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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为什么苏格拉底被雅典人判处死刑?为什么他宁死也不放弃原则?为什么柏拉图要创建理想国?……
让我们一起穿越时空,听阿伦特讲述一个个西方政治思想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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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邀请读者加入阿伦特及其同伴的旅行之中,一起在时空间穿梭。这场旅行始于古雅典,阿伦特与苏格拉底、柏拉图的思想对话。苏格拉底喜欢追究种种意见和相对真理,他把城邦居民的固有信念打碎,却不给他们新的真理。结果,雅典以他无休止的追问会妨碍城邦居民获取财富为由判处他死刑。柏拉图为此构建了理念的王国,在那里善好的理念是统治者,且无须说服城邦居民。柏拉图将统治权的概念引入政治领域,从此开启了西方政治思想传统。在数世纪之后,孟德斯鸠认为正是众多不同的男人和女人构成了人类社会,平等和差异构成了共和政体以及君主政体的行动原则。在马克思看来,包括政府和法律在内的统治权,源于人类的不平等,同时也确立了人类的不平等。阿伦特认为,马克思的这一洞见将促使悠久而强大的传统终结。在阿伦特看来,热核战争将有可能彻底摧毁人类,因此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合理的政治判断力。这种政治判断力只有在众多不同的男人和女人的自由交谈中才可能诞生。因为“只有在我们彼此自由的交谈中,我们所谈论的世界才会从所有侧面总呈现出来,具备客观性和可见性”。一旦从传统的禁锢和偏见中解放出来,我们将有理由对政治重新抱有审慎的乐观与期待:政治不是对人类自由的威胁,而恰恰是人类自由的应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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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汉娜?阿伦特(1906—1975),德裔美籍犹太人,生于德国汉诺威。曾师从海德格尔和雅斯贝尔斯,在海德堡大学获博士学位。1933年因纳粹上台而流亡海外,于1951年获美国国籍。自1954年开始,阿伦特先后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布鲁克林学院开办讲座;她还担任过芝加哥大学教授、社会研究新学院教授。阿伦特以《极权主义的起源》、《在过去和未来之间》、《论革命》及《人的境况》等著作,为当代政治哲学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成为20世纪最具原创性和影响力的政治思想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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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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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导言/1
致谢/23
第一章 苏格拉底/25
第二章 政治思想的传统/51
第三章 孟德斯鸠对传统的修正/68
第四章 从黑格尔到马克思/74
第五章 传统的终结/83
第六章 政治入门/92
跋/169
索引/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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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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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
无世界性(worldlessness )在现代的增长,各种居于我们之间的事物的枯萎,可以被称为荒漠的扩张。尼采首先认识到,我们生活并活动在一个荒漠—世界;同样也是尼采,在诊断这个荒漠—世界时率先犯下了决定性的错误。正如继他之后的几乎所有人那样,尼采相信荒漠就在我们自身之中,因此他不仅最早意识到自己是荒漠中的居民,他还是最可怕的荒漠幻象的受害者。现代心理学是荒漠心理学:当我们失去了判断力即感受痛苦并加以谴责的能力时,我们便开始以为,如果我们不能在荒漠环境中生活,那一定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当心理学尽力“帮助”我们时,它是在帮我们“适应”荒漠环境,同时夺走我们唯一的希望,即尽管生活在荒漠之中,但我们并不属于荒漠,我们能够把荒漠改造成人类世界。心理学颠倒一切。实际上,正是因为我们在荒漠的状态下感到痛苦,我们才仍然是人、才仍然完整无缺。危险的是我们变成真正的荒漠居民,在荒漠中觉得像待在家里一样的舒适自在。
更大的危险还在于:荒漠中会有沙尘暴。荒漠中并非总是如墓地般平静,毕竟世事皆有可能。荒漠中也会激起风暴。这些风暴正是极权主义运动,其主要特征在于它完全适应于这些荒漠环境。事实上,极权主义运动没有任何其他考虑,因此看起来是荒漠生活中最适当的政治形式。心理学是调整人类生活以适应荒漠的学科;而在极权主义运动的沙尘暴中,从死寂中突然爆发出来的是虚假的行动、伪行动。心理学和极权主义运动对人类的两种能力——激情和行动——造成了迫近的威胁。而激情和行动的结合,能够让我们坚忍地改造荒漠而非改造我们自己。诚然,当我们卷入极权主义运动之中,抑或通过现代心理学来调整自己时,我们的痛苦会少一些;但我们失去的是感受痛苦的能力以及与之相伴的承受痛苦的美德。只有那些在荒漠环境中仍然保有生命激情的人,我们才相信他能够在自己身上唤起来自行动根基处的勇气,勇于成为一个行动的人[1]。
极权主义的沙尘暴甚至也威胁到荒漠中的绿洲。而如果没有绿洲,没人能够忍受荒漠。心理学只是力图让我们习惯于荒漠生活,以至于我们不再感到对绿洲的需求。绿洲是那些独立于或大体独立于政治环境而存在的生活领域。出问题的是政治,是我们的复数存在,而不是我们以单数形式存在时所能够做到的事情或创造出来的东西。单数形式的存在,诸如在艺术家的遗世独立中,在哲学家的隐居独处中,以及在那些内在的无世界性的人际关系中,诸如爱情之中以及某些友爱之中。在友爱中,心灵直接迎向他者;在爱情中,爱人之间的居间物——世界,化为灰烬。政治科学家应该知道:没有这些绿洲的完好无损,我们将不知道如何呼吸。那些必须在荒漠中生活,努力从事各种活动并始终担心荒漠环境的人,如果不知道如何利用绿洲,那么甚至无需心理学的帮助就会变成荒漠居民。也就是说,绿洲将会干涸。绿洲并非“休闲”之所,而是维系生命活力的源泉,它使我们生活在荒漠之中而不向荒漠妥协。
相反方向上的危险更为普遍,通常我们称之为逃避主义:逃避荒漠世界、逃避政治,逃往……无论什么地方。相对于极权主义的沙尘暴从外部对绿洲造成的威胁,这是一种更少危险性的、更加隐晦的破坏绿洲的方式。我们在力图逃避时,会把荒漠中的沙子带入绿洲——正如克尔凯郭尔那样,试图逃避怀疑,却在投身信仰时把自己极端的怀疑带进了宗教。缺乏承受力,无法把怀疑作为现代生活的基本状态之一承认并且承受下来,由此便把怀疑引入了它唯一一个永远不该进入的领域——宗教,严格说是信仰的领域。这只不过是一个例子,它表明当我们想要逃避荒漠时,我们究竟在做什么。当我们为了逃避而走向绿洲时,我们便
破坏了维系生命活力的绿洲。因此,有时看起来似乎是所有东西串通起来要让荒漠环境普遍化。
这其实也是错觉。归根结底,人类世界总是人类对世界之爱(amor mundi)的产物;而世界作为一种人造物,其潜在的不朽也总是取决于其建造者的终有一死及其新居民的诞生。哈姆雷特这句话总是对的:“这是一个颠倒混乱的时代,唉,倒霉的我却要负起重整乾坤的
责任!”[2] 在这个意义上,世界一直是个荒漠,需要新人使它重新开始。莱布尼兹、谢林以及海德格尔的问题正是源于在现代首次出现的这种无世界状态[不应该与基督教的来世(otherworldliness )相混淆]。他们的问题是:为什么终究是有物存在而非无物?考虑到当代世界的具体状况,威胁我们的不仅是无物(no-thingness),而且是无人(no-bodyness),那么问题就变成:为什么终究是有人存在而不是无人?这些问题听起来是虚无主义的,其实不然。相反,它们是在虚无主义的客观处境中提出来的反虚无主义的问题。而在这虚无主义的处境中,无物性和无人性扬言要毁灭世界。
注:1955年春季,阿伦特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开设了讲座课程“政治理论史”。本文是该课程讲稿的结语部分。
注.释
[1] 这里“一个行动的人”(an active being )对应于阿伦特的“行动生活”(VitaActive)。——译者注
[2] 中译文引自莎士比亚:《哈姆莱特》,载《莎士比亚?四大悲剧》,朱生豪译,中国画报出版社2012 年版,第25 页。——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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