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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医生的“方子”能治病。作家的“方子”能治人生的病。这部与众不同的小说,对当下有“病”的人和有“病”的社会无疑是一贴良方。相信读者会喜欢。
—— 著名作家 何建明
作品以主人公吴守之的人生轨迹为主线,勾连起了与之相关的人与事,折射出个人命运在时代大潮中的波澜起伏,人性深处的隐痛和坚定信念,以及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的沧桑巨变,并以《九十九个方子》为书名,新颖别致,富有深义。方子,不仅用来治病,亦可救世,这是作者的文学发现,也是此书的亮点。
——著名作家 唐达天
作为一位思辨型作家,毛国聪在他的新作《九十九个方子》中,摒弃了以往的幽默冷峻,以极为从容的语调,并善用隐喻象征手法,平静地叙述他眼中的各种光怪陆离。中医的辩证施治究竟能否治疗现代病?世间是否存在一个诊治“纠结虚无症”的方子?我想,当代读者是愿意与作者一起进行这番思考的,毕竟我们面临的现实问题太多了。
——著名作家 黄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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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作品以主人公吴守之四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为明线,以心理医生毛医生和中医名家钟医生为吴守之把脉治病为暗线,折射了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中国大地上发生的沧桑巨变。时代的奔涌向前,带给人们身体和精神上的影响和改变。毛医生、钟医生在给吴守之把脉、开方子治病,也在给社会给时代把脉、开方子治病。二十多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城市巨变、新农村建设,从而深刻地揭示了社会的复杂性、人的多面性。小说始终洋溢着坚定的信念,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们无法逃避现实和时代巨变的考题,只能面对和积极解决。“时间如潮水,潮退后,才知道自己是谁。”一个时代过去了,一个新的时代正昂首阔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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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毛国聪,1988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系。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写作,作品散见《人民日报》《四川文学》《星星诗刊》《经典美文》《散文诗世界》等刊物和网络。已出版诗集《流浪归来》,长篇小说《生命之门》《镜子背后的女人》,思想随笔集《与上帝对话》,散文诗集《行走的感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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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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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谁都别想阻拦我。”吴守之突然决定做一件事。他觉得做这件事比他以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重要。这件事与他人无关,与世界无关。他已经出让自己四十多年的主权,做这件事应该不算过分,他把手机放在衣柜的夹层里,取出一套黑色西装、一件白衬衫、一条灰色领带,像铠甲一样仔细套在身上。他刮掉胡子,用梳子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又给脸颊、胸口、腋窝、嘴巴、衣服喷了一整瓶百合花香水,好像在为镜子里的那个家伙装殓。想到人们发现他做完这件事之后的奇葩表情,他差点乐不可支。
他准备妥当,刚要开门出去,才发现没有门。他瞧了瞧周围,真的没有一扇门。家里的门被谁取走了?家里难道没有安装过门?这是哪里?难道自己一直生活在别处?他向前走了几步,发觉方向不对,转身又走了几步,还是觉得有问题。他停下来,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广都城区完全变了样,仿佛一个正在膨胀的庞大气球,他在里面转来转去,好像在真空里,不由自主,飘浮不定。他必须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他顺手掐了一朵百合花拿在手里,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坚定的神情就像肩上扛着一面大旗。
一挪步他就到了广都大厦。踏上广都大厦地下停车场的级楼梯时,他惊动了七只亚洲虎蚊。每上一级楼梯,他就在心里记个数。他清楚广都大厦有多少级楼梯,他在设计图纸上反复核实过,还多次不厌其烦地实地踏勘。他组织过十八次爬楼梯比赛,每次都带头参加。
四只肥胖的耗子贼眉鼠眼地盯着他,跃跃欲试地要跟他比赛爬楼梯的样子。他瞥了它们一眼,相信它们是他曾经蜗居里的老鼠的第七十九代嫡孙。他可不想跟它们比赛,不是嫌它们渺小,也不是跟它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觉得这样对待它们不公平,有失作为人的尊严。但他认为有必要通知梦想餐厅老板,责令他整改。民以食为天。与老鼠沆瀣一气,可是伤天害理的大事。
老鼠突然不见了。周围都是墙壁、楼梯、扶手、电灯和幽暗的拐角。他感到奇怪,从家里到广都大厦居然没碰到一个人。他们去哪儿了?爬过四十级楼梯后,他汗流浃背,心跳加速,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松开领带,清晰地听到自己粗壮的喘气声和皮鞋落地的沉闷声在楼道里回响,好像守之夜总会正在演奏莫扎特的《安魂曲》。他停了下来,发现一只绿头苍蝇贴挂在墙上,已经死了。楼梯扶手和楼梯顶上布满了蛛网。空中悬吊着一些看不见蛛丝的蜘蛛。周围嘤嘤嗡嗡地飞舞着苍蝇蚊子。水泥楼梯上汹涌着一堆失去方向感的蟑螂。肮脏的楼道像墓道,永远走不到头似的昏暗漫长。大明保洁公司只顾打扫看得见的地方。他打算尽快组织一次爬楼梯比赛,打扫楼梯,修改比赛规则,重新设置终点。
他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喘不过气来,双脚也不听使唤,腰、脚踝、膝盖疼得要命。楼梯像坚硬的冰块。不是他踏在楼梯上,而是楼梯在撞击他。他用双手撑住大腿,直到肌肉不再痉挛,又艰难地挪动脚步,抓住冰冷的扶梯,战战兢兢地把自己一级一级地往上拉。他想,做这件事也许不是一个决定,而是一种任性。爬楼梯不一定累死人,任性很可能害人害己。但是,收回自己对自己的主权,死了也值得。
“我必须做完这件事。我还有力气做完这件事。”
他突然发现身边飘忽着一个人,一会儿在他前面,一会儿在他后面。他问:“你是谁?”那个家伙气喘吁吁说:“我叫自己。”原来他在跟自己一起爬楼梯。他在跟自己一起比赛。他提起右脚,沉重地砸在楼梯上。他必须战胜自己,战胜那个跟他比赛的家伙。即使爬不上去,跪也要跪上去。做完这件事,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掏出钱包,解下手表、领带、皮带,脱掉西装外套、长裤、衬衫、皮鞋、袜子、内裤,直到一丝不挂。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双腿不再酸痛,汗水不再流淌。他机械地上楼梯、上楼梯、上楼梯……
楼梯变软了,像起伏的波浪。当他又一次落脚时,突然感到不对劲,他不是踏在楼梯上,而是踏在虚无上。他离开了楼梯?楼梯消失了?突然,他看到了一扇敞开的门,仿佛一个空洞的天眼,孤独的终点。他终于甩掉自己,成了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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