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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物、事件、思潮,一部美国种族“不平等”简史
杜波依斯、亚历克斯·黑利等黑人作家,罗莎·帕克斯、马丁·路德·金等民权领袖,夸梅·图雷、约翰·刘易斯等种族活动家,乃至哈罗德·华盛顿、汤姆·布拉德利等黑人政客……他们既是美国现当代种族不平等历史的参与者,也是奥巴马种族意识形成之路上的一个个坐标。
小杰里米·赖特引发轩然大波的布道视频、小亨利·刘易斯·盖茨被捕让奥巴马首次在种族问题上“失态”,哈佛大学法学院的文化战争,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的思潮引领,各派政客的相互攻讦……种族问题是美国最为敏感的话题之一,一颗小小的火星就能引发燎原大火。
种族,是美国社会最根本的问题之一
提纲挈领地呈现了美国社会种族方面的全貌,并清晰地梳理出了美国种族问题发展的历史。
书中不仅有具体的历史和事件,更有关于种族问题的若干理论和思潮,寓分析于叙事,深入浅出,易于普通读者阅读,但也不失严谨和科学性。
求学、从政、当选,奥巴马与种族问题的爱恨纠葛
奥巴马,他是广泛思考美国社会种族问题的知识分子,也是为了赢得选举而有意打造公共形象的政客,更是将理想与政治计算相结合的政策制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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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甚至还未过去》涉及的是种族这个美国社会最根本的问题之一,提纲挈领地呈现了美国社会种族方面的全貌,并清晰地梳理出了美国种族问题发展的历史。
书中不仅有具体的历史和事件,更有关于种族问题的若干理论和思潮,寓分析于叙事,深入浅出,易于普通读者阅读,但也不失严谨和科学性。
《甚至还未过去》告诉我们,那种认为奥巴马的当选意味着美国进入后种族时代的论点过于乐观,美国依旧深陷种族的悖论,承受着种族分歧的重负,并不能指望黑人总统本身能为美国社会带来根本的改变。
本书的出版,将有助于中国读者加深对美国社会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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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托马斯·萨格鲁(Thomas J. Sugrue),班克罗夫特奖得主,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纽约大学社会文化分析和历史系教授。
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和哈佛大学接受教育,研究领域为城市史和种族研究,著有《美国移民与大都市振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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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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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 001
第一章“这是我的故事” / 015
第二章真正的弱势群体 / 083
第三章“更完美的联盟” / 135
致谢 / 197
注释 / 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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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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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真正的弱势群体
1981年,刚满20岁的贝拉克·奥巴马来到纽约,那时,美国城市已经走出低谷。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民权游行已经成了遥远的记忆,而且,尽管该运动取得了来之不易的胜利,但种族不平等似乎比以往更加根深蒂固,尤其是在城市中心地带。黑人自由斗争中充斥的乐观主义让位于棘手的城市贫困问题所带来的深层悲观主义。社会科学家和记者使用了一个新词—“下层阶级”—来描述生活在纽约等城市中位于贫困线以下的黑人和拉丁裔人口,这些人似乎陷入了永久的贫困状态,特征就是长期依靠福利收入、家庭破裂、慢性药物滥用和犯罪,所有这些特征就像遗传性疾病似的,会一代接着一代传下去。1
奥巴马当年所在的那个纽约,人们几乎不可能逃离贫困的蹂躏。这座城市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财政危机中遭受重创,到处都是大规模公共投资撤资的迹象,没有空调的地铁满是涂鸦,公园杂草丛生,垃圾遍地,这些都是所谓 “延期维护”的后果。曼哈顿上城的几乎每个街区都可谓“满目疮痍”,到处可见废弃的或破烂不堪的公寓楼和房屋,因为低廉的租金无法覆盖高昂的房产持有成本。非洲裔美国人、波多黎各人和多米尼加人,这些人在城市贫困人口中所占比例异常之高,他们挤在租住的房子和改造过的联排住宅里,曾经宏伟的入口经常遭到恶意破坏,而电梯早已年久失修。居住在没有暖气的建筑物里的居民使用烤箱或危险的煤油炉取暖。错误的电源接线、外溢的燃油,以及纵火,这些都导致火灾频发。毒品贩子在街角贩毒却得不到惩罚;破药瓶和用过的注射器塞满了街边的排水沟。州和地方不再对精神健康问题投入资金、单间居住旅馆越来越高档,精神疾病去机构化安置的实验也失败了,这些都导致出现了大量无家可归的人。而且,犯罪率突破天际,帮派暴力猖獗,警察暴力行为日日可见,而且,因黑人权力运动及其在取消种族隔离方面的失败实验所引发的流血冲突带来了严重的分歧,这些都使人感受到这座城市令人不安的种族氛围。
奥巴马在纽约期间写道:“我看到世界逐步破裂,我开始领会到美国种族问题和阶级问题之间近乎数学上的精确联系,以及由此引发的部落战争所具有的深度和激烈程度;愤怒不仅在街头肆虐,也充溢在哥伦比亚大学浴室的淋浴间里,在那里,无论学校行政部门几次三番试图用油漆盖掉,但墙壁上仍然满是涂鸦,非常直接地写着所谓黑鬼和犹太佬之间的关联。”这就是对纽约—和哥伦比亚大学—20世纪城市生活的悲惨描述。2
对于这位“有着有趣名字的瘦削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新世界,要知道这位年轻人的青春期可是在夏威夷的一所精英私立学校度过的,而且大学时期的头两年是在加州文理学院度过的,后者是洛杉矶近郊区一所富裕的院校,远离城市贫困的严峻现实。奥巴马将他在20世纪80年代穿越美国城市的旅程描述为一场对自己人格的探寻之旅,他追寻的是一种“整体感”,其超越了“我们所继承的血统”。但这也是一次思想之旅,促使他应对了他那个时代最紧迫的社会问题,发展出了思考种族和阶级的思想框架,并最终引导他调整自己的愿景以反映他的政治抱负。这是个人和政治携行的历史,反映了对20世纪后期美国社会中的种族、贫困和不平等问题的新认识。归根结底,这一历史关乎种族的政治构建—关乎奥巴马对种族不平等的反应和那所谓的“逐步破裂”是如何被他所遇到的社会科学和社会政策所影响的。
奥巴马当时尚在进行中的城市教育,以及特别是他想要解决美国“部落战争”的渴望,都促使他找到了自己的使命:社区组织和种族正义。他在城市学院(美国种族最多样化的大学之一) 短暂游说大学生的那段经历,激发了他做更实质性工作的兴趣。激进的活动家和社区组织者凋零散落,不过是里根时代美国的边缘人,但他们被围困的事实助长了他们的热情。纽约的宗教和左翼组织者领导了一场全国范围的动员,反对里根的外交政策。1983年,超过一百万人在纽约市游行,要求核裁军,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反战示威。1984年,游说者在哈勒姆区、贝德福德斯图伊夫桑特、布朗斯维尔和全国各地的内城街区游行,希望能让黑人和拉丁裔选民反对里根。即使当时的在任总统以压倒性优势获胜,1984年还是见证了2008年之前全国选举中最高的黑人投票率。对于自由主义者和左翼—尤其是那些致力于民权的人—1984年的基层动员为他们认为是午夜的美国显现了黎明的曙光。3
在短暂却并不令人满意的公司文员工作之后,奥巴马用他的民权运动和社区组织经历重整了简历。最终,他在一个当时还不了解的城市—芝加哥—获得了一份工作。在那里,他收获了相当于城市政策高级学位水平的知识—并发展出一个独特的政治框架,用于思考种族和阶级的交叉联系。奥巴马在芝加哥的经历为一种种族的和经济的政治思想奠定了基础,其融合了社区赋权、芝加哥学派的社会学、克林顿式的社会政策和宗教影响下的种族提振理想。像所有的政治融合一样,它充满张力,但它有助于为奥巴马定位,以吸引几个不同的选民群体:民主党的左翼知识分子;努力彻底改革福利政策的中间派;以及一个致力于个人改革和种族提振的新兴黑人中产阶级。
没有哪个城市比芝加哥更能反映和塑造20世纪后期美国种族的矛盾现实。每一次重塑美国城市的重大变革都在芝加哥有所体现,而且往往都是以最极端的形式。芝加哥是美国种族隔离程度第二高的大都市(仅次于附近的加里,与严重分裂的克利夫兰和底特律不相上下),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众多:联邦和地方的住房政策—这些政策将该市分割为分离的、不平等的若干种族区域;房地产和银行的歧视性做法;以及数十年来由白人领导的在各个街区发生的种族冲突,这些白人反对黑人“入侵”他们的社区。4
城市改造的伤痕随处可见。芝加哥一度繁荣的黑人商业区被推土机推倒,用于城市重建,取而代之的是高速公路的混凝土峡谷和巨大的现代主义高层住宅项目。其他街区的购物区,包括曾经繁荣的第六十三街走廊,距离奥巴马的海德公园住宅仅有很短的步行路程,也苟延残喘,因持续的撤资而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大都市的芝加哥也经历了巨大的郊区城市化,其向四面八方蔓延了至少30英里,都延伸到了北美大草原。留下的是有着破败住房条件城市街区,那些住房都可以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20年代,其中大部分都亟待维修。许多公寓都握在外居土地所有者的手中,他们榨取着这些房产微薄的价值。芝加哥承受着种族平等斗争的伤疤,而这一斗争仍未完成。
但芝加哥也是美国中产阶级黑人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中产黑人的数量是很稀少的。弗雷泽·罗宾逊和玛丽安·罗宾逊夫妇二人位列其中,他们后来成了奥巴马的岳父岳母。弗雷泽是一个城市水厂的水泵操作员;玛丽安是一名秘书。他们都是民权斗争的受益者。在20世纪前三分之二的时间里,芝加哥黑人使用了一种他们身处南方的黑人同胞们可望而不可即的民权工具:他们利用手中选票的力量,撬动了那些由该市民主党政治机器所控制的工作机会。[事实上,弗雷泽·罗宾逊得到了选区主席(precinct ctn)的职务,并像许多黑人一样,在公共部门过着有保障的生活。]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之前,像玛丽安所从事的那些零售业和银行业的工作几乎完全不对黑人妇女开放,当时城市联盟等团体成功地推动让黑人妇女作为替代来担任文职工作的行动;经过十年的抗议,该地区的公私雇主都推出了有争议但有效的肯定性行动计划,打破了工作场所的种族壁垒。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许多挑剔的机构也将肯定性行动扩展应用到了有前途的黑人高中毕业生身上,特别是那些父母已获得不稳定的中产阶级地位的人,其中就包括罗宾逊的孩子克雷格和米歇尔,他们后来都进入了普林斯顿大学。5
米歇尔·罗宾逊和克雷格·罗宾逊—因为有父母的极大支持—在芝加哥那糟糕透顶的公立学校中也努力奋进。但是,在受人满为患和破败不堪的建筑困扰的教育系统中,他们是个例外,这一教育系统的师资平平、课程过时,而行政费用却高得惊人。种族隔离、多班轮换制学校、白人迁移和投资减少,长期以来,这些因素在芝加哥造成了制度失灵的后果。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芝加哥民权活动家一直在争取平等财政拨款并致力于废止种族隔离,但是他们的努力遭到了法院和顽固的教育官僚体制的断然拒绝。结果,芝加哥的各个学校在20世纪60年代后的几十年里,因种族而来的隔离程度一直很高,而且比以前更穷了。周边街区的环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即使是中产阶级黑人社区,如罗宾逊家住的南岸地区,也缺乏市郊居民认为理所应当的那些基本的便利设施,即使不乏美容院、售卖啤酒和烈性酒的商店,以及酒吧,但是像备货充足的超级市场、服装店和精品店都付之阙如。6
尽管如此,20世纪80年代的芝加哥也是一个有韧性的地方,一个充满多样性的黑人文化中心。这里是黑人媒体帝国的大本营,出版了《黑檀木》和《喷气飞机》等杂志。当地的黑人报纸《卫报》—现在仍然是全美最好的报纸之一—曾经历过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新闻界命运的巨大变化。正如美国生活的许多方面一样,非洲裔美国人的机构,就像社会学家特洛伊·达斯特曾经说过的那样,是煤矿中的金丝雀,在美国经济更大的结构调整面前首当其冲。在文化上,即便它不再如纽约、洛杉矶和底特律那样是音乐创新的前沿,但是芝加哥依然保留着曾经著名的爵士乐和蓝调音乐的荣耀。7
芝加哥也是除马丁·路德·金牧师,现代最有影响力的三位黑人神职人员的故乡:老杰西·杰克逊牧师和他的Operation Rainbow/PUSH;约瑟夫·杰克逊牧师(与老杰西不是同一个人),他在1982年之前一直是全美浸礼联会的负责人;还有刘易斯·法拉罕教长。他继承了规模不大但依旧很重要的伊斯兰国度(杰西·杰克逊的总部、约瑟夫·杰克逊的教堂和刘易斯·法拉罕的清真寺互相之间只隔了几个街区—而且都在奥巴马未来在海德公园住宅的步行距离之内)。在向南和向西延伸的广大黑人社区,黑人教堂,无论是门头简单的教堂还是那些大型教堂,都是最引人注目的街区机构,而且,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扮演的则是重要的政治角色。芝加哥的黑人牧师在动员其教众参加地方选举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在哈罗德·华盛顿和卡罗尔·莫斯利·布劳恩的竞选活动中最为突出),而且黑人的教会比白人的教会更关心政治也更鼓励政治参与。此外,许多教会还会为街区居民提供社会服务;而且,无论居民的神学取向为何,他们都会提供一个宗教框架,这一框架甚至渗透到了芝加哥表面上世俗的黑人运动中。8
芝加哥还有发达的社区和民权组织传统。作为简·亚当斯的“赫尔之家”推广的“睦邻会社运动”的中心,这个城市一直吸引着那些年轻的希望改变芝加哥建筑环境并提振贫穷居民的理想主义者。芝加哥稳固的工业一直是黑幕揭发者和改革者关注的目标。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芝加哥一直是全美工会主义的中心之一。该市的两个主要工业部门—肉类包装和钢铁—曾一直被20世纪最强大的两个工会据为己有:美国钢铁工人联合会和美国包装厂工人联合会。这两个工会都是20世纪中叶为数不多的真正的跨种族机构,而且,即使他们有偏见(钢铁工作是严格按种族和族裔隔离的),但是,他们曾参与过争取黑人平等的斗争。9
芝加哥的民权运动历史悠久,尤其是围绕教育和住房问题。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芝加哥的黑人妇女带头发起了一场反对该市学校的隔离和不平等的运动,运动达到高潮时,出现了一起联邦层面的民权诉讼、一场大规模的学校抵制运动,以及1962年至1965年之间发生的全市范围的大游行。芝加哥也是开放住房运动的堡垒。参与这一运动的积极分子—贵格会成员和共产党党员、天主教徒和犹太教徒、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和种族平等大会—与反对废除该市公共住房项目种族隔离的白人顽强抗争,而且,尽管很少取得胜利,但是从蓝领阶层的西塞罗到上层社会的迪尔菲尔德,他们还是在市郊区不断与种族偏见筑起的高墙战斗。1965年和1966年,芝加哥曾一度成为马丁·路德·金“将运动带到北方”这一口号所指向的地方,这部分是因为其密集的民权团体网络,其中许多团体在金的短暂停留后仍生存下来,一直在与困难做斗争。20世纪60年代中期,芝加哥也成了黑人权力政治的主要中心,黑豹党、青年领主和防卫执事会等组织的分会都在此活跃。到20世纪80年代末,芝加哥站在了学校改革政治的最前沿,开始了与社区参与和父母教育有关的一项实验,许多人都称赞这项实验是替代那个不够人性化的官僚体制的有力选择。10
毫不奇怪,鉴于芝加哥的历史,奥巴马被三个问题所吸引:劳工、公共住房和教育。他被一所社区组织学校所吸引,这所学校是由20世纪芝加哥最有影响力的活动家之一索尔·阿林斯基一手操办起来的。阿林斯基是芝加哥大学的一名毕业生,也是一名左翼人士,一生都在为社会正义鼓与呼。他开创的社区组织形式—发展本地居民领导力—后来也成了奥巴马遵循的模式。一贯秉持实用主义的阿林斯基—他认为只要目的正义,任何手段都具有正当性—组织街区居民挑战市议员、为更好的工作和学校而战,以及改善住房条件。阿林斯基的组织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活动家加入他的社区发展和就业培训计划,而且在纽约的罗切斯特和得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这些较远的地方也激起了社区组织的行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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