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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们挨打了!
1940年春,在侵占波兰之后,希特勒又将目光瞄向了挪威和丹麦,之后是比利时、荷兰、法国。纳粹德国采用闪电战的方式,以最短的时间占领了上述诸国。如果说闪电战是一种成功的战术,那么,由此获得的一系列胜利是不是太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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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美国时代生活编辑部,世界著名出版人,编著过一系列对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图书,如:《全球通史》系列、《第三帝国》系列、《人类一千年》系列等,后与美国在线收购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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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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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德国之夏
1940 年 6 月,胜利的德国士兵进入巴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来之前,城里隐约弥散着恐怖的气氛,”一家生活杂志通讯记者从法国首都报道,“当这群冷血铁蹄的德国兵走过,巴黎人哪怕再看见机器人的行军队伍也不会大惊小怪了。实际上走过来的是面色红润的巴伐利亚和奥地利农家孩子,他们骑着
膘肥体壮的大马,连绵几英里。”一些巴黎人把国防军想象成所向披靡的摩托化的磐石一样的东西,当他们听见马蹄在林荫道上嘚嘚作响,拉着大炮的马车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着实心绪不宁。一些人相信法国宣传机构所描绘的营养不良的德国人(严酷的战时经济的牺牲品)形象,当他们看见入侵者健康的面容,着实消除了不少敌意。“有 10 年没饭吃了?”敌军士兵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的时候,一位法国妇女嘲弄地说,“看看这些帅气的男人!”女人正待欢呼,旁观的人呵斥她:“嘿!冷静点,我们那些死去的孩子长得怎么样?”
巴黎人最为吃惊的是队伍的管理堪称模范。巴黎人“相信德国人会强奸妇女,谋害男人”,记者席尔观察道,“留下来的人全都对这支队伍的高尚行为惊讶不已。”市民们心满意足,小心不去挑拨士兵。但德国军事总督施图德尼茨将军意识到,局势很快就会恶化,于是他立刻行动,确保了巴黎宪兵的合作。施图德尼茨照会巴黎警察总监罗杰·朗热隆,问他能否保障城市秩序。朗热隆自豪地回答:“我保证,只要我不受干扰地履行职责。”施图德尼茨也保证,只要秩序井然,德国部队不受骚扰,“我就不会再找你。”尽管德国人如此明确的让步,不久朗热隆的人就明白了,他们是在为外国主子服务:交通警察接到命令,要向德国军官敬礼,其他警察必须协助党卫队开展保安活动,其中包括对城市里的犹太人进行人口普查,这是个不祥之兆。
国防军士兵乐意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事情上,那就是尽情享受巴黎之乐,直到被派往别处。德国人总有一天要在这座城市建立 25000人的永久驻军。1940 年的夏天,涌到首都来的大多数人都来分享胜利的果实。但是胜利之果无一例外地落入高级军官手中。接管城市的那几天里,像样的饭店都被征用,当
作军事指挥部或军官俱乐部。著名的里斯饭店将一个侧楼留给占领军的高级军官,另一个侧楼留给非德国人。只有进餐的时候,两个不同派别才混杂在一起。即便如此,巴黎人也给德国人留出了更宽敞的座位。很少有什么比德国人狼吞虎咽地吃下法国大餐更能激起法国人的愤怒了。有人在日记中回忆当时参观一
家餐馆的情景,“一大帮德国佬在招待朋友喝香槟。他们无拘无束。被禁的牛排藏在煎蛋下面。最美味的葡萄酒在流淌。新秩序下,肥猫占据上风。”
德国兵在被国防军征用的普通小酒馆享用简易伙食。为《纽约客》杂志采访巴黎的记者弗兰纳这样描述在香榭丽舍的大兵餐馆,“无疑已经变成了第五纵队的基地。它几年前才开业,有德国啤酒,有穿着阿尔塞西服装的女招待,就是没有足够多的法国客人捧场。”弗兰纳注意到,这种令人称颂的大食堂是用来把得不到休息的部队和老百姓每天隔离上几小时的,那里大量供应“据信是北欧人和成年男人享用的德国食品,这些食品和变质了的法国美味大不相同”。由德国军需官垄断的丰盛食品中有土豆,它们已经成为城市市场上的罕见食品,所以巴黎人习惯把部队称为运海鲂的人,或土豆虫。
占领军的军官阻挡不了士兵和长官一样穷奢极欲。作为春季作战中恪尽职守的奖赏,驻扎巴黎的人得到现金奖金。于是他们可以购买德国买不到的法国商品,拿回家去转卖。(占领军的慷慨来自维希政府。政府请求停战,条件是每天支付占领军 4 亿法郎。)习惯了家中缺衣少食的士兵们,难以抗拒在琳琅满目的商店和货品陈列室随意花钱的诱惑。弗兰纳观察他们,“好像关在墙里好多年的白蚁出来吃大餐一样”,“德国人自 6 月中旬以来,已经逛过了巴黎的所有商店,他们大声嚼着糖果,大肆购买女士内衣、香水、真皮商品和所有优雅精致的新奇商品。”
法国人发现他们难以和德国人竞争有限的商品。漫长的午餐时间正是居民们惯于购物的时间,占领军官却在这时候关闭了大型商店。
巴黎人购买的商品受到严格限制。弗兰纳还谈到一位妇女,她身边的德国军官正在购买一打长筒袜回家送给妻子,而她只能购买一双长筒袜,她对此表示反对。军官用“夸张的法语”解释说:“当法国人腿上穿着丝袜的时候,德国人还穿着棉袜,现在从公正和道德变革的意义上说,该轮到德国人了。”
如果店主对德国人的大肆消费感到恼怒的话,顾客倒只是矜持地笑笑。塞纳河畔的书商和当兵的谈笑风生地做着生意,当兵的发现,德国官方书店里,纳粹准卖的书题材太窄。一些餐馆主人和店主到处招徕纳粹人士,他们挂出标牌,“唯雅利安人入内”。
普通德国士兵在巴黎逗留期间,不是没有受到文化启迪。希特勒本人称这座城市是“西方文明的奇迹”。国防军在逗留期间,带着狂热情绪,收集了一些富于启发性的物品。热诚的向导带着当兵的踏上铺着鹅卵石的蒙马特尔大街和其他地方,正规军则坐在路边的咖啡店,竭力掩饰对这群乳臭未干的游客的蔑视。
当笨拙的士兵们到达法国伟大的艺术宫殿卢浮宫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的收藏品急剧减少。巴黎被占的前夜,法国政府已将近 3000 幅作品运到法国各处的秘密储藏地。连传说中的米洛的维纳斯也不见了,德国人只得借这座大理石雕像的石膏复制品聊以自慰。卢浮宫的佳作要藏起来。6 月 30 日,希特勒命令德国驻巴黎外交官“把所有艺术作品监管起来,不管是国家所有的,还是犹太人私人手里的”。许多作品通过各种途径成了戈林的收藏品。后来他辩解道:“那时候,谁征服了一个国家,就可以肆意增加其财富。”
对于军衔低的、胃口单纯的 国人,巴黎文化最迷人的一面不是绚烂夺目的油画,而是精力充沛的合唱队伍。音乐礼堂是被占后第一个开放的剧院,再次肯定了一位批评家对这座城市的评价——“无与伦比的轻浮无聊的名声”。 为了招徕士兵的生意,剧院经理召集了一大群裸体女人,如此丰富的演出有时反而倒胃口。一个观察伯基尔的德国军队的法国人注意到,“在仙境般的光线下,目睹 60 个裸体女人,他们看起来面色阴郁,昏昏然。”
更令人满足的是士兵们有机会和异性亲密接触。城里最好的妓院是留给军官的,但当兵的很少求助于这样的地方。在蒙特帕那斯街上走来走去的女人 厚着脸皮缠着当兵的,有些咖啡店顾客觉得大伤自尊,对这些女人牢骚满腹。Ellessontfrancaises,aprèstout!( 她们毕竟是法国人哪! ) 不是所有的友善态度都抱有唯利是图的目的。一些有良好血统的女子本应憎恨入侵者的,却发现她们为德国人的行军轻易感动。一位女士第一眼看到敌人时惊骇万分,连膝盖都软了,不得不在路边的桌旁坐下,结果一位德国海军军官为她叫了一杯饮料。“我 在那里和敌人共饮香槟,”她后来坦白,“哦,上帝 ! 他彬彬有礼,像个贵族。”
诸如此类的联系造成了严重后果。“很快到处都会有德国孩子,”一位出租车司机向乘客说,“天性而已啊。”占领者和被占人民手拉着手在街上闲逛,这样的景象屡见不鲜,最后他们的社会也采取了谅解态度。接管非常彻底,有些居民在信的抬头都写上了“德国巴黎”。可是,夏天还没过完,这座城市和占领者之间就出现了裂痕。7月份,记者注意到,接管巴黎的令人嫉妒的德国人向“脸色灰暗的老部队和态度暧昧、居心不良的官员让路,巴黎人路过的时候都要向他们投过不信任的一瞥”。当纳粹增援部队驻扎进来时,当地人开始理解被占的严酷现实。有人嘲弄身处的压力而且巧妙地加以利用,有人散布恶毒的反犹太人思想,有人无情地搜刮法国的民脂民膏。调和期间,还听见巴黎人这样说德国人:“怎么,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人啊。”现在一切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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