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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王阳明上马能战,下马能文,是历史罕见的全能大儒。《风定鄱阳湖》从独特的叙事角度阐述“心学”,挖掘历史细节,化用历史逻辑,情节跌宕,人物形象鲜明,小说语言富于个性,具备相当的故事感和历史感,值得一读。
——鲁迅文学奖得主、宁波市作协主席、诗人 荣荣
符利群是个不安分的小说家。她从事创作的时间不短,但她一直不愿意呆在自我审美的“舒适区”里,她似乎总在暗暗对抗着评论家们那种约定俗成的定型。作为她诸多小说的编辑,我永远无法预测她下一部作品写什么,又是何种面貌。正是这种“不安分”,让我对符利群此后的创作充满了期待。
——郁达夫小说奖得主、绍兴市作协主席、作家 斯继东
《风定鄱阳湖》悬疑与阴谋交错,解谜与破局相扣,历史可考,情节跌宕。这部小说让我们读到了阳明先生的韬略奇谋与阳明心学的多重旨趣。
——百万畅销书作家 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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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历史小说《风定鄱阳湖》撷取心学大家王阳明伟大一生中的闪光片段,着重讲述了王阳明以短短四十三天力挫宁王朱宸濠策划十年之久叛乱的历史传奇,展现了王阳明将心学智慧思想融于政治、军事、文化和思想体系的超凡人生。
本书以真实历史事件和真实人物为主线,以虚构的小人物的生活细节为副线,刻画了运筹帷幄的王阳明、小人物李八斤、大才子唐伯虎、宁王朱宸濠、娄妃娄素珍等多个鲜活的角色,生动有致地讲述了这段历史。 兼具可读性和教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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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符利群,女,中国作协会员,浙江省作协会员,宁波作协理事,现为职业作家。2013年5月31日入选浙江省第一批“新荷计划”人才库,2013年6月入选浙江省首批青年作家人才库。中短篇小说、散文发表或转载于《西湖》《野草》《文学界》《小说选刊》 《中篇小说选刊》《长江文艺好小说》《海外文摘》《散文选刊》等各级文学刊物,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散文等10余部。部分作品获得(入选)浙江文化艺术发展基金资助项目、浙江省网络作协“红色芳华”扶持项目、第三届丰子恺散文奖提名奖、宁波市“五个一工程”奖、宁波市文学奖、宁波和余姚文化精品工程等各级文学奖项和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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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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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飞鸟从晨雾弥漫的渺远天边飞来,远远望去,犹如一阵风沙来袭。 丘十八从蓁莽葳蕤的草浪间吃力地抬头,望着飞鸟像利箭一样朝他射来。他怔怔地想,它们会不会刺穿自己的身体?那么,他将再也不能回到鄱阳湖边的老家了。他多么想念湖上捕鱼的那些日子。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从一个渔夫成为一个土匪?
正德十四年暮春的清晨,落败的土匪丘十八这样问自己。 从昨日到此刻,这个看起来像寂寞了五百年的古战场,有过一场血腥厮杀。这是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的战事。此前,土匪们在这片低 矮的山岗被围困了两个月,饿成了一群眼睛闪烁绿光的狼,凶相虽在,实则溃不成军。
官兵们在他们的长官指挥下,像熟练的农夫收割成熟的庄稼,将土匪们轻轻松松斩于马下,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力的抵抗。
飞鸟掠过这片偃旗息鼓、肝髓流野的古战场,遗落了几根雪白的羽毛。有一根羽毛飘飘曳曳,如天空飘落的云朵,在血腥的古战场上空飘荡许久,终于屈尊纡贵地落下,落在丘十八的眼前。
丘十八咧开皲裂的嘴唇笑了,很多年了,他没有领略过赏心悦目 的事物。他缓慢地伸手捡羽毛,羽毛雪白雪白,与这片血腥的古战场颇不相称。
一双靴子从他眼前傲然迈过,毫不犹豫地踩上羽毛,雪白的羽毛立刻洇灭于血腥与泥淖。这个清理战场的兵士拿长矛戳地上的一具具身体,以防他们没死透。他也用长矛戳了丘十八的屁股,并且恶狠狠地咒骂。他是胜者,丘十八是败者,胜者怎么对付败者都不为过,何况是一个“死去”的败寇。兵士继续检查尸体,挨个儿戳去,确保不留一个活口。
他戳得正欢,另一名兵士跑来说:“王都堂命令住手。”
那兵士提着长矛的手僵在半空,只得悻悻收起,不情不愿地跨过丘十八的身体。
丘十八身上有十来处伤口,身体像一口漏水囊,缓慢地淌血。这一狠戳,令丘十八险些喊出来。他把脸扑向泥地,迅速埋住了即将吼出的叫声。等那名兵士走远,他慢慢抬起满是污泥的脸,眼中充斥着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愤怒。
随即,丘十八发现距他三步之遥的草浪中,安静地躺着一把弓,一支箭。 三步之遥,对他来说犹如三百里。此前他有过一日行军三百里的纪录,现在他皮开肉绽,肋骨似乎也断了,屁股又添新伤,每蠕动一下,全身拆骨剔肉一般剧痛。可他必须拿到弓箭,这是他最后的武器。
丘十八艰难地一点一点向前蠕动,比蚂蚁爬得还慢。他的眼角瞥到,有一匹马朝他这边慢吞吞地过来。马背上是一个脸色蜡黄、消瘦清癯的中年人,揪着马缰轻声咳嗽,身子晃晃悠悠,似乎要被暮春的风吹倒。
中年人是这场战事胜方的指挥官。丘十八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把他们围困在南赣山区两个多月,让他们吃足了苦头。很显然,此人是他最大的仇人,一个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不是仇人还能是什么?
丘十八朝前蠕动,他必须赶在马背上的人来到之前拿到弓箭。虽然他不知道以残破之躯拿到弓箭还能抵挡什么,但有片甲在手,总好过手无寸铁。
距离丘十八五丈开外的灌木丛中,李八斤在惬意地喝酒吃肉。酒是从酒馆打来的米酒,肉是黄记卤肉铺的卤猪蹄,店主偷偷卖给他的。可他既不在酒馆喝酒,也不在肉铺吃肉,他雇了辆驴车,从二十里外的小镇,特意跑到这个刚歇战的满是死人的古战场。
李八斤的古怪举动吓坏了车夫,出发前他出足了银两,车夫还是战战兢兢捧出银两坚持要还他,对这一趟出行表现出极度后悔。李八斤好说歹说让他收下,有礼地笑了笑说“辛苦了”。车夫扔下银两,疾奔向马车,只想尽快驾车逃离,途中还摔了两跤。
李八斤看着车夫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他钻进灌木丛,喝着小酒啃着猪蹄,耐心地等待他等待了很多年的人。至少半个时辰后,他终于等到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他坐在马背上,脸色蜡黄,瘦得像柴棍,还用袖子掩嘴咳嗽,一声比一声剧烈,简直像痨瘵鬼。李八斤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用力揉了揉,再眨了眨眼。
没错,就是他,是李八斤找了十二年的那个人,跟画像中一模一样。他好像从没年轻过,也没老过,似乎生下来就是这样子。十二年了,李八斤从十二岁的孩童长成二十四岁的青年,对方还是这等模样。老天算公平还是不公平?
李八斤继续啃着猪蹄,等那人离自己更近一些。
丘十八终于抓住了那把弓箭。他曾经是个老练的渔夫,后来成了老练的弓箭手。他对自己的职业一直很认真,哪怕做土匪,也要做一名敬业的土匪。
丘十八忍着剧痛一点点仰身搭箭,右手持弓,左手拉弦,指向马背上那名令他们全军覆没的官员。他当然知道败局已定,就算射死对方也得不到任何赏赐,可他还是一点一点拉满弓。
箭在弦上。
李八斤打了个充满酒肉味的饱嗝,他已吃下三只拳头大的猪蹄。活着,唯有好酒和卤猪蹄不可辜负。他扒开灌木丛又一次朝外窥探,忽觉隐隐不对劲。再细看,古战场还是那个古战场,死人还是那些个死人,野花野草还是那些野花野草 ……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点,那个
点在他眼中放大、放大、放大 ……
一支箭,指向马背上的那个人。李八斤抓紧手里最后一个猪蹄,眼不错珠盯着那支即将离弦的箭。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奉命巡抚南赣汀漳等处的大明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王阳明又咳嗽了两声,举起袖子一看,青灰色的衣袖染了几缕血渍。他想,又得炖梨膏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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