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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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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周汝昌先生撰写的一部讲解中国最美古诗词、谈论中国文化的著作,所赏析的作品,以个体鉴赏为立足点,既有传颂千古为大众所熟知的经典唐诗宋词,也有气韵生动却鲜有人识的诗词遗珠,全方位、多角度地对中国古典诗词、文字、对联等做细致深入的评点和分析,从中可以看到他对中国优秀文化的热爱,并冀望其发扬光大,为更多人所喜爱的身心苦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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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汝昌(1918-2012)字玉言,天津人。我国著名红学家、古典文学专家、诗人、书法家。曾就学于燕京大学西语系本科、中文系研究院。后任四川大学外文系讲师、人民文学出版社古典部编辑、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等职。著有《红楼梦新证》《书法艺术答问》《献芹集》《千秋一寸心:周汝昌讲唐诗宋词》《红楼小讲》等多部学术论著、随笔集,并编注《杨万里选集》《范成大诗选》等。其中,《红楼梦新证》是红学史上一部具有开创性和划时代意义的重要著作,奠定了现当代红学研究的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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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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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一: 飞红万点愁如海
飞红万点愁如海——说秦观《千秋岁》/2
桂华流瓦——说周邦彦《解语花·上元》/8
桂华流瓦——又说周邦彦《解语花·上元》/13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说柳永《八声甘州》/15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说蒋捷《一剪梅·舟过吴江》/19
便是春江都是泪——说秦观《江城子》/24
应是绿肥红瘦——说李清照《如梦令》/26
笑从双脸生——说晏殊《破阵子》/28
长使英雄泪满襟——说杜甫《蜀相》/31
只是当时已惘然——说李商隐《锦瑟》/35
山雨欲来风满楼——说许浑《咸阳城西楼晚眺》/41
辑二: 相看两不厌
只是近黄昏——说李商隐《乐游原》/50
何处秋风至——说刘禹锡《秋风引》/53
空山松子落——说韦应物《秋夜寄邱员外》/56
春潮夜夜深——说王昌龄《送郭司仓》/57
明月来相照——说王维《竹里馆》/59
花落知多少——说孟浩然《春晓》/60
相看两不厌——说李白《独坐敬亭山》/63
闻说梅花早——说孟浩然《访袁拾遗不遇》/65
咫尺愁风雨——说钱起《江行望匡庐》/66
万事干戈里——说杜甫《倦夜》/68
辑三: 诗词杂话
诗词杂话/72
中华要典有“葩经”/84
关于古典诗词的鉴赏/87
谈唐宋词的鉴赏/101
《中国古典小说卷中诗词鉴赏》代序:诗词韵语在小说中的意义/110
高中读词杂记/114
“思无邪”辨义/182
一篇《锦瑟》解人难/187
再论周美成上元词/196
宋人 句评赏/198
陆放翁诗漫举/204
林黛玉三首长歌行/215
六十年来三首诗/238
辑四: 诗的存在
心灵的网络/246
欣赏的对象/252
汉字痴迷/257
学诗/264
诗的存在/266
中华诗义/273
中华诗论悟“三才”/276
“诗性”“诗心”与“诗境”“诗音”/280
炼字、选辞、音节美与艺术联想/284
“言志”与“抒情”/291
“诗律细”以外的“细”/295
严于音,细于律/298
灵情生声/301
怎样教诗——浅谈中国诗的特色/306
谈对联/311
“对对子”的感触/316
附录:
李固《遗黄琼书》注释/320
师顾室漫话/330
旁听诗话/333
周汝昌与周笃文谈东坡诗/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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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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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网络
中华民族是一个诗的民族。诗在我们的文化上是“无所不在”的—不是指诗的格律形式,而是说她的质素和境界以及表现手法。例如,一部《红楼梦》在体裁上是章回小说,然而作者雪芹却是以诗的心灵和笔法而写成的。再如,京剧的剧本、表演、音乐、服装……无一不是用“诗”的“办法”来进行的。其余可以类推,不待烦言而自明。
至于表现为有正式规格形式的诗,则是用汉语文字写成的,古称“篇什”。传统诗手法贵乎简捷而含蓄,不喜欢“大嚼无复余味”,讲究回味无穷,余音不尽—有待吟诵、涵泳、感受、领会。她不是一切摆在“字面”上,或如吃糖,入口就是一个“甜”,甜外也就再没有很多别的了。中华诗不是那样的“食品”。
因此,好诗也不一定入目便“令人喝彩、叫绝”,而需要讲解。白居易的诗以“老妪都解”而自负和知名,但这听起来似乎“群众化”“通俗化”,是好事,实则问题很多,讲中华诗是不宜采用这种主张和“原则”的。例如,他有一首七律写道: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这说得很明白好懂,然而这实质是“议论”,与“诗”的质素并无多大干涉—不过是借用了简单的格律形式罢了。同样是不尚艰深晦涩的陆游诗,就比白居易手法高明。他有一首七绝,却是这样写的: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
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我小时候读了,异常地喜爱,觉得写“太平景象”多么意到笔到而又简明畅快。后来,方悟自己太幼稚可笑了!陆诗是尖锐而又沉痛地讽刺南宋小朝廷,不思收拾旧山河,雪家国之大耻奇辱,而一味安逸享乐,把人民麻醉得全忘了中原故土,误以为身在幸福之中,追随了醉生梦死之辈!
当然,诗有各式各样奇情异采,焉能如同日常白话。诗(包括词曲)有时是要讲一讲的,讲讲可以帮助理解,启发意趣,交流情感,不妨就说是一种“诗的网络”,让我们共同欣赏这些佳句名篇吧。
其实所谓“诗的网络”,也不过还是人的心灵的网络:诗者(通称诗人)的心,讲者的心,读者的心,此“三心”的交感互通,构成了中华诗道的“千秋一寸心”。中华诗的特色,源于中华汉字本身的极大特点:四声平仄、音义对仗,历史文化典故的奇妙作用与运用……这些,却被所谓的“文学改良”给“改”掉了,即取消了。于是剩下的就是我此刻写的这种乏味的白话文了。拿这种取消了“诗”的质素的“白话文”来讲诗,这事本身就富有讽刺意味。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本书讲诗考虑用什么样的“白话文”来“进行”呢?煞费苦心,万不得已,我还是没有完全遵从那种主张,不想全用“白话文”。半文半白,或为识者讥为不古不今,不伦不类—不足为训,然而终于这么做了,请读者多多见谅。姑且如此读读吧。
中华诗,讲究有性灵,有神韵,有境界,假如没有这种特色,就不会成为好诗,甚至够不上真诗。而这种特色,单靠讲解又是不够的。讲解是语言文字,它无法传达“意思”“道理”“评论”“说明”等以外的精确含义,所以还需要读诗者自身的领悟和感受。所谓“可意会不可言传”者,不是故弄玄虚,实在是真有此事、此理、此境的。问题也许会落到:究竟什么是性灵?什么是神韵?又什么是境界……
简而言之,粗陈大概,可以这么回答:性灵是灵心慧性,能在世俗通常的“哲思逻辑”“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对万事万物的“价值观”之“外”,另具一种高层次的精神感受领悟能力,能说出常人所不能、不会表达的目境和心境—诗的境界,即精神活动感受领悟的高低深浅的“层次”,不是“环境”“境遇”的那个“境”,也不是等同于“景色”的实境。
神,是精神之不灭而长存的“力量”和“状态”。韵,是悠扬缥缈而绵绵不尽的“音声”之魂,它能“绕梁三日”“袅袅不绝”,总在耳际、心际萦回往复。大约人类以语言文字而创造的艺术作品中,当以本身具有特定诗质而产生了上述诸般魅力的汉字语文为之最。
中华诗与中华汉字特点是不可分割的,而汉字联绵词语是具有独特音律美和节奏美的。不懂这些,以为“大白话”排成“分行”的句子也会具有音乐美的说法是否真理?我自愧体会不到,不敢妄加评议,所以本书选入的诗篇,也都注意到音乐美。
我们的文学理论传统上有两句话,值得深思:一曰“辞,达而已矣”,一曰“诗无达诂”。辞,是言辞、文辞,最要紧的是要能“达”。达,即把意思表达清楚明白,要把意旨说“透”了,全部传达于听者、受者。而诗呢,却没有可以真够个“达”的讲解可以奉为“极则”的。那么,诗是否根本不要“达”,或不可“达”呢?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然而这一点正是诗与文的不同之处。
诗,不是不要“达”,而是如何“达”、“达”得更深婉有味的问题。“单层直线逻辑”的思维方式是读不懂真正的诗的。因此,“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文有“文心”,诗有“诗心”,二者又各自有得有失,得失之间,如何权衡评论?都须那个“寸心”。只是这个“寸心”,一半要有天赋,一半兼有文化学养,培养自己的高层次接受能力和批评能力。
诗须有“境”,此境似画非画,似梦非梦,似音乐而有文字,似“电影”而无“银幕”。
境,不是一个“意思”,一个“论点”,它从现实而生,却已超越了“实境”。它似有“象”而实无“象”可求,自古就无法形容它、“界定”它。不得已者,有的说是“空灵”。然而什么是“空灵”?不拘执,不死板,不迂腐,不庸俗,不一般,不“八股”……倒还是有句大俗话可以借用:“活灵活现!”读诗,要有诗的心活、笔活。宋代诗人杨诚斋(万里)喜欢讲诗有“活法”。他看中了一个“活”字,用它来代表诗的生命本质。
还有一个繁体字在讲读诗词时所发生的“额外”而无聊的麻烦,今不在此多论。只记得当年听到传达周总理的一句话:简化汉字的方案,并不是为整理研究古典文学而设的。本书个别地方必须以繁代简
的地方,就不再一一交代了。
在这小序里,特别提出这几点,只是为了提醒读者在这几个方面多多留意一下,或许对赏会古人佳作有些帮助。谢谢读者的耐心和体谅的情怀。
应是绿肥红瘦
—说李清照《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如梦令》
一篇小令,才共六句,好似一幅图画,不但有对话,而且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可能是现代电影艺术的条件才能胜任的一种“镜头”表现法,然而它却实实在在是九百多年前的一位女词人自“编”自“演”的作品,不谓之奇迹,又将谓之何哉?
她上来先交代原委,或者叫“背景”,说是昨宵雨狂风猛,疏,正写疏放疏狂,而非通常的稀疏义。当此芳春,名花正好,偏那风雨就来逼迫了,心绪如潮,不得入睡,只有借酒消忧一法,赖以排遣。酒吃多了,觉也睡得浓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但昨夜之心情,未为梦隔,拥衾未起,便要询问意中悬悬之事。这时,她已听到外间的侍女收拾房屋,启户卷帘,一日之际已在开始,便急忙问她:“海棠花怎么样了?”侍女看了一看,笑回道:“还好还好,一夜又是风又是雨,可海棠一点儿没动!”女主人听了,叹道:“傻瓜孩子,你可知道什么!你再细看—难道看不出那红的见少,绿的见多了吗?”
以上我先进行了“今译”,今译的目的只为让你看清词人用了多少字,写了多少句,说了多少事,而我为说清同样的内容,又是用了多少字,写了多少句!《蓼园词选》对易安此篇下过几句评语,他说:“短幅中藏无数曲折,自是圣于词者。”这话极是。所谓曲折,我则叫它层次。一首六句的小令,竟有如许多的层次,句句折,笔笔换,如游名园,一步一境,叹为奇绝!说是如图如画,而神情口吻,又画所难到。不得已,我仍然只好将它来与电影比喻。
她写自夜及晓,没有一个字呆写“经历”,只用浓睡残酒以为搭桥渡水之妙着。然后一个“卷帘”,即便点破日曙天明,何等巧妙。然而,她问卷帘之人,所问何事?一字不言,却于答话中“透露”出海棠的“问题”。我不禁联想到,晚唐杜牧之,“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他一不说问道于何人,二不言答者有何语,却只于下句才“透露”出被问者是牧童小友,而答话的内容是以“遥指”的“姿势”来表达的!两者异曲同工,何其巧妙神似乃尔!
末后,还须体会:词人如此惜花,为花悲喜,为花醒醉,为花憎风恨雨,所以者何?风雨葬花,如葬美人,如葬芳春,凡一切美的事物年华,都在此一痛惜情怀之内,包括词人自己的命运,时代的苦难,家国的不幸。倘不如此,又何以识得古代闺秀文学家李易安?又
何以识得中华民族的诗词文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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