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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叶兆言全新短篇小说集,十年磨一剑
★仿佛返老还童,回到文学创作的起点
★ 我的短篇并不多, 也就是十年才能出一本集子。 在二〇 〇 九年, 出版过一套三卷本的《短篇小说编年》;二〇 一九年又编了一本, 算是《编年》 的第四本。没想到在过去的一年, 又完成了这样一本全新的《编年》, 有了第五本。整整一年, 除了写中篇小说《通往父亲之路》, 几乎都沉浸在短篇小说创作之中,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经验, 同时也是一种不寻常的享受。 仿佛返老还童, 又回到刚开始写作的美好岁月, 我突然回到了文学创作的起点, 状态好得让自己都难免吃惊, 在高铁的车厢, 在飞机上, 在旅途的酒店, 只要有可能,打开电脑就可以写。
——叶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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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著名作家叶兆言短篇小说集,是《叶兆言短篇小说编年》系列之一种,由叶兆言亲自编选,收入其自1988年至今30余年间创作的重要短篇小说作品,结集为《雪地传说》《左轮三五七》《我们去找一盏灯》《吴菲和吴芳姨妈》《德莉莎的疯狂》五卷,每卷按时间顺序编选。
本书主要收录了叶兆言早期作品《儿歌》《绿色咖啡馆》《古老话题》《蜜月阴影》《濡鳖》《夏日最后的玫瑰》《奔丧》《五异人传》《雪地传说》等十余篇,皆是作家叶兆言脍炙人口的短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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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叶兆言,1957年出生,南京人。1974年高中毕业,进工厂当过四年钳工。1978年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1986年获硕士学位。80年代初期开始文学创作,创作总字数约五百万字。主要作品有七卷本《叶兆言文集》,《叶兆言作品自选集》,三卷本叶兆言短篇小说编年《雪地传说》、《左轮三五七》《我们去找一盏灯》以及各种选本。另有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花煞》、《别人的爱情》,《没有玻璃的花房》、《我们的心多么顽固》、《苏珊的微笑》,散文集《流浪之夜》、《旧影秦淮》、《叶兆言绝妙小品文》、《叶兆言散文》、《杂花生树》、《陈旧人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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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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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四十年前的某个时刻,开始写小说,开始写短篇小说。 时隔多年, 记忆有些模糊, 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写, 只是朦朦胧胧写了, 稀里糊涂发表。 从此, 虽然经历过五年任何文字也发表不了, 我一直坚持在写, 基本上没停过笔, 一直熬到今天。
文学创作就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四十年岁月转瞬即过。 短篇是我文学之梦的起点, 作为一名职业作家, 可以说写了一大堆作品, 出版了不少著作。 相对而言, 我的短篇并不多, 也就是十年才能出一本集子。 在二〇 〇 九年, 出版过一套三卷本的《短篇小说编年》;二〇 一九年又编了一本, 算是《编年》 的第四本。
没想到在过去的一年, 又完成了这样一本全新的《编年》, 有了第五本。 整整一年, 除了写中篇小说《通往父亲之路》, 几乎都沉浸在短篇小说创作之中,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经验, 同时也是一种不寻常的享受。 仿佛返老还童, 又回到刚开始写作的美好岁月, 我突然回到了文学创作的起点, 状态好得让自己都难免吃惊, 在高铁的车厢, 在飞机上, 在旅途的酒店, 只要有可能,打开电脑就可以写。
没有什么比能写更幸运, 其他的话不多说, 关于短篇写作, 前面几本《短篇小说编年》 中已经唠叨过,再说就显得啰唆。
最后要表达的仍然是感谢, 谢谢读到以上文字的读者。
2020 年 12 月 22 日 三汊河
她变得话很多, 唠唠叨叨的, 一说就是半天。 大家都知道她有病, 都随她去说。 她婆婆面子上有些难看, 家丑外扬, 训斥又训不得, 打碎了的牙齿, 硬往肚里咽。
两个月前是春天。 春天的时候, 她随着丈夫和女儿, 闷闷不乐来到婆家。 乡下人最初见到的是城里人的矜持。 一切都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地笑, 小心翼翼地敷衍。
“我家媳妇是来养病的。” 儿子领了孙女去了, 做婆婆的宣布什么似的对人说: “乡下空气好, 空气好。”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 自丈夫去了以后, 她一直盼望他很快就能来接她。“我主要是受了刺激。” 她极认真地对别人说,“像我这样, 我这样, 就是气出神经病来也可能, 真的可能。” 她知道自己的话太多, 但是忍不住总是要说。 每次说完了都是后悔, 越后悔, 越害怕下一次自己不知又说什么。
春天的步伐去得极慢。 先是遇上了有气无力的细雨, 断断续续, 仿佛无数只蚕在天上吐着银丝。 穿绿衣服的邮差总不见来。 她穿上已故的公公的旧套鞋, 踩着泥路, 东家走, 西家串。
乡下人对她都很客气。 她有病, 而且她是城里人, 她丈夫是这村上唯一的老字号的大学生, 她极漂亮。大家的劝慰都差不多。 既然她女儿都快要考大学, 既然她和丈夫已经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 既然这样, 既然那样, 为什么不可以太太平平地过日子。湿的泥土逐渐收干。 青的颜色绿的颜色在加深, 她的故事开始变陈旧。 故事的主角是她丈夫。 故事的情节是她丈夫不停地勾引女人, 女人不停地勾引她丈夫。 并不是所有的风流韵事都让人津津有味。 言过必失, 她不擅长编造, 甚至想象力也一般。 即兴发挥
往往煞有介事, 东扯西拉的情节却到处露出破绽。 春天的乡下人太忙。 太忙的乡下人没时间听她说故事。
只有一个人还在听她的故事。
这个人是放鹅的小姑娘。 一群半大不小的仔鹅, 黄黄的羽毛正在泛白。 放鹅小姑娘扛一根细细长长的竹竿, 竹梢上系一把破扇, 嘴里不时地吆喝, 整日徘徊在小河边。 菜花黄, 麦苗青, 放鹅小姑娘穿的是件红花布衣裳。
“你为什么整天说这个呢? ” 放鹅小姑娘和她坐在小河边老柳树下, 一边看鹅在河里扎猛子, 一边问她。
“我, 我我, 主要是受了刺激。” 她侧过头, 目不转睛看着放鹅小姑娘, 想了一会才说:“刺激! 你知道?”
“你是不是有病呢? ”
“有病? 有什么病?” 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问,“你多大了?”
“十四。”
“十四? 乡下姑娘都早婚, 早了好, 你可以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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