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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1. 小王子的故事，就是人生的故事。每一次的迷航，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次的停留，每一次的离别，都是我们人生中的必经时刻。
2.译文优美，译者同时兼具调香师的双重身份。
3.本书附赠独*定制的两张《小王子》精美香片。两种香气均是本书译者的原创设计，选取书中的两幅画面转化香气，使读者一边阅读文字，一边通过嗅觉来感受，给读者带来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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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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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是一部献给大人和小孩子的充满诗意而又温馨的美丽童话，被翻译成100多种语言。讲述了“我”在浩瀚的撒哈拉大沙漠上遇到了一个古怪奇特而又天真纯洁的小王子——他来自一颗遥远的小星球，游历了分别住着国王、爱慕虚荣的人、酒鬼、商人、地理学家的6个星球。作者通过小王子的游历暗讽了成人世界的荒唐和虚伪，情节别致而曲折，行文富于诗情和哲理，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对于爱、人生等重大命题的深刻体会与感悟，让人读后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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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1900年6月29日出生在法国里昂。他曾经有志于报考海军学院，未能如愿，却有幸成了空军的一员。1923年退役后，先后从事过各种不同的职业。1926年，圣埃克苏佩里进入拉泰科埃尔航空公司。在此期间，出版小说《南方邮件》（1929）、《夜航》（1931），从此他在文学上声誉鹊起。1939年，又一部作品《人的大地》问世。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重入法国空军。后辗转去纽约开始流亡生活。在这期间，写出《空军飞行员》、《给一个人质的信》、《小王子》（1943）等作品。
译者简介：傅杰妮，毕业于北京大学新闻系，取得新闻、艺术双学位，后获法国政府奖学金赴法，在法工作生活十年。一名安静的探索者，热衷文化交流，在文字中过滤世界。出版法语诗集LeCahier、中法双语杂志《牡丹》Pivoine、历史文化游记《拿破仑之路》等。同时身为法国格拉斯香水学院毕业调香师，执香为笔，至今创作谱写香气50余款，其中包括“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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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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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的话
2018 年夏，于我尤其特别。因为每个夜晚都闪耀着
清澈的星光，似乎能听见星星们铃铛般的笑声。那段时间
的夜里，我只做一件事情，得益于这件事情，使我获得一
段至今想来都倍感幸运的时光：为《小王子》法语原版做
翻译。
作为广大“小王子”迷们的一员，我自然和大家一样
阅读并收藏各种不同版本，包括中文的多个译本。因此，
开始作业前我向编辑坦白了自己既荣幸又疑虑的心情：
《小王子》已有众多中文译本，我的翻译有必要吗？编辑
回答：正因为有众多译本，所以要让大家读读属于你的版
本。这句话，是他在匆忙的白日里跟我说的，当时我将信
将疑地点点头；而到夜间，细思极感动。我想编辑并非对
我独有偏爱，而是对《小王子》爱得深沉，以至于将书中
小王子对于世界的坦然与信任，融贯于现实生活里的真实
言行。类似于小王子相信一只普通的箱子里有只很小的绵
羊，相信荒无人烟的浩瀚沙漠里有一口甘泉以涌的活井。
这是一种纯粹的相信。
那么，作为一名年轻的译者与调香师，面对这样一份
信任，我该以怎样的方式，交出一份相匹配的答卷？以下
我将从两个方面为“属于我的版本”稍做解释，一是文字
语言，二是香气语言。希望在流动的时间之河里，为《小
王子》提供多一种演绎的可能。
清简而深邃的文字
《小王子》由法国飞行员、记者、作家安东尼·德· 圣埃克苏佩利里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在 1943 年写于纽约，时值第二次世界大战。
整个故事的叙述风格清新简约，仿佛在混沌的世界背景下，开出的一朵点亮人间心
灵的无争小花。而全书的文字特点，一开始便由扉页上的
致词所定义——先是写给莱昂·韦尔特（Léon Werth），然
后经过一番解释，强调写给那个还是小男孩时候的他。
这个叫莱昂·韦尔特（Léon Werth）的朋友，也是一
位作家和记者，两人相识于 1931 年，所以在作者写书时
这个朋友已是货真价实的大人，那么这本书首先表面上写
给一位已经成人的大朋友；然而，作者紧跟着用三个理由
做了注解，最后强调写给“还是小男孩时候”的他，显示
出真正的目标对象指向“小时候”的大人们。结合到一起
来看，则这本书既写给大人又写给小孩，或者说写给所有
保留或懂得孩童般心灵的个体。这段致语，清晰地勾勒出
一个和作者多少有着相似本质（毕竟是作者“在这世上最
好的朋友”），所以会像作者那样、或至少理解作者对童
心所珍视的一个成年人形象。这加以强调的“小男孩时
候”的他，无意或有意地反衬“现在成年时候”的他，多
少有种语言难以道清的怅然。这种由两个不同的人生阶段
相形而生的淡淡无奈，似乎既是 Léon Werth 身上的，也
是作者本人的。当然很快地，稍微敏感的读者立刻也会意
识到这种淡淡的情绪，自己似乎无需特别花力气便能感同
身受。
然而，这样一种感同身受，平日里却很少被提及，仿
佛一个埋藏于成人世界深处的秘密。偶然地，闪现于某些
没有准备的瞬间，比如和一个许久未见却惺惺相惜的朋友
酒后无言的对视，又比如集体喧闹里独自离去的身影。这
份淡然的感受仿佛一个透明的气球，随成人世界快速运转
所产生的气流，摇摇晃晃，飘忽不定。忙碌的人们平时根
本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却似乎在一些微妙时刻里，感觉到
由它投在彼此身上的影子。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气球，在
被不同价值观切割成一块一块的世界格局里，却能穿行自
如，轻盈地穿过地理、政治、文化、经济等各种划分标准
划出的边界。这种具有共性的感同身受，将人类社会的复
杂性，回归到“人”作为具有情感和思想的生物单元的本
体感受。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小王子》在世界范围
内已经被超过二百五十多种语言所翻译，且被称为阅读率
仅次于《圣经》的读物。有意思的是，这种具有共性的感
同身受，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似乎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情，正如书中所言，忙碌的成年人为了迎合（猜想中）彼
此的水平，谈论些“桥牌、高尔夫球、政治、领带之类的
话题”，将那些带有童真色彩的幻想隐藏起来，以至于藏
着藏着甚至都忘了内心深处它们的存在。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更复杂了。也许正是这极度复
杂的原因，才引起成人世界里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但有
一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不论在哪个国度，一定有一部分
成年人依然或保留，或守护，或怀念，或爱惜内心深处孩
童般纯真的视角、想象力与思维。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何来
解释，来表达清楚。而这部分无法言述的感受与思绪，往
往至关重要，直击生命的本质。某种程度上，这些话借由
“小王子”说了出来。“小王子”的旅途、途中遇见形形色
色的人、物、情、事，因际遇带来的晓悟成长，保持本
色、自然而然的来与去，可能正映射出这些读者朋友们想
象中自己也应该有的生命历程与了悟。在阅读《小王子》
中成为“小王子”，在阅读《小王子》中找到、认识、理
解真正的自己，在阅读《小王子》中感受到大千世界里无
法言说却能带来共振的频率，在阅读《小王子》中不管是
长大的还是未长大的个体，都能既独立又不孤独。
为此，原著整本书的文字清浅简朴。整个故事必须以
一种最质朴的语言来表述。一定不是用成人世界惯常的表
达方式。既然是说给小孩子听的，不管是真小孩还是内心
的小孩，最好就用孩子们讲话的方式。简单直接的陈述、
简单直接的比喻、简单直接的语气，这些集合在一起，构
成了这本书独特的语言风格。更重要的是，由这些简单直
接的语言所构建的故事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因简洁而显得
清澈，如清泉池水般对照出看似不同的生命体验里那些本
质上类似的人、情、欲求与思索，流淌出令人寻味的诗
意。深刻的哲理最终由简约的语言或形式来呈现。因为简
洁，故而通透；因通透，故而本质昭显。如书中言，本质
的，目不可见。因目常被繁复色相所吸引、迷惑、干扰、
误导。于纯净剔透处，目光得以休憩，心灵感受得以摆脱
浮杂信息，从而变得更为敏锐、自由与深邃。
另一方面，作者采用近乎透明的清简语言，尽其所能
来还原一个“小王子”所经历过的世界，只有用这样的表
述才可能最大程度接近属于“小王子”的真实。有不少说
法定义《小王子》为成年童话，亦或儿童哲学类读物，同
时也总有声音将其称作纪实科幻故事。作者本身飞行员的
身份毫无疑问为整个故事的纪实性作了天然的代入，同时
其使用的白描般简约而直至事物本质的文笔，使故事或者
说使“小王子”的形象更显真实。我所认识的部分“小王
子”迷们，至今都相信他是真实存在过的，不论是法国读
者还是中国读者。与此同时，正如书中所言，“语言是误
解的源头”，清简的语言可以尽量降低被误读和误解的可
能性，从而更直接地体现背后思想的深度。
清简而深邃，可见《小王子》这本书的语言风格，是
令其形神兼备的不可替代之处。如何在翻译中尽量原汁原
味地体现出来，是我尤其当心的重点。翻译，有如海上走
钢丝。一边是原文所展现的浩瀚盛景，另一边则是脚下每
一步的谨小慎微、张弛有度，差若毫厘，谬以千里。因此，
如何用贴切的中文语言，尽量真实又传神地表述，并且保
留原著的语言风格，势必贯彻在每个字词，却又不能过于
拘泥。思想家与翻译大家严复先生以“信、达、雅”界定
翻译之三难，深为后来者奉行恪守。“信”为首，译文的意
思必须不违原文，十分准确，不随意增删，更不能偏颇语
意；在此基础上，整体译文运行通达，要让读者清楚地明
白文意。实际上，不同的翻译版本从侧面也显现出不同时
代下的语言表述特征，踩上时间的步伐是达之所至的前提，
因此，在我的翻译里也会流露出一些属于我们当下时代的
语言特征。由“信”的准确基础，到“达”的应时明朗，
才可通向第三阶的文之“雅”，实现一种整体上美的感受。
而美的感受的唯一判断者只可能是读者。
对于我们这个时代而言，不管哪方面，大多业已形成
一条由前辈们苦攻深耕的道路，晚辈们既是幸运的继承
人，又是无趣的循规者。内心渴望破立出新的本能，时不
时会跳出来，在方圆的规矩里试图撞出突破口。然而事实
是，面对《小王子》这样一部为世界所珍视的“心灵宝
藏”，贴近本真、不出离本质，或是一个译者能对它表现
的最大尊重和热爱。返璞归真，恰是小王子和他的朋友们
想要告诉我们的朴素道理。那么，平衡好、稳定住传统工
技与个人创变的心，也是一项翻译过程中需要把握和敲打
的地方。尤其在这个推崇自我个性张扬的时代，将自我放
空、把自己交给原著，又能适当在文字里融入时代的特征
和一定的个体属性，对于年轻一代的继途者，是需要修炼
和践行的课题。而这一步，也许恰好决定了最后整体阅读
的美感与否。
香气，隐形的语言
说到一定的个体属性，刚好回应开头编辑提到的“属
于你的版本”。感谢出版社给到的“空间”，使我得以用
另一种不同于文字的方式尝试翻译《小王子》的意境与
精神：香气语言。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简论》里说：
“我的语言的边界，就是我的世界的边界。”香气主要通过
肉眼不可见的化学分子，由嗅觉系统传输，在大脑中解码
为信息，触发各自的感受。那么，这种无色无形无声的语
言，是否可能突破理解的边界，为阅读文字带来的想象和
感受之间增加一层维度的连接？
首先，为什么选择香气语言这种表达方式？还是要回
归到《小王子》的核心之语：本质的，目不可见。气味恰
是这样一种形式。不同生物体散发出的气味分子，随着气
流进入到嗅觉系统，这个过程是肉眼不可见的。然而，值
得注意的是，这些气味分子却都是构成生物有机体的组成
部分，它们所传达的信息是该生命体本质性的显现。因
此，嗅觉属于生物体存在的基本感官，一直到现在大部分
动物尤其是爬行类动物都首要依靠闻嗅气味来生存，其中
包括繁殖需要、觅食需要、判断环境安危程度的需要。延
伸到人类社会，虽然随着进化，嗅觉器官的作用不再直接
关乎基本生存，但它依然是判断食物、人物、事物等的重
要途径，才会有“闻香识人”或“臭味相投”之类的说
法。因此，用香气这隐形的语言来丰富《小王子》的立体
呈现，某种程度刚好契合这本书想要传达的要义，至少不
违和、值得一试。当然，个人层面上，香气谱写属于我较
为擅长，有一定把握的表达方式。造物者在每个人身上都
播下一些“独门秘笈”的种子，有的已然萌芽、有的尚待
发掘。比起在已经非常成熟的体系里刻意为新，发掘并发
挥各人体内真正独属的、且自然而然的能力，也许才真的
符合一开始编辑所说的“属于你的版本”。以恰当的方式，
将个体特性与整体有机融合，从而实现整体上的自然而然
的“美”。
然后，如何谱写？相较于文字语言，气味语言缺乏一个
由公共教育所带来的共识基础，或者说对于基本词汇的共
识性理解。由于各人的生命经历与体验各有千秋，因此同
一个气味，对于不同人唤起的回忆与印象往往因人而异。
好在气味直接关乎生命体的本质构成。不少气味带来的第
一层直观感受，都直接关联到一些带有集体共识性的自然
物体。比方说青绿感的草息，具象上大部分人都能联系到
青青绿草地。因此，对于《小王子》从香气上的解译，我
采用相对具象的方式，选择一个具象的场景，用气味来构
建出相对可达成共识的基础，然后进一步融入意象化的表
达，交予各人的想象力。
对于这个作为气味构建基础的场景，我选择的是“小
王子与狐狸”的桥段。这个段落几乎被所有读过《小王
子》的人们视为经典场面。这一段落的画面感鲜明：小王
子与狐狸在麦田里一步步靠近、认识彼此，如狐狸所注意
到的，小王子拥有麦田般金色的头发。更重要的是，一旦
小王子将狐狸“驯服”，从此以后金黄色的麦子就会让狐
狸想到小王子，不论他在身边还是离去。“驯服”，是一种
深刻关系建立与长存的因缘。对于“驯服”的理解，不少
说法称其为“爱情圣经”。诚然，它帮助小王子真正地理
解了他和玫瑰的关系，同时也昭示了个体和世间万物关系
的实质。可以说小王子与狐狸的相遇，是其旅行途中，思
想成长变化产生质变的阶段。而书中要义语句“本质的，
目不可见”，也出现在这个桥段里。所以，这支香气的落
脚点便选在这里。
和文字翻译一样，尊重原著是一切的出发点。香气的
整体线条按照剧情发展的场地来演绎，地点是串联故事
情节的轨道。一开始小王子和狐狸在苹果树下相遇，在野
花漫布的草地上逐步靠近，最后情感与思想的互动，随金
色麦田波浪般拂动而升华。说到香气演绎，稍微介绍下平
时人们经常听说的香水的前、中、后调。香气的三调主要
阐述的是一支香气的演变，而这种变化主要由香气分子的
挥发性决定，简单地说挥发性快的，相对持久性较低，被
定义为前调，比如柑橘类原料，而类似木质、乳脂类原
料，相对更持久、稳定。这个概念最早由老牌调香师 Jean
Carles 在其 1988 年发表的《我的创香方法》（ma méthode
de création en parfumerie）中提出，以帮助年轻调香师或习
香者们更好地理解不同原料的特性，搭建香气的结构。后
来机智的市场营销人员将其用于香水的市场化描述，来帮
助消费者更好地理解香气的呈现和变化。要注意的是，往
往市场化的三调描述，只是体现这支香在气味呈现上的大
致意境或印象，不完全等同于这个香气的配料或配方。那
么，对于这支“小王子与狐狸”的香气，从香气演绎上来
看，香气金字塔表现为：
前调 Top：青苹果 Green Apple，野花 Wild Flower
中调 Middle：洋甘菊 Camomile Roman，玫瑰露 Rose Dew
尾调 Base：干草 Hay，蜡菊 Imortelle，暖脂 Warm Balsam
其实，光这样表述并不能说明全部。从某种层面来
看，香气倒是最接近作者一开始画的“帽子”状的用来表
示“巨蟒吞食小兽”的图形——需要人们展开想象。除了
苹果树、麦田这些具象的地点，香气里氤氲着有待不同人
捕捉与解码的感触，比如阳光在层层麦尖上翻滚而熏蒸出
的暖香，又比如轻淡到可以忽略，若离鼻尖却上心头的玫
瑰气息。是的，整个故事里，貌似一闪而过，却自始至终
引起故事开头、伴随故事发展，萦绕小王子的精神，甚至
是“我”的脑海的，隐性而强大的——玫瑰。 因为她，小
王子有一天看了四十四次日落。如他自己所言：“人们忧
伤的时候就爱看日落……”，因为玫瑰，小王子的生活被涂
上一层淡淡的、忧伤的底色。和香气又不期相仿。忧伤这层
淡淡的底色表面上也是目不可见的，却直击心房，令一个无
忧无虑的个体变得有所牵挂。狐狸教会小王子“驯服”的道
理，小王子更深刻地理解了爱的本质，从而为了心中的玫瑰
再次离去。由此，香气折射出一段人生相遇所带来的生命不
可抗的成长和隽永回味。
从 2018 年到 2021 年
我的翻译完成于 2018 年。而香气创作、调配、测试等
流程需要额外的时间。由于和普通印刷出版不同，给出版
社也增加不少非常规的沟通和工作。正当基本环节逐一明
朗之际，一场改变全球历史进程的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整
个世界经历着变革性的洗刷，很多事情被按下静音键，相
应地，很多人在静音中再次回到对生命本质的思索。
转眼已是 2021 年。法国宇航员 Thomas Pesquet 在太空
里与日本宇航员交接下一届 2024 年奥运会的旗帜，而他曾
带着《小王子》一起进入宇宙。原因很简单，如果在地球
上衡量国际空间站的运行速度，差不多每 90 分钟会环绕地
球一次，这样来看的话，宇航员们每天都会看到 16 次日出
与 16 次日落。为此，他带上了最爱看日落的“小王子”。
以出版时间来算，《小王子》从诞生至今已 78 岁“高龄”
了。但是，很显然，不论时间流淌，命运的高低，繁荣还
是磨难，这个声音轻细却总能道破本质的小朋友，至今仍
是一代又一代喜欢他的人们心中不灭的光。
这个既写给大人又写给小孩的故事，并非小兔小狗式
的无忧童话，而是以纯洁视角倒映出世间人性的黑暗与光
明，坦然认识它们，并依然接受它们，最后报以“铃铛般
的笑声”。敢于真，抱以善，故而美。求真为先，是需要
勇气的，“小王子”本人就躬体力行。有些声音诟病他抛
弃玫瑰，独自去周游星球。而他对自己离开的行为是有意
识的。离开玫瑰令其忧伤是真的，同时必须正视自己对玫
瑰、或者对爱这个命题的困惑也是真的，只有先寻找答案，
更好地认识且成为自己，才能真正地去爱。放到作者身上
亦然。作者在故事伊始便反复强调自己画画水平不好，然而
整本书的插画都是其个人倾力而为。知拙，也守拙。实事
求是，认真对待，因此这些拙画非但没有影响整本书的呈
现，反而因注入赤诚之心而令图画尤显动人，令文字里的
人物和场景跃然纸上。试想如果没有这些生动的画面，这
本书该有多失色，大概会少一半的读者吧。因为真实，所以
不尽完美；也因为敢于面对真实，令善与美具备转化和显
现的土壤与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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