢踩上落叶的声音
05 只有我们才是彼此一瞬而过
06 那里林木疏朗,草甸越过河水漫延天际
07 我的院子里就是无尽的西伯利亚
08 没有叶片,只有叶柄
09 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
10 咫尺之外,便是无尽的海
11 独自迎着贝加尔湖清冷的风
12 我知道那一如她年轻时的味道
13 我的旅行只是一座又一座城市漫无目的地游荡
14 他谁也不看一眼,谁也不说一句话
15 只因此一见 只需此一见
16 世界只剩下舷窗外漫漶在一起的颜色
17 直到我不得不离开
18 是的,西伯利亚海
19 十五度
20 一天的雨与寒风之后
21 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
22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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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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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老头今夜回来得最晚,已过十点。还像昨天那样热情,热情地和每个人打招呼,包括淡漠的驼背老人。
手里攥着一张薄纸片,那是旅馆的收据,亚历山大老头的经济不宽裕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仍然没有想到他在旅馆长住却依然每天结账。也许某夜不归,可以少付一天房钱,但是包月长住总还是会更便宜一些,除非实在不能一次拿出许多钱来。
亚历山大老头今天的晚餐,是一盒方便面。
我从来没有见过谁能把一盒方便面吃得如此仔细:
从打开方便面的包装开始,每一点细碎的掉在身上、床头柜或者床上的面渣,都要用蘸着唾沫的手指黏起来,放回嘴里吞下;
蔬菜包、酱料包、油包,每一个调料包倒空以后,对着壶嘴接些开水,冲涮干净,一段一段折起来挤净每一滴水。然后内外再用开水冲洗,这才放在一旁,但是手指上的水渍可能还有些调料的残余,所以也是要吮净的;
碗里加水兑满,盖上盒盖,等候的过程中,或者忽然发现桌上的哪里还有一点几乎被忽略的面渣,黏在指尖吃掉;或者再内外舔舔调料包,舌尖可能还会在调料包里搜刮一番;
床头柜与床之间地板上的黑色塑料袋里,有昨天剩下的火腿肠——不能称之为香肠,因为添加了太多的淀粉,颜色如同面食一般苍白,在俄罗斯所有的肠类食物中是最便宜的。切片,数量并不多;
塑料袋里还有面包,旅馆房间里的温度并不低,亚历山大老头似乎并不担心如面包这样的食物极易变质,而门旁的电视下面,明明是有冰箱的。也许只是习惯问题?亚历山大老头莫不真是曾经被流放到萨哈林的可怜人?
面包吃得有些鬼祟,并没有拿出来,而是捧着不透明的塑料袋,吃几口面,从塑料袋里揪出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再拣一片火腿肠从边缘咬下一小口;
俄国人必需的餐后水果,是两个不及普通大小的圣女果。两个,并非是虚指,确实只有两个,塑料袋里看起来还有不少,但那不属于今天的晚餐。数量少,但吃的过程却并不能疏忽,仍然是要切成片,洒上盐,再用叉子叉起来优雅地送进嘴里。
亚历山大老头有一把刀,真正的金属打制的刀,可是却没有一把真正的叉子。他用的是之前方便面里的塑料叉——今天这盒方便面里的塑料叉已经收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塑料叉中间的叉齿已经全部折断不见了,仅有两边的塑料齿框可以勉强使用。
我从衣柜里拖出我的巨大的背包,背对着亚历山大老头把所有的零碎都掏出来摆在床上。我记着我有一把金属的勺子,虽然不是叉子但用起来总好过破碎的塑料叉。我想送给亚历山大老头一把金属的勺子,可是,我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一定是落在家里了。
我从来没有在旅途中因为遗忘了某件零碎的无足轻重的东西而感觉沮丧,感觉伤心。
亚历山大老头陈旧的西装外套衣兜里,装着他的眼镜。眼镜腿早已经断了,系着一条白色布带代替。
一起从衣兜里掏出来的,还有一张不知道从哪儿的报纸上撕来的填字游戏。巴掌大的一片报纸,边缘撕得支离破碎。他却没有笔,我终于可以送给他些什么,我的廉价的塑料圆珠笔。
亚历山大老头的填字游戏玩得相当顺利,所以他应当是有过不错的教育经历的。却被最后一横难住了,轻轻笔点着,喃喃念叨着,怎么也想不到答案。他几次试图寻求帮助,几次回身张望其他室友,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知道我想和他交换电话号码,亚历山大老头这才开口寻求别人的帮助。显然对于其他长住的房客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他知道黑头发的俄罗斯人可以说几句英语。小伙子也叫亚历山大,哈萨克斯坦人,我往返乌兹别克斯坦的时候,就在他的城市阿拉木图转机,这点微不足道的共同点让我们很是高兴。亚历山大从中亚富裕的哈萨克斯坦旧都来到遥远的东西伯利亚,在哈巴罗夫斯克郊外的金矿做井下工人。昨晚的夜班,让他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的爱好,却与我有莫大的关联。不像一般的俄国人,只喜欢袋泡红茶,亚历山大喜欢一切真正的叶茶红茶。他打开自己的衣柜,捧出的盒子里收藏着他的装在小牛皮纸袋里的不同茶叶。而且,都是中国茶。
乌龙茶、铁观音,还有大红袍。
亚历山大问我有没有杯子,他想请我喝茶。可是我却替他舍不得,用晚上喝茶会失眠来推辞。
其实我更想问问亚历山大关于亚历山大老头的情况,他的年龄?为什么来到哈巴罗夫斯克?如何谋生?可是又觉得这样未免太不礼貌,而且金矿工人显然又乏又困,捧着洗干净的茶杯自去睡了。
现在,已经是午夜。
我很想继续看着这一切,或者继续在这一切里,但是要赶明天凌晨的列车,也必须要睡觉了。
忽然又觉得全无所知才是最好的。
权当一切永恒如此。
明天,以及以后的夜里,亚历山大老头还在这家旅馆,吃晚餐,玩填字游戏。
就像今夜,我在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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