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电视节目能像《神秘博士》那样具有长久的吸引力,它于1963年首次上映,尽管其间停播了一段时间,但50多年后依然还在播出,热度不减。我还记得在黑白电视时代,第一集播出时的神奇的感觉。它与我在年轻时看到过的任何东西都截然不同。而且,戏剧性的是,这部剧是在那个被所有年纪足够大的人所铭记的星期里上映的。1963年11月22日中央标准时间中午12时30分,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在德克萨斯州达拉斯被暗杀。许多国家的电视广播停顿下来。而就在第二天下午5点15分,《神秘博士》第一集在英国播出。由于停电和肯尼迪遇刺的阴霾,很多人都错过了第一集。它在下一周被重新播出。不过,话说回来,《神秘博士》的最抓人眼球的一点、以及它在历史中达到了如此的高度的原因,是时间旅行的元素,这是这部剧最突出的特征。在某种程度上,时间旅行打开了新的视界。博士和他的同伴们探索外星星球,也重返历史事件。英国广播公司(BBC)本来打算把博士可以重返历史的这一点用于教育,但他们很快发现,在过去和未来间的穿越拥有着近乎无限的可能,而且很多有教育意义的点都被简单提到了。同时,时空旅行也可以被用来探索悖论,因为它让人可以穿越回重大灾难发生之前,继而改变它们、让它们成为压根就没存在过的事。虽然实际节目中这种悖论很少出现,但时间旅行还是给了想象力很大的发挥空间。这些悖论的可能性在一些好莱坞的时间旅行作品中有更强烈的表现,如《回到未来》、《环形使者》等等。当然,在文学经典中也是如此,比如沃德摩尔(Ward Moore)的《千禧年》(Bring the Jubilee)和道格拉斯·亚当斯(Douglas Adams)的《生命,宇宙以及一切》(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但是,一般来说,科幻迷已经把时间机器当成了一种进行虚构的常用道具了。因为很多人觉得时间旅行在现实中永远都不可能。虽然与奇幻小说不同,科幻小说坚持物理上的可操性,但它也允许少数例外:一些在现实中被认为不可能成真的事物。这些例外是被规则所允许的,不过在它们发生之后,故事情节必须遵循已知世界内的实际情况。早期的例子有H.G.威尔斯(H. G. Wells)的小说《登月先锋》(The First Men in the Moon)。威尔斯虚构了一种可以阻挡引力的物质:卡沃石(cavorite)。不过,在他把这个不可能的发明带入了故事之后,接下来的情节都按逻辑来发展了。类似的“作弊”还有超光速旅行、多维空间、力场或护盾、牵引光束等等,当然啦,也包括时间旅行。在大多数情况下,很难想象这些科技或概念可能变成现实。但时间旅行是那个引领我们发现规则的例外。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已经明确了:制造一台时间机器与其说是物理上的空想,不如说更多的是工程上的挑战。时间旅行是真实的,而且现在正在发生。穿越时空,对每个人都有诱人的吸引力。谁会不想穿越到过去呢?诚然,如果你在博彩业工作,这会是一个难题:如果任何人都能回过去瞟一眼,然后下注,等待注定的奖金,那就不会有彩票或赌博了。但对我们其他人来说,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假设。比如,历史和考古学有其局限性,如果能观看或参与历史上的重大事件,看看真相是什么,那就太棒了。或者,去看看活生生的恐龙在地球上横行,古生物学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有机会再次见到死去的亲人,重温那些你从未有机会说出口的话,也会给个人带来很大的改变。我们还没说到未来呢——不管它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未来作为一种现实存在,将会是活生生的科幻小说,是令人兴奋的往可能世界的纵身一跃。让我们越过神秘博士,爱默·布朗博士,或者不管是哪个进行过时间旅行的虚构人物,让我们开始在现实中的、进入第四象限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