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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词曲吟唱的中国(“九说中国”第二辑)

書城自編碼: 3789358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文学评论与鉴赏
作者: 陈建华
國際書號(ISBN): 9787532178971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2-08-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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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 从“形式”方面重新考察词曲的发展史,选取九位词曲大家,一家一个案,尝作名篇细读;
2. 词曲同一渊源,和音乐曲调紧密结合。在民间与庙堂的夹缝中,开拓出新的形式空间,从晚唐至清末代代继踵、生生不息。
內容簡介:
本书从“形式”方面重新考察词曲的发展史。选取温庭筠、欧阳修、柳永、李清照、苏轼、姜夔等词人,最后以关汉卿压轴,作为“曲”的代表,一家一个案,尝作名篇细读。沿袭中国“韵文”大传统中看重的“抒情传统”的发展线索,勾勒诗词曲之间的流变,而凸显个别词曲家的特殊风格及其贡献。
關於作者:
陈建华,复旦大学、哈佛大学文学博士,香港科技大学荣休教授,现任复旦大学特聘讲座教授,古籍所教授,博士生导师。著有《中国江浙地区十四至十七世纪社会意识与文学》《“革命”的现代性》《帝制末与世纪末》《革命与形式》《从革命到共和》《古今与跨界》《文以载车》《陆小曼?1927?上海》《紫罗兰的魅影》,另有诗文集《陈建华诗选》《去年夏天在纽约》《乱世萨克斯风》《灵氛回响》《凌波微语》《午后的繁花》《风义的怀思》等。
目錄
自 序 / 001
一 传统抒情与典律转换 /
二 王国维:《人间词话》的现代转向 /
三 温庭筠:美女的妆台镜像 /
四 欧阳修:词的桃花运 /
五 柳永:词的厄运与荣耀 /
六 李清照:优雅的反叛 /
七 苏轼:“以诗为词”与抒情的节制 /
八 姜夔:“艳词”传统的内在裂变 /
九 关汉卿:响珰珰一粒铜豌豆 /
內容試閱
自 序
算起来快要三年了,那天约好在番禺路上的皇冠大酒店里见到孙晶女士和张艳堂君。他们告诉我正在和文艺出版社策划出一套书,主题是中国文化,从历史、社会、文学到日常文化的方方面面,当然少不了园林、茶、酒等。每人一题,篇幅不大,随笔风格,都要凑个“九”数,比方说如果是文学可以选九个文本。我听了很来劲,觉得现在讲中国文化的触目皆是,这套丛书却独具一格。他们的计划很丰富周到,我们也聊得愉快,像酒店精致的下午茶。
连我的任务都想好了——写“词曲吟唱的中国”。我觉得挺爽,从前在复旦读研究生的时候就写过古典作品鉴赏之类的文章。答应爽快还另有原因,那时我刚好从交大中文系转到复旦古籍所工作,想想这些年古典碰得少,可以乘机给自己补补课。
不料着手之后大费周章,一认真起来就绕不过自己这道关。
“词曲”主要是宋词与元曲,既是“词曲吟唱的中国”,得先讲宋词。其实我从前学的专业是元明清文学,跟赵景深先生读过戏曲史,对词不是专家。不过宋词也确是我的心之所爱,虽然没系统学习,也读过不少。少年却多愁,特别喜欢那些软玉温香的作品,正值“灵魂深处闹革命”的年代,把欧阳修、二晏和秦观的词抄下来,订成一本小册子。
本来想挑九首脍炙人口的词曲讲解一下,挑哪些呢?怎么个写法呢?一时间各种想法纷至沓来。近些年宋词挺热火,也看到几种流行的讲宋词的书,总觉得自己要写的话,应当像自己写的东西,要有点新意才好。在今天新旧交嬗变至为快闪,早晴晚雨如微信刷屏。的确,一代也有一代之思想,各人对时代的感应不一样,对我来说,旧的不甘心,新的跟不上。或许还是因为一向在学院的围墙里打转,离不开“文学史”那一套,文学批评啊,理论啊,宏观微观的研究方法啊,讲多了不一定有人看。近年来我的一些朋友在做有关中国“抒情传统”的研究,我好像蹭热点,也写过文章做过讲座,这回越看宋词就越是朝这方面去想,就越觉得十分的应该。
抒情文学离不开感性或性感,《诗经》可说是“抒情传统”的源头。一般认为“三百篇”由孔子删定,《论语》中也有些有关《诗经》的话语,若把两书合起来读,有些地方读不通,觉得好玩。如夫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意谓没有邪念,道德上“归于正也”。(程树德《诗经集释》,中华书局,2013,页76)因此“小子何莫夫学诗”?要求弟子们读诗,这就等于把《诗经》当作情感启蒙的教材,然而又说“郑声淫”,岂非自相矛盾?按照朱熹的解释,“郑风”与“卫风”都有不少“淫奔”之诗,为什么孔子单单谴责“郑声”?他说不光因为“郑风”的“淫诗”数量更多,而且“卫犹为男悦女之词,而郑皆为女惑男之语。卫人犹多刺讥惩创之意,而郑人几于荡然无复羞愧之萌,是则郑声之淫,有甚于卫矣。”(《诗集传》,上海古籍,1980,页56)说“郑风”都是女性发声,那大概是中国最早的女性文学了。“女惑男”恶莫大矣,而且“几于荡然无复羞愧之萌”,说明在表达爱情方面是很大胆的。朱熹有道学偏见,但读书有不少灼见。
有一回孔子问他的儿子是否读过“周南”与“召南”的诗,如果没读过就等于面墙而立——一无所见,寸步难行。历来为《论语》作注解的都认为“二南”之诗最能体现周王朝的伟光正,写男女爱情“皆无淫荡狎亵之私,而有肃穆庄敬之德”。(《诗经集释》,页1391)其实“召南”中《野有死麕》一诗写“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关乎上古“野合”的习俗。近人高亨在《诗经今注》中说:“这首诗写一个打猎的男人引诱一个漂亮的姑娘,她也爱上了他,引他到家中相会。”(上海古籍,1980,页31)这么说与“郑风”相比“淫”意更甚。朱熹说《野有死麕》最后一章“乃述女子拒之之辞”,表现了“凛然不可犯之意”(《诗集传》,页13),这女子坐正立稳,可敬可佩。这当然出自维护“二南”的政治正确的立场。不过朱熹也很复杂,是他指出“国风”大多是表达男女之情的里巷歌谣,推翻了汉代以来政治性解释,由是引起轩然大波。问题大了:孔子何以把这些“淫诗”收入《诗经》?“诗无邪”又怎么理解呢?道学家们争论不休。朱熹主张“存天理,去人欲”,但对于“人欲”的发现意义深远,我曾在一篇文章里称之为诠释学的“哥白尼革命”(《古今与跨界》,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他的这一观点一直影响到“五四”,当然一致反对“天理”而肯定“人欲”。
最近读到周志文教授的《论语讲析》一书,讲解“诗无邪”时认为《诗经》整体上“都是真心的创作,都是至情流露”,“写诗的人纯真而无邪”(北京出版社,2019,页50),顿时眼前一亮。古人提到过这个“邪”字“非邪恶之邪也”(《论语集释》,页76),仅一闪而过,未成为主流意见,而周教授的解释一扫旧见,我觉得似乎是更接近古意的。看来孔子在某些地方也是个性情中人,这或许对《野有死麕》可作别解,据司马迁的《孔子世家列传》,孔子本人是“野合”出生,因此叫他的儿子读“召南”也很自然——这有点像乱弹了。
《论语》由孔子的学生与学生的学生编撰而成,历时既久,记载夫子的话七嘴八舌,难免出现矛盾。这正是这本经典的可爱处,不仅孔子有立体感,而且带来无数诠释空间。又如《论语》中孔子大谈“孝道”,其中一条是“父母在,不远游”。而他自己为何周游列国十四年?他自己幼年时父母已经亡故,似乎问题不大,但跟随他的众多弟子们呢,岂不都成为不孝子孙了?
到汉代独尊儒家,形成“三纲五常”的意识形态,这是符合一统帝国的需要的。首重孝道,有利于稳固家庭与社会秩序,发展生产力。《论语》与《诗经》等都被列为儒家经典,联手打造了“诗教”。《诗经》以《关雎》开端,我们知道是一首情诗,而汉代《毛诗序》说:“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把它说成是歌咏周文王之妻的美好品德的,冠于《诗经》之首,就是为天下家庭作榜样的意思。又说诗歌要“发乎情,止乎礼”。因此“诗教”与“礼教”相辅相成。《论语》中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意谓表达悲喜之情不能过分,对于文学的感情表现也具有美学规训的意味。
《诗经》与《论语》中的文学话语几乎主宰了后来的文学创作与批评,这不利于抒情文学的发展。最近在读张爱玲。她一生写爱情和家庭,对《红楼梦》与《海上花》情有独钟。她说中国是“爱情荒”,“不但谈恋爱‘含情脉脉’,就连亲情友情也都有约制。”(《海上花落·国语海上花列传Ⅱ》,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页647)这是指中国文学长期受到“发乎情,止乎礼”的“约制”而言。“爱情荒”看似“俏皮话”,寓意颇为深刻。虽然,从文学史看并不尽然,至晚明时期“情”潮奔涌,涌现了《牡丹亭》《三言》等大量作品,形成一次灿烂夺目的抒情文学的高潮,这为我们所熟知。
唐诗宋词元曲,所谓“一代有一代之文学”,各擅胜场,都代表中国文学的成就,这是现代看法。过去不同文学类型之间存在权力阶序,词曲是遭到正统阶级排斥的。清代《四库全书》说:“词曲二体在文章技艺之间,厥品颇卑。作者弗贵,特才华之士以绮语相高耳。”(《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81,页1807)后面一句有意思。“特”字意谓“只不过”或“特别是”,指少数人,而称得上“才华之士”的非同一般文士;所谓“绮语”,对词来说即称“艳科”,以表现男女之情为主。撇开正统歧视,与诗相比,词不以“言志”为务,不够包罗万象,体大思精;与曲相比又不那么通俗大众,却朝抒情一路发展,具纯文学倾向,在讲究形式方面很有“为艺术而艺术”的意味。
词与诗的基本区别在于音乐性与长短句式,最初似是偶然的,为域外传入的曲调配词,在民间流行开来。而文学也见缝插针,总会找到自由的空间。偏偏像温庭筠、柳永这类落魄文士,沉迷于城市生活,与歌女乐工打成一片,又从往昔的抒情作品汲取养分,于是创建了个人风格。也是他们的幸运,因为词是“新体”,如入无人之境,且发挥了“长短句”的潜力,为情感表现带来新的节奏,那是前所未有的,由是风靡一时而具范式的意义。
诗歌到唐代已是参天大树,不料旁边生出一株新苗,其生命力异常顽强,不断发展与演变一直到近代,产生大量经典之作,理论上也自成体系。其实词的抒情特质根植于生活与文学传统之中,《诗经》的“里巷歌谣”与《楚辞》的“香草美人”已启其端,到晚唐如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或韩偓的“香奁体”等更对道德防线有所突破,开拓了“私情”表现的领域。有趣的是《毛诗序》硬生生把周文王及“后妃之德”套在《关雎》上,乃书生自作多情,首先是帝王们不买账,如《玉台新咏》收录情诗达八百七十首,其中许多“艳诗”和“宫体”诗恰恰为梁简文帝萧纲所提倡,大多是王室后宫的唱和之作。这部总集对抒情传统具里程碑意义,也对词的发展产生巨大影响。尤其是南唐李后主,一个亡国之君却以少数作品在词史上彪炳千古,无可超越。历史上不乏“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君主,他却是不爱江山爱文学,得到王国维的倾情赞颂:“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人间词话》,上海古籍,2018,页21),把后主看得比任何帝王都伟大,大约诺贝尔奖奖辞还没这么夸张,但在当时中国语境里,这对于词来说,不啻是对它的崇高文学地位的一种现代性确认。
如果说这本小书有什么特别,“形式”是个关键词,是我对词史探究的切入口。手头有一些词的选本,如朱祖谋的《宋词三百首选注》、龙榆生的《近三百年名家词选》等,而引起我思考的则是胡云翼的《宋词选》,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版的,偏重“豪放”一派与反映民间疾苦之作,而对“婉约”派颇多批评,尤其说姜夔代表“形式主义”而加以贬斥,那时强调“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故不足为怪。现在我们知道文学批评十分重视“形式”,理论上还得归功于俄国“形式主义”学派。不过批评归批评,胡云翼还是选了姜夔的代表作《暗香》与《疏影》,并做了认真的笺注。我早年就喜欢这两首词,不大能领会其妙处。这些年来自己比较关注“记忆”与文学关系的讨论,因此重读姜夔这两首作品便浮想联翩,觉得实在是好。
有意思的是,王国维差评姜夔,说他的词“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又说《暗香》《疏影》“格调虽高,然无一语道着”(《人间词话》,页40—41)。从近现代思想变迁的大背景看,甲午之后出现一种简约中国文化遗产而使之进入“现代”的倾向。王国维的“隔”与“不隔”之论,是基于一种科学的“眼见为实”的“写实”标准。胡适的《词选》也如此,更强调白话。胡云翼的“形式主义”另加了意识形态的内容,其实也是沿着“简约”的思路而来。当然王国维和《人间词话》是非常复杂的,我只是强调他的“写实”观,在这一点上他有别于晚清词派,对于词史来说意味着古今之间的断裂。我先是在《书城》上发表了《〈人间词话〉的现代转向》一文,讲得较简单,后来在华师大作了题为《王国维〈人间词话〉与视觉现代性》的报告,讲得比较明确些。但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我至今在不断思考。
我想应该从“形式”方面重新考察词的发展史。不禁想起有一次回上海谒见章培恒师,他给我一套新版的《中国文学史新著》,并说起“形式即内容”的问题,认为应当加强“形式”研究。他也在著作中指出对于文学史的现代“断裂”问题应当在整个发展过程中加以考察,才合乎历史的真实。
词属另类,在温庭筠、柳永之后,继续在民间发酵,且成为达官贵人的后花园、科举失意之士的避风港、才子才女的竞技场,遂日益茁壮。至苏轼“以诗为词”,意味着诗词之间出现一种新的关系——老大哥不能无视小弟弟了。至南宋“豪放”兴起,“婉约”也不示弱,姜夔起了关键作用,其“清空”风格也与苏轼有亲缘性,为词学开出新局,感情表现含蓄而节制。至清代词学仍然发达,讲究词的形式是保持其独立发展的前提,姜夔扮演了不可忽视的角色。
本书开头两篇有关词史及其批评的一些反思,后面选了温庭筠、欧阳修、柳永、李清照、苏轼和姜夔,大致上在中国“韵文”大传统中着重“抒情传统”的发展线索,显示诗词之间的关系,而凸显个别词家的特殊风格及其贡献。本是“札记”,涉及的这些词家很有限,不能涵盖整个“词史”。记得原先递交的名单里好像还有纳兰性德、龚自珍和黄摩西的,结果兴之所至,匆匆打住。既云“词曲”,以关汉卿压轴,作为“曲”的代表,显得头重脚轻。受时间限制,另一方面也是没想周全。写法也属老式的评传,既突出“形式”,总要作名篇细读。写到姜夔,得细读《暗香》与《疏影》,典故多,要与诸家商榷,不觉写了近万字,太长,便换成他青年时代的《扬州慢》了。
写作过程不免辛苦,却十分愉快,得到好些朋友的鼓励和帮助,也有些趣事。这些文章题为“词史札记”在《书城》杂志连载发表,得到齐晓鸽女士的一路支持与编辑。李庆西先生是词学专家,第一篇题目《抒情传统的典律转换》就是他起的,十分妥帖。还有顾红梅女士邀请我在《书城》的“知本读书会”作了《宋词与中国抒情传统的美学发展》的讲座,竟一气讲了两个半小时——多亏听众的包容!
有一回老友贺圣遂见我说看了谈王国维《人间词话》那篇,说好,敢批评王国维。他说研究王国维的“境界说”汗牛充栋,而我的“新见”触及了带有根本性的问题。我欣欣然有得色,然而回头想,当时清华国学院的王国维、陈寅恪和梁启超诸先生是何等气象,虽然学术乃公器,有不同意见可商讨,但他们所建立的现代学术范式至今仍具垂则的意义。有人贬低陈寅恪先生的学问,却出言轻狂,似乎很了不得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如果想要刷存在感的话,也属下策吧。
去年11月里受邀在古籍书店的博雅讲坛作了题为《才女不累——李清照与抒情传统》的讲座,先是我在微信圈里发了海报,有点评说:“踢馆艾朗诺。”那是老同学的戏言,使我自警。前两年艾朗诺教授的《才女之累——李清照及其接受史》的中译本出版,我的题目看似来意不善,但我无意成为那类专踢海外大咖学者的勇士,没有那种上纲上线的本领,其拙劣踢法令人掩面失笑。我与艾教授并无交往,但很钦佩这位哈佛前辈,读过他的关于欧阳修、苏轼的著作,这本写李清照的也非常扎实,给我很多启发。因此我的讲座开场白就特意致敬艾先生,说“才女不累”只是从文学角度出发别作一解,指出明清以来李清照受到词家们一致而高度的赞扬,对其改嫁问题的争论限于历史与道德领域,说明学科界限更为专业化,而抒情传统更具文学的自主性,对女性文学的发展也起到促进作用。
有点像临时抱佛脚,一家一个案,需要看很多材料,手头有的不够用。特别注意龙榆生、唐圭璋、夏承焘诸先生的著作,都是朱祖谋的学生,通过他们也稍能明了晚清至现代的词学传承,同气连枝,风义相尚,令人感奋。近年来他们的词学著作重新整理出版,泱泱大观。中华书局的郭时羽女士给我寄来她编辑的龙榆生的《词曲概论》等四种,于是根据新版我把书稿的引文审核了一遍。夏承焘的《唐宋词人年谱》及续编、《白石诗词集》等都是从孔夫子网上购得的,两三天就能到手,比跑图书馆便利得多。不少书如唐圭璋的《词话丛编》、宇野直人的《柳永论稿》等,是通过我的博士生韩小慧,常常立时三刻从微信传来电子版,更节省时间和空间。我想他能获得这些,也一定是付费的。
在本书即将出版之际,对于策划选题与给予帮助和鼓励的朋友们,对于文艺社和本书责编胡曦露女士,谨表诚恳的感谢。自知无论在立论与词家研究方面尚有不少值得细究与展开的地方,诸如对于柳永作品的“类型”分析、把一些谣传八卦的批评当作史料以及苏轼的自我“虚构”等问题,这里就不啰嗦了。毕竟这是个“急就章”,难免有思虑欠周、言不达意之处,万望方家赐教为祈。
2021年1月25日于海上兴国大厦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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