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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朕和她:大结局

書城自編碼: 3765329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她与灯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660961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2022-08-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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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你如春木谢江水,汲之则生,生之则茂,不畏余年霜。但愿你待我如江水过春木,长信前路,尽向东流,不必回头顾。”

★铜墙铁壁,可用干戈来破。
铜心铁魂,拿哪把刀杀进去呢?
“最尊贵冷静的心,只有最卑微惶恐的心才能够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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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独家番外,随书附赠——
席银亲笔信、珠光印签卡、封面海报、明信片、书签
內容簡介:
在世人眼里,张铎是权倾朝野的中书大人,是阴险狡诈的乱臣贼子,是冷血独断的家族叛徒。他弑亲,夺位,不通人情,不择手段,怎么会怜惜驼铃道上的一朵残花?
席银不过是一个举目无亲的伶人,卑微下贱的奴仆,受人利用的棋子。张铎在刀剑无眼中救她一命,却转身将她推向另一个残酷炼狱。在杀伐中称帝的张铎,逼迫着曾为贱口的席银学会了不以男人求生,不流无用的眼泪。
这是一个乱世中相互救赎的故事,每个人甘愿皮开肉绽,只求一场心安理得……
關於作者:
在世人眼里,张铎是权倾朝野的中书大人,是阴险狡诈的乱臣贼子,是冷血独断的家族叛徒。他弑亲,夺位,不通人情,不择手段,怎么会怜惜驼铃道上的一朵残花?
席银不过是一个举目无亲的伶人,卑微下贱的奴仆,受人利用的棋子。张铎在刀剑无眼中救她一命,却转身将她推向另一个残酷炼狱。在杀伐中称帝的张铎,逼迫着曾为贱口的席银学会了不以男人求生,不流无用的眼泪。
这是一个乱世中相互救赎的故事,每个人甘愿皮开肉绽,只求一场心安理得……
目錄
卷二 夏时饮
第十三章 夏蓬
第十四章 夏橘
第十五章 夏山

卷三 秋时歌
第十六章 秋荼
第十七章 秋渔
第十八章 秋篱
第十九章 秋旗
第二十章 秋草
第二十一章 秋江
第二十二章 秋途

卷四 冬时聚
第二十三章 冬风
第二十四章 冬酿
尾声 银盘里煎雪

番外
番外一 清谈居笔记
番外二 东后堂笔记
番外三 兴庆旧年事
內容試閱
第十三章 夏蓬
张府的玉兰蓬勃地开了,远见如雪覆青瓦顶。
张平宣身着牡丹花绣的襦衣,拖曳着朱色间银丝的广摆裙,腰系流仙绦带,从居住室内走出。
穿廊下,琴声伶仃,雅香徐徐。
两个青衣女婢跪坐在岑照身边,替他周全香炉与茶炉。岑照尚未系上眼前的松纹青带,他静静地闭着眼睛,手指上的刑伤可见淡痕。他身穿一身青色的宽袍,为求不拂扫琴弦,以至袖口挽折,腕骨裸露。青衣女婢望着那随着琴音一时抬一时扼的手腕,双双怔住了。
张平宣走进穿廊,轻咳了一声,两个女婢回过神来,忙伏跪在地。
岑照按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独剩余韵回荡在廊下清潭水面上,两只水鸟从菡萏丛里飞起,落在岑照对面的莞席上,盯着琴台。

“怎么不弹了?”
张平宣在岑照身边坐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袍。养杖伤时,他多散发、着禅衣,今日倒是戴了小冠,束之以银簪,腰间却不系带。
“谁让你们给他奴人所穿青袍?”
两个女婢跪在地上互望了一眼,皆不敢出声。
岑照伸手将琴边的松纹带系于额上。
“殿下,是岑照自己所求。”
张平宣道:“换了。”
“不必,衣冠而已。”他说着,弹指又拨了一个音。
张平宣站起身,低头道:“不只是衣冠,也关乎你我。”
岑照顿指。
“殿下何意?”
“你日后自然是会明白。”她说完,对跪在地上的女婢道:“我今日要出府入宫,你们照顾好岑公子的饮食、药饮。”
“是。”
“都把头抬起来。”
两个女婢不敢违逆,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只见张平宣指了指二人的眼目,吓得她们忙叩首认错。
岑照道:“殿下,她们怎么了?”
“没什么,不守本分,欺你眼盲罢了。”
岑照拱手弯了弯腰:“还请殿下不必为岑照介怀。”
张平宣道:“我说过,有我一日,就无人可欺辱你。”
岑照不再回应,廊外忽然落起了细雨,打在宽大的菡萏叶面上。
张平宣拢了拢衣袖:“我走了,天冷你莫忘唤人添衣。”
“殿下要入宫?”
“是,母亲前日在金华殿自戕,我要去看看母亲,也要去见一见……那个人。”
岑照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对铜铃铛:“能否替我把这个交给阿银?后日,是她的生辰。” ”张平宣犹豫了一下,终究伸手接了过来,细看道:“我记得,她脚腕上好像有一对类似的。”
“是啊,不过已经残旧了。”
张平宣道:“你不顾伤势,一连打磨了三日的东西,就是这个?”
“是。”
张平宣一把将铃铛捏入掌中:“你究竟当她是什么?”
岑照垂头笑了笑,轻道:“妹妹。从无非分之意。”
张平宣倾身迫近岑照:“你不要一直念着她,好不好?你身边的人,是我。”岑照侧过脸,温声:“恐负殿下深恩。”
“我不在乎,也不惧怕。”张平宣的声音破入雨声之中,有些急促,“你想要什么,我就去替你争什么,就我争得来,席银不可能替你争。”
“如此……”岑照放慢声音,“殿下也许会痛。”
“呵……”张平宣肩膀颓塌,“父亲死了,二哥……枭首在即,母亲自戕。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早就不在乎了,我如今觉得,冬日里喝凉水、夏日间吞滚炭,也不是什么痛事。”她说完,仰头忍回泪,起身从琴台边走了过去。
流仙绦拂过岑照的手指,残落一丝女香。周遭叶声细明,潭面水气蒸腾,雾失楼梯,遮住了张平宣的背影。
岑照按住琴弦,香炉里的烟气也断了线。
平宁时,暗流在底。无言时,人常思报应。尤其是他这样通周易、善批命理的人,一向深知愚弄人心的下场唯有“孤绝”。然而想到张铎,他又恍惚感受到了,他的命理与自己殊途同归。

***

此时张府外,赵谦牵着马在门口盘桓,马蹄子把春尘扬成了一层薄雾,又被细雨浇降。
张平宣的平乘车尚候在树荫下,赶马的马夫劝道:“赵将军,下雨了,您不如过几日再来吧。”
赵谦咳了一声:“滚一边去。”
话刚说完,漆门开启,张平宣交握着手从门后跨出,抬头看了一眼赵谦,一言不发地向平乘车走去。
“平宣!”赵谦唤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头来。
“明日即要监斩,将军不查刑场、不鉴犯由吗?”赵谦早料到了她会说这样的话,喉咙里叹了一声:“我即时就要回廷尉见李继,我来劝你一声,明日——”
“你放心!我不会像母亲那样自戕,也不会蠢到去劫廷尉狱和法场!”她说完,胸口上下起伏,红色的血丝逐渐在她眼中延展开来,她不想让旁人看见,不得不别开了头。
赵谦想上前几步,却听她喝道:“你别过来!”
赵谦忙摆手退后,一大片玉兰花被从枝头吹落,横亘在二人之间。
“对不起。”
张平宣摇了摇头:“不必,赵将军,荣华富贵我也想要,又有什么立场斥责你?再有,你被他救过性命,一向奉他的话为圭臬,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必要为了我去变更,跟着他,走你们的独木桥吧。”
这话,拆开来看,说不出多犀利,劈头而来,却戳得赵谦肺痛。
“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的。”
张平宣忍泪笑了一声:“那你指望我说什么呢?说我二哥通敌该死,说我母亲不识大局、愚昧无知?”她说完,陡然加快了语速,“谁睡着、谁醒着,世人眼目雪亮,你心里也明白!”
赵谦脑中空白,鼻腔里闻到的明明是花香,却又含着不知道什么地方钻来的血腥气。
“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没有,我来只是想劝你,明日……不要去刑场。”
张平宣抿了抿唇,仰头望着浓荫掩映下的雨阵。
“你怕我看见你行杀戮?”
“你知道的,我赵谦只在阵上杀敌,我——”
“那是以前!”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
他说着说着手足无措起来,然而,张平宣却笑了一声。
“你是什么样的人,与我究竟有何干系?”
这一句话,如一只手,精准地破了赵谦的肉身,揪住了他的心肺。
“无话与我说了,是吧?”
赵谦松开马缰,摇了摇头。
张平宣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抿了抿唇,哑道:“你怕是根本没想过,我的亲族,要么命在旦夕,要么已然半死。如今,长姐被夫家所困,明日刑场,若我不去,谁来替二哥收尸?赵谦?”
她说完这一番话,望着赵谦沉默。
赵谦虚点着头,侧身让出了车道。
张平宣也不再说话,吞了一口唇边的泪,扶着仆婢的手跨上了车。
马在细雨中长嘶了一声,前蹄扬起,似有不平之意,赵谦握缰摁下马头,而后翻身而上,拍了拍马背,自嘲道:“下一次离开洛阳,她怕是连我的花都不会要了。”说着,他遥遥地看了一眼道上的车影,可惜那车子此时已经转上了御道,渐不见踪影。

***

张平宣一路沉默,身旁的女婢道:“殿下……对赵将军未免过于……”
“绝情?”
“奴不敢胡言。”
张平宣心里有些刺痛。也不知道赵谦这个人是怎么和张铎并行的,他过于磊落、坦荡,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奴婢都能看穿他的心,为他的遭遇不平。可有的时候,同情并不能开解人生。张平宣皱眉垂下眼来,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为何哽咽,呼吸不顺畅。
她想试着为岑照争来真正尊贵的地位和磊落的人生,最好利用的人分明就是手握整个内禁军的赵谦,可如今她偏偏想要避开他。张奚和徐婉教养了她二十年,教给她最多的是如何自敬,不以色惑世人,不戏弄人心,哪怕张奚已经死了,徐婉试图自戕,张平宣也很难颠覆掉他们灌给她的为人之道。
“殿下……您哭了……”
女婢的声音,将她从那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之中拽了回来。
张平宣这才发觉,为了赵谦,她竟然流得出眼泪,然而,她立马觉得有愧,忙抬袖擦拭。
车在阖春门外停下。
张平宣收敛所有的思绪,下车径直朝太极殿行去。

太极殿东后堂,刚刚召读完江州军报。
席银侍立在殿外,落雨天,有些薄冷,她不由得朝着手心呵了一口气,还未及搓掌,便见一个内侍匆匆过来道:“内贵人,长公主殿下来了。”
席银忙隔着门隙朝里面看了一眼。
张铎伏在案上,正在小睡。旁人不知道,席银却晓得,自从徐婉自戕,张铎没有一日睡安稳过,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助眠,邓为明等人走后,他竟趴伏在案上,得以睡实。照梅辛林的话来说,让他多睡一会儿比什么药都养人。
于是席银忙令所有的人都退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在门外守着。
“伞呢?”
“有,不过……内贵人要去什么地方?”
“我去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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